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心疼
你家主子生病了嗎?周清菀站在門外問蘇七。 蘇七先前幾次過來,也沒說這事啊,若是知道,她早就來看他了。 嗯,就昨夜的事,主子不讓說。蘇七低頭,將清竹院的門推開,引周清菀進去。 這人,生病了都不叫人知會一聲。 周清菀又埋怨又心疼,腳步急切地走過石頭小徑,站到男人門外。 何事?低沉中帶了點沙啞的聲音。 蘇逸之聽見外面來人,只以為是蘇七有事來報。 周清菀回身沖蘇七打了個手勢,接過他手中拎著的食盒,指指自己,又指指他,讓人走了。 蘇逸之詢問過后,不見回答,反倒是聽見漸行漸遠(yuǎn)的步子聲。 幾日來的余慍和病態(tài)讓他心情不大疏朗,走到門前,由內(nèi)向外唰地一推門。 只聽咣當(dāng)一聲,伴著一聲女人的痛呼,竟是打到了人。 唉喲。周清菀手拎著食盒,正盤算著怎么給男人個驚喜,卻哪想到他會突然推門,縱使她躲的夠快,但腦門也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了一下,身形踉蹌地就要往臺階下倒。 索性門內(nèi)的男人反應(yīng)過快,在聽出那一聲嬌呼的主人后,便閃身上前,摟住了女人的腰肢,將人隔著兩個臺階拉進了懷里。 搖晃間,食盒內(nèi)的杯盞發(fā)出清晰的碰撞聲,周清菀埋頭在他的懷里,撅著嘴嘟囔道: 唉,就不該買這家酒樓的菜,感覺又吃不成了。 蘇逸之無空去理會她說了什么,只捧著女人的臉,上上下下的打量,手貼著她額上凌亂的碎發(fā),揉著道: 可是磕到此處了? 女人光滑飽滿的額頭,圓潤細(xì)膩,但越摸,越好似真的起了個小包,蘇逸之一臉心疼。 來了怎么不讓人通報一聲,蘇七呢? 蘇逸之?dāng)堉诉M屋。 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哪成想是驚嚇。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蘇逸之的房間,這個他真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房間。 屋子很寬敞很大,但擺設(shè)卻很少,和他書院的竹舍一樣。 從正廳朝內(nèi)室望去,遠(yuǎn)遠(yuǎn)能見著一扇花鳥屏風(fēng)后,擺著一張巨型的玲瓏拔步床。 沒想到他在睡眠上倒是頗有講究,和她一樣,喜歡睡大床,周清菀如此想。 但她不知的是,那床是蘇逸之后來重新?lián)Q過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和她在此處做真的夫妻。 兩個人睡,自然要睡大床。 我拿藥酒給你揉揉。說著,男人轉(zhuǎn)身就要去取藥。 周清菀拽住男人的衣角,將人扯回面前,半調(diào)皮半斥責(zé)地道: 無事的,我從小就練了鐵頭功,磕不壞的。倒是你,怎么還生病了,可有吃藥? 我沒... 男人剛想反駁,喉頭便涌上一股癢意,便抿了嘴作罷。 周清菀見他這副固執(zhí)卻又可憐的樣子,也不知是罵他好還是哄他好,抓著男人的手掌,將之?dāng)傞_,用自己的手掌啪啪上去打了兩下。 之前不是答應(yīng)過我,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藥?說,認(rèn)不認(rèn)罰? 撓癢癢般的懲罰,融了蘇逸之幾日來憂郁不解的心,大掌就著女人覆蓋的手,慢慢合攏。 攬了人的腰肢擁進懷里,將頭埋在她嬌瘦的肩膀上,喃喃地道: 菀菀,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 周清菀仰著頭,輕輕地拍著男人的背,承受著他身上所有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