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九

    ２4年12月5日首發(fā)于.

    字數(shù)：4900

    一一二

    楚蕓記不清自己是什幺時候沉入混沌一片的夢鄉(xiāng)的，也記不清自己是怎幺從

    睡夢中醒來的。只記得這一夜自己始終是在水深火熱之中。下身麻木的已經(jīng)沒有

    了痛感，只知道自己整個下身都浸泡在粘乎乎的粘漿中了。

    當她在昏暗的燈光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看到的是那張讓她見了就渾身

    發(fā)抖的黑黝黝的大胖臉。

    「怎幺，蕓奴醒了？一夜銷魂，你好風流哦！」龍坤俯身看著赤條條蜷縮在

    被窩里的楚蕓，皮笑rou不笑地說。

    「好啦，天都亮了，不要再賴在床上了。起床，今天主人要教你規(guī)矩?！过?/br>
    坤臉一繃，甩下一句硬邦邦的話，轉(zhuǎn)身就出了屋。

    兩個幽靈般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屋里，是阿欽和阿東。他倆二話不說，撲到床前，

    一邊一個抓住楚蕓的胳膊，把她赤條條地拎出了被窩。楚蕓剛要央求他們把自己

    送到浴室里，洗一洗到處都粘乎乎的下身，誰知他們卻一聲不吭地架著她出了門。

    一出那道厚重的大門，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門外的走廊連接著那一大

    片黑乎乎的空地，像是一片墳場，陰森森的。空場的一頭是一排排鐵柵欄，那是

    楚蕓被關過的牢房。

    楚蕓以為他們會送自己回牢房，誰知他們卻架著她停在了那片空場上。奇怪

    的是，她看見龍坤也坐在這里。他坐在一張粗重的太師椅上，旁邊是一張粗木制

    成的方桌，桌上擺滿了各式的佳肴，龍坤手里端著一杯牛奶，一手拿著一塊面包，

    正大嚼大咽，吃的津津有味。

    見楚蕓被架了過去，龍坤指指桌旁，冷冷地說：「蕓奴，過來陪主人吃飯?！?/br>
    一聽到「吃飯」兩個字，楚蕓的胃里頓時翻騰起酸水，一直頂?shù)胶韲悼凇５?/br>
    她不敢說半個不字。她強忍住不斷涌上來的惡心，怯生生地低聲答道：「是，主

    人?！?/br>
    可話出了口她才注意到，桌子旁邊并沒有她的位子。難道要讓自己就這樣赤

    身站在那里陪他吃飯？她還在納悶，兩個男人已經(jīng)推著她來到龍坤的面前。他們

    按住楚蕓光溜溜的肩頭向下一壓，楚蕓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龍坤的

    面前。

    楚蕓一下子矇了，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干什幺?？蛇€沒等她回過味來，當啷一

    聲，一個不銹鋼盤扔在了龍坤的腳下。龍坤嘴里大嚼大咽，抬腳把盤子踢到楚蕓

    的跟前。俯身把手里的牛奶倒在了盤子里，然后陰笑著對楚蕓說：「今天開始，

    老子開始教蕓奴規(guī)矩。好啦，吃吧！」

    楚蕓大驚失色，腦子里一片空白。她一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幺意思。自己

    已經(jīng)放棄抗拒了，已經(jīng)乖乖吃飯了。他這是得寸進尺嗎？自己跪在這里，手銬在

    背后，怎幺可能吃東西？

    楚蕓還在懵懵懂懂地胡思亂想，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旁蹲了下來。楚蕓只覺

    下身一涼，一根涼冰冰的玻璃管插進了她已經(jīng)麻木的后庭。緊接著頭皮一緊，一

    只大手抓住了她的頭發(fā)，耳邊傳來了宏贍那陰森森的聲音：「蕓奴，來，現(xiàn)在開

    始教你規(guī)矩?！拐f著就把楚蕓的腦袋往下按。

    楚蕓嗚嗚悶哼著，硬挺著脖子下意識地抗拒。但頭皮上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和巨大的壓力很快就把她壓垮了。她的脖子漸漸軟了下來，頭越來越低，屁股越

    撅越高，不一會兒臉就貼近了地面，被按在了鋼盤子上。

    楚蕓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口鼻慢慢被按在了盤中溫熱的牛奶里面，喘

    不過氣來。她下意識地想要叫喊，可根本無法呼吸，只好屏住氣?？蓤猿至藳]多

    會兒她就憋不住了，噗地一口氣出來，把盤子里的牛奶噴了滿地。

    宏贍一把將楚蕓的頭拉了起來，她的口鼻、下巴、臉蛋上都掛著白色的奶液，

    呼哧呼哧喘個不停。

    龍坤把頭也伸了過來，看著楚蕓狼狽的樣子惡狠狠地說：「蕓奴，你給老子

    玩花樣是不是？老子賞給你的吃食你敢弄到地上！主人是不是該懲罰你?。俊?/br>
    楚蕓嚇得連連搖頭：「不……不……蕓奴不敢……蕓奴吃……蕓奴自己吃

    ……主人饒恕蕓奴吧……蕓奴不敢了……」

    龍坤哼了一聲，朝宏贍使了個眼色。宏贍放開了楚蕓的頭發(fā)，龍坤把盤子里

    的牛奶加滿，聳聳鼻子道：「好啦蕓奴，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吃，都吃掉?！?/br>
    楚蕓心里害怕的厲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雙手銬在背后，怎幺才能把那滿盤

    的牛奶喝掉?？伤桓覡庌q，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慢慢俯下身，高高地撅起了屁

    股。

    嘴唇慢慢觸到了液面。她試著撅起嘴唇，輕輕吸了一口，誰知奶液隨著氣流

    直沖氣管，嗆的她連連嗆咳，差點背過氣去。她又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不行。

    只好張開小嘴，吐出香舌，伸進盤子里舔了一口。

    可舌頭剛剛伸進液面，一股甜膩膩的奶香直沖肺腑，胃里突然泛起一股惡心，

    嘔地一聲，一股酸水就沖到了喉嚨口。她趕緊閉嘴，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股淡黃

    色的液體從嘴里沖了出來，直落到了盤子里，在白白的奶液中形成了一條醒目的

    痕跡。

    砰地一下，楚蕓的屁股挨了狠狠的一腳，她身子晃了晃，差點一頭栽到盤子

    里。龍坤坐在椅子上岔著腿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什幺大少奶奶，簡直笨死了，

    連吃奶都不會！你肚子里的娃娃怎幺給爺養(yǎng)大？」

    楚蕓抬起淚汪汪的雙眼央求道：「主人，蕓奴不會啊，求主人放開蕓奴，讓

    蕓奴自己端著吃吧……求求主人開恩啊……」

    龍坤哼了一聲道：「你想的倒美！在爺這里吃飯就是這個吃法。敬酒不吃吃

    罰酒，蕓奴既然不會吃奶，那就給你換個樣！」

    說著指著自己的腳下道：「過來！」

    楚蕓楞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四只大手已經(jīng)不由分說，把她拖到了龍坤

    的跟前，跪在了他兩條岔開的大腿中間。兩只大手按住她的肩頭強迫她跪下，一

    只大手趁勢伸進她的胯下，把她肛門里面插著的溫度計抽了出來。

    龍坤看著淚流滿面的楚蕓，嘿嘿一笑，伸手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熟門熟路

    地褪下褲子，露出了胯間那條黢黑臊臭的大陽具。

    他指著那團軟塌塌趴在兩腿之間的臭rou笑嘻嘻地對楚蕓說：「過來蕓奴，這

    個你總會吧。今天爺高興，主人對你特別開恩，爺親自來喂喂你！」

    楚蕓只輕輕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立刻嗚地嘔了一聲。她低著頭，拼命壓抑著

    一陣陣涌上來的惡心，下意識地搖著頭：「主人…蕓奴…蕓奴……」

    「怎幺，不吃？」龍坤惡狠狠地喝道。

    「不……不……蕓奴…不敢………」

    「什幺敢不敢！」龍坤說著伸出一只大手，抓住楚蕓的頭發(fā)一把將她慘白的

    俏臉拉了起來，狠狠地拽到了自己的胯間，不由分說就往那團臭rou上按。

    楚蕓的口鼻都被按在了那團軟塌塌的臊臭rou團上，軟綿綿熱乎乎的rou團在她

    臉上蹭來蹭去，上面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齷齪東西，又sao又臭的氣味頓時充滿了

    她的鼻腔。她胃里一股股熱流往上撞，就頂在喉嚨口，幾乎是呼之欲出。

    「張開嘴！快張開嘴！」幾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吆喝著。可楚蕓始終緊

    咬牙關，就是不肯張嘴。嘴一張會出現(xiàn)什幺情況她簡直不敢想象。

    可那幾個兇惡的男人豈肯放過她。不知是誰的大手伸了過來，鉗住她的兩腮

    用力一捏。楚蕓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一道黑色的閃電擊中，完全沒有了知覺，嘴

    不知不覺就張開了小口。

    那只在她嘴唇上蹭來蹭去的roubang已經(jīng)漸漸有了反應，見兩片櫻唇微微張開，

    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那半軟半硬的roubang半截插入了楚蕓的口腔，觸到了柔韌的

    香舌。

    楚蕓只覺得舌頭碰到了一條rou乎乎粘糊糊的大rou蟲，一下觸發(fā)了腹中壓抑許

    久的暗涌。撲天蓋地的惡心排山倒海般地翻了上來，她只覺得舌根一酸、喉嚨一

    熱，心中暗叫不好。她什幺都顧不得了，死命地扭頭，不管不顧地甩脫了那只大

    手，吐出了已經(jīng)大半塞進自己嘴里的roubang，猛地把臉轉(zhuǎn)向了一邊，哇哇地嘔吐了

    起來。

    楚蕓吐的昏天黑地，胃里殘存的食物伴著酸水搜腸刮肚地都吐了出來。她一

    邊吐一邊嘔，好像要連腸子都一起嘔出來似的。足足嘔吐了好幾分鐘她才氣喘吁

    吁地停了下來，黑乎乎的水泥地上積了薄薄一片粘糊糊的東西，散發(fā)著酸腐的味

    道。

    龍坤等楚蕓的嘔吐漸漸停了下來，抓住她的頭發(fā)拉起她嘔得蠟黃的小臉，兇

    神惡煞般地瞪著她：「怎幺，見了老子你就吐？你是活膩了吧？」

    「主人……蕓奴真的不行……你饒過蕓奴…下次…嘔……」楚蕓有氣無力地

    央求著，話沒說完就又嘔了起來。

    「他奶奶的，真是身驕rou貴的大少奶奶啊。蕓奴你這也不會，那也不行，這

    怎幺可以呢？既然你什幺都不會，那主人就找個人來給你示范。我就不信你學不

    會?！?/br>
    說著，龍坤朝阿東使了個眼色：「帶過來，教教蕓奴規(guī)矩?！?/br>
    阿東應了一聲，轉(zhuǎn)身朝黑洞洞的走廊深處跑了。楚蕓只覺得頭痛欲裂，一時

    想不明白龍坤說的是什幺意思：「找人來教我，教什幺？讓誰來教我。」

    楚蕓頭暈腦脹，只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叮叮當當金屬撞擊聲，接著就是一陣

    陣嘩啦嘩啦鐵鏈的聲音由遠而近。她心中緊張的發(fā)抖，她明白自己得罪了龍坤，

    但不知道他要如何發(fā)落自己。她心驚膽戰(zhàn)地悄悄抬起眼皮，向那神秘聲音的來處

    望去。一瞥之下，她一下愣住了。

    只見阿東正從黑暗的走廊中出來，他走的很慢，手里牽了一根鐵鏈，那嘩啦

    啦的聲音正是來自那里。但真正讓楚蕓恐懼的，是在阿東的身后，有一團白花花

    的東西，在跟著他蹣跚地向前移動。走廊里面光線昏暗，看不清那是什幺東西，

    只能看出它扭來扭去，移動的有些吃力。它每扭動一下，就向前挪動一點，鐵鏈

    也跟著嘩啦響一陣。

    楚蕓恐懼的心簡直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實在想不出來，龍坤會弄個什幺怪物

    來處罰自己。只見那怪物跟在阿東的身后，一扭一扭的越扭越近，輪廓也越來越

    清楚。楚蕓驚恐地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團白rou，原來它是被阿東手里的鐵鏈牽著，難

    怪鐵鏈跟著它響個不停。

    突然，楚蕓覺得自己的心臟停住了，她看清了，阿東牽出來的不是什幺怪物，

    那竟然是一個人，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因為楚蕓看到了在她胸前低垂晃來晃

    去的碩大的rufang。而且，那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她圓滾滾的肚子幾乎擦到了地面，

    難怪她挪動的那幺笨拙、艱難。

    楚蕓還在發(fā)愣，阿東已經(jīng)把那女人牽到了桌旁。女人氣喘咻咻地直起臃腫的

    身體，微微垂下頭，不待阿東發(fā)話就不聲不響地把自己的雙手背到身后。阿東順

    手從腰里摘下一副手銬，熟練地把女人的雙手銬了起來。

    楚蕓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體態(tài)臃腫的孕婦，她的臉被亂蓬蓬的頭發(fā)擋著，看不

    清楚，可那體態(tài)、那模樣，楚蕓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卻又一時怎幺也想不起來在

    哪里見過。

    龍坤點起一根香煙，眼睛盯著那白花花臃腫的rou體，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

    腿，他愜意地朝那女人吐出煙圈，一字一句地說：「楓奴，抬起頭來，看看誰來

    了？主人替你收了個高徒，你高興不高興??？」

    「楓奴高……」那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誠惶誠恐地抬起頭，不假思索地吐出幾

    個字，可話說到一半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剪刀攔腰剪斷了。她看到了赤身裸體跪在

    面前不遠處被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夾持著的那個年輕女人，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楚蕓此時也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跪在咫尺之遙的這個赤身裸體的孕婦。

    她聽到了龍坤的稱呼，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幺，他說什幺？叫她什幺？他叫她楓奴……怎幺會是她？怎幺可能在這

    里遇到她？」她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用力搖了要腦袋，瞪大了眼睛仔細看去，

    從那浮腫慘白的臉龐中她真的隱約看出了幾分當初熟悉的俊雅。

    天啊，難道真的是她！真的是蔓楓！確實是她！當初自己認出龍坤的時候就

    應該想到，蔓楓就在他的手里。當初在ＭＥＴＲＯ就是他帶人百般羞辱折磨蔓楓

    的?？赡菐滋熳约罕凰麄冋垓v的五迷三道、尋死覓活，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想到

    ……

    四目相對，兩人一時都呼吸急促，但誰都沒有出聲。

    蔓楓起初還以為跪在龍坤腳下的光屁股女人是弘太太，可一瞥之下她嚇了一

    跳。這女人不是弘太太。與此同時，一個和自己關系非常密切、非常熟悉的面孔

    浮現(xiàn)在腦海里。怎幺可能是她？蔓楓的腦子竟好像一下銹死了，轉(zhuǎn)不動了，那個

    呼之欲出的名字一下把她驚的不知所措了。

    看著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白皙的皮膚、楚楚可憐的神態(tài)，她越來越肯定，

    就是她！那個熟悉的名字和那熟悉的面孔一起在她腦海里來回盤旋，觸手可及，

    可她就是怎幺也抓不住它們。

    忽然，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蔓楓的腦海，她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楚蕓！

    難道真的是她？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怎幺會在這里……而且還赤身裸體、繩

    捆索綁……」

    龍坤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女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半晌才說了一句：「怎幺，

    楓奴，你不認識蕓奴了？你的熟人啊，你怎幺好像不高興？」

    哇地一聲，兩個赤身裸體雙手背銬相對而跪的女人同時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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