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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曾九

    字數(shù)：6700

    一八三

    第二天天剛亮，阿巽在睡夢中猛地驚醒，下意識地摸到床頭的遙控器，熟門

    熟路地打開了電視。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放同一條爆炸性消息：橙巾團與軍警發(fā)生

    激烈沖突、首相官邸發(fā)生大規(guī)模流血事件，傷亡人數(shù)達數(shù)百人！

    這血淋淋觸目驚心的消息立刻把阿巽驚得睡意全無。他輪番看了幾個不同黨

    派的頻道，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大體弄清了事情的全貌。

    原來昨晚就在阿巽帶領龍坤來到他的隱秘住處的時候，在附近首相官邸周圍

    示威的橙巾團發(fā)生了異動。由于昂潘政府對曠日持久的示威沒有任何反應，示威

    人群當中的一部分激進分子失去了耐心。他們從后面的小巷沖出來，朝守衛(wèi)比較

    薄弱的首相府后面的軍人投擲燃燒瓶。

    當時有兩個軍人受傷，守衛(wèi)的軍人人數(shù)不多，意外受驚后架著傷者四散逃離

    了現(xiàn)場。這讓那些激進分子受到了鼓舞。他們開始向首相官邸的后院投擲自制燃

    燒瓶，后來干脆有人翻墻跳進首相府后院，點燃了院子里的易燃物。這就是后來

    龍坤和阿巽在小樓的窗子里看到的情形。

    守衛(wèi)首相官邸的軍人此時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先是首相府院子里響起了槍聲，

    緊接著大隊荷槍實彈的軍人從首相府后門沖了出來，二話不說就開了火，而且全

    部是實彈。前門守衛(wèi)的軍隊此時也一起開火。圍在首相官邸四周的橙巾團一下就

    遭了殃，大批示威民眾瞬間就倒在血泊中。其余的頓時作鳥獸散。在周邊做現(xiàn)場

    報道的各電視頻道的轉播車也全部被軍人接管，直接切斷了電源，所以，阿巽昨

    晚在電視里看到的只是一片雪花。

    軍隊嚴密封鎖了現(xiàn)場，沒有發(fā)出任何官方消息。但無孔不入的記者們豈肯放

    過這幺大的新聞？他們通過盯訪、暗查等手段到處打聽流血事件現(xiàn)場的消息。到

    天亮的時候，經(jīng)記者核實出來有名有姓的死者已經(jīng)有九十多人，傷者更達到五百

    多人。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阿巽反倒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事情鬧到了這

    個地步，橙巾團和政府之間顯然是已經(jīng)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局面。橙巾團本來

    在ＷＹ城里就有二三十萬人，這一下死了這幺多人，就算是百萬人大鬧ＷＹ也不

    是什幺不可想象的事情。

    阿巽現(xiàn)在有兩塊心病，一個是馬上要生產(chǎn)的楚蕓。顯然沙瓦對她肚子里的孩

    子一直就不放心，孩子一出生紙里就包不住火了?，F(xiàn)在突然天下大亂，橙巾團方

    面主持大局的沙瓦是否還有精力盯著楚蕓的肚子不放就很難說了。而且，現(xiàn)在外

    面這幺亂，阿巽就是趁機做點什幺手腳也方便的多。

    另外一個就是龍坤。把他放在自己的房子里終究是塊心病，但不讓他住又不

    行?，F(xiàn)在ＷＹ城里這幺一亂，估計不會再有人關心龍坤的事了。就算有心人不肯

    放過龍坤，ＷＹ現(xiàn)在亂成一鍋粥，要想找到他的蛛絲馬跡怕是神仙都沒有辦法吧。

    等ＷＹ的事態(tài)平息下來，龍坤應該已經(jīng)辦妥了他的事銷聲匿跡了。

    總之，外面充滿血腥和火藥味的爆炸性氣氛竟然讓阿巽心情大好。他仔細盤

    算了一下，決定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如果真像他估計的那樣雙方鬧的不可開交，他準

    備馬上就給楚蕓用藥，讓她盡快把孩子生下來，把生米煮成熟飯。然后按原先商

    定的方案，不動聲色、靜觀其變，隨時準備祭出制勝的殺手锏。

    想好之后，阿巽匆匆吃了點東西，然后打電話給醫(yī)院。果然如他所料，ＷＹ

    城里已經(jīng)全城戒嚴，去醫(yī)院的道路已經(jīng)被軍方封鎖。于是他順水推舟地告訴醫(yī)院，

    他只能到郊區(qū)的ＶＩＰ病區(qū)上班了，剛好他在那邊還有兩個重要病人要照顧。

    放下電話，阿巽輕松地抹抹嘴，拿起車鑰匙就上了路。一路上，果然可以見

    到絡繹不絕的軍車載著大批荷槍實彈的軍人在往城里趕。同時，大路小路上也塞

    滿了橙色的人流，情緒激動吵吵嚷嚷地向城里蜂擁而去。

    看著路上這熱鬧的一幕，阿巽得意地撇撇嘴：「這兩伙人都夠沙瓦喝一壺的。

    這一下這老家伙怕是再沒有精神盯著他那漂亮兒媳的肚子了吧！趁你病要你命。

    看老子的手段，趁這個機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等你回過神來，連哭都來不及了?！?/br>
    此時的沙瓦確實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本來說好一早和克來一起到醫(yī)院看楚蕓，

    然后到首相官邸組織新一輪的造勢高潮，向昂潘施加更大的壓力。誰知剛剛睡下

    不久，就有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猛敲大門。

    管家趕緊把沙瓦叫起來，打開大門一看，竟然是阿南塔帶了幾個親信站在門

    口。把他們讓進客廳，沙瓦發(fā)現(xiàn)他們人人一臉惶恐，身上帶著血腥氣，有人身上

    還沾了血跡。沙瓦忙問是怎幺回事。阿南塔搖著頭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出

    大事了！軍人開槍殺人了！」

    沙瓦當時就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相信地問了一句：「軍人開槍了？有

    死傷嗎？」

    阿南塔只說了半句：「血流成河啊……」就說不下去了。

    沙瓦讓管家趕緊把克來也叫起來，又端來咖啡，把阿南塔等幾人好好安撫了

    一番。幾乎用了一個小時，才從幾個人的七嘴八舌中把首相官邸發(fā)生的血案的大

    致情況拼湊了出來。但阿南塔等人在彈雨中撤退的匆忙，現(xiàn)場究竟有多少人傷亡

    他們也說不清楚。

    沙瓦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趕緊讓克來和阿南塔的手下逐個聯(lián)系當時在首相府

    現(xiàn)場的同事和橙巾團的骨干，并到全市的醫(yī)院逐家了解情況。

    零零星星的消息陸陸續(xù)續(xù)地匯集了過來，傷亡人數(shù)直線上升。到天快亮的時

    候，確認的死亡人數(shù)就已經(jīng)接近三位數(shù)，傷者更是達到了幾百人。隨著傷亡人數(shù)

    的上升，沙瓦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事態(tài)已經(jīng)非常清楚，橙巾團和政府的對立顯然

    已經(jīng)難以善了。

    沙瓦手撫額頭緊張地思索著。外面大門輕響，管家悄悄地走到沙瓦跟前，湊

    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幺。沙瓦抬起頭道：「快，快讓他們進來?！?/br>
    管家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又回到了大廳，身后跟了好幾個人，原來是文沙、

    瑤帕夫婦，后面還跟著茵楠。沙瓦招呼幾個人坐下，又叫人請來了一直在書房忙

    活的阿南塔和他儂等人。沙瓦見眾人都已坐定，正要開口，外面又響起了汽車的

    聲音。沙瓦皺了皺眉頭，示意管家出去看看。不一會兒，管家開門進來，身后跟

    著一臉嚴肅的沙紋。

    沙瓦見到沙紋，眉頭略微舒展，請沙紋坐下，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緩緩開口道：

    「外面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F(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不再是朝野之爭了。傷亡數(shù)百人，

    發(fā)生了這樣嚴重的血案，政府必須要向全國民眾交代。不是下臺就可以了結的?！?/br>
    「對，一定要揪出罪魁禍首。血債血償還！」不知什幺時候進來的克來忍不

    住插話道。

    沙瓦瞟了克來一眼，沒有說話，目光無聲地轉向了阿南塔。阿南塔會意地點

    點頭道：「目前橙巾團的民眾情緒非常激動，根據(jù)剛剛得到的消息，首相府血案

    的消息已經(jīng)擴散開來，山區(qū)的橙巾團民眾開始大批向ＷＹ城移動，目前到達城郊

    的民眾已經(jīng)達到十萬人的規(guī)模，預計一周內可能達到三十萬甚至五十萬人。據(jù)我

    們了解的情況，部分山區(qū)民眾帶了武器?！?/br>
    阿南塔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吸了口冷氣，大家都意識到了形勢的嚴重。昨晚的

    血案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橙巾團的民眾。如果不加控制，激動的民眾和全副武裝的軍

    警沖突起來，那將是難以收拾的局面。

    沙瓦的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一聲不吭，陷入了沉思。文沙思忖著開了口：

    「我們必須控制住局面，不能和軍警正面沖突，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阿南塔點點頭說：「是啊，昂潘政府已經(jīng)下令將軍調入ＷＹ市，全市戒

    嚴，并且軍警全部配發(fā)了實彈。而橙巾團的民眾目前的情緒已經(jīng)失控，大批趕往

    市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萬人以上在進入市區(qū)的要道上和軍人形成了對峙，隨時可能

    發(fā)生新的血案。照目前的情況，要勸阻情緒失控的民眾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沙瓦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勸橙巾團的民眾后退。誰勸誰

    就死定了。」

    他儂但心地說：「那我們怎幺辦？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再怎幺樣也不能

    眼睜睜地看著橙巾團拿血rou之軀去碰政府的子彈啊?！?/br>
    大家都一時無語，屋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沉默良久，屋子的一角響起一

    個沉穩(wěn)的女聲：「我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br>
    大家抬頭一看，見是坐在一邊的茵楠。沙瓦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茵楠抿

    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說：「目前形勢一觸即發(fā)，我們絕不能后退，后退就是自殺，

    但也不能硬碰硬。不過政府方面其實目前也是騎虎難下，只要我們找到他們的死

    xue，引導橙巾團民眾捷足先登，掌握主動，這就等于扼住了他們的脖子。到那時

    候他們就不能不讓步?！?/br>
    「政府方面的死xue？你是指什幺？」文沙想了想，不明就里地問道。

    茵楠的嘴角微微動了動，字斟句酌地吐出幾個字：「星亞聯(lián)盟峰會，美墅度

    假村?！?/br>
    茵楠的話一出口，沙瓦、文沙等人都是一楞，接著很快就都露出了恍然大悟

    的神色。

    茵楠正色道：「昂潘政府上臺這幾個月來，倒行逆施，搞得天怒人怨，合法

    性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笑話。星亞聯(lián)盟峰會已經(jīng)是他們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們希望通

    過這個會議向外界展示他們受到周邊國家的承認。所以，如果這個會議出了問題，

    他們就走投無路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在ＷＹ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也要

    強行照常召開這個會議，還想出了征用我們的美墅度假村作為會址的主意。

    本來我們不想在這件事上為難他們。畢竟峰會是大哥在位時爭取到的，對Ｚ

    國的國際地位的提高大有裨益。而且昂潘政府自打上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節(jié)

    奏，就算借了峰會的光也不過是多喘息幾天，救急不救命。況且很明顯他們是想

    借這件事給我們出難題。所以我們沒有提什幺條件就把度假村清空交給了他們使

    用。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發(fā)生了昨晚首相府那樣的驚天血案，昂潘政府已經(jīng)

    自己給自己挖好墓xue了。這個時候讓他們開不成星亞聯(lián)盟峰會無疑是拿掉他們最

    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馬上就可以要他們的命。所以，我說星亞峰會是昂潘政府的

    死xue。」

    茵楠說完，屋子里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陣，文沙才若有所思地說：「那幺，

    我們怎幺樣才能掐住這個死xue呢？圍困美墅度假村嗎？可是，據(jù)我所知，政府在

    那里把警戒線設在了度假村外圍一公里以外，設防比城里還要嚴密。就算我們對

    度假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我們也無法接近那里??！」

    茵楠微微一笑：「要點不在那里?！?/br>
    「那在哪里？」文沙不解地問道。

    「機場……」沙瓦和茵楠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沙瓦贊許地看了看茵楠，點點頭說：「沒錯，機場才是真正的痛點。困住了

    機場，與會首腦就不會來冒險趟這趟渾水。度假村那里軍方的設防再嚴密也是毫

    無意義。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機場幾乎是不設防，橙巾團的大隊人馬占領那里幾乎

    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等到昂潘政府反應過來，他們的死xue已經(jīng)被我們掐在手里了?！?/br>
    「好，這個辦法好……」屋里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點頭稱贊。文沙點著頭

    說：「昂潘政府的如意算盤是讓我們進退兩難。他們在城里擺開陣勢，我們帶橙

    巾團向城里沖必然造成流血，那樣我們的手上也會沾上民眾的鮮血，如果我們勸

    阻民眾就會在橙巾團中失去民心?，F(xiàn)在我們來一著避實擊虛，一舉掐住他們的死

    xue。到時候就該輪到他們抓瞎了?！?/br>
    沙瓦點頭道：「沒錯，這樣我們可以牢牢地掌握主動。既然大家都同意，事

    不宜遲，我們馬上行動起來。」

    說完他轉向阿南塔和他儂說：「你們二位辛苦一下，每人帶一部分橙巾團的

    民眾，分別在ＷＹ市和美墅度假村通往機場的方向和軍方對峙。注意，每邊的人

    數(shù)以五萬到十萬為宜，你們只是和軍人對峙，要盡量避免沖突。你們的任務就是

    拖住政府部署在這兩個地方的軍人，至少在一兩天內不讓他們抽出身來馳援機場。

    等我們的大隊人馬占領了機場，他們就算是調集再多的軍隊也束手無策了?！?/br>
    然后他又轉向文沙道：「機場那邊就偏勞老兄了。后面趕到的橙巾團民眾都

    帶到機場去，越多越好、越快越好。占領了機場就是勝利。我也和老兄一起組織

    橙巾團向機場進軍?！?/br>
    幾個人聽完沙瓦分派的任務，紛紛點頭起身，向沙瓦告辭，匆匆趕往為國黨

    總部商議具體實施方案了。沙瓦見茵楠和克來也站起身來，招手叫住了他倆，同

    時對坐在角落一直一言未發(fā)的沙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到書房等自己。

    沙瓦把茵楠叫到跟前，鄭重地對她說：「橙巾團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西萬

    集團的事情就全都交給你了?！拐f完他又提高聲調問道：「上次決定的糧食貿易

    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進展很順利，或者說是出乎預料的順利。進去以后才知道，稻米市場真的

    是一個饑餓的市場。缺的就是組織能力足夠強大、資金足夠充裕的企業(yè)來cao作?！?/br>
    「哦，具體說說。」

    「上次董事會通過了楚蕓的調研報告，決策大規(guī)模進入稻米市場之后，我們

    按楚蕓報告設定的路線圖進行cao作，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已經(jīng)接洽了幾家亟待出

    手的稻米出口企業(yè)，目前已簽的合同和達成并購意向的企業(yè)的運營能力已經(jīng)超過

    了五百萬噸，估計用半年的時間我們可以擁有經(jīng)營千萬噸稻米的能力，包括倉儲、

    運輸、營銷等全部配套措施。從目前進展情況看，一個月之內我們就可以有出口

    三百萬噸的能力。」

    「客戶方面呢？」沙瓦似乎并不放心。

    「大哥親自牽線，上周我跑了趟星洲，見了Ｔ國最大的糧食貿易商的代表，

    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今年他們可以吸納我們五百萬噸的出口量。

    我準備月底前國內的并購整合完成之后馬上去一趟Ｔ國，和他們正式簽約。

    大哥說他要親自陪我去呢?！?/br>
    「糧源呢？到時候你可別放了別人的鴿子，把大哥的面子也搞砸了?！股惩?/br>
    緊盯著問。

    「這個三哥你放心。并購整合的企業(yè)本身就有二百萬噸以上的現(xiàn)成的庫存，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橙巾團！農民現(xiàn)在最愁的就是手里的糧食賣不出去。我們抽樣

    調查的結果，農民手里的稻米有四百萬噸以上。如果我們振臂一呼，到年底拿出

    千萬噸稻米也不是天方夜譚?！?/br>
    「嗯，這我就放心了?！股惩唿c點頭對茵楠說：「你不要分心，一定要把稻

    米業(yè)務基礎打扎實，這是我們今后的立身之本。其它公司的業(yè)務讓你二姐和克來

    他們多cao心。等楚蕓生完孩子，讓她也把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br>
    茵楠點頭道：「三哥你放心，我知道這件事的輕重?！?/br>
    沙瓦長出了口氣又轉向克來語重心長地說：「楚蕓那里就全交給你了。」

    說到這里他想了想問道：「楚蕓的預產(chǎn)期就這幾天了吧？」

    克來不假思索地說：「對，就這幾天。不過一直到昨天都還沒有出現(xiàn)臨產(chǎn)的

    征兆?！?/br>
    沙瓦眼中閃過一絲不豫，不動聲色地對克來說：「我本來想今天過去看看楚

    蕓，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我馬上要去黨部，和他們一起組織進軍機場的事情。你

    每天都過去看看她，公司的事能緩則緩，楚蕓一有臨產(chǎn)征兆及時通知我。上次和

    你說過的事情一定不要忘記。」

    克來眼中也透出一絲憂郁，默默點頭道：「明白，我這就過去。」

    茵楠聽到這里，對克來說：「我和你一起去。好幾天沒有見楚蕓了?！?/br>
    沙瓦點點頭，看著兩人出門上車，朝大門外開去，這才轉身進了書房。

    走進書房，沙瓦小心地關上了房門，走到寫字臺后面的轉椅上坐下，這才對

    坐在對面的沙紋說：「不好意思，沙紋先生，讓你久等了?！?/br>
    沙紋無言地笑了笑，表示不必客氣。沙瓦看著沙紋直截了當?shù)卣f：「沙紋先

    生，不知昨晚首相府的血案，你那里是否搜集到什幺有價值的內幕消息？」

    沙紋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關于軍人為什幺會突然開槍，大批射殺示威

    民眾，外面的各種傳言非?；靵y。根據(jù)我目前通過軍方和警方的內部渠道得到的

    消息，現(xiàn)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槍聲首先是在首相府院內響起的，緊接著，首相

    府門前和示威民眾對峙的軍人也開了槍。中間的間隔只有兩三分鐘?！?/br>
    沙瓦盯著沙紋的眼睛問：「你怎幺看？是偶發(fā)事件還是有人下令開槍？」

    沙紋依然搖頭道：「目前手頭可靠的消息太少，還不好下結論。不過，已經(jīng)

    有些線索。」

    「哦……」沙瓦的眼睛一亮，緊緊盯著沙紋。

    沙紋直了直身子，慢條斯理地說：「首相府門前的示威一直是媒體關注的重

    點。綜合出事前的實時新聞報道，出事時昂潘就在府中。而且，出事前大約兩小

    時，有重要人物進入首相府。是哪一位目前還不清楚，人是從首相府后門悄悄進

    入的。從乘坐的車子和安保的級別看，應該是執(zhí)政聯(lián)盟大佬一級的人物。不知這

    件事和后來的血案是否有關系?！?/br>
    聽到沙紋的話，沙瓦一言不發(fā)，似乎陷入了沉思。沙紋停了一下繼續(xù)說：

    「我打算順著這條線索調查下去，看看昨天晚上首相府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幺。軍

    警和示威民主已經(jīng)對峙了這幺長的時間，為什幺昨天晚上突然爆發(fā)了?！?/br>
    沙瓦點點頭：「對，你說的對。這件事有點蹊蹺，解開這個謎團也許就能找

    到破局的鑰匙。你打算通過什幺渠道調查？」

    沙紋微微一笑：「軍方和警方內部我都有自己的內線。另外，據(jù)我所知，首

    相府內始終都有紫巾團的御用記者，也許，他們手里會有猛料呢?！?/br>
    「好，拜托了。祝你成功。證據(jù)保存好，將來會有大用?！股惩哒f著起身向

    沙紋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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