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求你把眼睛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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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叁年,終于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是個女兒,谷語從她出生開始,便寸步不離的在家中抱著她,懷中的孩子不哭不鬧,她也只能憑借著撫摸來感覺孩子是什么模樣。 祁連杭有時會告訴她自己去上班,但關(guān)上了門,人還在家里,坐在廚房后面避免讓她觸碰到,在家里一直看著她,眼睛看不到,她自始至終都不敢把孩子放下,生怕傷著。 做母親的樣子,是也從未見過這么一臉寵愛的時候,祁連杭心中有幾分不忍。 可谷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這本來不是他想讓她生出孩子的目的。 于是在女兒滿月的時候,將她送去了育兒所,在谷語面前謊稱女兒生病,必須去醫(yī)院治療。 她信以為真,情緒也落寞的陰郁。 “祁連杭,我的眼睛什么時候能看到?” “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個?有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是你的眼睛?!?/br> 谷語將手慢慢從他手指中縮回,“我求求你好嗎,我真的很想看到。” “寶寶,我也在想辦法讓你眼睛能恢復(fù)的,可現(xiàn)在真沒有別的辦法。” “你有的,你有辦法的!你只是不想讓我眼睛恢復(fù)!祁連杭,嗚我不會離開你,我真答應(yīng)你我不會離開,所以求求你了,把我眼睛還給我!” 她大哭著,眼淚斷斷續(xù)續(xù)的從眼眶中擠出來,祁連杭皺著眉,只幽幽的嘆了口氣。 “你太累了,睡一會兒吧?!?/br> “嗚!嗚嗚祁連杭,求你了,求你了??!” 他摁著她的肩膀,強(qiáng)行讓她躺平在床上,“我去給你做飯,先睡吧。” “祁連杭!”谷語明知道看不見還要追上去,掀開被子,結(jié)果剛翻下身就重重滾落下了床,手肘和膝蓋蹭破了皮,跪在地上無助大哭著,想要辨別門口的方向,可她迷茫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祁連杭呆滯的在門口,回頭看著她,想要邁出一步的雙腳都在顫抖,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 一個深陷黑暗失明絕望的人,正在向他乞求著,還回雙眼,是啊,都已經(jīng)為他生過孩子了,怎么還會離開他。 可他做不到,將她的視力恢復(fù),寧愿她一輩子都這樣瞎著,什么都順從他。 “寶寶,你乖,好好躺在床上?!?/br> 谷語用力拍開朝她伸過來的雙手,跪在地上捂住雙眼哭的無法呼吸,祁連杭手落在半空中,不敢去碰她。 她現(xiàn)在就是個渾身長滿倒刺的刺猬。 哭了很久很久,她以為他走了,自己扶著床邊慢慢吞吞的爬起來,摸著枕頭躺上去,躲在被子中啜泣。 祁連杭坐在地上,蜷縮起長腿,無力的垂下頭。 谷語沒能看到女兒長大的日常,她甚至連耳邊孩子歡笑哭聲都聽不到,祁連杭一直說女兒生了病在醫(yī)院,但久而久之,她就知道這是謊話了。 開始的反抗并沒有任何作用,畢竟她就是個瞎子,她做什么都逃不過祁連杭的眼睛,后來也漸漸放棄了抵抗。 甚至,她幾乎都要忘記自己為他生過一個女兒,每天每夜都陪在他的身邊,白天在辦公室里寸步不離他,坐累了便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晚上在床上身子被擺成各種姿勢,下xue的侵入撞裂呻吟聲模糊。 日復(fù)一日,無窮無盡。 不知道從哪天起,她的眼睛逐漸能看到了一點(diǎn)光,而那光越來越清晰,甚至已經(jīng)能看到了男人臉的輪廓。 這是祁連杭長時間沒有給她再喂藥的原因。 他的臉居然在記憶中的他,變得截然不同,那么滄桑,真的成熟了好多,棱角分明的臉上,被時光蹉跎磨出的柔和,很是溫柔,眼下的疲倦越來越嚴(yán)重。 胡渣好多,一看就是不經(jīng)常刮胡子。 時間算一算,才過了叁年。 然而這件事情她誰都沒告訴,繼續(xù)扮演著一個瞎子,看著他彎下腰跪在地上為自己穿鞋,疲倦捏了捏眼角,起身將寬大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緊了緊。 “寶寶,今天外面有點(diǎn)冷?!?/br> 谷語嗯了一聲,“我想看看女兒可以嗎,我想聽她的聲音。” “不是叁個月前才見過嗎?怎么又想看了,她今天在上學(xué)呢?!逼钸B杭撫摸著她的臉頰,溫柔望著她迷茫的雙眼,卻殊不知,這副模樣早已被她盡收眼底。 “我想?!?/br> 他不再反駁,“那我?guī)闳?。?/br> 住的房子早已換了,走出一棟獨(dú)棟別墅。 車外一路上的景色都好熟悉,她不敢扭過頭看窗戶,只能盯著面前擋風(fēng)玻璃外,裝作一副失神的模樣。 然而車開到了市區(qū)中的一家紋身店后面停下,從后門走出來的人是程悅。 谷語微微瞪大了眼眶,他還是像以前那么吊兒郎當(dāng)?shù)?,染著一頭黃發(fā),但起碼氣質(zhì)已經(jīng)變得很成熟了,紋身店里走出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他,另一個便是曾經(jīng)給自己背上紋過字的那個男生。 祁連杭抓住她的手,說道,“我去幼兒園接女兒出來?!?/br> 看著他下車,悄聲對他們說了什么,不久后,從里面出來了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身上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撅起軟嘟嘟的臉蛋,抓住程悅的手笑的很開心,她嘴中念叨著什么,谷語依稀能分辨出來,稱呼他干爸。 程悅將女兒的小手放在祁連杭手中,被他帶著上車。 車門剛打開就聽到一聲軟萌脆耳的喊叫。 “mama!” 谷語眼中泛著熱淚,閉上眼,漫無目的,去伸出手尋找她,祁連杭將她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中。 “昔昔,想mama了嗎?” “想??!我好想mama啊,mama別擔(dān)心,我在幼兒園過得很開心哦,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家,mama不用每天都想我噠!” 懷中抱到了柔軟的孩子,她啜泣吸起了鼻子,將她用力緊摟在懷中,抱到自己的腿上,軟軟的身子,散發(fā)著香甜的氣息。 “mama,真的很想你?!?/br> “mama不要想我,我在幼兒園過的很好,不用擔(dān)心的,爸爸也對我很好?!?/br> 她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顯然這些話已經(jīng)背得滾瓜爛熟了,都是祁連杭教給她的。 祁連杭站在車門外,緊繃的嘴角一絲笑也露不出來,彎下腰,聲音盡量放的柔和。 “寶寶,女兒要去上幼兒園了?!?/br> 祁昔捧住她的臉親了親,軟軟聲音撒嬌,“mama,我要去上學(xué)了,下次再來看昔昔吧?!?/br> 她苦笑,將臉埋在她的勃頸上用力抱了抱。 “好,昔昔要記得想mama?!?/br> “昔昔會的!” 祁連杭將她抱下了車,拍拍她的腦袋輕笑,“回去吧?!?/br> 她笑起來軟軟的臉,這副樣子,簡直跟谷語一模一樣。 “爸爸再見!” “再見?!?/br> 祁昔跑到了程悅身邊,抓住他的手。 他小聲說道,“走,干爸帶你去吃早飯?!?/br> 祁昔回頭看著車?yán)锏呐?,不滿的撅著嘴巴,“為什么爸爸不讓我見mama?” 一旁磨著紋身刀片的男人冷笑,低下頭恐嚇?biāo)?,“因?yàn)槟惆职质莻€變態(tài),他還逼著你mama在她背上,紋上一個你爸爸的名字?!?/br> 程悅瞪著他,“好了你,別嚇孩子,才叁歲,她懂什么?” 男人嘲笑的挑著眉,揉了揉她的頭頂,“騙你噠,傻昔昔?!?/br> “雷叔叔最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