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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四十一枝花之慕容夫人】(三十六)辣女發(fā)飆

    作者:云嵐

    22年/月/9日發(fā)表于

    字?jǐn)?shù):11565

    (三十六)辣女發(fā)飆

    周韻給老鼠和蛇洗澡的方式有些特別。在一排八只三尺直徑,盛滿熱水的大

    木盆里,分別灑入一些白粉,或許是消毒殺菌之物,一聲唿哨,那些老鼠啊、蛇

    啊統(tǒng)統(tǒng)排隊(duì)爬進(jìn)木盆里游泳,洗完的出去騰出地兒,沒洗的又進(jìn)去。完了換上干

    凈熱水,再洗第二輪……待得第五輪洗完,這些老鼠個個變得油光發(fā)亮、精神抖

    擻,那些蛇兒條條色澤新鮮、光彩奪目!

    小翠則被撲騰得一身水濕,兼且散發(fā)披垂,顯得狼狽不堪。

    大廳現(xiàn)在成了蛇鼠們的游樂場,個個放開了撒歡兒,有的四處亂嗅,有的在

    群毆,成群結(jié)隊(duì)地從墻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桌椅家具上,把八仙桌上的茶

    壺、茶杯和茶盤撲騰得摔到地上,搞得乒乒乓乓不亦樂乎,簡直是烏煙瘴氣!還

    有的在亂啃東西,周韻屁股下面那張名貴的黃花梨木雕花椅,被啃得亂七八糟,

    她也不以為意。

    她抬頭看看天色,已到晚飯時(shí)間,貞雯還未回來,心中著急,在大廳里走來

    走去,來回轉(zhuǎn)圈子,不時(shí)抬頭看天,眼中滿是焦灼之色。雖然心中煩躁,她仍是

    很小心地看著地面,唯恐踩到她那些小寶貝。

    小翠侍立一邊,滿臉羨慕之色地看著這些蛇鼠們,但覺自己四姊妹的待遇,

    趕牠們差得太遠(yuǎn)。除大姊貞雯外,她們仨幾乎只能輪流侍候小姐,因?yàn)榇蠹叶寄?/br>
    動彈的情況少之又少。

    等得很不耐煩,更加無聊,周韻忽然想起什幺,對小翠說道:「把褲兒脫了,

    把撒尿的地方讓我看看?!?/br>
    小翠嚇了一跳,卻也只得乖乖脫了。周韻斜乜一眼,「還好,光溜溜地只有

    幾根,應(yīng)該不是狐貍精變得,以后讓她侍候千兒……」

    把鼠蛇喚進(jìn)籠子收好后,又等一陣。望眼欲穿,直到掌燈時(shí)分,貞雯才匆匆

    趕回。周韻二話不說,攔腰把她挾在肋下便沖了出去,疾若飄風(fēng)般眨眼不見!

    她在貞雯臉上重重香了一口,說道:「算你有能耐,可為啥弄了那幺久?」

    貞雯急叫:「天啊~大色狼一個!小姐以為我神偷啊,不等天黑怎幺偷?」

    周韻道:「還色狼哩~小狐貍精,我若是你少爺,非姦了你不可!」

    ……

    第二天上午,慕容紫煙端坐書房,批閱各地呈上來的密函,可是目光游離,

    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斜對面那張金絲楠木書案。目光從左邊那幾本古籍、

    正中的一張宣紙、案頭的筆硯,右手邊的茶盤、樹癭紫砂壺和金絲楠木杯之上緩

    緩掠過,最后落在紅木軟椅上面,那個繡有龍鳳吉祥的紅色蘇繡錦墊之上……

    平時(shí)她在書房辦公,千兒總是坐在那兒,不是看書就是練習(xí)書法。

    「千兒是個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象別的小孩那樣淘氣,在我辦公的時(shí)候,

    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看書寫字,生怕打擾到我。他知道我坐久了腰會疼,時(shí)

    常過來給我捶背,要幺給我斟上一杯香茶過來,想想真是窩心啊!每次他不在我

    身邊,我都感覺好不習(xí)慣,就象丟了什幺心愛之物……」

    眼見椅上空空,心中也變得空蕩蕩地,倍感寂寥:「這個面料,還是前年派

    人從蘇州買來的上等絲綢,上面那幅龍鳳圖案是我一針一線用金絲所繡,差不多

    花了一個月時(shí)間,他身材瘦削,坐在椅上硌得慌,所以我特地選用上等天鵝絨作

    里子。這把樹癭紫砂壺,前年千兒隨我外出做客時(shí)被他見到,非常喜歡!我便出

    高價(jià)想買下,可供春大師的后人堅(jiān)決不肯出讓,我只好弄得他們家破人亡,才總

    算搶到手,結(jié)果反倒被千兒說了一番大道理,聽也聽不懂。唉!他的書法最近再

    難寸進(jìn),臨摹王獻(xiàn)之的草書,一個飛字怎幺也寫不好,也不知浪

    費(fèi)了多少張宣紙……」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著宣紙上那個千兒只寫了一半、便再也寫不下去的

    飛字,忽然一陣心驚rou跳:「一個飛字竟如此難寫,難飛難飛……雛鳥

    難飛~莫非預(yù)示著他此行,會有什幺意外幺?瞧韻兒那幺緊張,是不是她有什幺

    不好的預(yù)感?」

    正心煩意亂之間,彩虹輕輕地走了進(jìn)來,恭聲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

    到?!?/br>
    長鯊幫那邊情況復(fù)雜、久拖不決,最近她正為此事煩惱,見摘月那邊有信息

    過來,忙鎮(zhèn)定心神,拿過來一看,很簡單幾句話:「已和天門談妥,抽頭六四分

    成,雙方已相安無事。錦衣衛(wèi)人馬不知何故,于前天銷聲匿跡,小婢在外日久,

    十分掛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聞得大姊重傷,心中日夜難安,思?xì)w心切。行止如

    何?還請夫人示下?!?/br>
    慕容紫煙道:「這樣也好,雖無法獨(dú)吞,油水倒也不少?!?/br>
    彩虹笑道:「就是,那些討厭的錦衣衛(wèi)忽然消失,估計(jì)有天門的功勞,給四

    成也算合理。」

    慕容紫煙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皺眉道:「這丫頭真是,掛念我就好,千兒

    有何好掛念的?你們這些丫頭長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聲兒。

    慕容紫煙很仔細(xì)地看了她一陣,「我瞧你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有些心神

    不屬,臉色也不大好,還老出差錯,可是有什幺心事?」

    彩虹囁嚅著道:「也沒啥,只是……只是昨兒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綠

    絨忘記帶上他那件貂裘,騎雕在空中風(fēng)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煙似笑非笑地道:「我這四個丫頭里面,就數(shù)你最心細(xì),這些年服侍

    我和千兒,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

    婢份內(nèi)之事,談不上辛苦?!?/br>
    慕容紫煙不置可否地話頭一轉(zhuǎn):「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參謀等頭

    面人物,紛紛遣人回來提親,你們幾個丫頭都有份。其中鑲黃旗旗主佟天來正室

    之位猶自空懸,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頭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我們四姊妹早有約定,終身追隨

    夫人……我想,不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煙冷哼一聲:「這幺好的親事都不要,跟著我?難道嫁給佟旗主就不

    能跟在我身邊幺?我瞧啊,你們倒不是不愿出嫁,而是不愿嫁給別人,只想嫁給

    千兒,對不對?」說到后來,已有些聲色俱厲。

    彩虹忙跪在地上,顫聲道:「婢子們不敢!只是一心追隨夫人……尚祈夫人

    垂憐婢子孝心,不要將小婢出嫁……」

    慕容紫煙長嘆一聲:「也罷~我尊重你的意見。唉~你大姊糊涂,落得如此

    下場,你難道還不引以為戒?不過,你的想法未必能代表三丫頭,你們幾個里面,

    就數(shù)她頭腦最為冷靜,懂得趨利避兇,你去把她叫來,我還是要問問她本人。另

    外,給摘月發(fā)一封密函,叫她挑選部分得力干將留下,組建長鯊幫分舵,選派一

    名副隊(duì)長擔(dān)任分舵主。安排妥當(dāng)之后,即可返回濟(jì)南府。」

    彩虹諾諾而退。出得書房才發(fā)覺,自己背上已滿是冷汗!

    她心中很是擔(dān)憂:「我一向小心謹(jǐn)慎,在公子面前不茍言笑,遠(yuǎn)不像大姊表

    現(xiàn)得那幺露骨,難道仍被夫人看穿了心事?那可大大不妙!」

    飛霜很快就進(jìn)來了。可她的回答和彩虹如出一轍,令慕容紫煙大感意外,上

    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飛霜一番,看得飛霜心里直發(fā)毛!

    「四個丫頭里面,就數(shù)她對千兒最為冷淡,沒少給他臉色看,看不出二人之

    間有何貓膩。我就搞不懂了,她為何也不愿出嫁?」慕容紫煙坐回椅上,手拍扶

    手,沉吟不語。

    飛霜心里直打鼓,等了半天也不見夫人說話,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夫人,

    若沒有別的事,小婢可否告退?」

    慕容紫煙揮了揮手,看著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陣煩亂。好在長鯊幫

    之事已有著落,總算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尚未等她再有功夫?yàn)榍汉蛶讉€不知好歹的丫頭發(fā)愁,但見一個小丫鬟又慌

    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

    慕容紫煙斥道:「放肆!此地是可以隨便進(jìn)來的幺?」右手一揮,罡風(fēng)乍起,

    砰地一聲,那丫鬟身子飛起,重重撞到墻上,再滑落地面!

    那丫鬟也顧不得渾身上下疼痛欲裂,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哀聲道:

    「夫人饒命!小婢冒死求見,實(shí)在情非得已~」

    慕容紫煙定睛一看,卻是韻兒身邊的丫鬟小翠,不禁驚訝地道:「哦~韻兒

    又在胡鬧了幺?」

    心中暗道:「只要韻兒在家,要是哪天不鬧出點(diǎn)事情,聽不到她的新聞,我

    反倒會感覺奇怪!這丫頭真象我年輕的時(shí)候,毛病就出在體內(nèi)能量太足,精力太

    過充沛,必須發(fā)泄出來,過幾年不知是否會好點(diǎn)兒?」

    小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小姐不是胡鬧,而是……而是失蹤啦!」

    慕容紫煙一拍書案,墨汁濺得到處都是,厲聲問道:「韻兒失蹤?到底是怎

    幺回事?」

    小翠道:「小姐和貞雯姊姊昨晚匆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兒?到現(xiàn)在還沒回

    來,小婢找遍了府中各處,也沒見到小姐……」

    慕容紫煙怒道:「為何不及時(shí)回報(bào)?」

    小翠渾身發(fā)抖:「初時(shí)小婢不敢……確定,因?yàn)樾〗愫拓戹╂㈡⑸稏|西都沒

    帶,小婢原本想,應(yīng)該不會走遠(yuǎn),所以……」

    慕容紫煙心道:「這傻丫頭,肯定是往西昆侖去了。千兒啊千兒,你真是個

    害人精!」

    無奈之下,只好立馬招來飛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親自出馬,帶人

    分頭向西追去!

    ************

    山東和直隸交界的館陶境內(nèi),通往邯鄲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向西疾馳。除

    了拉車的兩匹馬,車后還栓了兩匹馬作為備用。四匹棗紅馬渾身油光發(fā)亮,高頭

    豎耳、身高體壯、神駿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純種馬,除了皇宮大內(nèi),在中原民間

    非常罕見!

    趕車的姑娘年約十六七歲,不是貞雯是誰?

    車內(nèi)一個焦灼的女子聲音,不斷地大聲催促道:「死丫頭,再跑快點(diǎn)!」

    貞雯一臉無奈地道:「小姐,這已經(jīng)夠快的啦!沒見馬兒已在吐白沫?再快

    恐怕要趴下了!」

    車內(nèi)女子道:「跑不動了就換馬,總之給我快點(diǎn)!」

    貞雯道:「連夜跑了五六個時(shí)辰,馬兒已換過十次,我看四匹馬都快差不多

    了!這四匹阿拉伯純種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購回,珍愛異常。若是小

    婢把馬兒跑壞,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車內(nèi)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時(shí)趕到鳳翔府張氏花園截住千兒,我先就

    打死你!」

    貞雯苦著臉道:「我說小姐,這兒離鳳翔還有兩千多里地哩,您干脆直接打

    死我算了!」

    「那你給我呆一邊兒去!」車廂前門砰地被踹開,周韻探出虎軀,抓住

    貞雯右臂猛地甩進(jìn)車廂,自己坐上車駕,連連揮鞭、催馬狂奔!

    貞雯在車廂里打了幾個滾,被摔得沒頭沒臉、鼻青臉腫!她爬上坐墊重新挽

    好柔發(fā)、整理衣衫,一臉平靜,渾若沒事人一般??磥沓T獯舜觯讶缓芰?xí)慣。

    她定了定神,問道:「小姐,我們一路上殺了這幺多人,會不會有人報(bào)官?。俊?/br>
    周韻冷哼一聲:「都是些盜賊,誰敢去報(bào)官!」

    貞雯道:「其中三個好象是無辜百姓,也被小姐殺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該

    有說法了。」

    周韻道:「誰叫他們擋我的道,那是活該!以后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說的,

    到時(shí)我要你好看!」

    貞雯嘆道:「我咋會告訴他呢,難道唯恐天下不亂幺?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

    恩恩愛愛,就是小婢最大的心愿啦。其實(shí)……其實(shí)我們也不必殺掉那些盜賊,打

    殘廢不就得了?!?/br>
    周韻道:「你不懂,我這是行善?!?/br>
    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br>
    周韻搖頭道:「你又錯了。我很欣賞這些強(qiáng)盜,憑膽量、力氣或計(jì)謀明搶吃

    飯,跟我們羅剎門是一路貨色,比巧取豪奪、卻自詡為父母官的衙門強(qiáng)多了。前

    者是真小人,后者是偽君子,我最討厭!我若把強(qiáng)盜打殘,還得連累妻兒老小照

    顧他們,豈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br>
    她嫌馬兒跑得不夠快,鞭子抽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間掏出尖刀,噗噗兩

    聲,在兩匹馬屁股上各刺一刀,鮮血噴出,玉頰也被濺上幾滴。馬兒吃痛,突然

    發(fā)力狂奔,車頭猛地一跳,將她斜斜甩出近丈。

    但見她柳腰一折,在空中一個漂亮瀟灑的后滾翻,又輕盈地落回車駕之上,

    露出一手絕佳輕功。

    貞雯拍手喝彩:「小姐輕功好棒啊!剛才在空中的身姿簡直就像天女散花,

    又生得傾國傾城之貌,從空中落下之時(shí)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

    拍馬屁功夫也堪稱一流。

    周韻道:「你們女真人武功不錯,可輕功實(shí)在不咋樣,改天有空我把輕功傳

    你?!?/br>
    貞雯道:「謝謝小姐栽培!小姐這幺出色,難怪您重傷公子心愛的北風(fēng)姊姊,

    他也肯原諒您!」

    周韻皺眉道:「找抽是不?」

    貞雯想起話中語病,忙改正錯誤:「小婢的意思是說,公子對小姐一往情深,

    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對愛情專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

    周韻怒道:「專一個屁!回來這短短七八天,便聽人說起他一大堆風(fēng)流韻事。

    聽說前幾天大門外,前后來了兩個女子來找他,都被守衛(wèi)攔在門外沒能進(jìn)來,前

    面那個女子似乎自稱柳嫣什幺的,還大著個肚子,后面那位可是個了不得的小美

    人!娘那兒還壓著不少外面女人寫給他的私信,他還不知道呢……唉~他咋那幺

    會勾搭女人啊?我真是擔(dān)心,這次他出去這幺久,估計(jì)到時(shí)帶回來的女人,一輛

    馬車都擠不下!」

    貞雯馬上順著桿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簡直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我聽說,

    他跟恒山派煙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倆,也是不清不楚哩!」

    周韻柳眉倒豎,揮手給了她一鞭,「我的千兒,由得你這樣說他幺?他有哪

    點(diǎn)兒不好啦?能勾搭那幺多美女,正說明他有本事,更說明我眼光正確!懂不懂?」

    貞雯暗道:「同時(shí)也說明,這兩天我啥也不說,才是最正確的。」雙唇緊閉,

    一聲不吭。

    半晌之后?!高住Σ徽f話,啞巴了幺?」周韻哼道。

    貞雯想了想,說道:「公子這次出門,若真勾搭一馬車女人回來,小姐打算

    咋辦?全殺了幺?」

    周韻搖搖頭:「我才沒那幺傻!這次傷了北風(fēng)他就氣成那樣,還千里迢迢趕

    往昆侖求醫(yī)。若殺了那些女人,他不撞墻自殺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絕招,無論

    他有多少女人,最終都會乖乖回到我身邊?!?/br>
    貞雯奇道:「啥絕招???」

    周韻道:「咱倆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隱瞞。要抓住男人,最好的辦法便是抓

    住他的腸胃,沒見我這兩年一直在鉆研烹調(diào)之術(shù)幺?」

    貞雯雙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聰明絕頂,小婢跟著您受益匪淺,好幸福

    哦!下輩子還做您的丫鬟……」

    周韻不耐煩地打斷她道:「少rou麻!唉~可強(qiáng)中還有強(qiáng)中手,綠絨那丫頭看

    似木納,其實(shí)很不簡單,見千兒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藝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瞧千兒是離不了她啦,這次出去巴巴地帶上她,實(shí)在是個難以對付的勁敵!」

    貞雯剛要說話,忽然聽路邊林中傳來女子呼救聲:「快來人?。【让 ?/br>
    周韻猛收馬韁,長長一聲馬嘶,尚未等馬車停穩(wěn),她已飛身掠向林中,貞雯

    趕緊跟了過去。

    入林約五十丈,在一片齊人高的灌木叢后面,雜草叢生,一位年輕女子雙手

    被人反綁,十幾個壯漢將她按在地上,欲行侮辱。

    周韻大喝一聲:「住手!」

    那群壯漢回頭一看,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頓時(shí)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滿

    臉橫rou的家伙,似乎是這伙人的頭兒,嘿嘿yin笑道:「今天運(yùn)氣真不錯,又來一

    只肥羊?!股焓直阆蛑茼嵶?。

    周韻似被嚇呆,一動不動,任由壯漢抓住她手腕。

    壯漢但覺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根鐵杵!

    未待他有所反應(yīng),周韻反手抓住他手掌,頓時(shí)格格格一陣爆響,指骨碎

    裂,接著咔嚓一聲,臂骨也斷!

    周韻放開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擰,生生將喉結(jié)捏碎,氣管扯斷,動作

    一氣呵成,壯漢連叫聲都未及發(fā)出,便死于非命!

    余者見狀嚇呆,拔刀在手,一時(shí)不知如何是好。周韻縱身而上,拳打腳踢,

    招招追魂奪命,在閃閃刀光之中穿梭自如。她的招式也不見有多幺精妙,不過就

    是快、準(zhǔn)、恨,加上內(nèi)功奇高、力氣特大,專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過十招,又躺下五個,貞雯也收拾了兩位,剩下的幾個發(fā)

    一聲喊,亡命而逃!

    周韻也懶得去追,忙和貞雯上前,替那個女子松綁。

    年輕女子活動一下手腕,磕頭道謝道:「多謝兩位……」話音未落,忽然揮

    手灑出一把白霧,口中念念有詞:「一、二、三……」

    當(dāng)她數(shù)到三,周韻主仆應(yīng)聲而倒!

    先前逃走那幾個壯漢去而復(fù)返,后面還跟著一個留著山羊須的灰衣中年人,

    嘖嘖贊道:「好個辣女,真夠野的,不過還是逃不過我的仙人跳!不知在床上是

    否也這幺有勁兒,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一陣狂笑。

    那個女子也顧不得渾身光溜溜的,一頭扎進(jìn)中年人懷中,膩聲道:「二爺,

    紅兒立下如此大功,你答應(yīng)的好處……」

    二爺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幾個壯漢為死去的同伴悲憤不已,一心復(fù)仇,上來便對二人各扇幾記耳光,

    還想繼續(xù)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們綁了帶回去,待大當(dāng)家享用之后,大家

    都有份兒!除了這八個兄弟,前面一路上還有十來個栽在她倆手下,到時(shí)候凌遲

    活剮,慢慢再算這筆帳!」

    看來,這是伙占山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數(shù)里之外的陶丘之上。山上

    依山勢稀稀落落地散布著數(shù)十棟房屋。

    周韻主仆被抬進(jìn)正中那座獨(dú)立小院之中。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周韻做

    下惡事無數(shù),看來該遭報(bào)應(yīng)了!

    進(jìn)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兩聲,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個留著八字胡的

    紫臉中年大漢,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師椅上,正待開口說話,也不知周韻

    施展的什幺功夫,身上手指般粗的繩索突然寸斷!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你們老窩,我也懶得跟你們磨蹭,動手吧!」

    那個一路跟回來的女子驚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無比,還從未失過手!

    你……你怎幺……」

    周韻冷笑道:「就你那點(diǎn)破藥,暗算我?哼!全給我拿出來吧!」

    那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出一個藥瓶,周韻拿過來扯出瓶塞,稀里嘩啦全倒嘴里,

    嘖嘖有聲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過還算有點(diǎn)勁。解藥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個稍小的瓶子。

    須知她師祖一代奇人,功參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數(shù)千年來,能有

    幾人?她自幼被師祖以各種靈藥浸泡,為她洗筋伐髓,可說百毒不侵。再說了,

    別看她行事粗魯暴躁,可跟隨母親在江湖上打滾多年,各種陰謀詭計(jì)見多了!剛

    才她在這女子身上至少看出五個破綻:首先,尚有積雪的草地上,女子一絲不掛,

    但肌膚紅潤,她被綁得象個粽子,不會是剛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剛才還裹著厚厚

    棉被,因?yàn)椴贿h(yuǎn)處灌木叢中就有棉被碎花透出;其次,女子眼中驚恐之色太假;

    壓在她身上的壯漢東西未掏不說,連帳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繩索也不解,怎幺

    強(qiáng)姦?……

    她有所提防,故意將計(jì)就計(jì),直搗黃龍!倒不是她和這伙山賊有多大仇恨,

    而是她心知自己不可能趕上千兒,心中憋屈,沒事兒還想找事兒,有人竟敢找茬、

    觸自己霉頭,正好拿來出氣!和她母親當(dāng)年一樣,二十郎當(dāng),正是需要宣泄體內(nèi)

    過于旺盛的精力之時(shí)!

    周韻將解藥倒進(jìn)貞雯嘴里,替她解開繩索,那伙目瞪口呆的強(qiáng)盜總算醒神過

    來,抄起各式家伙一擁而上,開始群毆!

    過程不羅嗦了,羅剎門中人,沒一個善茬,何況是羅剎之女?

    慕容紫煙的師父,也就是周韻師祖這一脈所傳武功,最厲害的是個不傳之秘。

    武功高低的標(biāo)準(zhǔn)是什幺?一般解釋為,招式精妙,出招快、準(zhǔn)、恨,內(nèi)功高、

    力氣大,招招攻敵之必救,才能占盡先機(jī)。

    如何找準(zhǔn)敵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記載,人體有三十六傷xue,軟麻、

    昏xue各九、死xue十八,諸如百會xue遭重?fù)魰沟夭皇∪耸隆ⅧF尾xue被擊會血滯而

    亡,等等,內(nèi)功有一定造詣的高手都知道。

    在對敵之時(shí),如何快速找到對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對手有所反應(yīng)、加以

    防御之前,便一擊致命?少林或武當(dāng)掌門可能會告訴你,動手時(shí)注意對手出招和

    步法,各種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環(huán)節(jié),使出能克敵制勝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

    虛招多了,處處陷阱,何況動手之時(shí),內(nèi)功高手必有護(hù)體真氣自然發(fā)動,十八死

    xue是防御重點(diǎn),豈會輕易露出破綻?

    那幺,如何才能在搏殺之時(shí),瞬息萬變之際,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為薄弱的

    要害?讓對手防住這處、丟下那處、顧此失彼,最終被擊中要xue呢?即便是少林

    和武當(dāng)掌門,也只能對你故弄玄虛了,因?yàn)樗麄円膊恢溃?/br>
    因?yàn)閮?nèi)功高手自有渾厚護(hù)體罡氣,防守薄弱處跟出手招式無關(guān),用rou眼怎能

    看出?

    可慕容紫煙母女知道,北風(fēng)四女衛(wèi)也知道!那就是通過靈識來看,即時(shí)感應(yīng)

    對手氣機(jī)。

    無論高手還是尋常武師,拼斗時(shí)自然會發(fā)出一層氣機(jī)罩體,武功越高、氣機(jī)

    越厚,被對手攻入氣機(jī),會擾動氣機(jī)、引發(fā)本能防御動作。氣機(jī)在渾身分布不均,

    且是動態(tài)分布,被攻擊之處自然變厚,而在某一瞬間氣機(jī)最薄之處,就是最難防

    御的要害!

    靈識看氣機(jī)說來簡單,練起來卻難!找不到修煉訣竅,窮極一生也難達(dá)如此

    境界。

    羅剎門這六位頂級高手便能及時(shí)找到這樣的要害,且能根據(jù)對手氣機(jī)變化趨

    勢,預(yù)知這樣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韻盡得叔祖所傳,比起母親,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窩里除了婦孺,死得干干凈凈!

    走出匪巢,貞雯拍著胸口直后怕:「剛才我們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

    匪強(qiáng)姦可就糟了!」

    周韻滿不在乎地道:「被強(qiáng)jian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強(qiáng)姦怕

    啥?」

    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樂意幺?」

    周韻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凈凈,有啥不樂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幺:「對了,上次我在廚房做飯,你神神秘秘地將千兒拉上樓,

    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來了,每次見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兒好像很不對勁,是

    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貞雯道:「我們主仆一體,小姐喜歡的,我自然也該喜歡,有什幺不對幺?」

    周韻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幺熱心撮合,原本挺感激你的,

    沒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說咱倆主仆一體,我嫁到蘇州,為何沒

    見你對小蘇獻(xiàn)殷勤?」

    貞雯道:「咱主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歡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歡。」

    周韻道:「也行!下午送千兒走后,我一怒之下將鷹奴打成重傷,事后心里

    挺內(nèi)疚,見他長得眉清目秀,年紀(jì)也不算大,就喜歡上他了,決定以身相許。我

    想,你也該跟著我喜歡他咯?」

    貞雯驚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別戀,又喜歡上他?那個五

    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還是算了吧!」腦袋搖得象波浪鼓。

    周韻冷笑一聲:「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馬腳了吧?你分明早就喜歡上千兒,

    卻拿我當(dāng)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不由分說,將貞雯摁倒在草

    叢中一頓蹂躪。

    貞雯大叫:「饒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幺都是跟您一條心,您帶我陪嫁

    過去,您為妻小婢為妾,以后也好聯(lián)合對付其他女人??!」

    周韻啐道:「少做夢!我已決定,成親時(shí)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

    毛不多,應(yīng)該不是sao貨。哼~帶你這幺個狐貍精陪嫁,到時(shí)把千兒迷得神魂顛倒,

    豈非又是一個奪去主子穆皇后寵愛、玉體橫陳的馮小憐?我才沒那幺傻!」

    貞雯唉聲嘆氣地道:「不要!小姐怎能棄多年主仆情分于不顧,說改就改呢?

    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貍精幺?小姐也太教條……」

    周韻皺眉道:「咦~你還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著我跟他有什幺貓膩?

    不行,我得檢查你是不是處女!」說完便扯她裙襖。

    貞雯哀求道:「這是在路邊吔,小姐念我有功,饒了我吧,要檢查也等上了

    馬車??!對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別處女幺?」

    周韻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進(jìn)去,紅了就說明是處女?!?/br>
    貞雯嘶聲道:「救命啊~」跳起來抱頭鼠竄。

    周韻提氣猛追,很快追上,主仆扭打成一團(tuán),主子不象主子、丫鬟不象丫鬟,

    不成體統(tǒng)!一路風(fēng)馳電掣般掠回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絕跡,馬車和馬匹

    尚在。

    進(jìn)入車廂,周韻不懷好意地瞄向貞雯。貞雯忙抬起雙手:「小姐別!小婢自

    己來……小姐,輕輕捅一下就好,別真的捅破了哦~否則……」臉紅得像熟透的

    柿子,很自覺地挎下裙襖。

    周韻將她玉腿掰得開開,心中再次驚嘆:「天?。〔攀鶜q的女孩,從陰阜

    上方綿延到會陰,就長出比巴掌還大的一片又濃又密的陰毛,真是少見!我在她

    這年紀(jì),這兒還光溜溜的哩?!?/br>
    她撥開陰毛,找到那條緊閉的縫兒,向兩邊掰開,露出一長條少女嬌嫩粉膩。

    她玩性大起,使出從千兒處學(xué)來的調(diào)情手段,揉弄粉膩上方深埋嫩rou之中的嬌蒂,

    弄得它膨大變硬,不一會兒變成一粒粉色黃豆,漸漸由嫩rou之中擠出來,探出半

    個頭……

    貞雯但覺那顆豆兒漲漲癢癢的,似有一根灼熱絲線將癢癢的感覺傳遞到rutou

    上,忍不住用雙手捧住高聳玉女峰,旋轉(zhuǎn)著、按揉著,誰知乳兒卻被揉弄得膨大

    發(fā)漲。rutou的反應(yīng)更加明顯,不僅發(fā)漲,而且漸漸變硬,和緊繃的肚兜來回磨蹭,

    引發(fā)陣陣酥麻酸癢……

    她難耐之極,杏眼迷離,娥眉微蹙,檀口微啟嬌吟不已。周韻用拇指和食指

    捏住黃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腦袋上輕輕刮來刮去。貞雯終忍不住,

    嗷~嗷~呻吟出聲,「小姐~不要……」

    雙腿猛地夾緊,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開。周韻粗魯?shù)貙⑺?/br>
    雙腿掰開,如蔥玉指伸曲之間,由上到下順著緊閉rou縫輕輕撓動,見下端私密花

    園溢出一縷晶亮蛋清狀液體,她用指尖蘸了一滴,兩指互搓,感覺絲滑般柔膩。

    周韻掰開rou縫下端,緊閉玉門被撐開少許,一小團(tuán)粉紅嬌嫩之中,似有兩個

    比針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這兒應(yīng)該只有一個洞兒,你怎幺會有兩個?」

    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還沒驗(yàn)好啊,不要弄了成幺?我好難

    受……」

    周韻道:「弄得你這幺爽還說難受,真是虛偽!」用指尖輕輕撓動溫?zé)嵝「C,

    感覺貞雯雙腿猛地夾緊,聽見她呻吟聲倏地變大,周韻心中頗有成就感,以一種

    充滿磁性的聲調(diào)調(diào)戲道:「若我是千兒,你會讓他用那根yingying的棒兒姦了你幺?」

    貞雯腦際不由浮現(xiàn)出千兒那張可愛的笑臉,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嬌吟道:

    「我要~要千兒姦了我……」

    周韻大怒,在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還真是個小sao貨,稍一調(diào)

    弄就露出了狐貍尾巴,果然在打他的主意!你既然這幺喜歡被男人姦,老子就在

    這里等著,等到有男人路過姦了你!」

    伸指點(diǎn)住貞雯xue道,讓她動彈不得,將馬車門打開,讓她雙腿大大分開正對

    車門外,獰笑道:「老子現(xiàn)在就躲到路邊林子里去,等你一個時(shí)辰。若有男子路

    過,見了你這付欠cao的sao樣兒,一定會姦了你,沒準(zhǔn)兒還會幾個男人排隊(duì)上哩!

    嘿嘿~不過我會殺了這些男人替你報(bào)仇,這叫先姦后殺,你就聽天由命吧!」言

    畢便欲下車,想找個路人看不見的林子里藏身。

    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著趕路幺?若耽誤這幺久,更趕不上公子啦!」

    周韻一聽也對,重重在自己額頭上捶了一下!「對呀!差點(diǎn)把大事忘了!啥

    時(shí)候不能收拾你這個sao貨?」她對別人下得狠手,對自己也同樣不客氣。

    解開貞雯xue道,二人繼續(xù)策馬急趕。貞雯心中暗叫阿彌陀佛,但覺跟著這幺

    個成天異想天開的主兒,簡直危險(xiǎn)得緊!

    馬車行入館陶鎮(zhèn)。貞雯見小鎮(zhèn)臨溪而建,官道由鎮(zhèn)中心穿過,道路兩側(cè)房屋

    鱗次櫛比。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鋪設(shè)青石,光潔平整,散發(fā)出淳樸的小鎮(zhèn)氣

    息。這里的店面均為木屋,商標(biāo)旗幅臨窗飛揚(yáng),來往客商云集,商業(yè)氣息濃厚。

    時(shí)當(dāng)正午,路邊食攤兒和酒樓炒菜的香味兒溢滿大街,對饑餓的貞雯有著極

    大的誘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我可餓死了!」

    周韻氣道:「早知這樣,真不該帶你走,真是麻煩!前面有家酒樓,快去吧,

    當(dāng)心撐死你!」

    進(jìn)入酒樓,周韻大剌剌地走進(jìn)樓上一個雅間坐下,摸了摸身上,似發(fā)現(xiàn)什幺

    問題,問貞雯道:「身上帶錢沒有?」

    貞雯道:「有十幾個銅板,準(zhǔn)備買糖葫蘆吃的。昨晚被小姐急匆匆地挾著就

    跑,沒想到要跑那幺遠(yuǎn),身上沒多帶錢。」

    周韻氣結(jié):「真是敗給你了!」

    搜光所有口袋,還好,因?yàn)楦惺巢拇蠖嘤申P(guān)外運(yùn)來,都不合千兒口味,昨

    天她特意溜出去,到菜市給他買菜找回些碎銀,共五塊,二兩多三兩不到。

    她隨手將碎銀統(tǒng)統(tǒng)拋給上來招呼的店伙,「我就花這幺多錢,給我來十壺酒,

    有剩下的就隨便配幾樣菜?!?/br>
    小二有些奇怪,「這幺標(biāo)致的姑娘,就這身妝扮,顯然出身巨富人家,出手

    吝嗇不說,竟還要這幺多酒。常人喝上兩壺就會醉,她卻一口氣要十壺!」

    不過生意上門,自然沒有推托之理,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周韻菜沒吃兩口,

    酒喝得倒快,沒一會兒就喝光一半。

    貞雯一口氣吃得肚兒撐圓,滿足地嘆了口氣,見小姐可著勁兒喝酒,不禁勸

    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飛,我倆卻在地上追。他那幺急著趕往昆侖,不可能

    在張氏花園待上三五天,我們?nèi)绾乌s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蹤過去算了,

    小姐也不必過于自苦?!?/br>
    周韻突然淚流滿面:「你為何老要提醒我!難道我不知幺?嗚嗚~」這下情

    緒激動,酒下去得更快!

    由來酒樓是非多,這不,已有兩個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闖進(jìn)雅間,

    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調(diào)戲周大小姐。惡人里面,周韻最欣賞的是強(qiáng)盜,最恨的是

    色鬼,她正窮追不舍那位便是!

    結(jié)果可想而知,這兩個家伙死得沒能落個全尸!

    周韻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別之處,將尸體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開膛破

    肚,尚散發(fā)熱氣的內(nèi)臟和鮮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熏得她興致全無,索性連卵

    蛋一起,割掉二人陽具,懸掛在梁上示眾,旁邊貼張紙條,上面用鮮血寫著色

    鬼的下場幾個猩紅大字!

    嫌被她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尸體礙眼,索性由窗戶扔到樓下大街上,街上立時(shí)

    爆發(fā)出一連串驚叫聲!

    酒樓為之震動,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著老酒,感覺火辣辣的酒味兒能除腥。

    似乎那兩個醉鬼還是什幺大有來頭的人物,一盞茶功夫之后,酒樓外竟來了百多

    號人,將酒樓團(tuán)團(tuán)圍住。

    周韻坐那兒都懶得動,有人撲上來,揮手之間便被她抓住,從窗戶遠(yuǎn)遠(yuǎn)甩出

    去。從樓上甩出去那幺遠(yuǎn)距離,殘廢估計(jì)是最幸運(yùn)的結(jié)果!

    那幫打手一個接一個被甩出酒樓,便一擁而上,刀光閃爍、鐵棒飛舞,在樓

    上展開一場惡戰(zhàn)。大約一頓飯功夫之后,一百來號人基本報(bào)廢,大多致殘,死了

    三十來人。

    酒樓可遭了殃,昂貴的家具擺設(shè)被打得稀爛。掌柜不依,拉著周韻要她賠償,

    她身上已身無分文,又不慣戴首飾玉佩之類,哪來錢陪?

    掌柜糾纏不休,她惱將起來,一腳踹翻掌柜,沖進(jìn)廚房取來火把,四處縱火。

    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點(diǎn)燃之處最易蔓延,酒樓又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不一會兒便火光

    沖天!

    小鎮(zhèn)居民紛紛趕來救火,當(dāng)務(wù)之急是隔離火源,好在酒樓是個獨(dú)棟小院,尚

    未波及鄰近房屋,半個多時(shí)辰之后,酒樓已變?yōu)閺U墟!

    掌柜呼天搶地,拉著啼哭不已的妻兒跪在街上請路人評理。論大笑女人不是

    男人對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聲音大,一時(shí)哭聲震天!周韻見女人和孩子哭得那

    幺凄涼,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絕不肯認(rèn)錯,何況她沒錢!

    她一路上鬧出如此大動靜,慕容紫煙等三路人馬跟蹤起來倒是毫不費(fèi)力,到

    得下午,終于追了上來。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煙只好拿出五百兩銀票賠償掌柜,這座酒樓加起來值

    不了二百兩銀子,掌柜一家倒也認(rèn)了。那兩個色鬼來自黃河上跑漕運(yùn)的小幫派,

    乃幫主之子,原本打算報(bào)官,但一見對頭竟是羅剎門,連官府都忌憚三分,哪還

    敢多事?

    這一惡性傷人事件得以平息,不過是在縣衙記事簿上多了一條江湖幫派火并

    的記錄。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