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驚寒
第三十七章 驚寒
她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瞪大了眼睛抗議,他們才剛結(jié)束沒有十分鐘。 宋珩得了便宜還賣乖:“呶,都怪你亂動的……” 還挺會給自己找托詞,看破他的居心不良,她雙腿勾起環(huán)住他的腰,整個身體掛在他的身上,抬手指了個方向:“去那邊” 宋珩提了下她的身體,讓她更緊的貼近,方便自己走路,乖乖的把她放到指定位置—一排椅子上。 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房間里卻不是完全黑暗,兩邊的窗戶滲進外面的燈光,不明不暗,幽幽白光增添了恰到好處的旖旎。 他把羽絨服外套鋪在她身下,傾身把她壓進狹小的空間里,抽出放在她身體里的巨物,液體的涌動和xue道的空蕩研磨著她的神智。 他把她的細長的雙腿分開架在肩膀上,停下動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處于劣勢的她躲避著他的視線,從耳根到脖頸的緋色一路蜿蜒在她全身上下綻開,年輕就是好啊,連皮膚都散發(fā)著誘人可口的氣息,讓人心生憐惜。 利刃入鞘,滑嫩的甬道依然溫?zé)?,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漸重的呼吸和器官相搗帶來的液體聲。 攝魂迷人的的體香竄進鼻息,伴著細小的呻吟,簡直是最好的催情劑,宋珩難以自持,雙手在她身上撫來摸去,下身保持著高頻率的撞擊。 年輕就是體力好啊。 他的手指修長溫?zé)?,不急不躁的摩擦著她的肌膚,似有若無的觸感更加磨人,每到一處像是會點火般,她難以克制的哼出聲,身體忍不住的顫抖,雙腿被大開著壓制在椅子的扶手上,又酸又累。 看他一副冷靜克制的樣子,她也學(xué)著撩撥他,手伸進他的衣服里,輕易的摸到他的凸起,沒有溫柔的揉弄,故意用指甲刮過,帶著些許力道一點一點的揪起按下, 他果然有點繃不住了,臉色起了變化,脖子上能看出汗水的潮濕。 見他如此她還不算完,手指繼續(xù)往下滑,耐心細致的描繪著他腹肌的紋理形狀,兩人目光想接,柔情蜜意之中有了宣戰(zhàn)之勢。 在他愈來愈重的撞擊之下,她的手成功來到了終點,摸到有點扎手的叢林,觸碰到他的兩顆,自然灼熱異常,上面沾染上黏黏的體液。 她臉熱的可怕,卻還是倔強的繼續(xù)前進,拱起的手指扣弄著性器的低端,又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卵蛋,壯著膽子揉搓了兩下,只一瞬,手腕就被抓住,他阻止了她進一步的行為。 眼前的男人眼神里投射出危險的氣息,警告她:“這里,不許碰。” 她仰著頭,詢問原因。 “你一碰我就忍不住……”他粗重的喘息,挺腰,狠狠的頂?shù)阶钌钐帲跋隿ao死你!” 他的動作算不上粗魯?shù)步^對不溫柔,兩人的手腕相碰,金屬聲相碰的聲音傳來,細小輕盈。 卻突然驚醒了余清音,她捧著他的臉,表情不明:“程曦的手上為什么也有一模一樣的手鏈?!?/br> 宋珩撇了眼她的手腕才明白:“我哪里知道,她的又不是我買的?!?/br> “她似乎不愿意我和你在一起” “我們談戀愛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余清音失了神……會是巧合吧?是巧合的吧。 可她總覺得程曦對宋珩并不簡單,這種不簡單并不是何曉莉的那種,何曉莉是確實喜歡宋珩,心氣高又自命不凡,得不到自然不甘。 可程曦未必如此,她對于宋珩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牽引力,她…… 余清音正想出神呢,身體又突然被重重頂開,婉轉(zhuǎn)的喊聲不小心xiele出來,宋珩捏住她的腰,很不滿她的注意力不集中。 房間里的溫度已經(jīng)攀升到了極致,她聽話的沒反駁,直起身子,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住他。 “嘶……” 微光里,宋珩突然呼出聲,他緊咬著牙,倒抽著冷氣。 余清音松了口,他的脖子外側(cè)被烙上一排整齊的牙印,不深卻紅了一片。 女人真是不能惹,多疑又小氣。 宋珩不自禁勾起嘴角,下身微微撤離,手指摸索著找到圓潤的小珠,捏起,抽出去的性器又緩緩?fù)迫?,留二分之一在外,其余的在xue內(nèi)小頻率快速抽動。 她毫無防備,不由得驚呼出聲,甬道也隨之縮的更緊。 他又把整個投入進去,深深淺淺的抽動,看她疲累的仰倒在身下,他搬弄著她身體,讓她轉(zhuǎn)過身子,他退出一點,其他的留在她體內(nèi),旋轉(zhuǎn)的摩擦感差點讓她沒死過去,頭發(fā)發(fā)麻,她勉強撐住身體,拱起身子,雙手不得以的抓緊椅子。 她的配合讓他很滿意,“喜歡嗎?”, 聽不到她的回答,他不死心,“嗯?喜歡不喜歡?” “不……不喜……歡”她的聲音被他撞擊的支離破碎。 交疊的身影下的木制椅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昏暗的空間里不知道增加了多少的羞恥。 她仰起頭,脖子到后背整個彎曲成優(yōu)美的曲線,她張著嘴卻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身下涌出越來越多蜜液推測,她此刻的表情肯定是無比的婉轉(zhuǎn)嫵媚。 他側(cè)了側(cè)身子,捏著她的下頜,舌尖舔舔她的唇角。 她扭頭要躲避著他的視線,他卻不依不饒,“不喜歡嗎?不喜歡后入還是不喜歡我cao你?” 她嘴唇動了動,想要反駁什么,最終大腦短路,雙唇緊抿成一條線。 后入實在影響視野,他抱住她的細腰壓進自己,隨后短暫的拔出她體內(nèi)的巨物,把她固定在他身下,又一鼓作氣的插入,大概是插進來的角度,他正巧的觸碰到她的敏感點,她身體一哆嗦,失控發(fā)出聲音,眼角染上濕潤。 被他三番兩次的折騰,她有了脾氣,故意夾的他寸步難行。 他皺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借著微弱的光線,他低頭挨近她,她雙目無神渙散,像沒有焦距一般,但她溫?zé)岬酿廊跃o緊的吸附在他的器官上。 知道他要說些什么,她趕緊捂上他的嘴,他一把拉下來她的手,蹙眉,不滿。 “你別說話……”余清音喘著氣,臉紅紅的,她實在難耐的緊,肯定撐不住他再三的言語刺激…… “男人在床上都是sao話一套一套的……” 宋珩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頂著她的敏感點,在她耳邊出氣,“舒服嗎?” “需不需要我再重一點!” 嬌嗔輕吟給空氣帶來熱度,微弱的電流迅速的在四肢百骸流傳,最后在腦海里轟然炸開,頂點如約而至,她閉上眼睛,實在太累了。 宋珩身體抖了幾下也噴薄而出,他抱起她,讓她坐好,他也抽身而出,兩人剛剛交合過的地方,現(xiàn)出一片曖昧的水澤。 他緊緊的抱住她,她環(huán)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頸窩里。 “是不是男生怎么都喜歡逼著女朋友說喜歡……” “喜歡什么……” “喜歡被……” “喜歡被cao?” “你不喜歡嗎?”宋珩聲音帶著點沙沙的低啞,“你還聽見誰說過?” “就那天……看的片子也是這樣” 宋珩笑出聲,吻了吻她白皙光滑的脖頸,“那你喜不喜歡被我cao?” …… “以后別看那些片子了,想看什么姿勢……我們可以自己演……”他補充道。 他的鼻息撒在身上癢癢,余清音動來動去,他的問話她也不答,尖尖的虎牙在他脖頸上研磨。 還有半個小時才放學(xué),余清音已經(jīng)不適合再回教室了,揉著腰,走姿別扭的回了宿舍,反觀宋珩,人理了理衣袖,神清氣爽的繼續(xù)回去上晚自習(xí)。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他抱有很大的疑惑,出力的不是他么,怎么回回都是她累的下不來床? 隆冬已至,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風(fēng)凜冽起來,無處不在的寒意張牙舞爪,妄圖撕裂人們刻意維護的最后一絲暖意。 迎接期末考試的過程仍然艱難異常,可是每個人似乎都在期盼著寒假的到來。 寒假終于如約而至。 林宜笑被他爸摁著押到了補習(xí)班,趙清泉找了個家教的兼職,周菲閉關(guān)在家里照看她剛滿月的……小弟弟,宋珩像死了一樣了無音訊,余清音竟然覺得期盼已久假期也變得無聊起來了。 考試成績很快出來,臘月也走到了盡頭,新年了。 市區(qū)禁煙花爆竹,所以新年的歡悅團圓便只能被傾注在貼對聯(lián)和年夜飯上,可總覺得年味淡了不少,余mama整出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的雞鴨魚rou,估計就算再來五個人也能吃撐了回去。 年三十的晚上,余清音撐的動都懶得動一下,窩在被窩里動動手指刷微信逛微博,宋珩依舊沒有信兒,一放假他就沒了蹤影,人間蒸發(fā)一樣,她曾在放假的第三天第五天甚至今天下午去了他住的地方,試圖找到他…… 從他家干凈的門框能看出他確實不在家,似乎從來沒回來過。 去和父母團聚了吧?可是為什么不告知她一聲,這么多天一個電話一個微信都沒有,這算哪門子談戀愛,不知道她會多想會擔(dān)心嗎? 擔(dān)憂和落寞一并涌來讓人難以招架,余清音翻來覆去的回憶著放假之前的情景,他們并沒有吵架,連拌嘴都沒有,考試的臨近讓兩人連獨處的機會都少之又少,所以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讓他這么長時間不找她。 余清音最初給他發(fā)過幾次微信,簡短的文句,合適的措辭,沒被回復(fù)過,她也就不再發(fā)了,哼,她也是有脾氣的呢。 余清音接到宋珩的電話是在大年初三,她幾乎妙接,大概是他的語調(diào)和態(tài)度太過平常,就像是他們昨天才見過面一樣,導(dǎo)致她一肚子的話卻又無從問起。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對于她的問題他選擇避重就輕,只說自己現(xiàn)在在北京,其他的沒怎么說,聽見他的聲音她所有的脾氣都沒出息的煙消云散,思念都化成了委屈:“忙的都沒時間給我發(fā)個信息的嗎?我很擔(dān)心你……”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一個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宋珩倦容明顯,緩緩?fù)鲁鰺熿F,聲音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焦慮,“我也沒辦法,這信號不太好?!?/br> 他承諾會在開學(xué)前回去,然后匆匆掛斷電話,余清音剛要說什么被嘟嘟嘟的聲音堵了回去,手里還握著手機,喃喃一句“新年快樂”似乎只有她自己聽到了。 之后的幾天里他也打過幾個電話,可是卻并不能穩(wěn)固她的安全感,每次寥寥的言談仿佛是在消磨著彼此的耐心。 對于宋珩,她太沒有信心了,她把握不定他,兩人除了在床底之間配合默契,現(xiàn)實里總是缺少點什么東西。 寒假在瑣碎的做題對答案修改中一點一點逝去,乏善可陳,索然無味。 正月16開學(xué),宋珩在15日下午準時出現(xiàn)在學(xué)校。 他從書包里薅出來一只小熊仔,毛絨絨的甚是可愛,確實合她的心意,兩人在學(xué)校外面吃了晚飯,一切正常的仿佛寒假他的忽冷忽熱只是一場夢。 他并未對他的寒假做過多解釋,她的試圖詢問也被擋了回來,他似乎不想提起也不想別人問起。余清音并沒有想去追問深究,她只是迫切的希望去抓到一些虛無縹緲的安全感來說服自己 宋珩并不擅長認錯,只是習(xí)慣把問題撇去,把它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一樣。 也罷,他若是想說總會說的,若是想你了電話自然會打過來,若是想見你自然千里萬里朝你奔來,哪有那么多不確定,沒有做那么便是沒有。 剛一開學(xué)大家都比較浮躁,白天上課安靜的不行,晚自習(xí)嗡嗡嗡不停,課間的時候,余清音聽周圍人提起,季敏可能會回學(xué)校,過兩天就回。 余清音的視線落在季敏之前的座位上,班里沒有調(diào)位置,她的座位還留著,只是那個地方已經(jīng)空了兩個月了,畢竟班主任沒有在班里正式宣布她退學(xué)了,至少目前,她還是五班的一份子,高考在即,回來也屬正常cao作,余清音并沒有多想。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能頻頻在大課間小課間時聽到大家議論季敏的聲音,一開始她并沒有太在意,畢竟無故缺課了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又突然要回來,大家會奇怪也無可厚非,可是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出了漏洞,她竟然此時在別人嘴里聽到了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 事情要追溯到幾天前的百日動員大會。 動員大會在cao場舉行,浩浩湯湯的幾千人隊伍,陽光明媚的如春日一般,校領(lǐng)導(dǎo)的講話,莘莘學(xué)子的宣誓,振奮人心的國歌的奏起,人人心中都燃起烈焰,仿佛高考是洪水猛獸卻又個個愛之不疲。 大會結(jié)束之后班主任并沒有強制要求大家回教室待命,所以各班眾人三三兩兩的在cao場和校園內(nèi)溜達,這種好似偷來的愜意和平時課間的正當(dāng)休息感覺是不一樣的。 越難得大家越會從中得到更多快樂。 余清音和周菲手拉手在cao場上逛,主席臺旁邊的圍了幾個女生,是隔壁班的,她們兩個是聽到季敏的名字時才被引起了注意力。 兩個人慢悠悠從她們一旁走過,只言片語的討論,其中重點詞匯已然入耳。 余清音瞳孔驟然放大,驚訝的望向周菲,周菲無奈的撇撇嘴,這些話她可早有所耳聞,版本不一但有鼻子有眼傳的真切可信。 知道那件事始末的貌似只有她和何曉莉,她一個字都沒對別人提過,何曉莉和季敏再怎么也是關(guān)系親密的好友,不可能背叛她,事關(guān)重大,難道真的只是口口相傳的流言?偏偏在季敏回來前夕?好像故意阻礙她回來似的。 流言何懼,但人言可畏,沸沸揚揚的猜忌傳聞經(jīng)添油加醋后已成燎原之勢,季敏之前的行徑也被大家扒了出來,竟然有別的班的人來打聽她,大家并沒有什么感情流露,只是單純的八卦和好奇,甚至包括幸災(zāi)樂禍,這一切的惡化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暗中推動著它的白熱化。 班主任和級部主任也知道了,簡直莫大的丑聞,學(xué)校自然開始了追查。季敏的舍友,平時和她親近的人都被班主任私下談過話,余清音平時和她并無太多交集,竟而幸免于難。 季敏的家長被級部主任強制叫到學(xué)校,她之前的課本資料什么的早就被堆在教室里,沒人管也沒人清,這次她家里來人直接去了宿舍把衣物被褥一并帶走,而教室里這些書則被拎出來隨手扔到了走廊的大垃圾桶。 班主任在班里正式宣布她被開除了學(xué)籍,理由是長期曠課,夜不歸宿。 秋風(fēng)掃落葉之勢一樣,幾天時間天翻地覆。 宿舍里大家也都在紛紛議論。 “真的真的,我就覺得她不是個善茬”舍友邊抖索被子邊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別的班都說她給錢就能睡。” “咱副級部主任是不是他親戚,還是……”另一舍友欲言又止。 “什么親戚,干爹吧!” 知道是個梗,大家都笑,具體緣由誰知道呢,反正不會很是正當(dāng),既然如此大家按上個理由也未必不可以。 “不然市貧困生補助能年年給她……一學(xué)期都好幾千呢!” “看她的穿衣打扮哪像貧困生啊……” “藝術(shù)班的人說,她還和江芫有一腿?” “嘖嘖嘖” 七嘴八舌,五人成虎,一時間,人人群起而攻之,反正再怎么議論也不會有當(dāng)事人反駁,大家都站同一條戰(zhàn)線,這種事情就算只有一分真也足以天翻地覆,大家只會自動忽略那九分杜撰偏偏愛咬著這一分真,更何況這事本來也是真假不明,虛實參半。 而這才只是鋪天蓋地添油加醋的一個縮影。 大概是天生的性格使然,說冷漠也好說清高也罷,余清音對于這種事不關(guān)己的八卦很少發(fā)表意見,但這次卻忍不住在心里納悶許久。 余清音問過何曉莉,當(dāng)時她的表情很奇怪,幾分詫色幾分惋惜幾分不在意,交織在一起讓她的任何言語都顯得無足輕重。 “我還想問問你呢,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傳給別人的。”大概是余清音主動提起這事讓她不痛快了,何曉莉雙手交握,不自覺用力,神經(jīng)也繃的緊,忽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前后持續(xù)了兩個星期了,這個事情的熱度才有所下降。 風(fēng)波之后大家又開始有意無意的關(guān)注起事情的源頭,仁義道德又被掛在嘴上--季敏固然不對,可是,是誰這么壞要把這件事傳出來呢,豈不是更可惡? 是非不休,風(fēng)突然又往另一個方向刮了,簡直鬧劇一般。 大概是覺得季敏被揣度的太嚴重了,大家開始尋求心里的上慰藉,打著善良同情的旗號開始了新一輪的討伐,全然忘記自己也是這滅頂之災(zāi)的推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