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微H)
別走(微H)
床上折騰過一輪,又出門吃了個飯,到達景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 買票的時候,時淵執(zhí)意要付錢,貝甜沒堅持,站在旁邊等他順便找話題,“你在這兒上學,應該來過吧?” “沒有?!彼麚u搖頭,“今天第一次?!鳖D了一下又小聲說,“這個地方……不能隨便來的?!?/br> “為什么?”貝甜有意忽略他的情緒,淡淡地說,“現(xiàn)在不就很隨便么。” 時淵的眼神黯了一瞬,沒接腔。 一起拿著票排隊進了門,入口處的觀光車橫沖直撞,時淵拉了一把走在前面的貝甜,把她護在自己的內(nèi)側(cè)。車子過去,他的手從她的小臂滑到手腕,停了停,最后松開。 貝甜忍不住想笑,貼上去一下牽住了他。 他沒回頭,只是微濕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后來他們的手就沒再松開過,一路沿著海灘走走停停。偶爾說上幾句話,或是停下拍張照片,大部分時間都只是靜靜走著。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海天一線,滿眼蔚藍。咸咸的海風吹過,貝甜脫下鞋赤著腳,提著裙子跑進淺海,怕踩到石子,每一腳都走得小心翼翼。 「這世界全部的漂亮,不過你的可愛模樣?!?/br> 腦海里冒出這句話時,時淵舉起手機拍下眼前的瞬間。 終于到達熱鬧的景區(qū)最中心,他們緊貼著身體在人群中穿行,貝甜的長發(fā)一直飄在時淵的肩上。 “帥哥美女需要幫忙拍照嗎?”路邊的小販舉著“一分鐘快照”的牌子走過來,“在天涯海角合影的情侶都能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哦!” “不用了謝謝?!必愄饹_他擺擺手,笑得半真半假,“我們馬上就要分離了。” 小販摸不清狀況,尷尬地看了一眼時淵。他嘴唇緊抿,垂著頭不說話。 氣氛莫名僵了起來,貝甜意識到自己說了敗興的話,掩飾地找話題打破沉默,“你平時……常去海邊么?” 時淵點點頭,“有煩心事的時候,會一個人到海邊轉(zhuǎn)轉(zhuǎn)?!?/br> “小屁孩兒?!必愄鹂此槐菊?jīng)的樣子覺得有趣,敲了下他的腦袋,“還上著學呢,哪來那么多煩心事?!?/br> “我不小。”他不服氣地反駁道。 貝甜收起笑容,意味深長地瞇瞇眼睛,“嗯。不小。”她用胯部頂了頂他的下身,“你最大了,我還不知道么?!?/br> …… 回程的風景一樣美,他們遠離海邊,穿過一片片椰子樹林。夕陽西下,兩人牽手漫步的影子就落在斑駁的樹影里。 鹿城的熱帶水果豐富,一路都有商販熱情地叫賣聲,貝甜問了價格之后驚訝不已,每一樣都比內(nèi)陸便宜。 而且她幾乎每一樣都想吃。 菠蘿、草莓、山竹、榴蓮……連衣裙下的肚子已經(jīng)微微鼓了起來,她最后還要再喝一個椰子。 時淵包攬了貝甜所有沒吃完的水果,和她一樣飽得什么都塞不下。于是兩人不但省了晚飯錢,還省了打車費。 晃悠著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夜風拂過,溫潤潮濕,似乎還帶著大海的氣息。 時淵捏捏她的手,“抬頭?!?/br> 天空像是一塊流光涌動的墨藍色幕布,細看竟是繁星閃爍。 貝甜生活的城市霧霾嚴重,偶爾的藍天已是驚喜,從來不敢奢望會有星空。 此時此刻,望著滿天繁星,她忽然心生感恩,轉(zhuǎn)頭去看時淵的側(cè)臉,微笑著說:“謝謝你?!?/br> 謝謝你的出現(xiàn),謝謝你的陪伴。 我會永遠記得今晚的星空。 正如我會永遠記得你。 到達酒店時已是深夜,再加上下午在景區(qū)里的路程,他們就這樣連續(xù)走了十幾公里。 貝甜拖著累到已經(jīng)快不屬于自己的腿進了浴室,剛關上門又打開,特意提醒,“我自己洗?!?/br> …… 熱水洗去一天的疲乏,她昏昏欲睡地站在浴室門口吹頭發(fā),房間里安靜得像是沒有人。 時淵站在窗前,對著外面發(fā)呆。看到她出來,訥訥地說:“我去洗。” “等會兒?!必愄鹑拥粼〗響袘械嘏吭诖采?,“先幫我涂身體乳。” 皎潔的月光打磨女人姣好的曲線,背是光潔的玉,臀是飽滿的雪。半濕的頭發(fā)搭在背上,發(fā)尾的水珠落在枕邊。 乳液微涼,夾在她的背和他的掌之間,降下皮膚的溫度,卻滅不了內(nèi)心的燥熱。 不知道究竟是乳液太香,還是她的身體太軟。 他只知道手黏黏的,心也一樣。 一寸一寸撫過她時,身體里的欲望也一點一點站立起來。 而太過溫柔的結果就是——剛涂了一半,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唇珠微翹,睫毛輕顫,呼吸沉靜綿長。 時淵不敢再動,坐在一邊靜靜地看她。許久,才起身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然后躺在她的身邊。 水果吃得太多,貝甜醒來時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輕手輕腳地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她看到床上的時淵睜開了眼睛。 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吵醒你了?” 他搖搖頭,“做噩夢了?!?/br> “夢見什么?”她揉揉他的頭,隨口開了個玩笑,“這個房間里其實還有一個人?” 他很配合地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張了張口,卻沒有回答。 “夢見你走了”幾個字停在嘴邊,又被咽了下去——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很快就不再只是個夢。 “沒什么。記不清了。”他握了握她的手,“繼續(xù)睡吧?!?/br> 他的眼中有明顯的欲言又止,貝甜卻沒有猶豫地關掉了壁燈。 不知過了多久,溫熱的氣息緩緩靠近,她被時淵從背后虛虛環(huán)抱住。黑夜放大了五感,無邊的寂靜中,她甚至可以聽到他心跳的節(jié)奏。 “睡著了么?” 低沉的聲音浮在耳畔,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無聲做了回答。 接著又是漫長的沉默,她忍不住捏捏他的手,確認他是否還醒著。他動動身子,又貼近了一些,把頭埋在她的頸后,鼻尖蹭著她柔軟的發(fā)絲,許久才開口。 “我上癮了,怎么辦。” …… 手掌開始在她身前游移,她按住,他掙開,她又按住。 于是不由分說扶著她的腰,咬緊牙關,挺身而入。 前戲不足的rouxue略帶干澀,他在這窒息的緊迫感中寸步難行卻又極致刺激。 貝甜像是陷入了一片混沌,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生生疼出了幻覺。她弓起腰肢,身體繃得很緊,淚水和汗水同時被逼出來,指甲無意識地深深嵌入他的手臂。 “你別……啊啊……疼……”終于找回意識,她求饒的聲音被撞得支離破碎,身后人粗漲的性器不管不顧地抽送著,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狠。 身體終究無法拒絕本能,像是無邊黑暗中一點點透入刺眼的光,裂骨的疼痛之后是銷魂的快感。數(shù)十下的撞擊過后,那里已是愛潮一片,陣陣酥麻。 腿根感受到微搐,她繃直腳尖,終于在他幾近瘋狂的攻勢下,徹底失守。 背對著時淵,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能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掙扎和情緒的翻涌。 身體被摟得喘不過氣,她把手伸到后面捧住他的頭。 靜了一會兒,她的呼吸漸漸穩(wěn)下來,還沒來得及動動身子,埋在甬道內(nèi)的rou柱就又狠狠抽插起來。 …… 輾轉(zhuǎn),碾磨。深入淺出,搖擺扭動。 自始至終,他們誰都沒有起身,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同時到達高潮。 像兩尾連體的魚,交疊著,無法分離。 再次失魂的那一刻,她恍惚聽到他在耳邊,啞著嗓子喚她。 “jiejie,別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