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
深陷
韓承做了一個夢。 夢里周云綺還是在擦黑板,身邊的人都不見了,偌大的教室只有自己和她,吵鬧都被隔在了外面。他仰坐在下面一只腳蹬桌上,呆看著她,下面不自覺地挺硬著,妄圖撐破抵擋的那塊布料。 她一手舉著黑板擦回頭瞪他:“要不是因為你卷子沒做完,我早就放學(xué)了!” 她有一雙很耐看的瑞鳳眼,尤其瞪人的時候勾人奪魄,每次解題他都假裝磨磨蹭蹭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一裝就是三年,就為了等她每每這眼尾一瞪,睫毛濃密拂過他心頭,一路瘙癢到尾骨,下腹。酥酥麻麻延續(xù)進他少年時期每一次荒唐的夢遺。 周云綺這句抱怨韓承曾經(jīng)聽過很多次,韓承不知道為什么,很喜歡聽她舌尖彈出他的名字,看她為他抓狂跳腳,對著他嬌嗔生氣,仿佛這樣,兩個人就有了千絲萬縷解不開的聯(lián)系,他心魔作祟渾不自知。 韓承點燃一根煙,懶散抬起眼皮,回敬她的瞪視。 “韓承,你干嘛呢?!彼钣憛捤闊煛?/br> “不干嘛,想干你?!?/br> “不要臉…” 他就是不要臉,“想不想我干你?” 他拉下襠前褲鏈,當著她面握住不疾不徐上下揉動,睥睨挑釁她,夢里的周云綺紅著臉。 “過來?!?/br> 周云綺真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站在他面前,擋住刺眼的白熾燈光,扯掉他嘴里叼著的煙。 他撈過她的后腦勺讓她低頭覆蓋他嘴唇,又引導(dǎo)她一手握住他下面,青筋被軟膩的手心撫摸。 夢里的周云綺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對他冷漠疏離。 “抽煙有什么好玩的…”唇間溢出她的嘟囔。 “不好玩,想玩你。”他深吻住吸吮她,摩挲她臉頰,又去揉搓她的耳垂。 “唔…韓承…你真討厭?!彼哪槖暝x開他的唇舌,背著光氣喘連連,模糊不清,灼熱的指尖被他帶到下面,指甲刮蹭到他腫脹的海綿體,引起他的輕嘶。 夢里的那聲討厭幻化成了他曾渴盼過的嗔怨。 “那你喜不喜歡我這樣討厭?”他手把手教她正確的把握方式。 “……喜歡啊?!毕矚g啊…喜歡啊…她的聲音在朦朧迷幻中飄漾,眼眸中有淺褐色的漩渦,吸引他靈魂旋轉(zhuǎn)墮入,深陷其中。 *** 周云綺住的地方是舅舅和姥姥姥爺替她安置的,不算大卻溫馨。墻上懸掛著她從小到大和mama的親昵時光,還有她從幼兒園到高中各個階段跟同學(xué)朋友一起拍過的照片,她找到那張高三時的班級合影,一個個去回憶他們的臉。 穿著校服的她因為身高站在第二排,后面有個人做著鬼臉還在她頭頂上比了個二,嘴角上揚青春洋溢,一排齊整的大白牙暴露在鏡頭里。她以前從來沒認真看過這張照片,也不知道韓承就站在她身后,周云綺的高三讓她害怕回憶,害怕到畢業(yè)八年了仍然會在睡夢中驚醒。 周云綺轉(zhuǎn)身離開那排照片墻,開始不慌不忙收拾上個月提前寄回來的箱子,壓在箱子下面有幾件男士衣服,她抽出一件衛(wèi)衣準備掛進柜子,咚地一聲,從衣服中滾出個相框和一包封好的拍立得相紙,周云綺拿起來看了一刻,找到床頭一個柜子放了進去。 這段感情的完結(jié)沒有撕心裂肺,沒有爭執(zhí),孤身在外求學(xué)期間曾有幾年的低潮期是那個人每個日日夜夜相伴鼓勵,帶著自己走出來的,如今和平散場各奔前程,她只是留個念想。 手邊有溫柔的舔舐,她坐在床沿低頭看那只瘦小的有著暖黃絨毛的狗,伸手摸摸它頭:“叫你小金好不好?以后咱倆就相依為命了?!?/br> 小金邁步上前拱拱她低嗚一聲撒嬌示好,她俯身擁它入懷:“多多關(guān)照啊周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