第十四章:局中局
第十四章:局中局
林壁緊張了一路,她知道慕隱對她好,可她就是難以說服自己。 慕隱拉著她坐到床邊,邊說邊解開手腕處的袖口:很緊張嗎? 她指甲扣著床沿,他們是不是該進(jìn)一步她有考慮過。 見她一語不發(fā),小眼神亂飄他心底也就了然,可他就是有逗弄她的心思。 他順著坐到她身邊,從背后撩開她濕漉漉的頭發(fā),guntang的呼吸故意擦過她的耳朵,林壁瞬間揪緊了浴巾邊角。 受不了他這樣有意無意的撩撥,她輕聲他的名字:慕隱。尾音柔弱,勾人的很。 嗯?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壞心眼的等她挑明。 我頭發(fā)還沒干有些難受,等我先去吹完頭發(fā)好不好? 只是因為頭發(fā)沒吹干有些難受嗎? 擺明的找借口,眼前的人局促不安睫毛都跟著顫抖,他不再舍得嚇?biāo)?,笑出聲來?/br> 林壁感覺到自己被他戲弄,轉(zhuǎn)身就假裝嗔怒的一把打在他身上,他捉住她的手哄道:好了,和你開玩笑的,他抱住她,我的阿茴穿的這么性感,再動下去可真會出事。 林壁又不是小孩,他話中的意思又這么明顯,她說了句:看我們慕總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原來都在想這種事。 他又將她抱緊了些,額頭和她的額頭貼在一起,故意問:這種事是什么事啊阿茴,我不知道。 兩人鼻梁都很挺,差一點就碰在一起,房間里的溫度持續(xù)升高。 裝無辜的慕隱林壁一下被吃的死死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林壁心想,這個男人太犯規(guī)了,她根本對付不了,不行,她得把主動權(quán)拿回來,撩,誰不會。 她伸出柔軟纖細(xì)的手指在他胸口來回滑動,若有若無,眼神魅惑的觸碰了一下他的唇,極具勾引的說:就是慕總你,想的那種事啊。 這次喊慕總這個稱呼,她是故意的,增添情趣誰不會。 披著小白兔的外衣有可能是只狐貍噢。 火徹底被點燃了,吻接踵而至,熾熱的,不顧一切的幾乎將這個人吞噬,唇齒的觸碰讓彼此都亂了呼吸,舌尖與舌尖的纏綿足以燃燒所有。 慕隱將她的兩只手往后拉了拉,讓她更加抱緊自己,沒有距離的擁抱,是心與心的接觸。 這個熱烈的吻持續(xù)良久,他終于放開她,抵上她光澤點點的紅唇,低聲說:你不能這樣阿茴,饒了我。 引誘他又不能更進(jìn)一步,火點的旺盛又不負(fù)責(zé)滅,慕隱是個正常的男人,但自兩個人同居以來并沒有什么實際行為發(fā)生,林壁總是害怕,他也就忍著。 在這一方面他都比較尊重她的想法,最多也就邊緣行為一下,絕不越過她的防線。 今晚這一下可真是要他的命,能說出這句話可見他忍耐的有多辛苦。 林壁也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這么不經(jīng)撩,覺得自己是不是玩過頭。 她是低估了自己的殺傷力,慕隱的忍耐力都算好的。 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很難受嗎? 慕隱一見機會來了趁機抓住,在她耳邊說:難受,不想你男人這么撐著的話,阿茴知道該怎么做對不對。 騰的一下,林壁耳朵爆紅。 她只想捶胸頓足對自己說句,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林壁。 濱江路,368號。 徐楓千坐在筆記本電腦前,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聽那邊人說話。 周顧還是那個沉穩(wěn)的周顧,頭發(fā)一絲不茍的向后梳著,略帶混血的五官深邃的讓人簡直挪不開眼。 小隱心里很敏捷,你做事的時候多認(rèn)真些,不要讓他察覺出來,總的來說我不想跟他做對手,你跟著他只需要扳倒我叔叔,不要讓他查到那件事。 徐楓千:他要查你叔叔究竟是不是爆炸案的幕后主使,勢必會查到他原本的身份,畢竟那才是周易天要殺他的原因不是嗎,我怎么避免的了。 周顧:當(dāng)然能避免,我相信你的頭腦,只要讓他知道就是我叔叔要殺的他,他的記憶沒錯,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你一定能找到。 切,這種夸獎對徐楓千似乎不受用,他說,少在這兒給我戴高帽子,還不如跟我睡一覺來的實在些,我不想聽你啰嗦了,有事再聯(lián)系吧。 屏幕一黑,周顧笑著搖了搖頭,徐楓千還是那個浪蕩的徐楓千,他說話就是這樣的風(fēng)格,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個怪人,但周顧從不覺得,他絕對要比這時間上大多數(shù)人要聰明。 這也是周顧把徐楓千引薦給慕隱的原因,他需要有個眼線在慕隱身邊。 原本他以為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想起那些事,可慕隱居然想起來了,這不是什么好消息,幸好他只想起來一點點,而這一點是有利于他們這邊的。 敬重的養(yǎng)父是要殺自己的人,這對慕隱來說無疑一個打擊。 先前他還是很把周家當(dāng)家人來看的,即便周易天專制了些也不至于讓他有什么恨,戚蘭又是實打?qū)崒λ谩?/br> 也別怪他還要去調(diào)查了,人之常情,因為不信信賴的人會害自己,他才會去找。 倘若慕隱第一時間就相信這件事,那只能證明他從始至終都認(rèn)為周易天確實會殺自己,他也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養(yǎng)父看,有這樣的想法,應(yīng)該是仇人。 周顧理解這一點,單憑一個恍惚的記憶是不足以讓他報復(fù)周易天,他既然要證據(jù),那他就給他證據(jù)。 周易天是死是活對周顧來說根本不重要,這個能害死手足謀殺他父親的人,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深夜,慕隱再次從夢中驚醒,這個相同的夢在他腦海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死在房間的男女,看不清長相的小女孩,這些人是誰? 他坐起來,身旁的林壁早已入睡,他在她臉上落下一吻,起身出了房門。 聽到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躺在床上的林壁跟著睜開了雙眼,她平躺著看了看天花板,又轉(zhuǎn)身拉開床頭柜,從抽屜取出一條項鏈,借著月光可以看見它泛著零星的光澤。 兩年前,她得到了這條原本她以為已經(jīng)跟著它主人不在了的項鏈,她摸的出來,那個L是她熟悉的姓氏。 可以說,這也是她跟在慕隱身邊的一個原因,她想知道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