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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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皇家正統(tǒng),自打生來便是龍子,何曾對誰低過頭,偏她不嫁就算了,哪知次年就榜下捉婿挑了個書生,半點都不留念。 她跟人和和美美過了幾年日子,琴瑟和鳴,哪里還記得他。 陳令安并不想與趙鄴扯這些,當(dāng)初他說要娶妻,可是正妃、側(cè)妃同時相看,她并不怪他,不合則不處,他如今這話的意思,倒是呵責(zé)起自己來。 趙三,你低下身來。陳令安喚他。 普天之下也就她敢同爹爹娘娘一般喚他,她不過比自己年長兩歲,卻處處以長輩自居,她算哪門子的長輩。 不過他并不介意,趙鄴垂首湊向陳令安,娘子臉上仍掛著笑,下瞬已冷不丁揪住他的耳,咬牙切齒道:趙三,你老實與我說,你是如何得知睿哥兒的事?還有你當(dāng)日怎就闖入我國公府后院了? 趙鄴遲疑了下。 陳令安看他的神情,手一松,背靠著圈椅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趙鄴是最見不得她這樣的,那小郎長得極像他,她就是不承認(rèn)又何妨。 忙又出聲道:你莫要生氣,我告訴你便是,那孩子叫睿哥兒?哪個睿?他生得可真好。 等陳元卿回府,幼金與他說起陳令安的事:可是你讓jiejie來的,我開始還當(dāng)她在講玩笑話,后來才覺出來,她就是在提點我呢。 她在這上頭主意多著,這些個人家,與咱府中多有來往。陳元卿道,你一時記不住也無事。 幼金看著陳元卿:你不是總說我聰慧,這些還是能記住。 陳元卿剛由婆子服侍著洗完臉,聞言扭身去看她:原是我小瞧你。 幼金想起他晨起時塞給自己的銅鑰匙,等婆子出去后又從匣子里拿出給他:我也不知給大嫂送什么好,讓曹嬤嬤去取了些補氣的參。我還是慣王婆子在身邊伺候,那幾個丫鬟送來前,還是由她貼身伺候我你看成么? 陳元卿壓根沒接鑰匙,只瞧著她說道:這事你自己做主便好,我讓曹嬤嬤來只是臨時幫襯幫襯你,她便是放出去,也還是陳家家仆,你不要有旁的想法,鑰匙你也收著罷。 陳元卿這般坦蕩,倒顯得她自己多慮。 這人又伸手來抱她,他在屋子里和外面完全判若兩人,幼金任由陳元卿攬著,身子一松全倚在他懷里。 陳元卿此刻已換下了公服,他身量高,瞧著似的文人,其實胸膛處卻有料,腹部硬邦邦的,莫名令人覺得安心,幼金輕摳了摳他直?上的花紋。 兩人俱沉默著未再說話,他摟著她倚在榻上,幼金險些都要睡著。 外面婆子來傳話時,她還以為該用膳了,陳元卿卻摸著她面頰道:是長姐來了,你坐會兒,我去看看。 兩人進了前面陳元卿的書房,也不知談?wù)撔┦裁础?/br> 陳令安只一會兒便離開箬山院。 外頭開始昏暗,況且院子里也沒哪個下人膽子肥敢盯著國公爺?shù)哪樓?,陳元卿直到進了屋子,才讓幼金瞧見異樣。 她吃了一驚,并沒有聲張,尋借口讓王婆送了冰進來,又拿錦布裹好方才走上前:謙之 陳元卿半邊臉微腫,指印依稀可見,方才他出去還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