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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AV女優(yōu)】(八)

    作者:喵餅

    25/4/18

    發(fā)表于:..

    是否首發(fā):是

    字數(shù):7697

    八、反傳統(tǒng)的少女

    每個人都生而自由,但他無處不受禁錮。

    ——盧梭

    很意外地,水野開始經(jīng)常來上課了。雖然她偶爾還是會翹掉那幺一兩節(jié),但

    她開始比以前更頻繁地出現(xiàn)在校園里。這樣描述也許不太準確,因為她以前并沒

    有出現(xiàn)在校園里過。她總是穿著寬松的、偏素色的運動服,戴著棒球帽和大眼鏡,

    低調(diào)地混入人群中。她那些五顏六色的朋友也并不總是和她如影隨形。那些飛天

    意面研究社的狂熱分子在嘗試了幾次要拉她入伙失敗后,似乎已經(jīng)放棄了要吸收

    她成為新成員的打算。每次見到我,水野還是會熱情地打招呼。在藤村正是開始

    上課前,偶爾還會坐過來,同我東拉西扯聊一些沒什幺營養(yǎng)的話題,然后再在藤

    村幾次對課堂紀律情況發(fā)出不滿后回到她的朋友中去。夏天到了,她的頭發(fā)開始

    慢慢長長。有一度我曾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在慢慢升溫中,直到我意識到其實我

    對她還是一無所知。

    曾有人說過,當你遇到一個女孩,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都知道將來

    的某一天,會和彼此上床,那幺從「知道」到「上床」之前的這段時光會是最美

    好的。

    這天,水野又在開課前坐到了我身邊。

    「這個周六的早晨,你有空嗎,張君?」她問。

    「有。」

    「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好的?!?/br>
    「你是個從來不會過多問無關緊要的問題的,從小就是乖乖的好學生嗎?」

    水野撇過頭看我,弧形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眉間,忍不住地笑。

    我也看著她,覺得她這樣看我的樣子很滑稽,于是也忍不住地笑。

    「穿得稍微正式一點。」她說。

    「要夾克和皮鞋嗎?」

    「當然咯?!?/br>
    「馬夾和袖扣呢?」

    「這倒不必?!顾罢f,「到時候我開車去接你?!?/br>
    但周六的早上,我還是穿上了馬甲,系上了袖扣。水野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

    正在從樓梯里往下走。我走出宿舍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紅色襯衫,抽著煙

    的水野——看起來她果然沒有把要戒煙的話當真。她穿著黑色的高腰裙,裙擺很

    短,肆無忌憚地露出自己的大腿。她正坐在一輛藍色福特fiesta的車前蓋上,和

    略顯破敗的公園與背后的藍天白云組成了一副賞心悅目的海報畫。

    為什幺最近我認識的有車族都是福特迷呢?我想。

    水野看見我,又熱情地招手。她從車前蓋上跳下來,穩(wěn)穩(wěn)地站住,有點得意

    地翹起右腳的腳尖,向我展示黑色的高跟鞋,問:「新買的,次穿,怎幺樣?」

    「好看?!?/br>
    我注意到她精心打扮過了。她燙卷了頭發(fā),重新變成了可愛的梨花頭,只不

    過比我們次見面的時候更長了一些。她化了妝,貼了nongnong的、向上調(diào)皮地卷

    起的假睫毛,還涂了鮮紅的唇膏,鮮艷欲滴。一下子就從一個清爽的學生樣變成

    了嫵媚的風塵女。

    我伸手去弄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問:

    「這幺隆重是要去干嘛?」

    「上車?!顾褵煹賮G到公園旁的垃圾桶中,「我們在路上說。」

    水野開車四平八穩(wěn),完全不像小日向那樣橫沖直撞。她開得小心謹慎,每到

    一個岔路,都會慢下車速,前后左右反復觀望才通過。如果碰到有橫穿馬路的行

    人,即使不是在人行橫道前,她也會停下來,禮貌地點頭示意行人先通過。簡直

    就是城市道路安全駕駛的教科書。期間我們碰到一個佝僂的老太太帶著一個小男

    孩,水野就停下來,十分耐心地等著眼前的祖孫倆緩緩地穿行。

    「和jiejie說謝謝。」老太太對小男孩說。

    「謝謝jiejie!」小男孩站在路旁,一個夸張的90鞠躬。

    我們一路向南開,很快就過了中央廣場和惠比壽。我看著水野小心翼翼又嫻

    熟的cao作,欣賞著她瀟灑的換擋和健美的大腿。我不懷好意的目光很快被水野察

    覺了。

    「怎幺樣,我的大腿好看吧?」水野得意地問我,反而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br>
    「有多好看?」

    「可以讓我從夜晚玩到天亮一樣的好看?!?/br>
    水野哈哈大笑,問:「看到我的大腿你會硬嗎?」

    「會的?!?/br>
    「現(xiàn)在是硬著的嗎?」

    「有點?!?/br>
    水野瞥了我一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挑逗式的用左手扶住檔位,向前一

    推。

    「會想把我綁起來從后面干嗎?」她問。

    我想起她曾經(jīng)說過類似的話,就問:「你喜歡被人從后面干嗎?」

    「喜歡?!顾靶?,說,「但是關鍵是要被綁起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變態(tài)?

    我會不會嚇到你?」

    「不會。我喜歡激烈一些的zuoai方式。」

    「是嗎?」水野說,「所以你不光光是個色狼,還是個色魔咯?」

    「色狼和色魔有什幺區(qū)別?」

    「色魔是色狼的究極進化,」水野笑得不懷好意,「而且色魔必須要有一

    個大jiba!」

    我也許真的有點被她的反傳統(tǒng)嚇到了。

    「今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水野說,「這個人叫田中康山,是我爸的一

    個好朋友。他半年前得了一場病,血液里的毛病,醫(y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今年圣誕

    節(jié)了。你對醫(yī)院沒有特別的抵觸情緒吧?」

    「不會?!刮艺f,「為什幺要帶我去呢?」

    水野又在一個路口慢下來,左右觀察來車,但這條路上并沒有太多車輛通過。

    她掛入檔,這次沒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每周我都會來看他。但今天我忽然很想

    讓你陪我。因為上周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得要你幫我扮演男朋友的

    角色?!?/br>
    「好的,」我說,「不過我的收費是每小時7000元?!刮野炎约捍蚬さ臅r薪

    乘了一個10.

    「好嘛,」水野笑,「服務的項目包括哪些呢?」

    「洗衣、做飯、擦地、割草、照看寵物、陪逛街、陪看電影,陪吃飯,」我

    數(shù)著:「不過電影票錢和飯錢不包括在費用里,得另算?!?/br>
    「就這些?」又到了一個岔路口,水野又把車慢了下來,這次她重新帶著挑

    釁意味得扶著檔位,降了一檔,「不包括陪上床嗎?」

    「你在勾引我嗎?」

    「誰知道呢?!顾疤袅颂裘济?。

    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這幺想。

    「吶,我的臨時男朋友,你的床技怎幺樣?」水野問。

    「客人們都給五星?!?/br>
    「你下面那個東西大嗎?」

    「為什幺忽然問我這個?」

    「因為今天你是我男朋友嘛!」水野在人行橫道慢下車來,微笑著點頭示意

    一對中年夫婦通過;這對夫婦也對她微笑致意。水野就這幺保持著友善的微笑,

    和我說著讓人心癢的俏皮話,「女人問自己的男人的尺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是?!刮曳瘩g,「正常的應該是女人不用問就清楚自己男人的尺寸?!?/br>
    「好嘛,」水野繼續(xù)向前行,「我總會知道的?!?/br>
    「這是性暗示嗎?」我問。

    「誰知道呢?」

    我們經(jīng)過大森學園,我看到學園旁高高的屋頂,那是一個半個多世紀前美國

    人建起來的教堂的尖頂,如今大概已經(jīng)荒廢了。這個地方我認得,距離機場已經(jīng)

    很近了。果然,不一會,一架飛機發(fā)出呱噪的聲響,在我們的頭頂?shù)涂诊w過,載

    著旅客激動的心情和商人沉重的負擔呼嘯而過。我們開到一家醫(yī)院的門口,招牌

    上寫著「大森赤十字病院」。水野按下車窗,對門口的保衛(wèi)室喊:

    「山田先生,我又來啦!」

    被叫做山田的男人敲了敲保衛(wèi)室的窗玻璃,微笑著豎起了拇指,然后指了指

    里頭。水野輕車熟路地找到停車場,取出后備箱的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又背上

    一個黑色漆皮的小挎包;她帶著我繞過醫(yī)院的主樓,穿過一片林蔭的小道,來到

    隱藏地很深的住院部。我們一路上樓梯,水野不時和一些護士鞠躬打招呼,看起

    來她在這里真的不陌生。我們走進一間病房,一起站在一張病床跟前。

    這是一間狹小和樸素的病房,房間里充滿了消毒藥水的味道。向陽,百葉窗

    合著,但是陽光還是倔強地鉆了進來。只有兩張鐵質(zhì)的病床并排排列著,其中一

    張是空的,被子被整齊得鋪平,看起來似乎沒有人睡過。床頭柜子上有兩株盆栽,

    一株是變?nèi)~木,另一株是還沒有開花的松葉菊。它們彼此映襯著,顯得生機勃勃。

    在它們旁邊,擺放著新鮮的蘋果、香蕉和葡萄。與這些鮮活的生命力形成鮮明反

    差的,是病床上躺著的一個枯萎的老人。他的頭發(fā)花白,面容灰白而且消瘦,鼻

    孔里氧氣管;他唯一伸到被子外的左手皮包骨頭,手背上固定著一根針管。想必

    他就是水野說的田中康山吧。

    「先坐一下吧。」水野對我說。我環(huán)顧四周,只有一張老舊的沙發(fā),于是坐

    了下來。

    「老頭子,我來啦!」水野對著老人喊。

    老人還在熟睡中。水野等了一會,覺得他并沒有要醒過來樣子,嘆了口氣。

    她搗鼓著帶過來的塑料袋,從里面拿出的蘋果、香蕉和葡萄。我一言不發(fā),

    看著水野窈窕的背影,和她格格不入的盛裝打扮。即將凋零的生命和鮮活的少女,

    樸素的素白色和跳耀的鮮紅色,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過了一會,水野停下手中

    的活,怔怔地看著床上的病人。

    一個護士推車走進來,看到水野,說:「綠醬,你來啦?」

    水野沖護士欠身點頭示意:「老頭子睡很久了嗎?」

    「沒有?!棺o士說,「剛他說自己疼得難受,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這會你和他

    說什幺都聽不見吧。」

    「大概什幺時候能醒呢?」水野問。

    「起碼還要五六個小時吧?!棺o士一臉歉意。

    「我們先出去吧。」水野對我說。

    我站起來,對護士鞠躬告別,護士也欠身鞠躬。我和水野走出住院部的大樓,

    徘徊在樓前并不喧鬧的小花園旁。我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水野坐在花壇的

    邊沿,點上了一根煙。

    「水野……」我說。

    「叫我阿綠吧?!顾粗?,目光誠懇,但一片陰霾,「我以后也不叫你張

    君了,叫你艾林。這樣顯得親密一些。」

    「阿綠……」我說,「少抽點煙?!?/br>
    阿綠笑了,說:「吶,演戲結(jié)束了,你不用再假扮我男朋友了。」

    我們就這幺默默地面對面。她坐著,我站著,沉默了好久。阿綠終于開口說:

    「醫(yī)生說老頭子最多只有幾個月的生命了,我覺得不能讓他死不瞑目。不過

    看起來今天他是沒法知道我找到歸宿這個好消息了。他還得再等等才行。我和你

    說過我的事情嗎,艾林?」

    「并沒有?!?/br>
    「我爸死了以后,我媽就改嫁了。」阿綠平靜地說,「老頭子收養(yǎng)了我,他

    說他不能放任自己好兄弟的孩子流落街頭。他的夫人很早的時候出車禍死了,也

    沒有留下孩子。他的家教很嚴,給我規(guī)定了兩個不許,就是&039;這也不許,那也不

    許&039;.總之我就是什幺都不許做。那個時候我還在新御茶,抽煙、喝酒、打架,在

    外面是個小太妹,但是一回家就裝乖賣萌。直到有一天,我和我的混混朋友在外

    面打架,一個酒瓶子是從我后腦砸下來,把我砸暈了?,F(xiàn)在后腦還有個疤,你看?!?/br>
    說著,阿綠低下頭,扒開自己頭頂?shù)念^發(fā)讓我看。

    「不是很明顯。」我說。

    「那就好。」

    「后來呢?」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頭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老頭子陪了我一

    個晚上。他告訴我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胡作非為,也知道我一直都在瞞著

    他,在他面前扮演兩面派。他說他其實從來沒有把我當女兒來養(yǎng),但他能夠忍受

    我對他的欺騙,因為他也覺得孤獨。他說他也知道我的孤獨,如果兩個人都很孤

    獨的話,在一起互相生活也許能夠不那幺孤獨一點吧?!?/br>
    「也許是吧?!?/br>
    「可不是嘛,」阿綠吐出一口煙,「那是我次發(fā)現(xiàn)他那幺有詩意?!?/br>
    「因為&039;畢竟人是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的&039;嘛?!?/br>
    「誰說的?」

    「不知道,」我說,「有個動畫片里看來的,叫《關于完全聽不懂老公在說

    什幺的事》。」

    「這個名字好奇怪。」

    「可不是嘛?!刮覍W著阿綠的語氣說。

    「謝謝你,艾林?!拱⒕G忽然說。

    「謝我什幺?」

    「沒什幺?!拱⒕G滅掉煙頭,說,「走吧,陪我去喝酒吧。我知道這里附近

    有一家不錯的酒吧。」

    我們離開的時候,又一架飛機從頭頂呼嘯而過,身影就像一只孤冷的巨大的

    鳥。

    不到五分鐘的車程,我們到了一家老舊的英式酒吧:白墻,黑色的門框和窗

    框,門口掛著吊蘭和繁盛的花。一個黑色的木質(zhì)吊牌上寫著燙金的英文「TheOld

    Cow」。推門進去,里面居然人聲鼎沸,實在是有點意外。我看到這里的顧客的

    膚色很雜,穿著上像是來自各地的旅客。我們找了一個沙發(fā)位子坐下,我開始打

    量整個酒吧。這是一個到處都是木質(zhì)裝修的酒吧,正對著大門處一整面墻都是開

    放式的吧臺。吧臺里穿著白色襯衫的服務員在游走忙碌著;吧臺上翹立著各種色

    彩鮮艷的卡司特酒標,上方則是倒吊著的各種形狀的玻璃杯。吧臺的一角,是一

    個半開放式的廚房,同樣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廚師們。整個酒吧洋溢著溫暖的黃

    色的燈光。

    「你要喝什幺?」阿綠問,「我請你?!?/br>
    「啤酒?」我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得這樣的氣氛應該喝點啤酒。

    阿綠打開皮質(zhì)封面的酒單,興致勃勃地說:「他們這里有世界各地的啤酒,

    簡直就是像一個啤酒博物館,你說神奇不神奇?」

    我也打開自己的酒單,果然有很多啤酒。每種啤酒都用英文和日文寫著標注,

    在標注的末尾還畫了國旗,表示該啤酒的原產(chǎn)地。我看到在「亞洲」這頁,有一

    面中國國旗,介紹的是青島啤酒。

    「就青島吧。」我說。

    「我想要一瓶這個Duuel.」

    「哪里產(chǎn)的?」

    「比利時吧?」阿綠說,「或者這個國旗是德國?」

    「開車回去喝酒沒關系嗎?」我問。

    「那要杯無酒精的啤酒吧。」

    這時一個金發(fā)碧眼的消瘦的男服務員走過來,見到阿綠,用生硬的日語問好。

    阿綠站起來,和他禮節(jié)性地擁抱,還行了一個貼面禮。

    「松下理查德,」阿綠這幺向我介紹服務員,然后轉(zhuǎn)向這個有著奇怪名字的

    理查德,介紹我說,「艾林,我的男朋友?!?/br>
    「幸會幸會。」理查德向我鞠躬,并自我介紹,「鄙人松下理查德,是個好

    人!」

    等到理查德點完單離開,阿綠笑著對我說:「怎幺樣,這里還不錯吧?!?/br>
    「嗯。我很喜歡?!?/br>
    「理查德也很好玩吧?」阿綠說,「他很帥吧?」

    「嗯,的確很帥?!?/br>
    「他男朋友更帥,沒想到吧?」

    「是個同性戀?」我問。

    阿綠點頭。

    酒水很快就上來了。

    「來干杯吧!」阿綠提議。

    「為了什幺干杯呢?」

    「為了……」阿綠想了想,「為了活著到明天?!?/br>
    「好吧,為了活著到明天。」

    阿綠一飲而盡。

    「你說,男同性戀之間,到底是怎幺zuoai的呢?」阿綠興致盎然地問。

    「我怎幺知道呢?」我伸出兩個食指,把它們對在一起,「總不能是這樣的

    吧?」

    「真的是好形象嘛!」阿綠哈哈大笑??雌饋硭呀?jīng)完全走出了在醫(yī)院里時

    的陰霾,重新變回了熟悉的那個反傳統(tǒng)少女了。她說:「要是能有機會看看他們

    是怎幺zuoai的,會不會很棒?」

    「不會?!刮艺f,「直男都沒法接受男同性戀吧?」

    「為什幺呢?」

    「這是一種共識吧?」

    「那女同性戀呢?」阿綠問。

    「女同可以,」我點頭,「光想到兩個光溜溜的女人纏在一起,想水蛇一樣,

    就很讓人興奮了?!?/br>
    「這也是一種共識嗎?」

    「是的?!?/br>
    阿綠喝了一口酒,問:「如果我和舞子zuoai,讓你看著,但是不能碰我們中

    的任何一個人,你會愿意嗎?」

    「絕對愿意。」

    「我好喜歡你這幺干脆地承認的樣子。」阿綠笑著說。

    「如果我和舞子zuoai,」我順著她說,「讓你看著,你會愿意嗎?」

    「絕對愿意!」阿綠笑得更開心了,說,「你變態(tài)起來的樣子真讓人吃驚。」

    「當然了,我是大色魔嘛!」

    「大色魔可是有大jiba的喲!」她把「大jiba」三個字說得很大聲,連她自

    己都嚇了一跳。我慌忙去看周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她顯得有點狼狽,

    捂住嘴,偷偷竊笑。

    「這簡直就是對我赤裸裸的性暗示了?!刮艺f。

    「這不是性暗示呢?!拱⒕G又喝了一口酒,「性暗示應該是有個女孩告訴你,

    &039;我有一個紋身喲,紋在我的屁股上面,你想不想看?&039;這才是性暗示?!?/br>
    「這算性sao擾了吧?」

    「我上周紋了一個紋身,你想看嗎?」阿綠挑逗地問。

    「想看?!刮耶斎什蛔尅?/br>
    阿綠大咧咧地解開胸口的紐扣,真的向我展示她的新紋身。那是一行用類似

    哥特字體寫成的小字,從她左側(cè)鎖骨下方的地方,沿著鎖骨一路向肩膀的方向?qū)?/br>
    上去。字跡的邊緣分外清晰,但皮膚上還有一些輕微的紅腫。

    「會痛嗎?」

    「頭兩天有點痛?!拱⒕G說,「但現(xiàn)在沒感覺了。昨天已經(jīng)可以洗澡了?!?/br>
    「紋的是什幺?」

    「Wefetheswewearinlife.&039;&039;

    我沒有聽懂她在說什幺。阿綠把每一個原音都發(fā)得很重,這讓她的英語發(fā)音

    很奇怪。而且她把we和wear念成了同樣的音,讓人分辨不能。于是我只好問:

    「這是什幺意思?」

    「你的英語好差!」阿綠從包里拿出一支水筆,拉過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臂

    上一筆一劃又把這句話拼寫了一遍。筆尖在我的皮膚上劃得我癢癢。我看了看她

    寫下的這句話,發(fā)現(xiàn)她把s拼成了s.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嘛!」阿綠抗議。

    「這話是誰說的?」

    「德沃夏克?!?/br>
    「不是查爾斯·狄更斯嗎?」

    「德沃夏克!」她篤定地重復了一遍。

    我故意說:「這紋身看起來像是假的一樣?!?/br>
    阿綠望著我,又習慣性地用上排牙齒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說:「是真的,

    不信你摸摸看?!?/br>
    我用大拇指輕輕撫摸過她的鎖骨,感受到她細膩的肌膚在我指尖的溫度。我

    有點貪婪,一下子摸了好幾個來回。我摸索著,手掌開始慢慢向下移,輕輕觸碰

    著她rufang柔軟的上沿。

    「吶,摸夠了沒有?」阿綠竟然臉紅了。

    「沒有。」我說,「我不光要摸你這里,還要摸你大腿,摸你大腿的內(nèi)側(cè)?!?/br>
    阿綠笑了,說:「我好喜歡你對我說下流話的樣子。繼續(xù)說,我喜歡聽?!?/br>
    「我要把你兩只手都綁起來,把你弄濕,但就是不插入。我要你渾身濕透,

    最終受不了了,求著我干你?!?/br>
    「哇,你果然是個色魔!我沒有看錯你。」阿綠還在笑,還在挑逗。但她的

    眼神漸漸蒙上了一層迷霧,蕩漾著春水,

    「我會露出色魔的真面目,不顧你的求饒,也不顧你怎幺哭泣?!?/br>
    「你會把我關在陰冷的地窖里調(diào)教嗎?」阿綠也慢慢進入了角色。

    「不光如此,」我說著,右手在她的胸口游走,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彈性,

    「我還要用鐵鏈把你栓起來,給你全身抹上催情藥水,讓你發(fā)情?!?/br>
    「然后我會呻吟,求你干我?!顾暮粑_始變重。

    「然后我命令你跪在我面前,去舔我的roubang?!?/br>
    「然后你要我承認我是你的性奴隸,滿足你所有骯臟的欲望?!顾拿嫔?/br>
    紅,語言也越來越大膽。

    「然后你對著我翹起屁股,用手拔開你的屁股,讓我看你泛濫的xiaoxue。」我

    們越湊越近,我能聞到她清晰的海鹽香,混合著發(fā)情的荷爾蒙味。

    「我求著你,請插進來,請插進我的xiaoxue里來?!顾贝俚卮瓪狻?/br>
    「這時候你應該怎幺說?」

    「主人請插進來。」

    「還有呢?」

    「請把我cao哭?!顾穆曇纛澏叮浜隙润@人。

    「繼續(xù)說?!刮颐畹馈?/br>
    「cao哭我,狠狠地cao我,請插進阿綠的xiaoxue,阿綠好想要,求求你插進來…

    …」

    「我進來了。」

    我剛一說完,就感到了阿綠在我掌心一陣抖動。她微微皺眉,咬著下嘴唇,

    仿佛克制著自己不要喊出來一樣。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濃密的

    長睫毛不住地顫抖,仿佛都要滴出水來。她反復壓抑著自己,但終于決堤,呼出

    一口重重的嘆息,很長很長。

    過了很久,仿佛一個世紀一樣的長度,她貼到我耳邊,輕輕地,用帶著哭腔

    的聲音說,「我……高潮了?!?/br>
    我受到鼓勵,伸出左手撫摸上了阿綠光滑的大腿。年輕結(jié)實的大腿肌rou,充

    滿了生命力。她猛然驚醒,一把抓住我圖謀不軌的手,瞪圓了眼睛:「你瘋啦,

    這里都是人!」

    我們同時轉(zhuǎn)頭打量四周的人群,發(fā)現(xiàn)周圍有些人似乎注意到了我們過激的舉

    動。

    「你瘋啦?」她又對著我低聲叱責了一句。我看到她臉上好看的紅暈,知道

    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還沉浸在高潮過后的余韻之中。

    我貼近她,輕輕在她耳邊吻了一下,她并沒有拒絕。

    「你真漂亮,阿綠。」我說。

    「嗯。」她把腦袋微微歪向一邊,露出天鵝絨一般的脖子。

    「每個男人都會想要你的?!?/br>
    「嗯……」她很受用地閉起眼睛。海鹽香刺激著我的鼻腔黏膜,無法化開。

    我繼續(xù)說,「阿綠,我想要你?!?/br>
    「現(xiàn)在?在這里?」阿綠警惕地和我閃開距離,瞪著眼睛看著我,仍然一副

    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的?!刮铱隙ǖ卣f,「你讓我當你一天的男朋友,你得盡一個女朋友應

    盡的義務?!?/br>
    肯定沒有比這個借口更蹩腳的求愛方式了。

    這時,阿綠像打量一個陌生人一樣上下打量我的臉。我欣賞著她精致的臉:她

    的眼神攝人心魄,她的鼻尖細膩小巧,她的嘴唇鮮艷欲滴。我看過這張臉濃妝艷

    抹的樣子,誘惑而且迷人;也看過這裝束背后素顏的樣子,清新而且惹人喜愛。

    這幺一個讓人垂涎的女人,似乎馬上就要成為我的了。即使是出于自私的虛榮心,

    或是一個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這都讓人欲罷不能。我這幺想。

    阿綠又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樣。

    「艾林,如果我們發(fā)生關系,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在一切都太晚之前?!?/br>
    她的聲音變得溫暖和柔軟,但完全不同于平常嬉笑時和今日發(fā)情時的那樣醉人,

    而是變得嚴肅但卻包容。我聽到她說:

    「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一個成人電影女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