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
第三年
就是你拖累的這個家,人家別人光愿意讓你家出事呢,你就是個禍害 吳褚一早就在無下限的辱罵聲醒來,他本來是打算這次放了假在新家多待幾天,結(jié)果這才沒到第二天這個念頭徹底被打消了。 蘇父去外地工作了,這些日子就蘇母母子三人在家,果然積累下來的矛盾加著惡意拿蘇櫻出氣的念頭就破天荒的發(fā)泄出去了。 蘇櫻的房間門關(guān)著,應(yīng)該是鎖著門的,不然蘇母怕是要把她拽起來羞辱辱罵,窗簾拉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辱罵聲埋怨聲從早上四點(diǎn)持續(xù)了快兩個小時,六點(diǎn)多她出來了,一身的血滿地的血蒼白的臉,她是笑著的她什么都能干出來。 這次換做蘇母見狀拉著蘇澤鉆進(jìn)了自己屋里不出來了,凡是她走過的每間房子的地上血落在地上,她一步一步的走著地上留下了血鞋印。 吳褚又慌又急,來不及思考從洗臉架上拿了一個毛巾死死的裹住蘇櫻的胳膊按著,蘇櫻像是個失了靈魂的只剩了一個空殼,怔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掛不上邊的話,謝謝。 吳褚很氣很無奈,就拉著蘇櫻往村子里的醫(yī)務(wù)門診走去,過程他忘記了他也不想記著,他記憶里只記得蘇櫻一個人坐在地上等著大夫到的,血滲透了橘黃色的毛巾順著邊緣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門診的門外,記的她被帶進(jìn)屋里處理著傷口哭都沒有哭一下,縫針之前打麻醉的時候還笑為什么打了麻醉邊上會鼓起來好奇怪啊。一滴淚都沒有落下反而是笑著的,直到她因?yàn)橐惶於鄾]吃飯又看到血淋淋的深深地傷口忍不住的吐了出來,吐的都是透明的酸水,除了酸水什么都沒有,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原來她那個時候快兩天沒從房間出來了,房間里的一杯水放的很涼很涼了她分著喝的,她還笑著說幸虧房間里有解決生理問題的盆子,不然她自己可就在尿里打滾了 盡管他現(xiàn)在對這些一無所知,現(xiàn)在他僅僅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看著就讓人心疼,蘇櫻此后半年之久才從叔叔家回自己家。 那半年的時間里蘇櫻也遇到了挺多事的,在網(wǎng)上被人聊sao,然后對方因?yàn)槟滁c(diǎn)觸碰到了蘇櫻的底線于是就刪好友拉黑了。因?yàn)槭軅氖亲蟾觳玻B續(xù)兩個月都是腫著的,不是很疼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覺一到傷口處血液會斷掉一下然后再接著過去了這是蘇櫻的感受和說法。 受傷的是左手,蘇櫻日常生活基本都是能自己做就自己做,梳頭發(fā)就放棄了試了好幾次因?yàn)楦觳矀诳p線原因不能扭動只能麻煩堂妹幫忙梳頭了。其他的自己洗頭自己洗漱擦身子都是她自己做的,女孩子總會有那么幾天,她身上來了例假,不知是因?yàn)槭乔安痪酶觳擦髁撕芏嘌脑蜻€是怎么的,這次月經(jīng)破天荒的沒有那么多,挺好的四五天就走了,就那兩三天剛開始弄得手上都是血,大抵是熟練了慢慢的也就穩(wěn)穩(wěn)的了。吳褚撞見過很多次蘇櫻從廁所沖出來抬著一只手匆匆去院子里的水管洗手,吳褚就是來跑腿送吃的的,說是蘇父蘇母買的補(bǔ)品讓蘇櫻吃的補(bǔ)血,蘇櫻什么也沒說,吳褚只得放到了廚房同奶奶說了一聲。 那一年是吳褚到新家的第三年,沒什么交集,沒什么特殊,但不知不覺間關(guān)心著蘇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