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盛夏。
我叫盛夏。
辦公室打掃干凈后,盛夏回到自己位置上,許飛顏?zhàn)谒吷?,十分安靜又認(rèn)真地在核對電腦上的信息。 見盛夏看過來,她無奈地嘆氣,沒辦法,大魔王一回來,我們就得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能出錯的,他生氣起來要死人的。 盛夏被她說得也忍不住后脊發(fā)涼。 雖說那大魔王并不是老板,但是比老板實(shí)權(quán)還大,華裔老板平日里天天出去遛狗泡妹,而大魔王則是到處奔波忙碌。 據(jù)說這次就是飛到國外談合作,今晚回來,估計(jì)就要開始召集大家一起加班趕這個月的進(jìn)度。 盛夏下班之前上了趟洗手間,出來洗手時,發(fā)現(xiàn)洗手臺前站著個男人,她先注意到的是男人那只手。 骨節(jié)修長,十分漂亮。 他洗了三遍的手,隨后垂眸過來到烘干器下烘干。 他穿著正裝,但領(lǐng)帶被他扯開了,領(lǐng)口也松了兩顆紐扣,他眉眼有些疲倦,故而看人的目光疏冷淡漠,透著說不出的距離感。 盛夏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后脊就麻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座位,等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她的腦子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許飛顏捅了捅她胳膊,你新來的,大魔王還沒見過你呢,走,跟我去做個自我介紹。 盛夏手腳有些軟,她握住發(fā)顫的手,抬頭看向那面透明玻璃的辦公室,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他扯了領(lǐng)帶丟在桌上,眉眼漆黑,落在眼前的屏幕上,手里拿了杯子,抿了口咖啡,隨后伸出手,在鍵盤上敲打了兩下。 盛夏被許飛顏扯到了辦公室門口。 東哥。許飛顏聲音很輕,這是我們新來的同事,叫盛夏。 盛夏被喊到名字,下意識地沖前面的男人微微躬身,你,你好,我叫盛夏。 她聲音抖得厲害。 許飛顏以為她害怕,悄悄握住她的手。 盛夏不敢亂看,可余光落到他手上,忍不住就想看看他受傷的那只手怎么樣了。 男人手背朝上,她看不見。 駱寒東抬頭,目光落在她倆身上,沒多做停留,開口只兩個字,出去。 許飛顏趕緊帶著盛夏往門外走。 我去,你剛剛聲音抖得好厲害啊,我都想笑了,我第一次見他也這樣,緊張死了。許飛顏掩著嘴,哈哈我真的差點(diǎn)笑場了都。 盛夏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是嗎?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自己會在新公司里遇到那個男人。 立馬辭職? 這兒的待遇比其他公司都好,而且這是同學(xué)介紹來的,于情于理都得找個合適又合理的借口。 她腦子里思緒紛亂,等回到座位上,才發(fā)現(xiàn)。 東哥并沒有表現(xiàn)出認(rèn)識她。 不管是之前在洗手間里,亦或是剛剛在辦公室里。 她看向辦公室的方向,百葉窗被放下,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記得男人偏冷的下顎,沖她揚(yáng)起的弧度,熟悉又陌生。 可聲音卻又那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