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春光同眠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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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聽夏還是走到對面,幫她牽著床單另一邊。 盧倩一邊給她套被套, 一邊笑著嘆了嘆:“我們夏夏這么好的姑娘, 將來不知道要便宜哪個臭小子?!?/br> 許聽夏禁不住臉熱,嘟噥道:“小姨說什么呢?!?/br> 盧倩把被子疊好, 走過去摸摸她頭:“你也是大姑娘了, 沒過幾年就能出嫁了,這么一想,小姨從現(xiàn)在就開始舍不得了呢?!?/br> 許聽夏一臉認真道:“那我可以不出嫁,一直陪著小姨?!?/br> 盧倩“噗嗤”笑了出聲:“說什么傻話呢?你怎么可能不出嫁?” 許聽夏垂了垂眸,眼色晦暗不明。 “小姨小時候也跟你mama說呢,要給jiejie當一輩子的小棉襖?!北R倩想起一些回憶,眼里泛著溫柔, “直到后來遇到你姨父?!?/br> “可是小姨?!痹S聽夏揪著手指, 嗓音小而弱,“如果遇不到呢?” 如果不是盛嘉澤, 她也再遇不到別人了。 如果沒辦法跟他在一起, 她不能想象未來的大半輩子都和另一個不愛的男人度過, 那比讓她去死還要痛苦。 “怎么可能呢?”盧倩沒發(fā)現(xiàn)小姑娘眼底淡淡的愁緒和悲傷, 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你還這么年輕, 肯定能遇到的?!?/br> 許聽夏面容乖巧地點點頭。 她已經(jīng)遇到了,可惜。 ** 喬銳轉(zhuǎn)學了。 聽說家里的公司資金鏈斷裂,面臨破產(chǎn),爸爸可能會坐牢,mama帶著他躲到了鄉(xiāng)下老家。 但在期末考試即將來臨的壓抑氣氛下,這件事并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最近盛嘉澤很忙,又是接連幾天不著家,偶爾能跟她打個照面,也是匆匆一面,回來拿點衣服洗個澡之類的。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期末考試結(jié)束那天,盛嘉銘和盧倩開車來接她。 她才得知年前的一段假期,她都要住在部隊大院里。 許聽夏坐在盛嘉銘的路虎后座,看窗外不斷倒退的熟悉景色慢慢變得陌生,轉(zhuǎn)過頭問盧倩:“小姨,嘉澤叔叔呢?” 盧倩道:“他有任務(wù)去了外省,估計很久不會回來,正好你也放假了,就去部隊跟我們住一段時間?!?/br> 許聽夏低下頭斂了神色:“好?!?/br> 去新家收拾好房間,她坐在窗戶前拿手機編輯了很久的微信,最終一條也沒有發(fā)。 他走的時候也沒來得及告訴她,應(yīng)該是很忙很忙吧。 他的工作她一點都不懂,她的擔心對他來說也沒有用。 盛嘉澤直到過年都沒回來。 三十那天,許聽夏跟著盧倩和盛嘉銘回了盛宅。 進門的時候,褚南洲臭著張臉,似乎心情很差。 大人們聊天的時候,許聽夏悄悄溜到他旁邊問:“你怎么了?說出來我開心開心。” 褚南洲皮笑rou不笑:“滾?!?/br> 后來聽著褚丹秋的話,許聽夏大概知道褚南洲是怎么了。 “這小子期末考試全年級第八。” 盧倩滿臉驚喜:“挺好的呀,進步了?!?/br> “是啊。”褚丹秋扯了扯唇,“從倒一進步到倒八,你爸可開心死了。” “……” 所以褚南洲被罰假期一分零花錢沒有,還不許出門,請了家庭教師天天補課。 盛家基因是很好的,想當年盛嘉澤上學時比褚南洲更不服管教,但腦子聰明,輕輕松松年級前五十。 高三那年改邪歸正,沖刺了一把,就以專業(yè)第一的成績考進國內(nèi)最好的空軍學院,一路出類拔萃到現(xiàn)在。 盛嘉銘更不用說,從小到大都是品學兼優(yōu)的學霸,無論學習還是工作,都從來沒掉過鏈子。 可惜褚南洲沒有盛家的基因,倒把盛嘉澤的紈绔性子學了個十足。盛皓和褚丹秋結(jié)婚時褚南洲還小,一直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孩子教育,因此常常為他頭疼不已。 連許聽夏都忍不住想說點公道話,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qū)︸夷现拚f:“你還是收點兒心,好好學習吧,盛家的英名都要被你給毀了?!?/br> 褚南洲毫不在意地嘖了聲:“讀書有那么重要么?我高中畢業(yè)就去部隊,保管將來比你男神有出息?!?/br> 許聽夏也就聽聽,顯然并不贊同褚南洲這話實現(xiàn)的可能性,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可是初禾不喜歡學習太差的男生哦。” “……”褚南洲得意的表情裂了裂,“真的?” 許聽夏無比認真地點點頭:“還有字寫得難看的男生?!?/br> 褚南洲表情徹底僵了。 “所以你別給她寫情書了。”許聽夏好心提醒他,“先練字吧?!?/br> 當天下午,褚南洲主動和盛皓說想要個書法老師。 老父親一臉欣慰。 許聽夏和褚南洲都收到了老太太給的壓歲錢,這次老太太沒認錯她,因為是小輩,給的壓歲錢比褚南洲還多不少。 盛家有守歲的舊俗,即便現(xiàn)在很多家庭已經(jīng)不看重這個,但除了褚丹秋懷孕需要養(yǎng)身體,老太太也要早睡,其余人都得捱過零點。 許聽夏平時不怎么熬夜,十點多就開始哈欠連天了,春晚的小品看得大家哈哈大笑,也提不起她的精神頭。 她把手機拿出來,鬼使神差地點開某人的對話框。 盛嘉澤的微信已經(jīng)一周沒聯(lián)系,上一條還是她問他過年回不回來,他隔了一天才告訴她,任務(wù)沒完成,還不能回來。 許聽夏一直熬到零點,發(fā)了句“新年快樂”。 ** 過年期間,許聽夏幾乎沒怎么出過門,因為不需要給人拜年。倒是來盛家拜年的親戚朋友絡(luò)繹不絕。 一中開學早,初八就要去報到,盛家初七還有客人。 每次來客人,都會連她的馬屁一起拍,這個寒假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被多少人夸過漂亮水靈之類的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偏偏還得陪著笑,假裝特別開心的樣子。 初禾的邀約簡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初七晚上,許聽夏終于走出了盛宅。 原本以為就初禾一個,結(jié)果到了約好的地方,許聽夏頓時傻眼。 包廂里十多個男男女女,而初禾正挽著個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朝她擺手:“夏夏,這邊!” 許聽夏腦子里忽然晃過褚南洲那張臉,難得在這一刻,同情起那個傻小子。 她走過去,一邊把手給初禾牽,一邊看了看初禾挽著的男人問:“這是……?” “這是我哥。”初禾把腦袋靠在男人胳膊上,笑得特別甜,“哥哥,這就是我閨蜜,許聽夏?!?/br> “你好?!蹦腥藳_她點了點頭,“常聽小禾提起你。” 許聽夏想起自己剛剛的臆測,有點不好意思:“您好……” “別拘束,今天是我的同事聚會,那邊有不少也是他們帶來的朋友,大家一起玩一玩?!背趸礈匚臓栄诺赝Γ叭诉€沒來齊,我去打個電話,你跟小禾隨便聊聊?!闭f著望向初禾,叮囑道:“照顧好你朋友?!?/br> 初禾拍拍胸脯:“放心吧哥,交給我?!?/br> 初淮走后,許聽夏舒了口氣,可望向不遠處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又有些壓力山大。 初禾當然知道這姑娘在擔心什么,揉揉她的腦袋安撫她:“沒事啦,我就是帶你來蹭吃的,不用管他們。” 許聽夏驚魂未定地點點頭:“嗯?!?/br> 包間很大,看上去像一個小型酒吧,門口有吧臺,調(diào)酒師正在調(diào)酒,許聽夏想起那次喝了果酒被盛嘉澤教育,扭身走向食品區(qū),挑了兩個小蛋糕和水果布丁。 初禾問她:“你真的不喝酒???一點點都不喝?” 許聽夏搖頭:“不喝?!?/br> 初禾舔了舔酒杯杯口,誘惑她:“這個特別甜,葡萄味的。” 許聽夏最喜歡葡萄味的果汁和奶茶,但她還是抵制住了誘惑,堅決搖頭:“你喝吧,我真的不喝?!?/br> 盛嘉澤的話她可以奉為圣旨,哪怕面前是她最喜歡的葡萄味。 最喜歡和他比起來,顯然還是略遜一籌。 “對了夏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初禾突然望過來,“我哥考警航被選上了,最近剛跟隊里出任務(wù)回來?!?/br> 許聽夏心底猛地一顫,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初淮剛剛說,今天來的這些都是他同事。 那么……是警航的同事? 也就是盛嘉澤的同事? 那他們……會認識嗎? 來不及多想,初禾已經(jīng)湊到她耳朵邊,用手捂著嘴巴悄悄開口:“你喜歡的那個小哥哥是他隊長。” 許聽夏微微張開的嘴巴合不攏了,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氣。 腦子里嗡嗡響著,卻沒蓋住初禾輕柔的嗓音:“他今天好像也會來哦。” 第22章 (一更) 許聽夏沒想到時隔半個多月再見到他, 是在這樣的場合。 這半個多月,兩人之間幾乎斷聯(lián)。她怕影響他工作,他也不會主動和她聯(lián)系。 大年三十那條“新年快樂”是他回得最快的一次, 在第二天早上。 今天下了雪, 氣溫零下幾度, 許聽夏穿上了最厚的羽絨服, 圍巾帽子全副武裝,來的路上還是冷得直哆嗦。 而剛從包廂門口走進來的男人, 只穿著單薄的黑褲皮鞋, 白襯衫配深咖色薄款毛呢外套。頭發(fā)比上次見時更短了些,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干凈利落。 許聽夏聽見自己心口震動的聲音, 連咽口水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