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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寡婦重生記(1v1,H)在線閱讀 - 風(fēng)波(1)

風(fēng)波(1)

    

風(fēng)波(1)



    幼金敞開著腿兒在床上,面上墜著淚珠,方才無意識間流下的。

    大清早便這般激烈,誰能受得住。

    她渾身抽搐在他唇間吐出透明的蜜液,xue內(nèi)接連痙攣。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咬著她那處,幼金不由弓起身,拽緊了陳元卿的發(fā)。

    不要您放開幼金忽地踹陳元卿,掙扎著欲從他桎梏下掙脫。

    男人不肯放。

    直到小婦人嗚咽喊:求您,求您我受不住了您別作踐我

    陳元卿剛從幼金身上離開,她便裸著身子連滾帶爬地下了床,這屋子并不大,恭桶就擺在床后頭,男人聽著那水聲,嘴角抽了抽。

    床簾后味道怪怪的,兩人的液體混在一處,幼金差點便在床上失禁了,這會兒臉埋在枕間頭也不抬。

    陳元卿也有些尷尬,不過瞧她這樣更是心覺好笑,他伸手掀了她的被去抱她:屋里炭火旺,也不怕悶壞了。

    也不知是這被蒙著,叫他的嗓音低了幾分,幼金覺得這人的聲莫名怪異,不像往日那般硬生生的。

    陳元卿還是那個陳元卿,這人當初得知自己離死不遠,也不過喟嘆幾聲,咎由自取而已。他如今舍不下這婦人,心中終是有了計較。

    他走前甚至與幼金道:幼娘,禮部近來事多,下月初六我需在貢院三日,暫且不過來了。

    往日他哪里說過這些話。

    幼金搞不懂貢院、禮部都是做什么的,卻是讓他盯得不自在地撇開頭,應(yīng)了他聲:好。

    男人想了想又道:你再等些日子。

    幼金沒明白他的話,總覺得不是多好的事,這人朝令夕改也不是一兩回了,然而陳元卿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隔了幾日,姚修依著約定來取那套衣裳,王婆子將包裹交給他,幼金站在屋前笑道:我記得你過些日子可是要去考試,到時候你跨馬游街我定然跟王婆同去看的。

    陳元卿之前說姚修會高中的話她一直記著。

    姚修也笑了,看著幼金:借娘子吉言。

    他還想說些話,幼金已轉(zhuǎn)身走進屋子里了,王婆見狀則拉著他到院門邊:姚相公,您那心思連老身都瞞不過,娘子這般聰慧哪里看不出來??伤斪鞑恢?,您又何必為難她。

    我半句話未提,婆婆倒是cao心不少。姚修對她道。

    王婆子嘆了口氣,心想這書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國公爺豈是能輕易得罪的,若是再連累娘子如何是好。

    -

    二月初一,陳元卿照例去林氏那處請安,陳令安也在。

    一屋子的女眷,他只在外面說了幾句話便往長柏苑外走,誰料剛走出幾步便讓人喚住了。

    二郎,你那邊可有合適的字帖。陳令安追上來,面上攜著笑道。

    然未等陳元卿答話,她已話鋒一轉(zhuǎn),壓低了音道:上元夜那日你在武懷門附近作甚,可是好雅興。

    陳元卿步子一頓:倒是有本適合睿哥兒的,你隨我來取便是。

    兩人便在陳元卿書房里說話。

    陳令安坐在案前笑道:都說二郎不喜女色,連母親都憂心不已讓我私下去查你,你倒是好。

    你派人查我?陳元卿沉下聲道。

    你當我是你,只碰巧見了而已,況誰不知道你身邊鐵桶似的,莫說我對你那事不感興趣,便是有誰敢去招惹你。

    陳元卿若有所思,忽道:我記得武懷門那附近倒是有三皇子的產(chǎn)業(yè)。

    他誆她而已,陳令安卻是一點就著的性子。

    陳二,你要這么說便沒有意思了。陳令安愣了瞬,又托腮笑出來,不過陳二你既然有心,該三媒六聘將人娘子娶了才是。

    那在街上護著的勁兒,要不是她親眼瞧見,怕還不敢相信。依著陳二郎的性子,連家中都瞞著絕口不提,恐那娘子身份有些不妥,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沒想到陳元卿聞言看她,溫和道:母親倒是疼你的。

    就她當初鬧著要嫁給袁固,母親不愿,最后還不是應(yīng)了。

    陳令安被他突如其來的架勢嚇了一跳,陳二郎何時這樣說過人話,還是用這駭人的語氣,忙開口道:二郎,你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陳元卿搖頭:暫時沒有。

    反正話我已經(jīng)與你說了,母親那兒,你自個兒看著辦罷。陳令安懶得再跟他兜圈子。

    -

    宣德十五年二月初六,省試。

    各舉子由禮部貢院正門驗明正身后方可進入,舉子連考四科,詩賦、經(jīng)義、策、論,三天后方能出考場。

    不只他們,三天內(nèi),就是主考官在內(nèi)的監(jiān)考官員們也不得離開貢院。

    姚修站在隊伍中間,等著前面舉子搜檢完。這已經(jīng)是姚修第三次踏入貢院中,他十七歲時中舉,十八初進貢院。便是如今,他也不過才二十四,比這考場中大多數(shù)人年歲都要小。

    當然也有比他年輕的,像方才進去不久的那位臨安府永安縣舉子,今年堪堪二十。

    不過更令人訝異的是站在知貢舉顧徽身后的那官員,看著尚年輕,卻已能站在那位置,顧徽側(cè)身與他說著話。

    他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官家早發(fā)榜過的,姚修聽見旁邊舉子與人小聲說著話:那位該就是九年的探花,他當年二十便入了館閣。

    你難不成忘了人家還是世襲的一等國公。

    姚修抬頭望去。

    主殿前站著官家派來的官員們,陳元卿穿著朱色袍服站在顧徽身后,貢院內(nèi)此次參加春試的舉子足有數(shù)千人,雖說監(jiān)考,卻也不用他們親為,走個過場巡視便是。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人,那日出現(xiàn)在陶幼金院中的人,有這樣的資本,難怪他會那般不可一世。

    姚修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姚修的錯覺,那人似遠遠往他這處看了眼。

    待考生入場,顧徽方在主殿前的案上燃起香,祭祀過后與下面的舉子們行對拜禮,考試這才正式開始。

    第一場考詩賦,于姚修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他略想了想便打算下筆。

    身旁突然站了個人來,來人并不是巡視的差役,竟是那人。

    按著規(guī)矩,姚修要起身見禮,然而待他站起時,那人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