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癖
潔癖
如果,不會惹得他一怒之下宰了她的話,孟初真的很想點頭。 她莫名覺得難受。 她能怎樣,當(dāng)一個前途未卜的喪家之犬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別毒殺了她? 還是和他同歸于盡? 可是,她不甘心,這個身子才18歲,她能跑能跳,父慈母愛,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31歲的陳殊觀也還未像他45歲時那般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來,好久不見,恭喜你啊大明星,一起吃個飯? 好啊,好久不見,大科學(xué)家。 成熟男女虛虛握著的手很快分開,彼此相視而笑。 孟初沒有注意到,男人眼里滲了毒。 畢竟是表演系的學(xué)生又有上輩子那十幾年的演員生涯,她很快就找回情緒,顫著閉眼傾身抱住了他大腿,嬌哼,我那么喜歡你,可你突然把那東西抵過來,之后又弄得太狠了,我一直疼,也很害怕。 陳殊觀下意識想甩開她,然來不及細(xì)想,身子已僵直著做了決定。 女孩兒本就嬌,如今委屈地撅起嘴,嚶嚶哼著說喜歡自己的語調(diào),直撓得人心癢。 陳殊觀避無可避,暗想,她看著膽子大,到底還是不知世事的個小姑娘,又是第一次,恐一時驚嚇羞怯,精神紊亂了也正常,況他見她恐懼的神色,確實下了狠手,倒真信了她的解釋。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已經(jīng)忍不住站在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 下次不會了。他抿唇想起床上和剛才浴室里瘋狂的場景,開口說了句。 然而在他看來已是難得的話聽入孟初耳里無異于晴天霹靂,下次 誰要再跟他有下次啊,她難道真的要再繼續(xù)凄凄慘慘地癱在輪椅上,如同廢人么。 真論起來,要不是陳殊觀在她臨死前來了那么一遭,孟初對他的記憶其實很淺了,誰能對一個十八歲年少輕狂戀上的,后二十幾年又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那么印象深刻呢。 她是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陳殊觀,惹得他潛伏十幾年來害她。 孟初并沒有自怨自艾多久。 男人已走出浴室,很快換了身運(yùn)動裝進(jìn)來,看來是準(zhǔn)備出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 收拾完就可以滾了,如此堂而皇之的拔rou無情,比隨機(jī)拉來的炮友還不如。 可惜陳殊觀不是正常人,他肯讓孟初入侵他的私人空間已是破例,孟初更不是,她求之不得。 孟初勉強(qiáng)拾掇好自己,發(fā)現(xiàn)陳殊觀已不在屋內(nèi)。 床上那凌亂狼藉的床單連同被子不知去向,只剩她原本的衣物疊得整整齊齊,堆放在柜上。 公寓并不大,一室一廳只有幾張單調(diào)的家具,看著很寒酸而且毫無人氣。 不過孟初知道陳殊觀可與什么窮困潦倒絲毫沾不上邊。 他實驗室里幾個博士生研究論文的試劑全都是他私人贊助的。 試劑么,她接觸的只有中學(xué)時那些氧化物,堿,酸,鹽等,應(yīng)該不算太貴吧。 那時他輕飄飄來了句,哦,還好,普通的三四十萬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