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速之客
第二十八章 不速之客
H市已經(jīng)開始入冬了,這兒的冬天又濕又冷,出門恨不得把全身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這里較靠近海邊,冬天除了濕,風(fēng)也很大。 秦幼陽出差的時候去過一次北方,那里溫度雖然很低,但是空氣偏干燥,不會有寒濕刺骨的感覺。最主要的是那里整個城市的供暖系統(tǒng)做得很好,這是大多數(shù)南方城市很難做到的。 中午快下班,羅君琪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秦幼陽還愣了一下,起身湊過去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她身上,你不先去食堂往我這兒跑,是想約我出去吃? 她可是聽說前兩天發(fā)工資的時候,羅君琪他們科室因為績效和一些科研項目,林林總總加起來月工資就是八九萬,讓旁的科室眼紅得不行。 羅君琪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一臉嫌棄地把她推遠(yuǎn)些,一天兩天就知道啃我,你什么時候才能拿男朋友的錢養(yǎng)我? 這話之前她們常拿來開玩笑,秦幼陽捂著臉故作煩惱,干嘛用他的錢,我自己也有錢的好不好,我也可以養(yǎng)你啊。 話落,就見羅君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對她道,少扯這些,還當(dāng)我十八歲就知道給我畫圓餅,快把衣服換了,我媽給我們送了湯,一會去食堂吃。 李安白算得上是個全職太太,當(dāng)年她除了帶羅君琪也沒其他什么事,平時不是和好友打麻將就是逛街。 不知道怎的,有天突然開始去報班學(xué)習(xí),并且涉獵廣泛,聽羅君琪說除了瑜伽班,茶藝班,外語班,甚至還有烹飪班。她說她媽那會兒的努力程度,堪比當(dāng)年她奮戰(zhàn)高考,不到兩年就拿到了一堆的畢業(yè)證書。 李安白的烹調(diào)技術(shù),是秦幼陽身邊人里面,最棒的一個。所以為什么她和羅君琪哪怕吵吵鬧鬧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分開,除了情分在里面,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李安白拯救了她和羅君琪被外賣速食腐蝕的味蕾。 她大學(xué)時常常和羅君琪開玩笑說,套住了羅君琪就套住了羅媽,問她家收不收上門女婿,特會吃飯的那種。 H市有煲湯的習(xí)慣,所以這次李安白給她倆送了沙參玉竹老鴨湯,蓋子剛一打開秦幼陽就忍不住咽口水,撲鼻的香氣勾著她肚里的饞蟲。 一碗湯剛下肚正回味著呢,就接到秦昭的電話, 喂,姐,剛剛家里來了個人拜訪媽,說是你高中同學(xué),媽留了她在家吃晚飯,讓我問你今晚回不回家。 高中同學(xué)? 她雖然人緣不錯,但是深交的沒多少,知道她家庭住址的更是寥寥無幾,難不成是靳念之? 想起他,秦幼陽就覺得腦子疼,他們倆在一起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墒遣恢澜钪芰耸裁创碳ぃ罱⒅鞠氚阉谒膽艨诒旧?,越挫越勇,屢敗屢戰(zhàn)。 有次秦幼陽看上塊兒玉,那玉是塊和田玉,光澤油潤,摸著潤美,一看就知道是個質(zhì)地純正的上品。 她想著不管是做塊玉佩還是耳飾都是不錯的選擇,可那玉也不便宜,秦幼陽正猶豫著呢,一旁的靳念之俯在她耳邊低聲問,想要? 這還用問?秦幼陽朝他點點頭。 靳念之勾了勾唇角,好辦,嫁給我,這個就是你的。他抬手指了指那塊兒玉,聘禮。 秦幼陽:怎么好端端的又說這事,能把求婚這種事動不動就掛嘴邊的人,到底是有多饑渴。 她側(cè)過身子輕咳一聲,微微退開男人的懷抱,拿出錢包把卡向著工作人員一遞,轉(zhuǎn)身對他道, 一塊兒石頭和兩個紅本本相比,我覺得石頭我還是買得起的。 這回輪到靳念之無言了,她這意思是覺得和他結(jié)婚的代價太大了? 從那次之后,男人的要求降低了,從想把她拐上戶口冊,變成了,想把她往家里拐靳家老宅那個家。 所以在昨晚靳念之旁敲側(cè)擊,要帶她去見代玉和靳甫遭到拒絕后,這男人撐起身子看向她,秦幼陽,我要和你冷戰(zhàn)。 秦幼陽以為靳念之不過是鬧著玩兒的。 畢竟對著誰誰說我要和你冷戰(zhàn)這種話,她在初中畢業(yè)后就再也沒做過了。但按照靳先生時不時抽風(fēng)的情況來講,這么幼稚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倒也正常。 就在當(dāng)晚要睡覺的時候,靳念之就板著一張臉,不顧秦幼陽的挽留,氣勢洶洶地把枕頭和被子一鼓作氣,搬到了客廳沙發(fā) 秦幼陽本想問他為什么有好好的客房不睡,非得委屈自己睡沙發(fā),可見他一副炸了毛,決心要分居的樣子,果斷閉嘴不說話,轉(zhuǎn)身回了主臥。 不僅如此,還特意扭了兩道鎖 秦幼陽也有些氣鼓鼓地側(cè)躺在床上,誰讓那男人這么想睡沙發(fā),既然這么想去外面,那干脆就別回來了! 早上坐在餐桌上,吃著男人準(zhǔn)備的早餐,秦幼陽嘟囔著嘴,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手緊緊的捏著酸疼的脖子。習(xí)慣真不是個好東西,這才沒多久呢,她就習(xí)慣了枕著靳念之睡,今早起來居然落枕了。 真是,也不知道誰養(yǎng)出來的壞毛病 秦昭說有人去拜訪她媽,不會是靳念之拐不動她,自個兒上門找她媽了吧? 男的女的?說了什么你知道嗎? 女的,說是好幾年沒見你了,這次回H市想來看看你,怕打擾你上班,就來看望媽了。 女的?知道來人不是靳念之,秦幼陽松了口氣,隨便和秦昭聊幾句準(zhǔn)備掛電話的時候,秦昭突然對她道,剛剛媽叫她趙靜。 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意放桌上,秦幼陽心頭涌起一陣煩悶。 趙靜,趙靜,怎么最近老是聽到她的名字?而且這次還直接去見她媽了,這是鬧哪樣? 見她情緒不高,眉間緊蹙,羅君琪在她碗里舀了一大塊鴨rou,你弟和你說什么了?情緒突然這么差? 秦幼陽不想總因為這些事讓好友擔(dān)心,遂擺擺手,拿起碗喝了一大口湯,把嘴里的鴨rou咽下,這才答道,一些小事而已,順便問我要不要回家吃頓飯。 最開始給靳念之的人設(shè)是大白熊犬,可現(xiàn)在我覺得他就是個具備攻擊性的哈士奇(對外和床上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