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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慧方正國回來了,風塵仆仆的。 劉爺爺最后還是去世了,患得胃癌,臨終前一個月便已經吃不下去東西,走的時候瘦的如同枯樹,可還是惦記自己那個植物人的兒子劉友,怕花錢,不肯治病,硬是沒住院。 最后留下了十一萬塊錢的遺產,沒有遺書,沒有手續(xù),將錢給了陸南慧方正國二人,拜托他們照顧遺子。 不知是不是父子連心,劉爺爺走后的沒幾天劉友并發(fā)癥發(fā)作也走了,方家夫婦一商量,便將十一萬拿出了4萬埋葬了劉家父子,剩下的錢捐給了紅十字會。 不知道處理的算不算妥當,二人但求無愧于心。 坐上回D城的火車時給方蘿打了個電話。 方蘿便早早起來收拾行李,總共沒幾件,幾下便收拾完畢,見他還睡著,便自己悄聲出門把行李提前送回家。 家里長時間沒人,有的地方落了灰,方蘿看時間還早,便大致的把家里打掃了一下,忙完之后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父母只不過去了幾個月,自己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自己了,還騙他們說自己一直住在家里,她以前從沒說過謊,現(xiàn)在卻張口就來,還跟江鶴澤 嘆了口氣,方蘿心事重重的出了家門。 江鶴澤醒來時下意識手摸向身旁,一摸竟是空的,朦朧的睜眼四下望了望沒見到人,起床想到其他屋子找找女朋友,就聽見門鎖轉動,隨后就見方蘿提了幾袋子早點走了進來。 你干嘛去了? 去買早飯了,洗漱后來吃。 起那么早,昨兒晚上還是沒累著你。 江鶴澤看她聞言后臉紅羞窘的樣子輕笑,走過去摸了摸方蘿的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飯桌上,江鶴澤拿著一個三明治在吃,方蘿看了他一眼,組織了下措辭,輕聲道江鶴澤。 嗯? 我爸媽回來了。 他抬眼,這么快? 她想扶額,明明已經好幾個月了 我剛才把行李放回家了,早餐是順便買的。 他放下吃的,臉色不太好看。 方蘿以為他生氣了,剛想出言安慰,就聽他可憐兮兮道,那想你了怎么辦? 從沒見過他這幅小孩子一樣耍賴皮的樣子,方蘿心下一軟,沒忍住輕笑出聲,隨后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彎下腰抱住別扭的某人,聲音柔柔的 我們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嘛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嬌,江鶴澤心跳的厲害,明明只是簡單的一個擁抱,卻仿佛能把他的魂兒的都勾走了。 要命了。 完全被她吃的死死的。 將她從身側拉到自己面前,按在腿上坐好,手里捏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輕揉,眼里是自己察覺不到的寵溺。 每天都見面,也親不著,碰不著最后一句話是在方蘿耳畔說的,方蘿羞的捂住他的嘴,搖著頭,不許說了! 他嘴被她手捂著,笑聲悶悶的,眼睛瞇成了月牙。 方蘿望著他笑意深深的眼,有些失神,不自覺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江鶴澤一愣,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跟她在一起后笑容變的越來越多,如果說之前的自己是座孤島,那她就是心甘情愿留在孤島的旅人,什么都不為,只為陪伴他。 他望著她,將她攏入自己懷里,喃喃道,以后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都不能離開我。 方蘿閉上眼,伸出手回應他的擁抱。 好。 少女的聲音柔軟,卻異常堅定。 六中最近出了件奇事,打架斗毆出名的學霸江鶴澤從良了。 每天按時到校,按時放學,甚至參加升旗和早cao以及所有學校有的活動。 別人不知道原因,鄧開徐明策兄弟倆可知道其中的子丑寅某。 雖然課上還是困了就睡,醒了逗姑娘,但大部分老師都已經心滿意足,至少不會出現(xiàn)正上著課門被砰的踹開一群男生目無師長的走進來的場景了。 數(shù)學課。 徐明策打開手機登錄了游戲,發(fā)現(xiàn)好久沒玩系統(tǒng)把段位給降了。 捅了捅江鶴澤道,阿澤,我段位降了。 江鶴澤正翹著二郎腿,食指纏著方蘿的一縷細發(fā)在手上無聊的打著圈,聞言瞥了徐明策一眼,伸手,給我。 徐明策屁顛顛的將手機遞過去,準備讓大佬幫忙上分。 江鶴澤松開手中的細發(fā),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的開了一局排位。 進去之后才注意到徐明策的游戲ID,蹙眉,回頭道,你這什么鬼名字? 徐明策一愣,后來才想起來他說的是自己昨天新改的ID。 疑惑,不好聽嗎? 江鶴澤沒再理他,選了個打野位。 方蘿有點好奇,便湊過去看了看,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看,江鶴澤看她好奇的小樣覺得有點搞笑,扯了唇角,伸手給她指了指,這兒呢。 超帥寶寶策策。 ... 方蘿沒想到是這么幼稚的名字,悄咪咪回頭的看了徐明策一眼,卻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徐明策笑呵呵的盯著她,手撐著臉,問名字怎么樣? 方蘿尬笑幾下,點點頭,還不錯。隨后趕緊轉過頭,生怕徐明策再追問別的。 后者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氣的牙癢癢,心想果然是一對,一個冷嘲,一個熱諷。 ----- 晚上幾個人約好一起去el Zurich。 方蘿因為父母回來所以要提前回家,因為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堅決拒絕讓江鶴澤送她。 宋優(yōu)優(yōu)是無人管轄區(qū)區(qū)民,跟鄧開他們又混熟了,所以也一起跟著去了。 一塊的還有其他學校幾個玩的好的男女。 七八個人湊了一個酒局,啤的白的紅的洋的都整了點,誰愛喝哪個喝哪個。 鄧開開了一瓶香檳,玩的多了,花樣也多了,隨手就弄了個酒塔。 今兒喝的最少的請客。 說完就仰頭直接干了一杯。 砸吧了下嘴,想了想,道,女士除外。 宋優(yōu)優(yōu)輕笑,誰怕誰啊? 說完從酒塔最上邊拿了一杯一飲而盡,還示威的將空杯子朝下倒了倒,示意沒有酒了。 一群人最擅長起哄架秧子,見宋優(yōu)優(yōu)這樣,也都紛紛拿了杯酒醞釀起來。 徐明策笑, 不請客的是孫子。 眾人都一杯酒下肚,只剩下從到這就看著手機沒抬過眼的江鶴澤。 阿澤今天錢包欠收拾???沈曦穗轉著酒杯笑道。 徐明策擺擺手,他忙著談情說愛呢,哪顧得上咱們? 別的學校的幾個不知道江鶴澤方蘿之間的事兒,這會兒聽見江鶴澤有了女朋友都好奇的要命,什么時候談的對象?我們怎么不知道? 什么都讓你們知道? 得了吧,澤哥對哪個女的上心過?這回估計就是寂寞太久隨便找個女的玩玩而已了。 話音剛落,說話那人便感覺到一道不悅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徐明策蹙眉,在江鶴澤開口之前道,田恒,說話小心點。 那人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也不能怪他,認識這么多年,有哪幾個人見過江鶴澤在乎過誰? 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氣氛有點尷尬,鄧開就組織起牌局,愿意打牌的自己湊桌。 江鶴澤臉色一直沒好過,不單單是因為剛才田恒說的話,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方蘿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給他回微信。 明明說好了到家就給他回話的,幾個小時過去了,一個標點都沒有。 煩躁的將手機扔到茶幾上,拿了一杯酒喝了進去。 酒下肚,手機便響了一下。 拿起手機一看,某人陰沉的臉色終于緩了下來。 剛才在吃飯,順便洗了個澡,等很久嗎? 手飛速在屏幕上敲了幾十下,隨后又刪掉,發(fā)過去的時候只有短短兩個字 沒有。 方蘿看著微信聊天頁面里發(fā)過來的短短兩個字,輕笑,這家伙果然又生氣了。 生了逗他的心思,笑著敲下一句話發(fā)了過去。 哦~這樣啊。那我去寫作業(yè)了。 果不其然,電話鈴聲馬上響了起來,方蘿急忙按了靜音,小跑過去將臥室的門上鎖。 喂? 女孩軟糯的聲音在聽筒中響起,江鶴澤蹙著的眉頭緩緩散開,卻還是有小脾氣,堵著氣不接話。 方蘿甜甜的笑,繼續(xù)逗他,唔了一聲,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想你了。 方蘿的臉染上一抹紅暈,小聲回應道,我也是。 學生時期的戀愛就是這么單純,簡單的一句我想你了。就讓兩顆心像上了蜜一樣。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看澤哥。 眾人回頭一瞧,就見某人唇角詭異的揚起,笑的一臉春心蕩漾。 臨掛電話,江鶴澤補充道,明天早點來學校。 干什么?方蘿疑惑。 你。 月牙眼的話詳見車銀優(yōu)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