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玖、毒蛇
叁拾玖、毒蛇
櫝玉逐漸有些不滿足,沿著李檀的唇角,吻過她的下頜、耳后,再順著細(xì)細(xì)的頸子一路啄吻而下。 他埋進李檀的領(lǐng)子里,用鼻尖撩開衣領(lǐng)的縫隙,輕輕嗅著,伸出了舌,舔弄著鎖骨上的皮膚。 櫝玉舌尖正好抵在血管上,感受到李檀奔流的血液一下下激烈鼓動著,不管再怎么偽裝,身體總是騙不了人的。 這血脈噴薄的聲音如同鼓,敲擊著櫝玉的太陽xue,他紅了眼,動作急切起來,想要撕開礙眼的衣物,雙手抓住兩襟使勁撕扯。 他沒了章法,連腰帶都忘了要先解開,衣服便纏纏絆絆地半松開來,只堆在中途,并沒有完全掉落。 白皙的肌膚一旦袒露出來,便如同鮮血被虎狼嗅到,不嘗盡血rou絕不會罷休。櫝玉毫不猶豫地伸手進里衣,一把撕下內(nèi)里的肚兜,帶起陽光下一陣白膩的乳波蕩漾。 “別……”李檀虛弱地驚叫著,聲音里沒有一絲力氣,只覺得衣服被扯離,身上微涼,她看不見便格外沒有安全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個如何難堪的情狀,越發(fā)戰(zhàn)栗起來。 這樣微弱的阻止根本不足以抵擋任何進攻。 櫝玉一口便咬住那風(fēng)口浪尖上的奶果兒,用舌頭盡情地去抵、去鉆乳尖上的小眼,一下下勾著,直到李檀忍不住被折磨得叫出聲來,才笑著用牙齒去給她個痛快,牙關(guān)微錯,上下碾著那脆弱的尖兒,再特特用虎牙的牙尖去碾奶果兒上最嫩的一小點。 李檀沒辦法分神了,她的全部心思都用在咬緊牙關(guān),不至于發(fā)出讓她臉紅耳熱的呻吟聲。 櫝玉感覺到那櫻蕊在他的口中綻放,慢慢挺立起來,變得有些硬,便輕輕吐了出來,想看看它變成了什么模樣?!?/br> 他看著那沾了他津液的奶尖兒被咬得砂紅,濕漉漉的,泛著yin靡的水色,如今這樣,便是再穿上了肚兜,也一定會頂起兩個小點。 他想象著李檀平日里正襟危坐,把自己鎖在高肩闊零的太后吉服中,內(nèi)里卻是一副女人的身子,奶尖挺立,直把里衣都頂出兩個點,下身濡熱,將濕意都留在太后寶座上,一想到這副畫面,他便熱血沖頭,下身高聳。 他要的便是這副身子為他情動,為他變得放蕩,為他墮落到欲望里去,這模樣他實在滿意,獎賞般地重新含入,寵愛著那兩顆小玩意兒。 李檀蒼白的臉上飛起一團桃色,將將被白布的邊緣所覆蓋,她忍不住發(fā)出略帶沙啞的低吟聲,被櫝玉發(fā)現(xiàn)了,他直起身來,沉沉笑著,問道,“舒服嗎?” 李檀怎么會回答這樣的混賬話,她抬起手便要打,可如今她看不見,哪還有準(zhǔn)頭,手還在半空便被一下捉住。 “野貓的爪子可真夠利的,是不夠舒服嗎,藏珠,告訴我怎么才能讓你高潮,我會乖乖聽話的?!?/br> 他扮作似乎還要聆聽李檀教誨的稚子,這樣的錯位讓李檀更感羞辱,她拼命摸索著去堵這張只會說混賬話的嘴,櫝玉并不阻止,反而隨她去。 他打著別的算盤,等李檀的手蓋住他的嘴后,便伸出舌頭舔弄李檀的手心,李檀沒有防備,一下子被弄得極癢,漏出了一聲短促的“嗯”,換來櫝玉滿意地勾起唇角,獎賞似的一下下繼續(xù)舔著她。 李檀這才發(fā)現(xiàn)失了算,急急想撤,可哪那么容易,早被擒住了手腕,掌根緊緊抵在櫝玉下巴上,移也移不開。 這還不夠,櫝玉還將舌尖插進李檀的指縫間,李檀反射性地收緊了手指,卻只是將那一團滑熱夾在了指根最嫩的地方,櫝玉甚至還故意緩慢地來回抽插著舌尖,模仿性器相交的樣子,褻玩著她如玉的指。 李檀即便看不見,也能夠想象出櫝玉是如何噙著笑,玩弄著她的指,她抵不過這樣的把戲,嗚咽出聲,卻被櫝玉曲解,“不夠嗎?” 一邊說,他一邊伸手去玩弄胸乳,故意將乳尖從指縫中露出,大掌用力一握,溢出的乳rou便拱著尖兒往上翹,手一松,那乳尖便刮擦過指窩,重新落回掌控當(dāng)中。 李檀看不見,陷在黑暗里,觸覺反而補償性地變得更為靈敏,櫝玉的每一絲動作,每一點玩弄,都在她腦中千倍萬倍地放大。 她能感覺到櫝玉的手是如何在她身上游走的,是如何玩弄著她的情緒,是如何讓她瀕臨崩潰。 日頭漸高,正午的陽光從窗沿照了進來。 李檀的眼巾于糾纏中已有些許松散,櫝玉咬住她的奶尖,讓她難耐地在空隙中掙了眼,那束光正好透過眼巾的縫隙鉆了進來,直打進眼底。 李檀當(dāng)即被刺激地叫了起來,她聽見了自己的呻吟。 那么媚,那么軟,那么脆弱不堪一擊,等待著身上的人給予她歡愉的恩賜。 她愣住了,然后緊緊咬住唇,咬得快要流血。 再這樣下去,她會失去對自己的控制,唯獨這一點,李檀絕不能接受。 她如同從迷蒙中清醒過來一樣,又開始掙扎起來,櫝玉只當(dāng)她欲拒還迎,倒在她身上,壓制住了她一切動作。 李檀呢喃道,“停下,停下!”她不停重復(fù)著,聲音越來越大。 可櫝玉停不下來,如今這身子所展現(xiàn)的一切,都是讓他病入膏肓的鴉片膏,他已上癮,如何能停。 李檀聲音顫抖著,“別做這種惡心的事?!?/br> 櫝玉愣住了,停下一切動作。 惡心,惡心?這一切于他來說是都美好得如同幻境,于她卻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惡心? 李檀聽見周遭靜了下來,即便看不見,她也知道櫝玉此刻臉上應(yīng)是怎樣一副受傷的表情。 看吧,她早就知道,即便她形同半殘,即便她被囚禁在他懷里,即便她沒有一點反抗的氣力,她依然能輕而易舉地傷害到他。 她說到做到。 她這樣比毒蛇還冷血的女人,連自己都厭惡。 可如果做毒蛇便能保護好那顆心,千次萬次她也會選擇這么做。 但想來是她自己冰封太久,沒有料到大概是櫝玉的心比她的血熱上太多,即便這樣澆上冰水,都還沒有完全熄滅。 “惡心?那我便讓你知道,什么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