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塵(H)
第3章 同塵(H)
謝小公子個性灑脫,辦事卻雷厲風行。 荼錦被困在紅香院,不僅僅是一紙賣身契,還有一樁棘手的舊案,其中牽扯了不少人事,當初就廢了老鴇不少功夫,甚至花重金買通了衙役和師爺,才將將壓下。他親自接手,一樣樣梳理善后,甚至特地回了一趟金陵,請了一個世交的面子,前后花了小半年才處理妥帖。 過了元節(jié),便帶著小姑娘踏上了回本家的路程。 前后近趕了兩個月的路,才終于在雪消冬減時踏上了通往京華城門的官道。 馬車悠悠地馳行,隔著厚厚的氈簾,外面有被風吹得叮鈴作響的銅鈴聲。 少女枕在年輕男子的膝頭,沒有梳攏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頭,耳上帶著一對丁香小墜,露出的雪頸纖細脆弱,睡夢中的側顏天真又全無防備,不知掉進了怎樣的夢境,一雙黛眉輕蹙,水潤潤的唇緊緊抿著,喉嚨不時發(fā)出幾聲壓抑的咕噥。 湊近了仔細聽,才辨認出破碎的音節(jié):玊哥我乖我一定乖不、不要聲音帶著濃厚的哭腔,不要讓我一個人不要 謝同塵輕嘆,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握住了她的手。即便知道是夢話,也耐心寬慰:不會的。我永遠都會陪著小茶。 玊哥!荼錦迷迷糊糊醒了,從他膝頭爬起來,轉而撲到他懷里,驚魂未定的眼淚一顆顆跟著往下落,我做噩夢了我夢到我們?nèi)サ骄┤A城之后走散了。那里好大,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我到處找你,總覺得遠遠兒的看見了你的背影可是我怎么喊你也不聽,不肯回頭,我追不上,就蹲在原地大哭。 小公子失笑,捋了捋她如綢的黑發(fā),夢都是反的。你頭一回這樣舟車勞頓,難免思慮過多。再兩個時辰就要到京華了,下了車好好休息一會兒,好了我再帶你四處去玩。 說話間壓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一定牢牢牽著你。不會丟。 謝府的馬車氣派寬綽,正中有個正燃的熏籠,里面燒著香丸,把車輿內(nèi)熏得又香又暖。帷裳一早換成了厚厚的氈毯,隔絕了冷氣,也使得內(nèi)里十分安靜。 荼錦睡得雙眸迷離,臉色酡紅,好一會兒才從噩夢中平復過來,很快就像小貓似的舔起男子的頸窩,玊哥哥 她含住他頸間的一小塊皮rou,發(fā)力嘬了一下,立刻就種出一朵紅梅,隨后眼對眼,鼻尖抵著鼻尖,低低的喘息,卻一言不發(fā)。 小姑娘有一張恰到好處的鵝蛋臉,眼圓而大,神采明燦。膚白而體勻,四肢修長,手足纖細,是在北地相當罕有,如同水秀山青般的清靈美麗。初見時那樣狼狽且劍拔弩張,他都對她一眼萬年了,何況是這樣有意的勾引。 謝同塵喉頭發(fā)緊,有些焦躁地揉了下她的腦袋,小yin貓。睡醒了就發(fā)浪? 荼錦抿著唇偷笑,解開上衣的盤扣,也不脫,而是從腰間往上捋,直接把一對白生生的乳rou捧著往前送。 謝同塵耳根開始發(fā)燙,并不客氣地抓住了其中一只奶兒,飽脹的乳rou從指縫見漏出來,掌心壓著尖尖的乳粒輕摩惹得小姑娘發(fā)出一連串壓抑的低哼。 于是他又俯身去吃另一只,在奶香的軟rou上舔了又舔,再用齒去噬咬那顆顫盈盈的蓓蕾,輕聲哄道:心肝兒,想叫就叫。 向來膽大包天的荼錦卻瑟縮了下,紅著臉把手指送到口中咬住,拼命搖頭。 謝家雖然不是簪纓世族,卻也是赫赫有名的皇商之一。 在京華的本家昌榮繁盛,家主謝宏昌時當壯年,將生意辦得紅紅火火,長子謝齊光早早成家立業(yè),頗有乃夫風范,次子謝芝和自幼隨著父兄四處游歷,才二十有二便年輕有為,前途一片光明。 謝同塵是最小,也是最受寵愛的一個,在父兄的光環(huán)下活得逍遙自在,醉心詩詞山水,寫得一手好字,還有副清俊英朗的臉,向來是眾人,乃至京華城人心中不染塵埃的高傲存在。 自己無父無母,出身勾欄,本就是高攀了他。如今隨著他入京,免不了處處仰仗他,所以一路都格外謹慎克制。一簾之隔外就是車夫與隨行小廝,自是不肯把放蕩輕浮的性子教旁人知曉。 怎么?謝同塵慢條斯理地,將她的上衣被一件件盤剝了個干凈,一面說一面在她肩頭輕吻,小茶,你是不是怕? 荼錦盡力放松身體,但還是因為沒入身體的rou刃尺寸過于粗壯而從指縫見漏出一聲低吟。很快又自行咽下,艱難地一坐到底,隨后大口的,無聲喘氣。 只這么一會兒,就羞出一身熱汗。 然后才用水霧蒙蒙的眼去看他,點了點頭,嗯。 也只有謝同塵面前,荼錦才會流露出真實的軟弱。 她八歲被家里二叔賣到紅香院,換了十兩銀子和一壺酒,徹底成了一件商品時就害怕極了。 荼錦的皮相好,用老鴇的話來說,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最能勾男人的魂,所以除了會強迫她去學如何蠱媚男人的房中術之外,待她也還不錯。 十二歲那年,一個從未見過的恩客花了二百兩要買走初夜,她害怕得發(fā)抖,整夜整夜流淚,總說把自己當女兒看待的老鴇親自替她洗濯,拿出了壓箱底的金簪為她添裝梳攏,卻沒有為眼淚動容一分一毫。 所以她用那支金簪刺死了那夜要撲倒身上來的醉鬼,也徹底斷送了自己的未來。 妓院要做生意,當然不敢把事情張揚,也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事情遮掩下去。她作為罪魁禍首被毒打了一頓,養(yǎng)了半個月才將將回了一口氣,之后就成了勾欄院里最下賤的灑掃丫頭。 老鴇并不是沒有法子讓荼錦再接客,而是存了心要先挫她的銳氣,讓她做最臟、最下賤的活,不供吃穿,不問冷暖,只待哪一日她跪在她面前認錯,求她找男人來cao她,才會給她一條生路。 荼錦無時不刻都在害怕,卻憑著一身倔骨頭死抗。如果沒有遇到謝同塵,還不知會有多少個暗無天日的三年。又或者會耗光老鴇的耐性,再次被標上光線的價格,重新變成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現(xiàn)在的她似乎即將要去到夢寐以求的高處了,可一切都還是那么不真切。自己仍像是枝頭飄搖的枯葉,不知什么時候就就要隨風飄流。 只有在和謝同塵這樣嚴絲合縫的楔連在一起時,荼錦才能真真切切體會到慰藉。 我怕像那個夢一樣,怎么也追不上你。她的聲音悶悶地,不忘認真地擺腰,吞吐著深埋在身體里的那根火熱的性器,一聲比一聲叫得嬌弱,玊哥同塵、同塵 謝同塵被她熱情的包容絞得脊背發(fā)麻,作為安慰,他吻住了她委委屈屈的小嘴兒,輕易就撬開了她的牙關,舌頭掠過她的口腔,含著她的舌根吮吸。小人兒吚吚嗚嗚的哼哼,口角處往下淌著涎水。難舍難分地親了好一時才放開。 不會的。你不用追,我會等你。 荼錦她向來在房事上放得開,動情時又嬌又癡,簡直媚到骨子里。偏這回死命端著,明明被扶著腰,一下下都吃得深到 不能再深,脆弱銘感的宮口被狠狠拓開,身體被開發(fā)到極致,每一次抽插都讓她爽得渾身發(fā)顫,就是不肯出聲。 手被按住了不能塞,就匍進他懷里,咬他的衣襟。 她越忍,下身就絞得越緊,謝同塵光是費力自持都花了許多精力,胡亂在她光裸的肩胛上吻,托著她的臀上下巔動,很快就交媾處的yin液就打濕了彼此的下裳,還淅淅瀝瀝地滴到了地毯上,愈發(fā)響亮的帶著水聲的拍擊聲在緊閉的車輿內(nèi)愈發(fā)響亮。 堅持了不到一刻鐘,就射了她滿滿一腿。 清理過后,空氣不流通的車輿內(nèi)還殘存著濃郁的腥膻味。荼錦怕羞,不顧冷也堅持要透氣,謝同塵只得拿了厚氈毯出來將彼此都裹住,將一側的車簾揭了個小縫,立刻有凌冽的風吹進來。 他把小姑娘嚴嚴實實擋在懷里和氈毯里,你才發(fā)了汗,不能吹風。 荼錦被護得像只鵪鶉,頭都直不起來,無所謂的說:哪有那么嬌弱。從前我過冬直穿一兩件都不見得生病,這不算什么。 結果惹得謝同塵緊緊皺起眉。 每每聽她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起不堪的從前,他就忍不住加倍憐惜。 不一會兒,他重新把簾子放下,沉聲說:小茶,還是隨我回家吧。我父母兄弟都是極好相與的人,你也是討人喜歡的姑娘,大家都會疼你的。 不。荼錦在一點上很堅持,她可以把性命和身體都交付給謝同塵,卻不愿意將自己的人生寄托給任何人。 當然,她不會在心愛的面前表現(xiàn)的太要強,只是含著眼淚搖頭,我害怕。我這些年獨自一人慣了,太熱鬧本就不自在,何況還是你的至親這不是要我的命么! 他啼笑皆非,掐了下她的臉蛋:我哪里是害你了!唉也罷,晚些我先將你在我家的客棧安頓下來。到時候再看,你是同我住,還是單獨添置個外宅獨住。 她立刻乖巧點頭:好。都聽阿阿、阿嚏 你看看!我就說要病,你還不聽勸!謝同塵又按了一把,徹底把她掖進了毯子,現(xiàn)在,立刻,閉上眼睛睡覺。晚些入城了一概由我安排,由不得你說話。 荼錦哪里在敢出聲,偷摸著擤了擤鼻子,滿心甜蜜地閉上了眼。 她想,這回一定是個美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