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運的那件事
最幸運的那件事
看著許矜白離開之后,江瑾年對Peter說道:讓你們老板娘小心點,估計她這里被盯上了。 Peter有些奇怪地看著江瑾年問道:年姐,你怎么知道的? 許矜白是法醫(yī),認(rèn)識邢穆。江瑾年的話說到這里,Peter算是明白了。之前莫久惜就被一個警官找過麻煩,恰好那警官就姓邢。 江瑾年說完就離開了夜魅,因為討厭開車之前都是顧西洲來接,現(xiàn)在分手了她就只能打車了。今天遇到許矜白,提到了邢穆她才想起來自己很久都沒回家了,于是打車去了邢家。 邢家在靠近市中心的高級別墅區(qū),論豪華程度和其余五大家肯定沒辦法比,卻也算是錦海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了。而且世代都是做警察的,十分令人尊敬。 江瑾年按響了門鈴,因為已經(jīng)有點晚了,所以來開門的張姐顯然有些迷糊。她看清楚來人之后才有些驚訝地說道:小姐,您回來了? 江瑾年點點頭,笑著對張姐說道:張姐,你去睡吧,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這怎么行?小姐你坐著,我去弄。張姐說完就接過江瑾年的包掛好,隨后就去廚房忙活了。江瑾年對張姐道了聲謝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刷起手機看了起來。 似乎是聽到了樓下的動靜,樓上的臥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高貴的婦人,眼里帶著一些冷漠和孤傲??吹阶诳蛷d刷手機的江瑾年,她優(yōu)雅地下樓,在她對面的沙發(fā)坐了下來。 江瑾年抬眼看到來人,淡淡叫了句媽就沒再理她。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江念語的語氣清冷,我還以為你玩得太野,都忘了你還有個老母親。 江瑾年刷手機的手頓了頓,隨后放下手機看著她笑著說道:媽,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要是真忘記了你,今天回來做什么。 被甩了,想來我這里找點安慰?江念語的眼神帶了一絲調(diào)侃。 你安慰我?江瑾年垂眸笑了,我可比你幸運,至少沒折騰出個孩子來折磨自己。 你說話這么刻薄到底是和誰學(xué)的?江念語的眼神變得危險了一些。 江瑾年微微一笑道:現(xiàn)成的老師不就坐在眼前嗎? 聽到這句話,江念語的臉色明顯差了很多:江瑾年,你自己看不住男人被狐貍精勾搭跑了,那是你自己無能。你少在這里給我擺臉色,我不吃這一套。 我擺臉色?江瑾年冷笑一聲,從頭到尾我可是一句過激的話都沒說,倒是你一出來就給我提這糟心事。 所以,這件事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江念語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問道。 江瑾年靠在沙發(fā)背上,想了想說道:何晨晨不會嫁給顧西洲的,想從我手上搶人,她還是太嫩了點。 現(xiàn)在他們都要訂婚了,你還能怎么辦?江念語站起身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出來。又去邊上拿了兩個杯子,放了一個在江瑾年面前。 張姐,拿點冰過來。江念語說完把酒放在了茶幾上。 此刻張姐剛為江瑾年做了碗米粉,她端到飯桌上說道:太太,要么先讓小姐吃飯吧? 江念語看了江瑾年一眼后點點頭,隨后說道:張姐你去休息吧。張姐應(yīng)了一聲就離開了,現(xiàn)在廳里就剩母女二人了。 坐那里做什么?來吃飯。江念語把酒拿到餐桌上,又給其中一個杯子加了點冰,倒了杯酒放在一邊。 江瑾年走到桌邊吃飯,江念語遞上了一杯牛奶,就坐在對面喝起酒來。江瑾年吃了幾口之后就看了眼江念語,發(fā)現(xiàn)她這個母親真是任何時候都高貴優(yōu)雅,每個動作都讓人看著這么賞心悅目。 吃飯就吃飯,看我做什么?江念語淡淡看了江瑾年一眼。 我有時候覺得,我可能不是你親生的。畢竟,這么優(yōu)雅地抽煙喝酒,我是真的做不到。江瑾年說完又吃著碗里的米線。 江念語喝了口酒搖搖頭說道:我記得你那兩個好姐妹,一個煙鬼,一個酒鬼,加上你這個惹事精。抽煙喝酒打架全齊了。 說的你自己不抽煙喝酒打架一樣。江瑾年吃完之后放下了筷子看著江念語說道。 喝完牛奶趕緊去洗個澡睡覺,一身酒味太難聞了。江念語依舊自顧自喝著酒。 江瑾年把牛奶放到了一邊,然后去新拿了個杯子加了點冰,給自己倒了杯酒道:一個人喝酒,你也不覺得悶得慌。 一個人喝慣了,本來見你回來想和你一起喝一杯,誰知道你飯都沒吃。江念語說完自顧自又喝了一口。 邢叔和小穆不陪你嗎?江瑾年笑著看著江念語。 江念語給自己加了點酒之后說道:你邢叔和小穆都很好,雖然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但是再親能親過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江念語這話一出,江瑾年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是輕輕叫了句媽,隨后就沉默了下來。江念語倒是也不在意,自顧自喝著酒道:年年,如果真的要結(jié)婚的話,我覺得天侑倒是不錯的人選。 就像你和邢叔一樣,結(jié)婚之后各過各的?江瑾年笑著喝了口酒。 江念語拿出一根煙點燃后說道:我倒是覺得我這樣沒什么不好,至少和你邢叔搭伙過日子還是不錯的。外人看我江念語,保養(yǎng)得宜,生活順心,丈夫事業(yè)有成,兒女雙全。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日子。 是你想要的嗎?江瑾年嘆了口氣,拿過江念語手邊上的煙,也點了一根。 年年,不要學(xué)我這么沒用。我對何彥廷再恨,卻還是下不了狠手傷他,甚至連他的家人都不想難為。江念語淡定地抽了口煙。 他心里沒你,你又何必非得霸王硬上弓,還折騰出一個我來給自己添麻煩。江瑾年說著也抽了口煙,神情帶了些無奈。 我日子無聊,折騰出一個孩子來陪我解悶,還能讓何彥廷煩惱,何樂而不為。江念語說完掐滅了香煙,看向江瑾年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 真是莫名其妙。懶得理你,睡覺了啊。江瑾年說著就準(zhǔn)備起身上樓。 牛奶。江念語的聲音清冷,江瑾年聽話的拿了就牛奶上樓了??粗甑谋秤埃钫Z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柔光,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她仿佛看到了江瑾年從小到大每一個階段的樣子,原來她的女兒已經(jīng)這么大了。 遇見何彥廷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事,但是生下你一定是最幸運的那件事。江念語一個人輕聲說道。 啊,這對母女真的,明明很關(guān)心對方,就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