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與白兔
老虎與白兔
沒那么愛了,也可以嗎? 女人的聲音放的很輕,好似在向心里確認(rèn),又好似不忍說給他聽。 若說蘇逸之心中不難受,那全然是假的,但他知曉自己曾給她帶來的痛苦和傷害,只收緊了懷抱,摟著人道: 那菀菀可曾愛上別人? 家里有周武,外面有顧念白,蘇逸之不知道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是否被別人所感動。 女人沉默了一會,在一陣緊張中,蘇逸之聽?wèi)阎械穆曇舫翋瀰s清晰地道: 未曾。 聞言,蘇逸之揪起的心臟被撫平,但卻也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堅定地道: 菀菀,只要你心中還有我,哪怕只是從前的萬分之一,我也甘之如飴。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重新?lián)碛心愕臋C會,因為經(jīng)過這些時日,我發(fā)現(xiàn)自己全然不能沒有你了。 耳邊是他一遍一遍真切的告白,周清菀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出心中不確定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如今愛上我了嗎?像我從前愛你一樣? 是的,菀菀,我愛你。 這是許久以來,男人第一次說愛這個詞,周清菀有些恍惚,分辨不清。只一句句地逼問道: 不是因為責(zé)任,因為內(nèi)疚,因為些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愛我這個人? 蘇逸之見她不再找理由回避自己,雙手捧著她的臉,兩人僅一臂的距離,對著她的眼睛誠懇地道: 是的,我愛的是周清菀這個人,善良的、美麗的、活潑的、溫柔的、精明的、調(diào)皮的,我想與之共度一生,想與她生兒育女白頭到老的周清菀。 眼前的人,還是從前的那張臉,比初見時成熟俊朗,比新婚時溫暖耀人,周清菀從來沒想過,會在蘇逸之的口中,聽到如此簡單直白卻熱烈的話。 只見女人的眼中蓄起了淚水,盯著他上下打量幾許,似是辨認(rèn)他是真的蘇逸之后,顫聲道: 這,這些話你都是從何處看來的?是誰教你的?啊?你是怎么知道女兒家聽不得這些表白的?嗚嗚,可是,可是你想錯了,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成熟的大人,才不會被你三言兩語就,就打動 口中雖說這些話在她這不管用,但眼角墜下的淚水,和斷斷續(xù)續(xù)的哭音,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 蘇逸之見狀也紅了眼眶,將人重新一把摟入懷里,一下下地吻著她的發(fā)頂,哽咽道: 我知道,我知道,說什么都不重要,菀菀且看我以后如何去做就是。 隨著女人的哭聲逐漸嗚咽,男人的懷抱逐漸收緊,兩人心中一直梗著的結(jié)好似終于被打開。 這也是蘇逸之時隔許久,重新感受到與她身體相貼心靈想通的感覺。 想起曾經(jīng)因他的錯誤而荒廢的那些時光,他更是悔上加悔。 周清菀身體里一直繃著的那根弦被無端的撥動,心頭忽地覺得一陣狂熱,一陣空虛。 感動過后,卻想起了實際的問題。 可是,不是只有你喜歡我就夠了。你還有家人,你 想到兩人之間隔著的人,他的至親,周清菀心頭的火熱漸漸退下溫度。 但男人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扳過她逃避的側(cè)臉,斬釘截鐵地道: 我知道我們蘇家都虧欠著你,我已鄭重同母親小妹說過,今生非你不娶。若日后實在不能共同生活,待明年春闈入京,我們便分置別院,除去年節(jié),你與母親小妹沒有什么碰面的機會,闔府都你說了算。 原來他已想到這么遠,連入京謀劃里,都有她的身影。 可若是這樣,你豈不是會很為難,若是日后出入官場,少不得要讓人笑話作文章 這就是女人,當(dāng)男人一旦做出讓步時,女人反倒會第一時間替他打算。 我蘇逸之若是入仕,憑的定是本事能耐,根本無懼那些流言蜚語。 那,那你就不怕以后有人說你,堂堂一屆風(fēng)流才子明正好官,居然是個懼內(nèi)的? 聽得此言,蘇逸之面上浮起一抹笑容,扯著她的手指在唇邊輕吻道: 懼內(nèi)又如何,我這一生,都甘愿任娘子調(diào)度擺布,不帶有半點怨言。 誰,誰敢擺布你啊~ 把我說得像母老虎一樣。 周清菀嬌憨地撇嘴,想抽回手,但男人卻捏著她的手指,送進了自己口中,一股電流自手指傳到心尖,酥麻之際,只聽身前的男人充滿磁性地道: 菀菀不是老虎,是白兔,夫君才是老虎 下面是rou,不用多說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