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逃跑

    喬野買了很多口塞。各種樣式，塞到路雪嘴巴里，她就只能發(fā)出唔啊的模糊聲音，再也沒法罵她騙子。

    三個月后，已經(jīng)用不上了。

    她說話磕磕絆絆。

    黑色的眼睛蒙了一層灰，再也不會憤恨地瞪他罵她。像是尚未開封的性愛娃娃，肌膚蒼白如雪，四肢纖細孱弱，胸脯卻被揉得越加豐滿。

    喬野本想給路雪打乳釘。但她太嬌氣了，被鞭子抽都會痛得哭叫不止，傷口不斷流血。

    似乎一點點事，就會讓她死在地下室。

    清明節(jié)放假，窗外有初春的暖陽。

    喬野本該給母親祭墳，但喬行斌沒提醒他，他假意忘記，睡醒喝過冰水就來地下室看路雪。

    小姑娘在發(fā)燒。

    昨晚帶她去院子里透氣，回屋給她拿外套的功夫，她險些翻墻跑出去。

    喬野生氣是必然的。

    路雪就這么光溜溜的，只穿一條薄薄的小睡裙，身下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嘴巴也被口塞堵住，更不提手上的手銬。

    這么跑出去，別人會怎么看？

    “路雪，醒醒?！?/br>
    喬野本想拉她起來，但昨天打的太狠，手腕的血痂還很鮮紅。

    他取了塊濕毛巾過來。

    本來是輕輕地擦。昨晚大約哭得太狠，眼角泛紅泛紫，可憐兮兮地一抽一抽。

    可喬野一想到昨晚她要跑，手不自覺地捂住口鼻，路雪被悶醒，嚇得不斷求饒：“我錯了，對不起，喬野……唔……哥哥……對不起！”

    這幾個月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

    喬野松開手，冷笑問：“今天清明節(jié)，你不去給你哥哥上墳？你不是很惦記他么？”

    “嗯？”

    路雪聲音沙啞，遲鈍地看他：“哥哥？不是……你？”

    在喬野出聲之前，路雪恢復(fù)平日里死氣沉沉的表情：“騙子，騙我?！?/br>
    “我騙你什么了？我真是你哥?！眴桃耙呀?jīng)說過太多次，說的都厭了，對她失去所有耐性：“我不是你哥，為什么對你這么好？誰會特意跑到那里領(lǐng)養(yǎng)你？你呢，騙我的錢去給才見過幾面的男人！”

    “你對我好？”路雪懨懨地躺回地上，破罐破摔地鬧脾氣：“你騙我，騙我，騙我！”

    她好像除了這句話不會再說別的。

    她越說越激動，縮成一團劇烈咳嗽。喬野急忙把她放平，伸手將她身下的震動棒和尾巴扯出來。

    昨夜留在體內(nèi)的jingye往外流，腥味很重，路雪咳得更狠了。

    她用最后的力氣蹬腿踹他：“騙子，滾??！”

    “想死么？”喬野發(fā)現(xiàn)她的心跳很快，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因為情緒激動和身體病弱發(fā)生意外，他將她抱進懷里安撫：“我沒騙你，你仔細想想，我對你不好么？”

    小姑娘還是很聽話。

    立刻乖了，垂著小腦袋認真思考。

    “你去幼兒園看中別人的黃色小書包，傻乎乎去摸被別人推了一把，當天就給你買了個一模一樣的。美術(shù)課沒帶橡皮泥，我立刻給你送。還有初中畢業(yè)禮，那么大的雨我在底下看你?！?/br>
    喬野一邊說一邊拍她的背，說到最后，自己都笑了：“我說我要和你結(jié)婚，結(jié)果呢，你讓我找個別的人，假裝我們沒有發(fā)生過？你說你是不是白眼狼?！?/br>
    吃人心的那種。

    “可你為什么騙我……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路雪拽著他的衣領(lǐng)，又在哭。

    “我怕你狼子野心，怕你養(yǎng)不熟，怕你給我添麻煩。”喬野拽開她的手，知道她又要罵他茍合luanlun的事：“路雪，喝醉酒求我cao你的人是你自己，現(xiàn)在又覺得臟，不敢認了？”

    路雪終于哭出聲來。

    “可我……可我……”

    她手足無措地搖頭，想逃又逃不開，“可我最開始，就一直，一直喜歡你……為什么你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