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微h)
醉(微h)
是夜,夜風(fēng)微涼,月朗風(fēng)清。 段府小院,燈燭通明。 江玉卿放下手中書籍,拿起一旁的金繡剪,重新挑亮燈花。 “巧兒,外間仍無動靜嗎?” 巧兒正端著托盤從廚房走出來,聽見呼喊,急匆匆用胳膊肘推開門走進(jìn)內(nèi)間,“還沒呢,夫人,要不您先吃點甜酒釀墊墊肚子?” “不用了?!苯袂錅芈暰芙^,她伸出手輕觸盞壁,巧兒怕端過來的路上被吹涼,這酒釀尚有些燙手。 “放在這兒吧。外頭風(fēng)寒,待子觀回來也好暖暖身子?!?/br> 正說著,外頭就傳來一水兒的聲響,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明顯。 “定是夫君回來了。” 江玉卿幾乎是跳一般站了起來,她攏緊外衫,疾步步出里間。 夜色中,那一點燈火明暗閃爍。 一個人正微提衣擺,挑著這一星燈火,從黑暗中脫身而出。 江玉卿不自知地綻開一個微笑,她左手還撐在推開的門板上,右手拎著裙擺,是一個即將跨過門檻的姿勢。 “夫君?!?/br> 來人正是段衡,他身上還穿著官服,頭頂烏紗帽翅即使在急行時也不過微微晃動,帽檐下一雙劍眉原本緊緊蹙著,待見到江玉卿,便自發(fā)舒展開來。 “你來了?!彼麑羧咏o后面綴著的仆從,伸出雙手迎向江玉卿,神色溫柔如同天上皓月。 “夫君喝迷了不成?”江玉卿聞到他身上淺淡酒味,笑著打趣,“這話原該是我說的。” 段衡一手環(huán)住她纖腰,一手握著她雙手,“你說是便是?!?/br> 喝醉了還逞能。 江玉卿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著他重新走進(jìn)屋里,沒有注意到一旁巧兒僵硬的神色。 “怎么手這么涼?下人們沒有照顧好你?”段衡剛松開的眉毛又皺了起來,他不算溫柔地踢上門,扶著江玉卿在桌前坐下。 江玉卿松開他手,去端那盞酒釀圓子,語氣略帶嗔怪,“分明是你身上太燙。莫要大驚小怪。——巧兒剛熱了些甜湯,你從外頭回來,定吹了冷風(fēng)。喝些下去,也好暖......”她的話卡在喉嚨里,頭頂松松簪著的步搖亂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怎么...... 段衡環(huán)著她腰的那只手已然圈緊,臂上突起的肌rou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她腰身,箍的她險些喘不過氣來。另一手下探,松松搭在她大腿上。他將她連同凳子拉到身前,沿著她耳后的嫩膚上下吮吻,發(fā)出曖昧的“滋滋”聲。 “接著說......”他倍極愛護(hù),一寸寸舔過,從上至下,再從下至上,最后,勾著她耳垂,舌尖如同含著上好飴糖般來回咂吸。 江玉卿還端著湯盞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動作僵住,碗碟不斷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又來了……她最害怕的地方。 成婚多月,段衡溫柔持重,端方有禮,對她敬重有加,又潔身自好,從不拈花惹草,江玉卿本該心滿意足,但…… 她貝齒緊咬下唇,暖白臉龐騰起紅暈,怕杯盞傾倒,只能默默忍受他的廝磨,鼻尖卻已忍不住不斷呼出熱氣。 但卻從沒有人告訴她,這夫妻敦倫之事,會這般難熬…… 他環(huán)著她腰的那只手微松,拇指沿著腰側(cè)緩緩滑動,如同正在品鑒一匹上好的絲綢,隨后,小臂力道微松,手掌往后撤了半步。 江玉卿正要松口氣,那只手卻又往前,順著她衣衫的縫隙,如同一條覓食的毒舌,慢慢爬了進(jìn)去。 感受到他掌心的guntang,江玉卿再忍不住,端著湯盞的手松開,那只瓷盞“啪”地一聲落回托盤中,倒了下去,里面瑩潤的酒釀倒了出來,空氣中頓時漫開一股香甜的氣息。 她已顧不得這些,兩手按住他作亂的手,氣息紊亂,“夫君不是答應(yīng)我,這幾天不再……” “哦?答應(yīng)?哪幾天?” 她的力氣不能撼動他分毫,他反手抓著她,讓她和自己一起攻城略地。 “……”江玉卿感覺今夜的他格外奇怪。 許是喝醉了? 她不再爭辯,改而試圖抽出手。 段衡輕笑出聲,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后,激起一身細(xì)小的疙瘩。 “怎么……不說話了?”他放過她手,原本放在她柔軟大腿上的手也游弋而上,兩手一內(nèi)一外,同時狠狠握住了她的乳。 “啊!”他太突然,江玉卿又驚又怕,忍不住輕叫出聲,但等意識到時,又立刻捂住了嘴。 “此君叫的真好聽……可惜不常叫……”段衡開始動作了起來,他長睫低垂,近乎癡迷地看著她胸前布料因為自己的動作而不斷鼓脹、變形。 “此君的奶子好大好軟,奶頭好小,一摸就立起來了,好舒服……” 他喟嘆,手上近乎殘忍地揉捏著那兩團(tuán)軟玉,環(huán)繞著她的長腿一夾緊,江玉卿就感受到了臀后的異樣。 她低下頭,手上仍試著制止他,眼神卻逐漸迷離。 又來了……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失去力氣,變得不像自己,只能如同藤蔓般依附段衡,任憑馳騁…… 而且今夜的他比往常粗暴許多。 他陌生得讓江玉卿感到害怕。 以往就算是要做這事,若是江玉卿不想,他也不會硬來。 因此,雖說她想全數(shù)拒絕,但看到他期待落空時黯然的眼神,她還是忍不住同意幾次。 可今夜…… 段衡將她轉(zhuǎn)向正面,薄唇沿著臉頰一路吻過去,尋到她嫩紅唇瓣,叼著下唇細(xì)細(xì)品咂。 “唔……”江玉卿偏過頭,眼角隱含淚意,“子觀,請不要……我不喜歡你這樣?!彼Z氣微顫,但仍接著說完,“而且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這幾天不……行周公之禮?!?/br> 段衡渾身一僵,他抽出雙手捧住她的臉,緩慢卻堅定地將她的臉扳回。 他湊近她,鼻尖與她廝磨,說話時幾乎貼著她嘴唇,“不喜歡我這樣,那喜歡誰這樣?”他含住她的嘴唇深吻一口,“吳學(xué)士?”說完這三個字,他不給她回答的機會,就繼續(xù)吻了起來,長舌熟練地撬開她牙關(guān),如同久旱的人一般汲取她的唾液,再統(tǒng)統(tǒng)吞吃入腹。 吳學(xué)士是誰? 江玉卿來不及反應(yīng),她只知道這樣的段衡讓她感到厭惡。 她細(xì)瘦雙手抵在他胸膛,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她的反抗卻仿佛引線上的火星,飛速點燃了段衡。 他不再溫柔,雙手扶著她后腦與脖子,開始撕咬她的唇。 江玉卿嘗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讓她欲嘔。 更可怕的是,段衡的手又開始往下,探入她沐浴完后松松穿上的里衣,再往里,那件她極愛穿的蜜合色的肚兜…… 他剛才只是隔著里衣揉,她就已經(jīng)受不了,更何況這般。 感受到他重重掐了一下她的乳首,她夾緊雙腿,渾身都軟了下來。 “不……”她微喘,明明已經(jīng)有點氣怒,發(fā)出的聲音卻嬌軟柔膩,宛若撒嬌。 她氣段衡的輕浮,更氣自己的反應(yīng)。 “段衡!” 這一聲嬌斥仿若當(dāng)頭棒喝,狠狠砸向段衡,他停下手中的動作,面露迷茫,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對,不能魯莽……不然此君……”他咕噥了些什么,江玉卿聽不清,但他終于松了力道,江玉卿急忙從他懷里鉆了出來。 “子觀今夜怕是喝多了,不太清醒,不若早些歇下吧。” 胸口的衣服早已凌亂不堪,她木著臉隨手收拾一下,不再管他,走到里間,放下床幔,兀自躺到里側(cè),面對墻壁。 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為何……還是說今夜才是他的真面目,他本來就是一個舉止輕浮、輕視妻子、表里不一的人? 段衡在原地呆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去屏風(fēng)后胡亂凈了身,悄悄吹熄蠟燭,摸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