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
【地獄
一日白光照眼皮,焦慮的鬧鈴聲硬是將他給吵醒,胳膊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握住,身體如同飄蕩在海面上,隨風四起的海浪飄動的讓身子越來越輕。 醒一醒。 一陣清軟的少女聲喊叫著。 4301. 人疲倦的睜開了眼睛,禾淵發(fā)現自己被她推著胳膊不停的搖晃著身體,不耐煩的皺眉:你他媽干什么!不知道爺失眠! 說著,下意識的去看床頭鬧鐘時間。 六點整。 走廊上的鬧鈴將他給吵醒的。 奇怪的是眼睛第一次失去了疲倦感,反而異常的清醒,看著窗外白日,驚奇瞪大了瞳孔。 對不起。奈葵跪在他的身邊低頭:只是早cao要遲到了。 直到站立著被人給口射出來的一剎那,禾淵都是懵逼的。 他意識中還沉浸在自己沒有失眠的喜悅里,真的完完整整從昨晚睡了一覺,一夜無夢,相當舒爽! 身下的人仰起頭凝望著他,張開嘴讓他看她口中含住的jingye,等待他命令。 咽! 咕咚吞入喉中,她抿了抿唇,身上穿的白T恤,是她備用的衣服,沒了那股sao味,整個人都釋放著淡淡清甜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一覺睡到天亮,治好了失眠。禾淵清了清嗓子,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頭來說道:今天下午是開放沐浴時間,要洗澡的話在東邊四號樓的沐浴大廳,也是學習的一門課,知道嗎? 是跟搭檔嗎? 廢話!爺就是你的搭檔,你得給我學會怎么服侍爺! 她點點頭:是。 一臉軟糯真一點都沒反抗的氣息。 奈葵本以為會受到調教師的懲罰,昨晚沒有按時去晚cao教室,都已經做好了要挨打的準備。 可周北易進教室開始,只是淡漠的掃視了她一眼,便再無其他表示。 她仔細深喉著希望自己能表現的好一點,來獲得懲罰的輕度,但他壓根就沒打算要罰她,自始至終對她都像對待其他學生那樣,做不好便摁頭強迫。 下午三點是沐浴,東邊四號樓是千平的大沐浴場地,全部學生進去都要跪爬著,不分男女的場地互相赤裸已然成為習慣,所有人都司空見慣,按照自己的編號,找到每一個對應的沐浴池。 池子四方格只能容納兩人的大小,這里沒有熱水,沐浴也只是冷水,無論是夏季還是冬季,要想洗澡只能用冰冷的水來沖刷著全身。 可禾少爺嬌生慣養(yǎng)到現在怎么可能用冰冷冷的水來沖刷他寶貴的龍體,在開闊的沐浴池中,只有他的位置冒著騰騰熱氣,雖然不大,但是足夠他享受,不同的待遇,就連池子周圍都為他的編號加裝了隔斷墻壁。 奈葵跪在池子旁邊冰涼的白瓷地磚上,輕聲詢問:可以開始了嗎? 禾淵泡澡在池子里仿佛溫泉,舒服的熱氣將他脖子都染上幾分緋紅,嗯嗯著朝她招手:趕緊的。 是。 她跪姿挺立端著,擠壓著一旁他的專屬沐浴露,是清涼的薰衣草味,很顯然這也是治療失眠的。 軟軟的小手,從他的脖頸肩膀,一路往下揉搓,雖說看起來有些無力的手,但是摁壓程度剛剛好,這哪是沐浴,分明就是享受的按摩,禾淵盡情的陶醉在舒適里。 他睜開一只眼,黑發(fā)早已被熱水打濕往后梳成中性的背頭,露出飽滿額頭,桃花眸含笑溫情,看著她認真地臉。 爺告訴你,討好爺,你在這學??蓵p松很多。 是。 認真作答的樣子顯然一副根本沒聽他在講什么啊。 禾淵翻了個白眼,靠在池壁上,把胳膊撐在邊緣,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那你看外面的那些搭檔,是不是都想著討好對方呢,知道為什么嗎? 他的問題,讓她小手停留在他的腹肌上一頓,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后看去。果然如他所說,搭檔們都很一臉和善的說笑,手上的速度也不停歇,服侍著面前的男男女女,她發(fā)現這些異性之間并不會有同性那樣的仇恨。 禾淵說道:那是因為他們的貞cao帶鑰匙,都在對方手上啊。如果稍有惹了一方不快,鑰匙會怎么辦呢,所以他們只能這樣,表面上盡情的去討好,實際上都是在這毫無人情的奴隸學校里,保護著自己不會被受到非人的折磨。 可是,即便是受傷的那人,也有另一方的鑰匙。 呵單純!你現在所看到的景象,不過就是一條平等線罷了。若是爺也帶著貞cao帶,爺把你的鑰匙拿走,威脅你不準排泄,給你灑了催情粉不準你被caoxue,再威脅你把爺的鑰匙給交出來,你會怎么做呢? 所以這就是他口中,不會被受到非人的折磨。 欸,月里葵!這學校里可不會把奴隸的性命當做是性命,每年都會出現大量奴隸虐凌致死的事情,這是個競斗場,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學校,想活下去,就得聽爺的! 他語氣加重,突兀的嚴肅,眉頭壓低的望著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來,淺粉色的薄唇,一張一合。 當你身處地獄,能救你的只有魔鬼。 冷水沖涼讓她肩膀上的傷口裂開,加上環(huán)境不適的氣候,與日本大不同干燥炎熱的夏季,呼吸都是火熱的,即便這樣,她還是咳嗽流鼻涕,身體看著弱,其實更弱。 禾淵讓她先去醫(yī)療室里處理肩膀上的傷口,感冒藥這種東西這里可不會有,那得靠他哥才能拿到。 奈葵坐在床邊自己處理著傷口,有醫(yī)療師進來記錄過她使用的藥物,止血后便可以讓她離開。 她長發(fā)及腰到發(fā)梢還未干,潮濕的頭發(fā)讓她凍冷的大腦有些疼痛,掀開簾子要出去時,一股重力忽然推著她的肩膀,整個身體輕飄飄往后跌跌撞撞退了幾下,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撐著坐起,隔間頭頂的燈泡突然被關滅了,此時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粗喘的呼吸從頭頂散開,聲音漸漸越來越大,敏銳的察覺到那是屬于男人的呼吸。 啪! 巴掌聲來的格外清脆。 火辣的刺痛感從半張臉上傳遍每個神經,刺痛無處躲藏,她的臉扭在右側,潮濕的頭發(fā)掩蓋那側被扇的臉蛋。 緊接著是一具瘦弱的軀體將她壓制在地面上,薅著她的長發(fā),病態(tài)的語氣喘著,快要呼吸不上來的空氣。 吶jiejie,我好生氣啊,昨天被打的好痛,怎么辦! 那只骨瘦如柴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緊緊收縮,比她想象中的力氣還要大! 額 看不清他的容貌,卻僅能從他的呼吸中聽出不甘的恨意,過近的距離,他溫熱的呼吸急促的噴灑在她臉上。 我看不如,就把我受到的疼痛,全都從jiejie身上討回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