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懷了你的孩子啊
我也懷了你的孩子啊
栗淺說完就走了出去,綿音和靈巧卻像被雷擊中似的僵坐在原位。 占夜的神色倒沒有什么變化,只提壺倒茶。 午膳時分店小二忙得不可開交,來不及為他們這桌添茶,他便自己來。 綿音看看從壺嘴里涌出色澤漂亮的茶水,又抬眸瞄坐在對面的占夜,一時心慌得難受。 夫君。 那女妖叫他夫君。 回想起那女妖高隆的肚腹,綿音感覺心被撕成了碎片,再也拼不回去了。 我也懷了你的孩子啊。 她想這么對占夜說。 可在聽到那聲夫君后,她就再也沒了說出口的勇氣。 你們是怎么來到周國的?占夜倒完茶,看著綿音問,平靜的面容下看不出情緒,但沒了從前的意氣風發(fā)。 他自然知道綿音是來找他的,所以忍不住想了解她們是如何千里迢迢從千國尋來這里的。 坐馬車。綿音低著頭,訥訥地開口。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里發(fā)生了太多事,她心思一團亂。 她低著頭,占夜看不清她的嘴型,什么? 坐馬車。綿音又訥訥地重復。 他如今又有了妻子,很快就會迎來一個血統(tǒng)純正的小狼妖,這不是很好嗎?她從前也總是喜歡讓他去找女妖生孩子,可如今他真找了個女妖成婚繩子,一切都應驗了,她卻覺得揪心、諷刺。 占夜還是看不清她說了什么,一旁的靈巧見狀連忙替綿音回答,坐馬車,我們有一護衛(wèi)一路護送來周國。 那護衛(wèi)呢?占夜又問。 他怎么沒看見護衛(wèi)? 呃靈巧不好說謝林去周國郊外找他了,只搪塞道,他外出辦差事,還未回來。 謝林此次去得遠,起碼要再過兩日才能回來,不過以后他也無需再繼續(xù)奔波了。 占夜聽后未再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又問綿音,你 他想問,她看到那封休書了嗎?他放在那么顯眼的位置,她應該不可能看不見。 可既然看見了,為何還要千里迢迢來找他? 她何時對他如此執(zhí)著過? 你身子可有不適?最后,他還是咽下了滿腔疑惑,因為她此時臉色白得嚇人,且整個人魂不附體的,實在奇怪。 綿音搖搖頭,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被她跌宕起伏的心情影響著,又開始不安亂動了。 占夜沉吟了一下,又問,為何不吃那顆解咒珠? 是因為愧疚,還是不接受他的東西? 綿音沉默許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抬頭問他,你住在哪里? 占夜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并未告知她,只道,我明日也許還會來這條街。 他的住處離這里遠,她們?nèi)ゲ环奖恪?/br> 事實上,他明日并沒有要來皇城的計劃,只是 還想再看見她。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好了傷疤忘了疼,還如此口是心非。 本該逐漸淡去、永遠忘卻的情感,全都在方才瞥見她的第一眼時全翻江倒海而歸,將他淹沒。 那些最黑暗的時刻他一刻也不曾忘記,卻在看見她厚重氈帽下那瘦弱憔悴的小臉時依舊忍不住要關心她。 也許,他就是這么賤骨頭吧。 那綿音站起來,明日巳時,我們在竹清書鋪前見面吧,我有話跟你說,今日我先走了。 綿音一股腦說完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食肆,靈巧朝占夜福了個身,匆匆跟上。 一盞茶過后,栗淺提著大包小包回來,見菜都上齊了,卻只剩占夜一人在餐幾前,遂過去問,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