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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自己駕著車回到了公安局,深夜的街道上空空蕩蕩,現(xiàn)出了一種不祥的絕望的漆黑。 他開著車窗,一陣涼爽的風吹過來,在他的身上吹出一陣冰涼。他的身上早就讓汗?jié)裢噶耍樕系臋Mrou都耷拉下來,失卻了做為公安局長的往昔威風。 他把車開得飛快,輪胎擦地的沙沙聲漸漸清晰地呈現(xiàn)出來,一路狂奔如入無人之境。 張海畢竟干公安多年了,有很豐富的經(jīng)驗。由于是自己心愛的女兒,讓他一時的失態(tài)和驚惶失措,隨著冷風一吹他的頭腦也跟著清醒過來。 進了局里,他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輛小車,锃亮漆黑。遠處有幾盞路燈,汽車上那些雪白的反光亮點隨著他在車的拐角處滑動,如黑夜里的獨眼,死盯著你,死跟著你,森然駭人。 張海在路上已通知了劉成,他知道這事絕不能大張旗鼓聲揚出去,劉昌是什么人他最清楚,把他弄急了,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的事他一定干得出來。 張海的車沒有減速左扭右晃地靠在了主樓下面,一定剎晚了,汽車在路燈底下猛地一個晃動。 車門打開了,他從車下來時,劉成在梧桐樹下面吸著煙,大熱的天他的手一直插在褲袋里,這是他的一個習慣,別人不清楚,張海知道,他的褲袋里有一把小巧玲瓏的德國左輪。 兩人一起上了樓,張海把手機放到了寬敞的辦公桌上,他坐到了那張高背的真皮椅子上。劉成站在他的旁邊,死死地緊盯著那部手機。 “劉昌已向我宣戰(zhàn)了?!?/br> 張海咬著牙說。 “老大,可不能硬來?!?/br> 劉成說。 “那你說怎辦?憑你們這些飯桶,搜捕了多少天,也沒見著劉昌的一點蛛絲馬跡?!?/br> 張海惱火地說。 劉成讓他說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他才鼓起勇氣道:“老大,放了李小美吧?!?/br> 張海對著他端詳著說:“虧你還是刑警支隊長,怎么就這樣幼稚,你不清楚劉昌的為人嗎?放了李小美就一了百了完事了嗎?劉昌就甘心就范束手待斃吧?劉昌之所以是劉昌,他野心勃勃窮兇極惡,只怕到時你我都要乖乖地聽從他的調(diào)遣。” “我是擔心張燕。” 劉成說。 劉成是個極聰明的人,他赤手空拳能夠攀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就在于他的心思全耗在別人的心里去。他整天察言觀色,瞪了一雙眼睛四處打聽,為的是什么?在公安局能混得像個人。 張海一時也平心靜氣了,他說:“張燕是我心愛的女兒,我比你更心急,但這時候,千萬得冷靜,別意氣用事。” 劉成點了點頭。 張海又說:“不要泄露張燕被劫持,同時,動用局里所有警力,全力搜捕劉昌?!?/br> 說著,他心急如焚地盯著靜靜躺在桌上的手機。 那只新款的手機是鍍鉻的銀色,一直沒有發(fā)出動聽的聲音,他對手機響動的渴望連劉成都看出來了。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怎樣安慰他,他只知道那部電話一直沒有響。劉成拿起那部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搜出剛才劉昌的號碼撥了。 張海說:“別傻了,他哪會開著機讓你定位跟蹤。” “老大,你累了,這事急不得,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劉成說。 張海撫弄著自己粗硬的短發(fā),他說:“不用,我回家去,王云明早打不通張燕的電話,不知會急成什么樣?” ******************************************************************************************************************************** 張海的家就在局里的后邊,像他這樣的人深知外面環(huán)境的復雜,他一直就不主張住到外面去。宿舍樓日夜有武警守著,而且有個小門通過上班也極為方便。 張海的家很普通很寬敞,中等的裝修,普通的家具。張?;丶遗隽藙屿o,王云睡眼惺忪地走到了客廳,她穿著家常的紅黑格子睡衣睡褲,頭發(fā)松松地挽在腦后。 她說:“都半夜了,還弄出這么大的響動?!?/br> 說著,走近兒子張康的臥室,在門口靜聽了一會。 她問道:“你要喝點什么?” “不要了,給我放水洗澡?!?/br> 張海說著,很疲憊地躺到了沙發(fā)上。 王云坐在浴池的池壁上,守著嘩嘩流出的熱水。 她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白天上班上課,下班后伺候兒子,買菜,做飯,煲湯,甚至舉案齊眉送到老公兒子手上。 張海則是在外終日忙碌,說好聽了是為了城市的安寧為改革開放保駕護航,其實王云早就清楚他的勾當,還不是喝酒玩女人聲色犬馬。 她不聞不管,倒也樂得終日六根清靜,倒頭便能入睡。這樣的規(guī)范生涯把她的個性磨得蕩然無存,使她過早進入沒有色彩的人生階段。 張海脫得精光進了浴室,王云瞟了一眼他的胯下,那jiba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 她心里暗道:又是在哪個女人的被窩里玩夠了回家。張海讓溫吞吞的熱水一泡,渾身如同散架了似的,剛才一直繃得緊緊的心松了一下,不覺便睡了過去。 王云仔細地看著睡去了的張海,他的臉刀刻斧琢五官帶棱帶角,帶著幾分高傲氣質(zhì)的威嚴,有種飽盡風霜的成熟。這種形象很容易得到女人的信任和欣賞。 王云怕他真的在浴池里睡去了,便弄醒了他。 他問道:“我睡著了嗎?” 王云點頭,遞給他一條干爽的浴巾。 他掙扎著從池里起來,胡亂地拭擦了身體,將浴巾一圍,因為個子較高,又沒有發(fā)福,他的身材所以看上去,還挺年輕的。 王云見身上的睡衣弄濕了,便脫了下來,她從衣柜中尋出一件睡袍,隨手披在身上。 但是浴袍沒有腰帶,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飄飛起來,她胸部的曲線,修長光潔的大腿和鑲有蕾絲卷邊的三角褲都展現(xiàn)了出來。 她把手伸到頭部,從她那長長的頭發(fā)上取掉發(fā)扣,使頭發(fā)像瀑布一樣散落在肩膀上和rufang上。她上床的時候,豐腴的屁股在張海的胯間擠壓了一下,她沒有弄錯,他的那個jiba熱熱的、yingying的,還顫動著。王云緊挨著他躺下,張海側(cè)躺著背對著她,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 她無法抑制住一種原始的沖動,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頭上背上滑動。他的皮膚灼熱、乾爽、充滿了活力。在她溫柔的觸摸下,他醒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狐疑地看著她。王云湊起濕潤了的嘴唇笑了笑,一束奇怪的小火苗在清澈的眼睛里閃爍著,她知道他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 張海伸過手臂,摟住了她嬌柔的身子,他說:“我太累了,明天還有一個會議?!?/br> 這讓王云歡歡躍躍的心一下就冷下來,她失望地從他的臂穹里掙脫,把臉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王云對性欲需求不大,但張海已幾個月不沾她的身,本來王云早已習慣了他不在身邊的生活。王云為人師表加之從小就受到了傳統(tǒng)的教育,很難主動地對男人挑逗求愛索歡,更不會為一時的歡娛而乞求男人的憐憫。 只是最近由于兒子張康的緣故,使她對性有十分強烈的欲望,她想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這使她極其渴望跟張海有一個沒有盡頭的夜,一夜沒有盡頭的歡愛。 但張海卻很殘忍,連這小小的一點愿望也不能讓她實現(xiàn)。從什么時候起王云就發(fā)現(xiàn)兒子對她有超乎尋常的感覺,王云仔細地想了一下,最先發(fā)現(xiàn)是兒子在她的床上。 是的,那天她回家的時候,張康正睡到了她的床上,本來這并不值得奇怪。 但當他離開的時候,王云發(fā)覺就在那雪白的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