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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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凜覺得自己是個十足大傻瓜,自己無頭蒼蠅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她倒好,坐在保安亭里吹風(fēng)扇,自己從她面前經(jīng)過那么多回都不知道叫住自己,封凜算是知道了,文靜溫柔都是表象,內(nèi)里腹黑又記仇!。 他在前面氣呼呼走著,櫻奈在后面慢悠悠跟著。 剛才她被人搭訕,即便裝出一副我聽不懂你說什么的樣子,對方也絲毫不客氣,大有一副不跟我走不行的架勢,櫻奈都準(zhǔn)備動手了,被商業(yè)街的安??匆?,及時救下在差點殘廢邊緣徘徊的搭訕男子,櫻奈眼力見一百分,立刻表現(xiàn)出我是外國人,迷路尋求幫助,然后被保安帶到了保安亭吹風(fēng)扇,期間保安大叔見著這么漂亮外國小姑娘,愛心泛濫自掏腰包買了很多好吃的,櫻奈也樂的享受,同時回報大叔燦爛微笑,至于封凜,哦,看見他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人,但是櫻奈不想出去,讓他吃點苦頭就知道這種行為有多討厭。 直到看見封凜急的要報警后,櫻奈才起身指著他看向保安大叔, 他是你的朋友嗎? 保安大叔連比劃帶問道,不是,是仇人,櫻奈內(nèi)心說道,但是表面上是點點頭,含著雪糕帶著大叔走向封凜。 就這樣,封凜找到了櫻奈,看著保安笑的慈祥揣給櫻奈一兜糖,封凜抽抽嘴角,她可真行,這大叔一看就是被她外表迷惑,真以為這外國友人聽不懂國語,人家不僅能聽的懂,還能用日語反罵,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現(xiàn)在他只想快點回家結(jié)束這讓人頭疼的一程。 天色漸暗,在路上浪費太多時間最后也沒有走到學(xué)校。 夏季晚風(fēng)吹散白日熱躁,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雪糕吃完了櫻奈咀嚼木條,這是她的小習(xí)慣,咔嚓咔嚓聲音讓封凜覺得身后跟著的是花栗鼠。 你,能不能把雪糕棒吐了? 櫻奈不知道自己咬個雪糕棒礙他什么事,拿出一個棒棒糖替換雪糕棒,這種甜蜜蜜的味道是以前很少吃到的。 封凜看她漫不經(jīng)心含著糖,一時間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好笑,她就沒有什么情緒嗎?看著她被糖塊撐起的臉頰,鬼使神差的伸手掐。 ??! 這回櫻奈有情緒了,他有病吧,忽然伸手掐人還用那么大勁兒。指痕印在白皙,顯的有些凌虐,封凜有點被這一幕沖擊到了,掩飾的咳嗽,還未說話,就被一樣不明物體擊中,是棒棒糖,黏兮兮的觸感在肌膚上讓人異常難受。 櫻奈!封凜咬牙切齒的喊出她的名字,伸手想再掐她的臉,可是小姑娘靈活的像燕子一樣,左躲右藏,期間他又受了好幾次棒棒糖攻擊。 夏日晚的蟬鳴,街邊點亮的霓虹,少男少女跑跑鬧鬧,扔撒一地糖果,融化后這個夜晚是草莓味的。 回到家中,櫻奈噌的沖回房間,任由封凜在外怎么敲都不肯開。 行,櫻奈,有本事你明天上學(xué)你都別出來。 沉默 明天我不會等你上學(xué),你自己去吧!說完扭頭回到自己房間,故意把房門摔的震天響。 洗澡時,封凜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那么生氣,剛才在路上追趕玩鬧的意思更多一些,其實也挺有趣的,封凜擦著頭發(fā)思索,也沒那么討厭櫻奈,小姑娘也沒做錯什么,但是她這個蔫壞蔫壞的性格,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和她成為朋友的,平時就當(dāng)室友相處吧,想到這,封凜放下情緒,門外有響動,一張紙條從門底放進(jìn)來。 害怕了吧,知道錯了吧。 封凜得意的拿起紙條,上面有一句日語,封凜識圖翻譯,看到內(nèi)容后,夏季炎熱都涌進(jìn)心頭。 抓不住我的樣子很像半身不遂。 封凜把紙條團起來扔到地上,氣不過還使勁踩了兩腳。 很好,櫻奈,干得漂亮,咱們等著瞧! 而在另一邊的櫻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封凜打入黑名單,知道她也不在乎,誰要和他交朋友,切。 收拾妥當(dāng),把自己丟進(jìn)柔軟大床,摸出電話卡放進(jìn)手機里。 這個電話卡是在剛才的商業(yè)街買的,賣卡的人鬼鬼祟祟,一看就知道這卡來路不明,正好適合櫻奈做些來路不明的事。 放好卡,熟練的撥通號碼,對方很快就接了。 你好,哪位?是慵懶的女聲 是我,櫻井奈奈子。 奈奈子,聽說你離開那里了,祝賀祝賀。 我現(xiàn)在叫櫻奈了,不過只是名字變了。 所以你還是會做老本行的吧。 當(dāng)然,所以我才會聯(lián)系你。 我知道了,有時間來城東居酒屋,最近可是有很多工作呢。 好的,再見。 利落的結(jié)束,櫻奈拔掉手機卡,掰斷扔進(jìn)垃圾桶。 櫻奈不是普通的女孩,所說的不普通不是意味她有超能力,而且她的經(jīng)歷不是很尋常。 她遠(yuǎn)在日本的母親,是某組織的頭腦,組織不是黑幫卻做著黑幫做的事,櫻奈擔(dān)任的角色類似城市獵人但是更危險更黑暗,她們像鬼魅樣在各個城市出沒,探查雇主想要的一切,竊聽跟蹤恐嚇作假,做著黑白兩道都不想做的灰色交易,只要給錢,任何秘密都會化作信息呈現(xiàn)到你面前,櫻奈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生活環(huán)境很復(fù)雜,四歲之前都是無憂無慮,然后就是分水嶺,之后的日子暗無天日,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消失,母親不再疼愛自己而是變成憎恨,在望不到盡頭的日子里掙扎活著,成為獵人后她第一個單子是自己雇傭自己,撕開這層濃霧。 故事只給了開頭,中間由自己隨意編造構(gòu)思,直到知道真正真相后才發(fā)現(xiàn)是多么可笑,她不是故事的編寫者,在她的故事里,她連配角都算不上。父母的愛恨情仇分配到自己這里,就是一個被遷怒的炮灰。 恨嗎,也是只有開始吧,愛屋及烏,屋都塌了更何況烏呢,母親,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詞,情感早就在一個個黑夜里消磨殆盡了,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櫻奈情緒很淡薄,每天都是再想如何活下去,誰有時間去照顧多余的情緒。 接電話的是由里香,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尤莉,一個被男朋友騙到日本的傻姑娘,當(dāng)初在母親手下水深火熱的一員,櫻奈救了她,幫助她逃離牢籠,櫻奈遺傳了母親好頭腦,事事精心布局算的長遠(yuǎn),她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后需要新的發(fā)展,由里香就是她的助力。 櫻奈點開小夜燈,盯著天花板,夜晚她需要光亮才能睡著,只要一絲絲就好,在日本很多夜晚她都是靠著監(jiān)視器閃爍的紅點才得以入眠,現(xiàn)在她可以獨享大片光亮,過去的日子都已開始遠(yuǎn)去,之后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