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梁飛秋在床上休息了幾分鐘,覺得衣服和身下的被褥都濕了,糊在身上實在難受,一只腿壓著孫妙曲的長腿,感覺她好像也平靜了下來,不再痙攣了,梁飛秋就想爬到床頭,安慰愛撫一下孫妙曲,說些情話,說些鼓勵她的話,剛剛起身,忽然聞道一股惡臭,熏得他的直反胃,這氣味不似排泄物或者屁的味道,而是有一種爛rou的腐敗氣息,心中嚇了一跳,不是自己最后用力過猛,把孫妙曲的zigong捅出血了吧,捂著口鼻,關(guān)切的問道:妙曲,你感覺怎么樣,疼嗎?這是什么味道啊...嘔...梁飛秋說著就想去查看嬌妻的下身,沒想到被小腹被狠狠一踹。 孫妙曲好像也是捂著口鼻,悶悶的說道:狗東西,給我滾出去。 梁飛秋一愣,想不到這孫妙曲此時竟然像換了一個人,剛才大聲yin叫的好像不是她,又變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梁飛秋以為她抹不開面子,伸手一摸她的小腿,剛要討好幾句,又被踹了一腳,只聽小潑婦悶叫道:讓你滾出去你沒聽到嗎? 梁飛秋要氣死了,摔摔打打的下了床,鞋也不穿,氣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怎么吃飽了就打廚子,嘔...不行,你得讓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孫妙曲將枕頭扔了過去,叫道:滾啊,滾。 梁飛秋無奈,只好出了內(nèi)室,站在門簾后,不放心的說道:妙曲呀,你要是出血了就跟我說啊,這可不是小事情,疼不? 只聽孫妙曲又嚷道:你給我閉嘴,婆婆mama,煩死了,叫蘭兒上來。 梁飛秋只好走到樓梯口處喊道:蘭兒,你家小姐叫你上來。 蘭兒沒好氣的答應一聲,不一會就拿著燭臺走了上來,白了一眼梁飛秋,進了內(nèi)室,一進屋聞道一股復雜的氣味,有汗味,腥味,淡淡的sao味,還有刺鼻的惡臭味,她眉頭一皺,閉緊口鼻,趕緊將屋內(nèi)點亮,見小姐赤裸下身坐在床上,臉如紅布,氣息不穩(wěn),忙上前問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孫妙曲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沒事,沒事,把被褥全換了,叫婆子拎桶熱水上來。 蘭兒發(fā)現(xiàn)床上一片狼藉,被褥上半部分被抓的褶皺了起來,中下部分已經(jīng)濕透,還有一灘黑血在那觸目驚心,驚叫道:小姐,血...你... 孫妙曲忙對蘭兒擠了擠眼睛,小聲道:閉嘴,趕緊換了。那灘黑血就是雞血,只不過這雞血在那小瓶中捂了近一個月,此時已經(jīng)嚴重腐敗,臭味也是那灘血發(fā)散出來了的,孫妙曲剛才結(jié)束后,終于是想起來沈娘的囑咐,將那瓶雞血偷偷倒在了身下,可她沒想到雞血已經(jīng)臭了,給她自己都差點熏吐了,她此時想下床,遠離這又是血又是尿的床鋪,可雙腿發(fā)軟,使不上力氣,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頭,捂著鼻子,看著蘭兒收拾。 蘭兒也被臭味熏得難受,可她不可不敢捂鼻子,只能盡量不呼吸,手忙腳亂的扯著被褥,只覺被褥濕的透透的,一捏都能擠出水來,心想:他二人這是尿在了床上了嗎?洞房居然會尿床? 坐了片刻,孫妙曲忽然覺得下身有東西緩緩流了出來,伸手一抹,抬手一看,手指上一坨nongnong的白漿,這才想到那狗賊放在了自己體內(nèi),又氣又羞,心中大罵起作惡的那人,那狗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那精水源源不絕的流出小洞,孫妙曲氣得拿起自己的褻褲堵在了洞口,急道:你先去打熱水,快點,嘔...先把這褥子拿出去,還有,告訴那狗賊... 梁飛秋一直在室外焦急的徘徊,同時聽著臥室內(nèi)的動靜,心中沒底,那臭味到底是哪來的,如果孫妙曲真是大出血的話,此時怕早就叫的跟殺豬一樣了。 聽到腳步聲,急忙閃開,見蘭兒抱著被褥走了出來,將其余被褥往地上一扔,單單拿著最上層的那張褥子,像舉旗般將褥子一展,對梁飛秋說道:姑爺,小姐讓我給你看的。 梁飛秋定睛觀看那張濕透的褥子,只見上面一灘黑血,心中一驚,問道:啊,你家小姐情況如何,還在流血嗎?說著就要進內(nèi)室。 蘭兒趕緊攔住姑爺,有些好笑的說道:我說姑爺,你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這血是處子之血,看完了吧,看完我拿走了。 ???這是處女的血?梁飛秋著實好笑,他早就知道孫妙曲不是處女了,心中瞬間明白過來,孫妙曲是想蒙騙自己,搖頭一笑,也不計較,但他不明白為什么孫妙曲要找這已經(jīng)發(fā)臭的血糊弄自己,想不通也不去想了,同時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孫妙曲身體出了問題就行,走到角落打開包袱,找出一套新內(nèi)衣,對要下樓的蘭兒說道:蘭兒姑娘,你能給我打點熱水嗎?要不你告訴我哪里有,我自己去打也行。 蘭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等著,一會就拎上來了。 二人折騰了好一陣才各自躺下,梁飛秋恨孫妙曲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虧得自己那么賣力的伺候,讓她高潮的那么多次,完事后居然又對自己冷言冷語,又把自己趕到這書桌上睡,氣歸氣,但目前還是很高興,很興奮的,自己終于發(fā)xiele不說,居然遇到了這么一個極品的老婆,雖然脾氣差點,但長的好看,xiaoxue緊實,興起時還能讓自己痛痛快快的全插進去,最最關(guān)鍵的是,她會潮吹,哎呀,梁飛秋想想就激動,翻來覆去睡不著,又賤兮兮的下地,走到門簾前,小聲叫到:妙曲,你睡了嗎? 滾,別叫我名字,你要不想睡,就滾到樓下去。 梁飛秋輕啐一下,低聲氣道:忘恩負義。又悻悻的走回書桌,鉆了進去。 孫妙曲雖然非常疲憊,但也睡不著,抱著新?lián)Q的被子,大眼閃亮,下身不時的夾合一下,像是在回味剛才那根大東西在自己體內(nèi)抽插的爽快感,她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這樣,想到剛才自己那瘋狂的喊叫,臉頰就羞燙了起來,更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尿床,不管怎樣,剛才那感覺真是美妙,真是記憶深刻,那狗賊人雖然討厭,但是與他做那事確實很舒服,這是她不曾體會過的,想不到作為女子,還能有這種美好的體驗,那種猶如登仙的感覺,可真是讓人陶醉。 ...... 梁飛秋一早就起來了,只覺神清氣爽,真想大叫一聲,大兄弟挺的高高的,輕拍一下,低聲道:你昨晚爽了吧。下桌穿衣穿鞋,走到門簾處,真想進去看看小美人睡態(tài),順便來個吻別,可也就敢想想,輕咳一聲,說道:孫小姐,我去藥房了,你...你還好吧。他平日來去都不打招呼,反正主仆倆也是當他像空氣,但現(xiàn)在畢竟占了人家身子,男人總該大度點,聽了一會,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安慰自己,可能她還沒醒,想了想,就背著藥箱走了。 當梁飛秋到外宅時,杜生已經(jīng)在等他了,今天是他陪梁飛秋去診所,這是高銘安排的,這二十幾天高銘時常親自陪著梁飛秋去裝修診所,幫忙采買物料,定制家具等等,忙前忙后,很是周到,就算有時不能相陪,也是讓杜生跟著去打打下手,省了梁飛秋很多力氣,但梁飛秋總感覺高銘有些太刻意討好了,心里有些不安。 而杜生雖說陪著姑爺一起去逛了妓院,但二人并沒有產(chǎn)生革命友誼,沒事基本不說話,杜生也是顯得有些木訥,與在妓院跟小官茍且時完全不同,梁飛秋跟他相處也覺得有點別扭,把后背對著杜生時,總感覺脊背發(fā)涼,心里毛毛的。 梁飛秋一路笑呵呵的跟早起的鄰居打著招呼,走過兩條街,就到了自己的小診所,他的鄰居一邊是間早點鋪,另一邊是個布匹莊綢緞莊,兩個店鋪都比自己的診所占地面積大,生意都很好,梁飛秋也是希望自己能沾沾他們的財氣,診所要財源廣進才好,不然自己真成了吃閑飯的小白臉了。 匠人們早就到了,見東家來了,立刻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打著招呼,一個個露著憨厚的笑容,梁飛秋照例讓杜生把火盆點上,杜生把背簍放下,這里面是今天要燒的炭火。 梁飛秋背著手在屋子中逛游著,墻已經(jīng)都砌好了,整個屋子分了三室,那間配藥室的墻是加厚的,定制的那大鐵門還未安裝,室內(nèi)墻面也都粉刷一新,門窗也全部換成了新的,等將 匠人把地面鋪好,后院收拾一下,加蓋個女廁,再打口井,基本也就裝修完畢了,把座椅床鋪搬進來就可以營業(yè)了,裝修的簡單,屋子也不大,但畢竟是自己的店鋪,是自己的飯碗,馬上就要當老板的梁飛秋也越看越喜歡這鋪子,期待著開業(yè)那天。 臨近中午,梁飛秋問工匠們想吃什么,工匠們都照例謙讓著,說東家安排就好,但心中都知道是必有rou菜和大米干飯的,眼看這鋪子就快裝修好了,每個人心中還都有幾分舍不得。 梁飛秋心中盤算著吃什么,想著想著口水就流出來了,他可能是當乞丐時留下的后遺癥,現(xiàn)在對飯菜特別親,對美食的抵抗力特別低,最近中午的飯食都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飯莊點的,賒賬,到時候丈母娘買單,而且丈母娘還答應他,等開業(yè)時給他一百兩銀子作為啟動資金,這丈母娘年輕貌美,身材好,心地善良,對自己又好,真是上哪里找去這么好的岳母。 梁飛秋決定這一百兩銀子打死都不能再被小潑婦收刮去了,雖然他有寶貝藥箱,也不用本錢,但他還是想時不時的進些藥材,因為時間長了,別人會奇怪,為什么自己總賣藥,但是卻不見進藥材,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他還是定制了一面大藥柜,像中醫(yī)館那樣的,上面全是小抽屜,占了一面墻,從地面頂?shù)脚镯?,特別大,而且還讓鐵匠鋪打造一頂大丹爐,就照著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來,怎么夸張怎么打造,到時候準備擺在大廳中給人看,以前跟丈母娘說過自己是道士,診所開業(yè)后,那也這么說,那大丹爐一擺,就跟別人說賣的都是自己煉制的仙丹、神水,也能增加別人的信任感。 正要出門去親自去飯莊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東西時,就聽到李剛那大嗓門老遠就叫道:姑爺,姑爺,姑爺你在嗎? 梁飛秋聽李剛叫的急切,以為家里出什么事了,搶出幾步一看,只見李剛扶著一個血人急慌慌的向這邊趕來,梁飛秋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李大哥,這是咋了? 李剛?cè)碌溃喊パ?,我這小兄弟被人暗算,胸口被砍了一刀,姑爺你快給瞧瞧吧。 屋內(nèi)正裝修呢,連個椅子都沒有,梁飛秋就把受傷那人扶到自己平日坐的一個木箱子旁,讓傷者坐下后,只見那人二十多歲,一臉兇狠模樣,他前胸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衣服左肩膀斜下到中胸位置有一條破口,鮮血就是從這處地方冒出來的,梁飛秋趕緊說道:先把衣服脫了吧。 那青年聞言直接伸手扯住衣服破口處,刺啦一聲,將上衣撕開,露出精壯的上身。 梁飛秋見他胸前一道大約二十厘米的破口,皮rou已經(jīng)外翻,傷口中間位置極深,沒有見骨,估計也差不多了,此時正汩汩冒著鮮血,梁飛秋覺得有些頭暈,他平日是不暈血的,可一下見到這么可怖的傷口和大量的鮮血,還是有些頭暈手抖,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姑爺,這咋整啊 李剛那大嗓門喚醒了梁飛秋,他啊了一聲,結(jié)巴道:先...先消毒...消毒...梁飛秋跑到還未安裝鐵門的配藥室,得得瑟瑟的打開藥箱,先是給自己手消了毒,然后拿出一副醫(yī)用手套帶上,也不知道用哪種消毒液,碘伏,酒精好像不行,又急忙拿出那本疾病大全翻看著,驚慌間也不知道自己看的對不對,就拿出一瓶雙氧水,一瓶生理鹽水出了屋子,只見這一會的功夫,那少年腳下已經(jīng)有了一小灘血跡,不敢耽擱,擰開瓶蓋,走上前去,說道:兄弟,你可要忍著點,很疼的。 那少年看上去極為剛強,居然咧嘴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姑爺你盡管施為。 傷者不怕,身為大夫的梁飛秋卻手抖著將雙氧水倒在了那傷口處,雙氧水一進入傷口,立刻冒出大量白沫,呼呼向外冒著,很快就變成了血沫,梁飛秋有些不忍看,頭一偏,咧著嘴慢慢倒著藥水。 一旁的李剛見了著急,說道:姑爺,要不我倒吧。 梁飛秋趕緊點頭道:行,行,你來倒,要整個傷口都澆一遍。梁飛秋把藥瓶遞給了李剛,他在一旁看著,此時腦筋也清楚了些,就趕緊說道:讓他向后仰著,把藥水倒進傷口里。 那青年倚靠在李剛身上,微微向后仰倒,隨著藥水進入傷口,他面容開始扭曲,嘴唇煞白,但卻是一聲不吭。 梁飛秋在一旁邊看的直嘬牙花子,見李剛倒完雙氧水,又把生理鹽水遞給他,說道:沖洗一下,快點。 傷口消完毒,梁飛秋拿出一瓶止血藥粉,全部倒在了那條傷口上,可很快,白色藥粉就變成了紅色,根本止不住。 李剛急道:哎呀,姑爺,好像得縫針啊。 梁飛秋訝然道:啊?你們這時候就會縫傷口了? 李剛納悶道:咋地,姑爺你不會? 梁飛秋苦著臉,點了點頭,說道:嗯,不會。 李剛一拍大腿,嚷道:哎呀,你早說呀,走走,快去回春堂。說著就扶起那青年,疾步向外走去,李剛心中早就把自家姑爺當成神醫(yī)了,神醫(yī)居然不會縫針,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梁飛秋自從進入孫府后,憑借著藥箱無往不利,收獲了無數(shù)贊譽,讓他很是有滿足,但現(xiàn)在卻是滿心的挫敗感,見李剛走了,急忙追了出去,喊道:李大哥,縫完傷口后記得回來,我給他打一針破傷風,哎,算了,我也去看看吧,杜生,你去定飯,跟師傅們吃吧。梁飛秋心中有種不服輸?shù)膭蓬^,前世每逢體育比賽,總是拼了老命也要得名次,此時的無力感,挫敗感他無法忍受,想去看看這個時代的人是如何縫針的,自己也要學會,以后既然要靠醫(yī)術(shù)吃飯,那就要專精一些,什么都要會,自己哪怕成不了華佗扁鵲那種全國出名的大夫,那起碼也要在這清苑縣闖出名頭吧。 沒想到到了回春堂后,那里人頭涌涌,有點現(xiàn)代醫(yī)院的味道,吳郎中不在,那里的伙計無論如何都允許自己觀看,報了孫家女婿和他們吳掌柜的名頭都不行,梁飛秋想想也是,這縫合技術(shù)在這時應該算是比較高深的醫(yī)術(shù)了,雖說沒到非子孫不傳的地步,但肯定也不會輕易示人的,等了半個多小時,那青年才臉色慘白,腳步無力的從里面走出來,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那傷口依舊駭人,上面縫著黑線,密密麻麻,如一條大蜈蚣一般。 梁飛秋領(lǐng)著李剛和青年回了診所,給青年打了針破傷風,又拿了些消炎藥,就讓他們回去了,之后他也沒心思在這待著了,想回家想想辦法,怎么練習一下縫合傷口的技術(shù)。 ...... 蘭兒見姑爺今天回來的早,而且垂頭喪氣,渾身都是血跡,有些害怕,悄悄上了樓,不一會,孫妙曲就喊道:臭亡八,你上來。 梁飛秋無精打采的上了樓,那門簾居然不知道是剛放下的,還是一直沒收起,此時還擋在那,如一道鴻溝般阻隔著梁飛秋,他站在門簾后,無力的說道:孫小姐,何事叫我? 孫妙曲冷淡的聲音傳來,聽蘭兒說你滿身是血? 梁飛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和鞋子上沾了不少那青年的鮮血,心中一嘆,活沒干好,樣兒卻帶上了,解釋道:哦,不是我的血。 孫妙曲立刻問道:跟人打架了?說完也不知道砸了一下桌子還是床鋪,嘭的一聲,然后又聽她氣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說,是誰欺負你了? 梁飛秋開始還有些感動,與嬌妻同房后居然知道關(guān)心自己了,可聽完后半段又有些生氣,這小潑婦真是關(guān)心人都不會好好說話,讓人聽著那么不舒服,接著他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講了一遍。 孫妙曲聽完一聲冷笑,說道:你可真沒用,連縫針都不會,還好意思跟著人家去回春堂,竟給我們孫家丟人。 梁飛秋不忿道:那你會嗎?你會就教教我。心想你個小潑婦還嘲笑我,你怕是連襪子都不會縫。 孫妙曲立刻提高了嗓門,嬌喝道:你還學會頂嘴了,我是不會,但我也不是郎中啊,我干嘛要會,你沒用就是沒用,趕緊滾下樓,別惹我心煩。 梁飛秋沖門簾揮了揮拳頭,氣呼呼的下樓了。 內(nèi)室的孫妙曲足足躺了一天,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要分為兩部分說,上半身的狀態(tài)是,胃口很好,面色紅潤,桃花大眼神采奕奕,精神頭很足,心情愉悅,下半身的狀態(tài)是,雙腿發(fā)軟、無力,下身昨晚有些微痛,但還是被舒爽感遮掩了,今早起來,她就覺得小腹疼痛,雖然不是劇痛,但也是不舒服,而且自己下身也有些紅腫,尿尿都有點疼,這讓她很是生氣,把責任完全推給了梁飛秋,完全忘了是昨晚她沒命的喊叫讓人家深一些了。 她本就嬌慣,身子微微有點不舒服就賴在床上不起來,而且再無把柄在母親手中了,自己婚前失身的事,已經(jīng)跟梁飛秋結(jié)婚這事扯平了,現(xiàn)在自己又聽了母親的話,也已經(jīng)同房了,完全是問心無愧了,那又變得心氣十足,膽氣過人了,一早就讓蘭兒去叫娘親來看自己。 孫夫人今日本就打算來安慰女兒一下,昨日罵完她也是有些后悔,聽沈娘說女兒乖乖聽話了,也就放下心來,叫人熬了燙,又拿了一只金鐲子,算是給女兒的獎勵,來見女兒日上三竿了還在床上,可見她氣色不錯,不像有病的樣。 孫妙曲當然不會說是被人插的腿軟了,只是說有些乏力,纏著娘親撒嬌撒癡,一碗湯也要娘親喂,一直不讓娘親走,拉著娘親東拉西扯,娘倆很有默契,都不提同房的事,聊得倒也愉快,梁飛秋回來時,孫夫人才剛走不久。 梁飛秋在樓下踱步,想著心事,他估計縫人皮應該跟縫襪子也差不多,但他根本就不會針線活,要找個人教教自己,孫妙曲和蘭兒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找岳母或者沈娘了,讓丈母娘教自己有點不太像話,還是跟沈娘學要好一點。 這兩日風平浪靜,看來沈娘并沒有告發(fā)自己,他那顆又慫又色的心也放下了,想來沈娘應該也愿意教自己。 梁飛秋打開藥箱,準備先取出應用之物,將手伸進去,想著縫合所需的東西,忽然眼睛一亮,腦中浮現(xiàn)出一樣東西,心念一動,那樣東西就出現(xiàn)了手中,梁飛秋拿出后,拆開包裝,只見這東西類似一個展開的訂書器,前頭裝著跟書釘一樣的排釘,只不過要粗上許多,后面一個壓把,只要用力一握,前頭的排釘就會被頂出一顆,然后釘頭折彎,看了看說明書,這東西叫皮膚吻合器可以快速釘合傷口,大部分情況下都能替代傳統(tǒng)的縫合技術(shù),原理跟訂書器類似,只不過一個是釘紙張,一個是釘皮膚而已。 梁飛秋大喜,美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有了這個東西,那自己就等于立刻掌握了縫合傷口的技術(shù),只要克服看到傷口和鮮血的恐懼,他相信只要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有了這個皮膚吻合器自己治療開放傷口不僅快,而且他確信自己有另一項優(yōu)勢,那就是對傷口的消毒,將術(shù)后感染的幾率降到最低,而且可以打破傷風和局部麻醉劑。 梁飛秋哈哈大笑,拿著皮膚吻合器手舞足蹈,感覺自己馬上就快成為天下聞名的名醫(yī)了,然后日進斗金,結(jié)交權(quán)貴,在家里的地位大幅提升,讓小潑婦對自己另眼相看,說不定以后還能取上幾房妾室呢,也嘗嘗三妻四妾的滋味,享享前世男人不能享受的艷福,以后在家里就是皇上,稱王稱霸。 臭亡八,你發(fā)瘋了嗎?消停些。 樓上傳來孫妙曲的喝罵,把做白日夢的梁飛秋喚醒,他一撇嘴,立刻老實了下來,但是他像一個拿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拿著吻合器一會釘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會又釘一下桌布,一會又釘下茄子,但茄子太軟,一釘就釘破了,他都恨不得釘下自己的皮rou先行感受一下了,想著明天去買塊帶皮的豬rou先練習一下,但手頭沒錢,想了想,就磨磨蹭蹭的上了樓。 在樓梯拐角處,遇到了下樓的蘭兒,二人相互避讓,但沒想到你往左邊,我也往左邊,移到右邊,另一人也移到了右邊,一時同向了,蘭兒一腳踩空,向下?lián)淙ァ?/br> 梁飛秋趕緊一手扶著欄桿,另一手張開,直接將蘭兒擁入了懷中,小聲道:蘭兒,小心呀。 蘭兒從姑爺懷中掙脫,氣的小臉通紅,怒道:你...你... 梁飛秋也是無奈,訕訕一笑道:這可是意外呀,我要不扶著你,你可就摔下樓了。 蘭兒氣的一跺腳,紅著臉跑下了樓。 梁飛秋摸了摸被那對小籠包印上的胸膛,心想:臭丫頭,真是跟你主子一樣忘恩負義。 開口要錢是最難的,何況還是問討厭自己的小潑婦去要,梁飛秋不知道怎么開口,在樓上外廳徘徊著,故意弄出些聲響來,一會移移椅子,一會咳嗽一聲,一會又哼著歌曲,可小潑婦都像沒聽見一樣,連罵都不罵自己,梁飛秋來回走動著,走著走著,就進入了書房,這里他平時也不來,東看看,西摸摸,琢磨著怎么開口要錢,走到一個被綢布蒙著的架子前,彎腰探手一摸,覺得好像是架琴,就順手撥弄了一下琴弦。 錚 屋內(nèi)躺著的孫妙曲本來忍耐力就快到了極限,一聽琴響,一掀被子,穿上睡鞋就沖了出去,如一頭要去獵食的小母豹般。 狗東西,誰讓你碰我的琴了?滾開,你無事可做了嗎? 梁飛秋轉(zhuǎn)身看到小潑婦下身穿著粉色褻褲,上身一件碎花主腰,腰身纖細,兩條白嫩的手臂,玲瓏的肩膀,清晰的鎖骨都露在外面,胸脯鼓鼓脹脹,隱約能看到短短一截乳縫,雖然此時那張傾城俏臉滿是怒意,但梁飛秋也是看的一陣恍惚,有些不敢相信這絕麗少女是自己的妻子,昨夜還發(fā)生了關(guān)系,一時竟看呆了。 孫妙曲狠狠一蹬梁飛秋,上前掀開綢布,彎腰查看自己的琴有沒有被碰壞。 梁飛秋見嬌妻俯身后,背脊纖苗,圓臀凸顯,已經(jīng)能隱約從側(cè)面看到半個乳球了,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起嬌妻,緊緊摟在懷中,動情的說道:妙曲,你好美,我...我今天一天沒見你了,好想你,你還好嗎。 孫妙曲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大膽,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摟著緊緊貼在他胸膛上,聞著男子氣息,感受著那有力的心跳,聽著那綿綿的情話,忽然間有些迷茫了,竟未反抗,任由那人抱著,突然小腹覺得被一根堅硬的大東西頂住了,她臉一下紅了,她怎會不知那是何物,就是這根東西昨夜讓自己欲仙欲死。 這一個擁抱,讓二人同時想起了昨夜的激情,兩人體溫同時升高,呼吸急促且灼熱起來。 孫妙曲覺得頭頂被一股股熱氣噴打著,那人的手一下下?lián)崦约貉?,伸手無力的推了推那人的胸膛,就聽那人又說道:妙曲,今晚我進去睡好嗎?那人說完,就把手伸向了自己臀部,孫妙曲雖然心中有些愿意,但此時身體不允許,小腹和下身脹痛,特別是下身剛才一股水流出,刺激的那處嫩rou火辣辣的,生理的疼痛讓她恨意大增,昨晚這死人折騰自己半死,今夜居然還想作惡,想著就伸手狠狠一擰那人腋下,氣道:你個臭亡八,放開我,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你別想碰我。說完后,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些后悔。 梁飛秋聽到這話,仿佛已經(jīng)感覺不到腋下的疼痛了,心里一揪,自己無論怎么做都不行,卑躬屈膝自己也做到了,甜言蜜語也不知說了多少,他前些天想送些禮物給孫妙曲,但身無分文,就把人家飯莊盆栽的鮮花偷偷采下,回來送給了孫妙曲,但轉(zhuǎn)手就被扔進了馬桶,現(xiàn)在連肌膚之親也有了,可孫妙曲還是不接受自己,難道初戀真的那么難以忘懷嗎?難道自己真的就那么討人厭嗎?想到這心灰意冷,無力的放開了孫妙曲,退后一步,施禮道:孫小姐恕罪,在下自作多情了。說完,就讓過孫妙曲,向外走去。 你等等...孫妙曲剛才說完那番話已是有些后悔,見那人忽然對自己這般客氣,心頭一酸,但她自尊心極強,不愿意服軟,緩和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反而說道:你以后不準在進這里。 梁飛秋頭也沒回,應道:知道了。 孫妙曲見那人的絕情模樣,氣的想哭,氣他為什么不哄自己。 梁飛秋向外走了幾步,忽然轉(zhuǎn)身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事。 孫妙曲臉色露出很難察覺的微笑,立刻道:什么事? 昨夜...昨夜我不小心射進了你身子里,一會我拿些藥給你吃,免得懷孕。梁飛秋低著頭說完,就看著孫妙曲,不知道她會不會吃自己給的藥,自己已經(jīng)這么受氣,不想將來自己的孩子也跟著受氣,想必孫妙曲也會恨屋及烏吧,何況自己是入贅,生下的孩子都不會隨自己姓,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爹媽,還有一種情況是他更害怕的,就是怕將來孩子都瞧不起自己,跟著娘親和下人一起欺辱自己,這是梁飛秋萬難接受的,見孫妙曲一副氣極模樣,俏臉通紅,胸脯起伏,連忙解釋道:你放心,只是防止懷孕的藥,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的,你也不想跟我有孩子吧。 孫妙曲立刻如被激怒的雌虎般大叫道:當然,誰要跟你這臭亡八,該死的狗東西有孩子,你現(xiàn)在就去拿,我立刻吃。 梁飛秋自嘲一笑,點了點頭,下樓去拿藥了,他將避孕藥取出后,讓蘭兒拿了上去,自己就坐在椅子上,有些垂頭喪氣,發(fā)現(xiàn)皮膚吻合器的喜悅的也淡了,想到孫妙曲對待自己就像對仇人一般,估計她心中一定很愛那個謝寧,她是被逼無奈與自己成親的,梁飛秋苦笑不已,自己真是成了活王八,估計離成武大郎也不遠了,梁飛秋越想越氣,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報復的念頭,本來有了皮膚吻合器后,就不用找沈娘學針線活了,但他現(xiàn)在打算不僅要去學,而且要深入的學。 反正跟孫妙曲就是表面夫妻了,她心里肯定還有那相好的,她第一次也不是給的自己,而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可是給了她了,為了她都抵御住了風sao姑媽的誘惑,心里現(xiàn)在倒是對孫妙曲沒有了的負罪感,反而有點覺得對不起丈母娘。 梁飛秋也許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實早已經(jīng)暗戀上丈母娘了,幾日不見她,就很是想念,腦子就不自覺的總是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他之所以答應當這上門女婿,或許其中丈母娘的因素也占了很大部分,現(xiàn)在被套上倫理的枷鎖,梁飛秋見到丈母娘也是小心謹慎,不敢表露絲毫內(nèi)心的想法,暗地里每每意yin丈母娘,內(nèi)心也是備受煎熬,直罵的自己連禽獸都不如,可正因為有倫理的枷鎖,反而有種打破禁忌的沖動和刺激感,想要卻不能得,得到又會不安,不安中又帶著興奮,這種念頭當真折磨人,丈母娘那么信任自己,對自己那么好,自己卻總是對她和她身邊的人起歹念。 但他又偷換概念安慰自己,這個時代不就是一夫多妻嗎,但那是要有本事的男人,這更堅定了他要開好診所的念頭,但他可忘了,他惦記的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就算他名利雙收了,丈母娘也不可能嫁給他,沈娘也不可能嫁給他。 沈娘除了她那熟透的身軀吸引著梁飛秋,還因為她是丈母娘身邊的人,負罪感沒那么重,刺激感卻不小,而且看沈娘好像對自己也不排斥,梁飛秋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打定主意,明天必要去學習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