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懲罰
媽的,哪來的神經(jīng)??! 禾淵上前拽著人的后衣領(lǐng)給提了起來,借助著教學樓的燈光才看清,他身上穿的可不是純白色T恤衫,而是藍色條紋長袖長褲,背后還有個A開頭的數(shù)字編號。 他眼皮果斷一跳。 真他媽是個神經(jīng)病啊。 干什么你!有沒有一點禮貌?少年聲音帶著兒腔的陰郁,說話像個冰錐子。 趴在地上的人艱難撐著雙臂起身,仰起頭,這才看清了他的臉,白的像一張紙,好白,比雪花都要白。 他被人提著后衣領(lǐng),難受的想要掙扎,莫約才18歲的少年,臉上都是病態(tài)的韻味,死魚眼瞪著面前的男人,脖子上有條猙獰的傷疤,約有一根中指那么長,直接劃過了喉結(jié)。 肩膀上傳來銳利的刺痛感。 奈葵用手捂住,感覺到濕潤,再張開手時,看到一灘不小的血水。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里有把刀子。 禾淵抓住他的手腕舉了起來,瞪著眼睛罵了一聲cao:你謀殺人呢! 誰謀殺了! 誰拿著刀子誰殺! 你才傻呢。 奈葵捂著肩膀,渾身都冒著血腥味,從地上不穩(wěn)的站起來,失血過多讓她眼前昏花,咽著口水,聲音又啞又虛:醫(yī)療室 血味清晰鉆進他的鼻孔里,皮膚蒼白的少年臉上洋溢著蔓延的興奮:吶吶jiejie,你難受???不如我來幫你好了,我?guī)湍阒寡叮?/br> 誰他媽要你止血! 禾淵拎著他的脖子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滾回你的精神病院去! 干什么啦! 少年腔聲還帶著點稚嫩,爬起來朝著她沖了過去,抓著她的肩膀朝傷口上猛的咬下。 啊 奈葵疼的沒力氣,腦袋暈乎乎的,仿佛自己開始轉(zhuǎn)圈,禾淵一拳往他腦袋上用力砸了下去! 骨頭與骨頭的搏擊聲,差點把他的腦殼給砸碎。 他躺在地上,似乎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抹著嘴角的血笑容變態(tài)興奮。 好棒,好棒??!吶jiejie,你是吃什么長大的?血味好足,好好吃! 奈葵想離他遠點,渾渾噩噩捂著肩膀的傷口往前走,一晃一搖的步伐,在下一刻直接摔了。 還好她頭發(fā)長,被禾淵抓的及時,摟在懷中,手心上傳來她暖熱的血液。 黑夜中,教學樓的暖色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嘴唇慘白面色看不見一丁點紅潤,整個身體沒有了骨頭,癱軟在他的懷里。 那少年爬起來,滿眼憎惡地望著他,像是護食一樣。 你不準獨占!她是我的! 滾你媽的! 一腳把他踹得爬都爬不起來。 人在那! 不遠處來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訓練師,其中一個拿著手銬,將少年的雙手拷死,另一個抓著他的衣領(lǐng),剩下的一個控制住他的雙腿。 他不滿意的欸欸著,撅著嘴巴撒嬌:我不要帶這玩意兒啦!快點取下來! 禾淵瞪著他們,光線沒有打在他的臉上,一雙溫潤的桃花眼變得陰沉,濃密的睫毛下,陰影遮擋住所有平常那股吊兒郎當痞氣勁。 管好你們的精神病,再有下次,老子直接砍了他。 奈葵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yī)療室里,這里沒有窗戶,她不知道是幾點。 歪著頭看去,發(fā)現(xiàn)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著4301,他翹著二郎腿,手肘擱在大腿上,一只手撐著腦袋,低頭貌似是睡著了。 自己還在輸液,包裝里的液體貌似是葡萄糖,剛想開口,便控制不住的一陣咳嗽,空氣過分干燥,她喉嚨啞的咳嗽聲嘶叫難聽。 而她成功將人給叫醒了。 禾淵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她的輸液袋子,還有半包。 幾點 應(yīng)該是凌晨一點多。 拿過床頭的茶壺往杯子里倒著水給她。 奈葵艱難撐著虛弱的胳膊坐起來:謝謝。 雙手捧著杯子,小心翼翼,可手指還是微不可及的在顫抖,好不容易將水送進了喉嚨中,瘋狂的吞咽起來。 肩膀和背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禾淵重新癱回椅子上。 下次碰見那玩意兒繞著走,這個學校里可不止是調(diào)教奴隸的地方。 她眨著水靈的雙眼,疑惑看著他。 禾淵扯了扯嘴角,聲音不僅大了幾分:那玩意兒是隔壁精神病院的!這學校被分割成兩個場所,一個就是你現(xiàn)在上的,另一個是用來調(diào)教一些奇奇怪怪的精神兒童和人類。 里面大部分都是些反人格的人物,被社會拋棄的東西。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突破中間的障礙來到訓練奴的地方,下次碰見就跑,別猶豫。 她聽完乖巧的點頭:嗯。 沉默了一刻,又道:謝謝你,4301。 禾淵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翹著二郎腿裝正經(jīng)。 學校里黑暗的事情還多著呢,這么早跟爺?shù)乐x可沒什么用。 他長這么大以來,還從來沒被同一個人謝過兩次,真奇葩啊,這家伙是真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嗎?來到這里面明明都夠可憐的了,居然還會跟人道謝。 她露出淺淺的笑,眼睛悄悄彎成月牙:一碼歸一碼,你是我的搭檔,謝謝。 跟搭檔有個屁關(guān)系。 爺沒心情聽你有多感謝我,趕緊輸液完,爺還要等著回去睡覺! 提到睡覺,他突然眉頭一皺。 撐著下巴視線望著地面。 沒記錯的話,剛才自己好像是睡著了? 不會吧,自己居然能睡著,而且還是在這么壓抑的醫(yī)療室里。 差點以為自己的失眠好了。 可回到自己的床上,剛躺下就他媽來精神了! cao該不會是在醫(yī)療室里睡多了吧? 轉(zhuǎn)頭看向大扇的落地窗敞開,吹來陣陣夜涼的風,兩側(cè)白紗的窗簾微微飄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面黑夜里的星空,得出一個結(jié)論 他是真的很精神。 熬了五個小時,終于到了六點,一刻都沒睡過,起床洗漱完去推開對面的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這時,走廊上的鬧鈴也敲響了,環(huán)繞了整個十平方的小屋子,床上明顯有躺過的痕跡。 可人呢? 空蕩的教室里,不時傳出痛苦的悶哼聲。 她跪在教室正中間,周圍沒有一個桌椅,只有男人站在她的身旁,用手中黑色教鞭往她脊背和雙腿上用力敲打。 又細又長的教鞭在空中掠過唰的一聲。 背上的血液又冒了出來,傷口未好,又添新傷,小腿上也被抽出紅腫的印記。 少女額頭上的冷汗越流越多,緊緊抓住自己體恤一角,微張著干裂的櫻桃唇,被抽打的身體不自覺向前傾。 跪直。 男人聲音陰冷命令。 她不敢怠慢,重新挺直腰桿目視前方,呼吸聲顯然錯亂,屏著一口氣息。 他將教鞭抽打在她的后脖頸上,白皙的皮膚頓時一條腫印。 知道為什么懲罰你嗎。 奈葵咽著口水:請您說,奴隸銘記在心。 周北易嘴角翹著冷笑,來到她的面前,手勁用力提起她的下巴往上抬起,面對著這張凄慘而精致的娃娃臉,含淚欲灑。 你記不清你的身份,是最大的錯誤,以為有禾淵的庇護就能逃過我的懲罰嗎? 在晚cao沒有結(jié)束之前就離開,這是第一個錯誤。 任何時候在我面前都要下跪著爬!昨晚你是用你的雙腿走出去的,這是第二個錯誤。 他手指勁道加重,教鞭豎立在地面上,敲了敲瓷磚地,一字一句的聲音渾厚中帶著性感。 不要以為你的搭檔是禾淵,就能逃過我的任何懲罰,雖然他身份特殊,但是他做不到庇護著你,錯了就是錯了,懲罰就要懲罰,記清楚自己身份了嗎! 是!奴隸記住了。 字正腔圓,不錯。 拍拍她的臉蛋,語氣冷若冰霜:但該挨的打,你今天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