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床伴與室友
第八章 床伴與室友
被孟晞梧guntang的jingye灌滿的那一刻,宋如初的小腿總算是消停下來。她癱軟在孟晞梧身上,翻著白眼,連聲音都累到?jīng)]有力氣發(fā)出。她的眼淚流得滿臉都是,有幾顆還滲入嘴角,讓她的口腔染上略微的咸味。她趴在孟晞梧的胸口,rufang撫慰著她的淚痕,下身仍然塞著一根roubang,膨大的結(jié)將兩人的腿心緊緊固定在一起。 孟晞梧似乎有些清醒過來,但眼神仍舊迷茫。 如初?是不確定的問句。 搞了半天她和跟誰在做都不知道么?還問!宋如初突然就委屈起來,這女人真是每次都能把她惹得發(fā)瘋,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自己。 叫我干嘛,不想看到我是嗎?她咬牙切齒,卻因為失去力氣顯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嘶啞的聲音從喉嚨發(fā)出,兩人都感覺到她說話時胸壁的震顫。 孟晞梧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她還有些沒弄清現(xiàn)在的狀況,是在夢里么她嘗試性地挺了挺腰,身上趴著的人立刻隨著動作悶哼起來。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腿。好疼,原來不是在夢里。 你干嘛啊宋如初看她這里摸摸那里摸摸,還頂了她一下,搞得她本來就癱軟的身體更加無力。 我我以為是在做夢。沒想到 你說屁??!還做夢宋如初的眼淚又開始往外冒。 我真的,我真的是瘋了才,幫你解決易感期嗚,你真的好過分你知不知道 你把我弄成現(xiàn)在這樣,然后說你以為你在做夢嗝你沒有心,孟晞梧你嗝沒有心你知不知道 你嗝又打算和昨天一樣嗝說我們只是純潔的rou體關(guān)系,嗝然后把我趕出去嗎? 趴在她身上的小孩狼狽地打起哭嗝來,一個接一個地,快要喘不過氣。孟晞梧連忙半坐起來攬住宋如初給她拍背。 胸口被打嗝弄得好疼。宋如初的眼淚蹭得到處都是,她真有些怨恨面前這女人,卻還是貪戀她懷里的溫暖和掌心傳來的撫慰。片刻之后,她終于不再發(fā)出那些使人羞惱的氣流聲,她仰起滿布淚痕的臉,拿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看著孟晞梧。 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孟晞梧舔舔唇,有些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么。她想問的東西其實很多很多,比如,她為什么會失去意識變成性欲控制的機器,宋如初又是怎么進的房間,還和她滾到了一起,還有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小孩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她總是把小孩惹哭,也不知道是宋如初太愛哭還是自己太傷人。大概是后者吧,她想,畢竟自己那么久以來都一直避免和人過多地交往接觸懷里這人大概是第三個例外。 她還是打算把心里的問題都問出來。于是她說, 我今天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可這問句聽在宋如初耳朵里,直接被她曲解成了不歡迎自己。淚水又開始滴落,不想讓自己在這里待著是嗎?她氣得眼框更紅了,直起身想要下床逃開,結(jié)果忘記了孟晞梧根部的結(jié)還卡在她的xue口。凸起的骨性結(jié)構(gòu)壓迫她的嫩rou,她痛哼一聲,又倒回孟晞梧的懷里。 快點消啊混蛋 怎么突然起身?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我走還不行? 孟晞梧無奈地笑笑。是自己哪句話又說得不太對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只是想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其他的意思。不要多想,嗯? 是小孩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吧。 你自己給我開的門你發(fā)情了,學(xué)姐。 ?什么發(fā)情alpha哪里有發(fā)情期? 是易感期啊。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像omega發(fā)情期的易感期而已。 學(xué)姐還記得你對我做了什么嗎? 她努力回想,嗯,好像又把小孩狠狠cao了一頓。孟晞梧嘆口氣,本來艱難地做下的決定又發(fā)生了一絲的動搖。 學(xué)姐之前易感期都是怎么度過的?宋如初皺眉。她沒來由地給自己灌醋:以前度過易感期的時候孟晞梧也會找其他人嗎?會不會是那個沈她的思緒逐漸飄遠??墒敲蠒勎嗾f, 之前沒有過啊。這是我的第一個易感期。 啊。宋如初驚訝地張大嘴巴。真是什么事都能被自己撞上啊。 第一個易感期需要alpha抑制劑的啊。學(xué)姐沒有準(zhǔn)備嗎? 好像有準(zhǔn)備。那邊。她指向床頭。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里。 宋如初的火氣又冒上來了。這他媽,搞了半天抑制劑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干嘛還要蠢到以為這人撐不住,要用身體去舍己為人啊! 孟晞梧! 小孩生氣了,怎么也哄不好。孟晞梧表示十分無措,但事后的一片狼藉還需要處理。于是她試圖用肢體動作討好小孩。 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就知道認(rèn)錯,昨天也認(rèn)錯,有個毛線用。宋如初扭過頭去,鼻子哼了一聲。 先去清理一下吧,結(jié)應(yīng)該要消了。她又把宋如初像昨天那樣抱起,下身緊密相連往浴室走去。宋如初的臉又紅了,她拼命忍著不叫喊出聲。 結(jié)消退掉,熱水將兩人的體液慢慢沖洗干凈。宋如初全程低著頭一聲不吭。 真是讓人生氣。她兀自盯著地面想東想西,大部分是關(guān)于孟晞梧對她到底是什么想法。還是心甘情愿發(fā)生關(guān)系這種豬話嗎?她一點都不想聽。不要想也不要問了吧,她的內(nèi)心開始想要逃避,可事實是在第三次滾到一起后,兩個人都覺得有必要對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做一個決斷至少下一個定義。 將一切收拾干凈,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過。宋如初特意看了一下課表,確認(rèn)自己今天下午難得地沒有排課。她大剌剌地靠在沙發(fā)上,旁邊是坐得端正得有些過分的孟晞梧。 學(xué)姐。她輕聲說道,你會把我像昨天那樣趕走嗎? 孟晞梧沉默著。過了許久,她才輕輕搖了搖頭。 可是她心里還是很亂,甚至有些分不清點頭搖頭的含義。什么叫趕走呢?宋如初又沒有和她住在一起??墒亲蛱焖_確實實是有兩個人不要再有太多往來額意思。大概是不拒絕小孩在自己身邊待著的意思吧,她想。 但是小孩拿到免死金牌,立刻開始得寸進尺起來。 那我今天下午待在這和學(xué)姐一起學(xué)習(xí),可以嗎? 嗯,好像也沒什么特別不對勁。孟晞梧點點頭。 宋如初卻是暗地里又紅了眼睛。她覺得自己怕是被這人迷了雙眼,一不小心就掉進她的陷阱,再也逃不出去。明明昨天這人才溫柔又冷漠地告訴自己兩人連rou體關(guān)系都要即刻結(jié)束,現(xiàn)在稍稍拋出一小段橄欖枝,她就又毫無骨氣地點了頭靠過去,好像狗被送人之后又獨自走了幾十公里回到原來的家,扒開門對主人露出一個滿是傻氣的笑容。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她想。她越發(fā)喜歡這人,從皮囊到現(xiàn)在還只露出了冰山一角的內(nèi)里的靈魂。 學(xué)姐不要把我當(dāng)成一夜情的對象,好嗎? 那種是不會像我這樣講那么多話的。最少,學(xué)姐把我當(dāng)作是你的床伴吧? 孟晞梧睜大眼睛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是好像她說得也不算完全錯誤她們確實在短短兩天內(nèi)上了三次床,而且她對小孩還隱隱有一點至少超出普通陌生人的感情。但是她真的不打算碰這杯烈酒,這很有可能是對她來說致命的毒藥。 不要想太多了小孩,什么床伴不床伴的。 可是小孩在后面窮追不舍。你就說你是不是和我上了好幾次床了,這難道不就是床伴嗎? 最后孟晞梧無奈地接受了這樣一個定義。于是從這天開始,孟晞梧擁有了一個叫做宋如初的alpha床伴。床伴只是rou體關(guān)系的意思,她想。只要和感情無關(guān),怎樣說其實對她來說差距都不大。 好餓啊宋如初伸了個懶腰,胳膊肘戳一戳孟晞梧。 你餓嗎?我們點個外賣好不好?她可是好久沒在食堂以外吃過美食了當(dāng)然,昨晚那頓算是個例外。 想起來,就因為孟晞梧這個壞家伙,好像自己已經(jīng)兩天沒去咖啡廳了。宋如初哀嚎一聲,看來這份兼職是徹底黃了,幸好之前工資都是日結(jié),多少能夠滿足她這兩周基本的飲食起居。 但她還是想吃好吃的。炸雞、烤rou、料理總之那些只要點餐一定能滿足20乃至30塊錢起送價的美食。 于是孟晞梧被攛掇著點了一頓烤rou。等待餐點送達的時間里,宋如初終于從臥室拿出她此行原本的目的她的書包,翻出昨天翹了課的章節(jié)和著手機上的PPT一起翻看起來。她鳩占鵲巢般地將自己當(dāng)成了沙發(fā)的主人,靠在孟晞梧身上愜意地翻著對她來說并不難懂的內(nèi)容。 人形靠枕真不錯。她咂咂嘴,整個人都放松下來。誠然她和孟晞梧之間還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沒有解決,但這并不妨礙她在這個初夏的午后,像已經(jīng)結(jié)婚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那樣,和孟晞梧依偎在沙發(fā)上。 烤rou送到樓下了,宋如初自告奮勇地下去拿外賣畢竟是孟晞梧出的錢,總不好讓她再跑腿。她三步并作一步地飛快下樓拿了手提紙袋上來,打算把外賣打開拿到茶幾上。 脂肪的香味散布于整個房間,宋如初把筷子拆給孟晞梧,準(zhǔn)備大快朵頤,但就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孟晞梧的姿勢好像有些別扭。 你怎么了?怎么擺成這個樣子。 但沒有人回答她。孟晞梧的口中溢出輕哼,她握住筷子,雙腿夾緊仿佛在忍受著什么。 熱她低吟道。 宋如初這下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她懊惱地一拍腦袋。兩個人都自顧自地想著那些嚴(yán)肅話題,一時間完全將易感期還沒過去這件事拋到了腦后。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至少持續(xù)24小時。宋如初不由得暗罵自己一句,趕忙起身去臥室找那只抑制劑。 熱潮涌上孟晞梧的身軀,腺體又開始脹大,信息素也開始飄散,空氣中彌漫著槐花烤rou的味道。 這烤rou是沒法好好吃了。 * * * 宋如初翻找著孟晞梧之前指向的那只抽屜,終于在一堆面膜和護膚品底下找到了那支小小的alpha抑制劑。好像是要擰開然后注射到皮下?她連忙又去翻找看有沒有消毒的酒精或碘伏。 等她終于拿著抑制劑注射筆和酒精棉片回到臥室的時候,孟晞梧已經(jīng)開始難受地哼哼起來,試圖脫掉身上剛穿了一個小時都不到的輕薄睡衣,卻因為找不到正確的出口將自己的頭和雙手都困在了衣服里面。 宋如初悶笑起來。這人本性怕不是迷糊精,只有迷迷糊糊的時候才顯出些許真實,還有些可愛。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大貓在衣服里掙扎,甚至還拆開餐盒偷偷夾了兩塊烤rou送入口中。 嗯,rourou真香,可惜有的人是沒有機會吃到了。 學(xué)姐~你這是在干嘛呢?她故意拉長聲音,話語中帶著揶揄。 孟晞梧哼唧一聲,表示對她袖手旁觀不來幫助老人家的不滿。宋如初湊上前去,像拔蘿卜一樣把她的腦袋和手從亂成一團的衣服里弄了出來。孟晞梧的發(fā)絲亂糟糟的,耷拉在臉上遮住紅暈,一雙勾人的眸子晶亮地透過碎發(fā)望向宋如初。 她突然有些想聞白蘭地的酒香。真是奇怪,明明她是個alpha,怎么還迷戀起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來了??墒遣痪们暗膸讏銮槭轮?,她早就將這個嬌小alpha的信息素聞了個遍正好與身體對高潮的記憶重合在一起。白蘭地的侵入和頸后腺口微微的刺痛正與高潮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 她湊上前去,拉住宋如初,又故伎重演,猛地一拽,小孩跌入她的懷中,手上還拿著那支注射筆和棉片。小孩驚呼起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宋如初的后頸,她的腺口不安地縮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咬破,信息素注入進去。不過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alpha的信息素腺只有散發(fā)信息素的功能,無論被注入alpha還是omega的信息素都不會形成什么標(biāo)記。 可孟晞梧的尖牙觸上那小小的凸起。宋如初感覺自己好像被置于猛獸的巨口之中,巨大的危險氣息將她包圍。她本能地做出防御反應(yīng),四肢肌rou緊繃,軀干寒戰(zhàn)起來,腺口釋放出極高濃度的白蘭地信息素。她想掐住身下這壞人的脖頸,但雙手還拿著東西沒有空閑,只好用手肘夾緊孟晞梧的肩頭,試圖逼她放開自己。 孟晞梧得償所愿,白蘭地的味道將她包圍,她竟感到一刻的平靜和舒緩。但信息素越發(fā)濃郁起來,她很快皺起眉頭。 太多了濃烈的酒味讓她開始煩悶起來。于是她又開始哼唧,身體不安地摩擦著沙發(fā)的革面,卻找不到能讓自己釋放的方法。 好了宋如初從大貓口中逃脫,她有些無奈地望著變得有些任性和孩子氣的女人。易感期真的可以將一個人改造得這么明顯么?為什么自己的易感期從來都是稍微不適便過去了,根本沒有那么劇烈的反應(yīng)。孟晞梧抱住她不撒手,抑制劑完全沒法派上用場。她只好哄著這大貓, 乖松開我好不好? 松開了我就讓你舒服。當(dāng)然不是那種舒服。 舒服?孟晞梧感覺這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于是她松開手。一臉期待地望向身前的人。結(jié)果 她被孟晞梧按在沙發(fā)上,涼意開始在小腹擴散。這是要干什么?她的眼睛里充滿了迷惑,平常有些勾人的眸子變成了一雙迷蒙干凈的小鹿眼,眨眨眼睛充分展現(xiàn)出她的不解。 皮膚被輕輕捏起,緊隨其后的是輕微的刺痛。有什么東西被注入到腹部的皮下組織,抑制劑終于進入體內(nèi)開始隨血液游走,緩慢發(fā)揮效用。距離完全起效還有十分鐘左右,alpha卻是一刻也等不得,yuhuo又開始在體內(nèi)堆積,她到處亂蹭,沙發(fā)被前列腺液染上一條條水痕。 噫。這回可不能再搞什么舍己為人了,宋如初摸摸鼻子,感覺自己有些過于沉溺在性事之中雖然一共才三次。就在剛才,她甚至又在想要不要趁著這十分鐘用嘴幫一幫孟晞梧。 只是見不得她那么難受而已,宋如初努力為自己的想法尋找合理的解釋。不過她最后還是抑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內(nèi)心,剛吃了烤rou想要口還得先去刷個牙,好麻煩啊。 她坐在亂動的孟晞梧旁邊,狹窄的小沙發(fā)上兩人的軀體緊密相貼,感知著對方傳來的溫度。宋如初將烤rou送入口中,就這么在裸著上半身的孟晞梧跟前吃起了午飯。美女與美食相得益彰,既養(yǎng)眼又爽口,宋如初笑得瞇起了眼角。 孟晞梧控訴地看著她,仿佛在譴責(zé)這人惡劣的非人行徑。她終于緩過勁來,身體放松,腿間的物事卻仍然充血硬挺。她尷尬地縮了縮身子,拿起被折磨成一團的衣服準(zhǔn)備給自己套上。 但愛搗亂的小孩又湊過來,guntang的肌膚貼上她赤裸的腹部和胸前,連腺體也被微微抵住。宋如初縮進她懷里,貪婪地汲取著她的溫度。 學(xué)姐~剛剛給你打了抑制劑哦,你的易感期應(yīng)該可以平穩(wěn)度過了。 或許應(yīng)該叫發(fā)情期更合適。宋如初嬉皮笑臉。學(xué)姐剛剛是不是又光想著那些事去了? 嗯?哪些事?小孩太過囂張,孟晞梧覺得有必要打壓她一下。 是又把你弄哭的那些事么? 她怎么忘了,孟晞梧這人最是悶sao,平時溫溫柔柔,卻總在奇怪的地方伶牙俐齒。宋如初捶了一下她的肩膀。 不說了!快點吃飯,烤rou要冷了! 你要不要從我身上先下去? 為什么啊?宋如初狀似無辜地眨著一雙圓眼。學(xué)姐熱嗎?但是我靠在學(xué)姐身上覺得好舒服啊。 因為,孟晞梧的喉結(jié)不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再這樣坐下去可能我的午飯就不是烤rou了。她捏捏宋如初的屁股,引得小孩立刻直起身想要逃離。 小妖精。 * * * 屋里的信息素已經(jīng)被換氣排凈,但仍然有一股yin靡的氣息久久不去,甚至從半開的臥室往客廳乃至廚房竄去。兩人在這樣詭異的空氣中竟然也能安心學(xué)習(xí),實在是令人欽佩。宋如初毫不要臉地征用了臥室,孟晞梧抱著電腦坐在餐桌旁一邊投簡歷一邊修改自己的畢業(yè)設(shè)計。 臥室里這人看了一小會兒書,就偷摸站起來,慢慢拉開自己的行李箱,將衣物、洗漱用品和書本都拿了出來。她悄悄拉開衣柜,把自己疊好的衣服放在最底層,又抱了牙膏牙刷和各種瓶瓶罐罐,摟在懷里躡手躡腳經(jīng)過客廳把東西扔去了廁所。 大功告成。宋如初笑得眉不見眼,看你這樣還怎么趕我走。 終于和她同居了。大松子 按下發(fā)送鍵,宋如初更新了一條朋友圈,特意屏蔽掉被蒙在鼓里的某宋姓學(xué)姐。 于是到了晚上九點過的時候,孟晞梧剛準(zhǔn)備問宋如初今晚是回宿舍還是去酒店住,就目瞪口呆地看著宋如初換上自己的睡衣,占用了二十分鐘廁所把自己洗漱干凈,往臉上貼了一張面膜,然后躺在沙發(fā)上朝她傻笑。她坐在桌旁,卻無法再把心思放到手里的活計上,她的余光一直緊緊跟隨著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發(fā)出各種響動的女孩。 小孩又要搞什么?她皺皺眉,這人真是得寸進尺,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偏偏宋如初還半點不知道收斂,她敷完面膜以后很快就鉆進臥室,撲到柔軟而有彈性的大床上,人直接鉆到被子里,將整個床都據(jù)為己有。 ?孟晞梧滿頭問號。怎么看上去是又要在自己這睡一晚上的樣子? 按理來說一個見面不過幾次,認(rèn)識最多也不過一周的人如果在孟晞梧眼前做出這種行為,等待她的一定是被沉默著趕出門外,然后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當(dāng)然也沒有正常人會像宋如初這樣膽大包天,直接主動入住,好像自己才是這房子的主人。 孟晞梧看著小孩趴在床上只露出圓潤的屁股和纖長(相對身高而言)的雙腿,竟然半點生不起氣來,即使生氣的理由過于輕易地手到擒來。 你這是打算今晚也睡這了嗎? 嘿嘿嘿。宋如初在被子里悶悶地傻笑,腦袋往里鉆得更深。 你啊 學(xué)姐~我不想回去住嘛~ 那你可以住酒店啊。宿舍的事可以跟輔導(dǎo)員商量的。 學(xué)姐知道我為什么要去餐廳做兼職嗎? 因為我就要沒錢吃飯了嗚嗚嗚哪里有錢去住酒店嘛。 假哭。孟晞梧在心里評價道。 可女孩看上去確實不像有多富裕的樣子,她又想起昨天不小心說錯話惹得兩人沉默。小孩一個人自己走了那么多年,應(yīng)該過得很辛苦吧。沒有錢什么的,嗯,姑且相信一次吧。 于是孟晞梧又心軟了,似乎她總是不自覺地為了宋如初心軟,只要小孩軟軟地撒個嬌或者示弱一下,她素來的拒人千里之外就這么沒原則地消失掉。 好吧那就今晚,等明天我們再想辦法解決。 學(xué)姐是又要把我丟出去了嗎嗚嗚嗚宋如初又開始假哭。 讓人頭疼的小孩。 不如我和學(xué)姐合租吧? 你看啊,這么大的屋子你一個人住多空蕩,還沒人氣,你又不會做飯,天天吃外面的東西,不干凈又不營養(yǎng),我可以給你做飯,可以當(dāng)人rou抱枕,還可以給你暖床 小孩賤賤地笑起來。 停停停,打住。孟晞梧頭疼地敲敲腦袋。這件事再說吧,等我想想。 想想就是同意的意思吧?這人說話從來都留一半,心里指不定已經(jīng)被自己感動了呢。 孟晞梧:,不想說話。她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就和這人滾到一起的? 而且學(xué)姐不覺得,作為你忠實的床伴,我需要和學(xué)姐住在一起才能履行讓學(xué)姐快樂的義務(wù)嗎? 啪的一聲,宋如初從床上跳起來,揉著屁股不滿地看向面無表情仿佛剛才什么也沒做的那女人。 再說今晚上你就立刻馬上給我出去。 小孩的鼻子又一皺一皺,雙唇微嘟??瓷先ジ闷圬?fù)了。孟晞梧揉了揉她前額因為洗臉弄得有些濕的碎發(fā),起身準(zhǔn)備去找點什么東西墊在沙發(fā)上。 主人要睡沙發(fā),闖進來無法無天的小孩卻睡在床上,這是什么世道。她打開衣柜的門她看見衣柜下面多了些不屬于自己的衣物。這小孩明明是早有預(yù)謀吧。 小孩從背后抱住她。找什么呢? 嗯我找個床單墊沙發(fā)上睡覺,不然皮的粘在身上不舒服。 學(xué)姐想什么呢?為什么要去睡沙發(fā)??? 宋如初努力踮腳,貼近孟晞梧的耳根輕聲說道。 學(xué)姐是嫌棄我不想和我睡一張床么? 當(dāng)然不是。孟晞梧舔唇,這小孩怎么這么難纏。但總歸是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嘛?我覺得很好啊~ 孟晞梧把小孩的雙手拿開,將她推到床上。 好好睡覺。 * * * 凌晨兩點。 前半夜窗外的車流和鳴笛聲、偶爾的人聲和狗吠都早已平靜下來,只有不知名的蟲努力發(fā)出小小的夜的聲音。 宋如初躡手躡腳地鉆出臥室,借著窗外微弱的光芒看向沙發(fā)上沉睡的女人。孟晞梧臉朝向外側(cè)躺著,半個臉陷在陰影中,鼻梁顯得越發(fā)高聳挺直,下頜的優(yōu)美線條在夜色中無比勾人。宋如初走近沙發(fā),俯身看著她的臉龐,伸出手指虛虛描繪。 真是引人犯罪的尤物。她癡癡地盯著孟晞梧的側(cè)臉,視線偶爾掃向半松的領(lǐng)口,凸起分明的一字型鎖骨,和掩藏在寬松睡衣之下誘人的肩部線條。她就這么維持著半彎腰的姿勢,直到她感覺自己腰側(cè)酸軟發(fā)麻。 看入迷了。宋如初差點忘了自己半夜偷偷起身的目的。她看了看孟晞梧,確保她正在沉睡,輕輕地將手臂從她的膝彎和肩胛下穿過,稍一使勁,就將孟晞梧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好沉。從客廳到臥室只有幾步路程,可宋如初走到臥室門口就已經(jīng)開始微喘。也不知道這人看上去瘦瘦的,怎么抱起來這么重一大塊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自己的體力問題。她好不容易抵達終點,將孟晞梧盡量輕柔地放到床上,叉著腰喘了幾口氣,脫掉拖鞋也鉆進了被窩。 孟晞梧被移動,神經(jīng)向上傳遞興奮信號,她開始不滿地哼哼起來。好可愛?。∷稳绯跻贿吰綇?fù)著呼吸一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孟晞梧皺眉哼唧,雙手不安地輕擺。她湊過去,將被子分出一半給她,身子一蜷就縮進孟晞梧懷里。 身后肌膚的熱度使她熨帖,宋如初感到久違的安心和平靜。她閉上眼睛,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wěn)。 兩個人擁在一起,沉沉睡去。 * * * 初夏的朝陽已經(jīng)開始張牙舞爪,透過窗戶照在兩人的發(fā)絲和側(cè)臉上。孟晞梧被陽光打擾,悠悠轉(zhuǎn)醒。 小屁孩!就不該心軟把你留在這。弄清楚自己的處境后,她咬牙切齒地低聲罵道。 臀部又迎來重?fù)?,小孩不滿地發(fā)出輕哼,睜眼看見黑了臉的學(xué)姐。 * * * 真要算起來,從她把小孩撿回家那天開始,她們就已經(jīng)是同居狀態(tài)了。孟晞梧穿上正裝將頭發(fā)梳好,準(zhǔn)備出門面試。臨走時她看向桌上堆著的醫(yī)學(xué)資料和習(xí)題集,不由得失笑。 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小麻煩,一只天天撒嬌打滾,撩起火又不負(fù)責(zé)的小哈士奇。說好的做菜,結(jié)果這周還沒有進過一次廚房,不過體諒到小孩考試月里不分晝夜地看書復(fù)習(xí),她也沒有多說什么,每天中午陪小孩一起吃食堂打包回來的并不難吃也算不上美味的盒飯。前兩天小孩拿了一堆各種各樣的獎學(xué)金,叫嚷著要交上合租的那份租金,被拒絕之后便自告奮勇地要包每天的三餐結(jié)果最后兩人淪為了食堂打包盒垃圾的制造者。 臨出門前,她習(xí)慣性地在穿好鞋之后把小孩前一天回家亂蹬的兩只鞋擺放整齊。小孩總是喜歡兩雙一模一樣的鞋換著穿來穿去,真是不知道她怎么分辨出來的。不僅僅是穿鞋,她用過的東西也經(jīng)常記不住放回原位,孟晞梧跟在她后面收拾殘局,手心不知道癢了多少次,想要一巴掌呼上這人的臀瓣。 便簽寫好壓在桌上,告訴小孩今天她要在外面吃午飯和晚飯。她關(guān)上門,給小孩發(fā)了個微信,踩著高跟往外走去。 小孩啊。她輕嘆一口氣,這人要在她緊閉的心門前賴到什么時候呢?一切感情總歸有什么源頭的吧。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即使小孩苦苦哀求或者故意撒潑打滾。所謂的床伴關(guān)系止于第一次易感期來臨的那天。但她還是心軟,讓小孩就這么住了下來,兩人生活的交集越來越多,深刻的回憶也慢慢積累。她以為只要不談起那些有關(guān)欲望甚至感情的話題,她們之間就能構(gòu)成一種臨時的毫不越界的室友關(guān)系盡管她的內(nèi)心知道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逃避,只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兩人之間,再如何逃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變得越發(fā)愛笑,溫柔甚至寵溺地盯著小孩鬧騰的時間也越發(fā)多起來。她情緒的波動開始頻繁且豐富,偶爾也會撕破溫柔的面具罵兩句不聽話的二哈。宋如初正將她改變,她用數(shù)年時間筑起的高墻正在被慢慢侵蝕。 她終有一天會打開那扇緊閉的窗。 但緊接著洪水涌入,將她完全吞沒,噩夢又一次襲來,她縮回小小的蝸牛殼中。不過這回,有一個小小的身軀護在她面前,誓要讓她避開所有的痛苦。 --------------- 透明新人有點控制不好節(jié)奏5.3萬字才到兩個人第一輪zuoai完畢,開始邊zuoai邊走感情線,咳咳。 感謝客官們的不離不棄~這本書本來預(yù)計是20萬字,但是我總有種會超出的感覺 第八章已經(jīng)合并~請各位小可愛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