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
狠心
想通了那一點之后,寧郁也不再端著那副別扭勁來,倒是看上去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和許諾又過氣了尋常的夫妻生活。 這個舉動自是惹得后院那群女人不樂意。 往常她這個少夫人當?shù)木拖袷窃簝?nèi)沒有這號人一般,雖說每個人進府前無一例外被警告過不要去招惹寧郁,可那時寧郁不爭不搶的,眾人自是沒什么危機感。再加上幾個妾室進門不久就有了孕信,自是沒空來找寧郁的麻煩。 可最近一連兩個月許諾都沒再踏進過后院一步,這到底叫有些人慌了手腳... 倒不是許諾真的有多么癡情忠心,不過因為人到了一定年紀又加上前幾年后院里的人多少掏空了些身體。外加許諾在外事務(wù)繁忙,回來的時間大半分給了寧郁,自是沒得空閑去管后院那群鶯鶯燕燕。 所以,在回府后看到杜姨娘坐在寧郁院子里喝茶時,許諾心中沒由頭的有些煩躁。 你怎么來了?許諾蹙著眉瞥了一眼杜姨娘。 在許諾心中,后院那群女人不過都是些擺件玩意罷了。前些年寧郁傷了身體,又有郡王府的事擺在他們之間,雖說許諾覺得寧郁多少有些過于執(zhí)拗,但到底念著年少的情分沒有強迫她。 可子嗣卻不能這樣斷了,不論是許諾或是許夫人大想法都是先生出來些庶子,大不了最后放到寧郁名下養(yǎng)著,到底不會耽誤事。 許夫人也不是沒有動過讓許諾休妻令娶的想法,可許家貪心里子面子都想要。 本來在郡王府出事后,許家靠著這有情有義不棄寧郁出門的名聲博了一番好感,若是真做出休妻的事來,難免不會引人爭議。 權(quán)衡利弊間,許夫人也只得咬咬牙多給許諾尋幾個能生養(yǎng)的妾室來了。 妾身是來給jiejie請安的。 那杜姨娘聲音婉轉(zhuǎn),卻垂著眸子不敢直視許諾。 她還沒有孩子,進府不過半年卻已是著急的不行,這才今日冒著風險來主院探探虛實。 寧郁不語,這杜姨娘來的突然,自己先前除了那玲蘭外再沒見過院里其他女人。時間一久,她倒真生出幾分許諾只她一人的錯覺來。 她以為過了這么久,自己心中早就對這些事不起波瀾了。 可是為什么,她從看見知道杜姨娘身份的那一刻心口就像墜著塊巨石一般難受。甚至比當初見到玲蘭時的情緒還要強烈。 自己為什么放不下許諾? 是因為又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寧郁腦子嗡嗡作響,過了許久才平息下來。 杜姨娘若是沒事,以后還是少來這主院的好。說罷端起茶碗示意送客。 那杜姨娘委屈的看了一眼許諾,見許諾連個眼色都不愿分給她,只得稱是咬咬牙離開了。 許諾抱住寧郁,吻了吻她的額頭調(diào)笑道:醋了? 可寧郁的反應(yīng)卻和他想象中相差甚遠。他以為寧郁怎么也是嬌羞著承認或是嘴硬的不認,卻沒想到寧郁埋在他胸前就這么泣不成聲。 是啊,她這人可真是賤。 在許諾做了那么多超乎她底線絕不可原諒的事后,她竟然還妄想要得到許諾唯一的愛。 寧郁哭自己的不爭氣,哭自己怎么這么沒用,哭自己可悲只能依附于他人的一生。 可是哭有什么用呢?哭要是有用的話,她哭了這么多年早就該狠心下來拉著許家人同歸于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