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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忱...是知道嗎? 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唱完難忘今宵,陳卿跟著宗治國回了房間,在明知自己表面上的身份沒理由過問,還是沒忍住在關(guān)燈后,躺在床鋪倏地開口。 宗治國聽見她語氣里的震驚,依舊如往常那樣溫文爾雅地說,看來是知道吧。 - 在今天之前,宗治國和宗老爺子只是懷疑。 懷疑宗忱這么多年的冷漠,叛逆,蔑視的情緒是有緣故的。 當年的那場車禍,是宗治國陪著陸詩君回娘家的路上發(fā)生的。 純意外事故,沒有人違反交通規(guī)則,沒有人醉酒,甚至那條高速公路上當時就只有寥寥幾輛車。 能讓陸詩君不治身亡的程度,同在一輛車上的宗治國也不會全身而退。 可能是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佳,也可能是宗董事長對于獨子太過心焦,只為救活用藥百無禁忌。 也可能,就是單純的命數(shù)。 總之等宗治國醒過來,整個下半身毫無知覺,數(shù)年的復建后,還是屬于十分虛弱的狀態(tài)。 不能久站,不能久坐。 而更嚴重的,是持續(xù)的螞蟻噬咬般的關(guān)節(jié)疼。 不至于疼到滿地打滾,卻疼致百爪撓心,大腦轟鳴。 難忍到費盡心思,更改國籍也要申請安樂死的程度,宗治國不是沒有試過自殺。 可他失敗了。 從療養(yǎng)院回來的第二天是暴雨天氣,空無一人的宗家老宅,宗治國把自己反鎖進浴室,看著血液一點點流進溫熱水中,漸漸進入沉睡。 再等宗治國恍惚間聽見有人說話,艱難睜開眼,就見醫(yī)護人員把自己抬進擔架。 快遞員敲門無人應聲,所以好心的快遞員通知了物業(yè)管家,然后報了警。 宗老爺子放下快遞員以往從來不會敲門疑惑后,感激地道了謝,回了家就見宗忱睡眼惺忪地從二樓走下來。 你怎么在家? 宗忱從廚房里拿出泡面,因為放假了。 你一直在家? 上樓的動作停下,宗忱揉了揉眼問,要不我走? 被嗆住的宗老爺子半晌才反應過來,打算去喊王姨給他做點飯時,路過臟衣簍,看見里面的睡衣,伸手摸了下,在感覺到滿滿的濕潤后,抬眼往門外的瓢潑大雨看了許久。 - 半夜十二點,依著北方城市的規(guī)矩還是要放煙花爆竹的。 等絢爛煙花照亮天空,也映進昏暗臥室時。 宗治國聽著陳卿掀開被子,走出房門后,在黑暗中睜開眼,看向陳卿留有余溫的側(cè)臥。 除夕夜的爆竹,意味著辭舊迎新。 宗忱倚靠在床頭,看窗外煙花燦爛。 年度更迭,春節(jié)是轉(zhuǎn)折。 就像電影前奏再冗長,也總會有轉(zhuǎn)折點。 - 西城的盛夏總是來的晚,柳葉抽條的六月,溫度依舊清冷沒有熱意。 西城一中的女生校服是格子裙,其實是足夠美觀的,但除了些漂亮女生,大多都是不肯穿的。 而文詩詩作為校花的存在,在二十度左右的天氣里,迫不及待的光著腿,穿上了整套夏季校服。 然后招搖著在午餐時間往食堂跑,引得路過的男生們都側(cè)目。 我是不是昨天跟你說了!陸則在嘈雜的食堂里,壓著聲音對文詩詩說,叫你別穿短裙! 陸則把人拽進里側(cè)座位,拿身體擋住單薄的文詩詩,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注意點! 你讓開,擋住我了。文詩詩把他扒開,湊近宗忱,粽~你說等分了科,咱仨會不會排進一個班。 不會。陸則扁著嘴接上話,科技班會內(nèi)部分,不和普通班混合。 文詩詩卻沒被這句話打擊到,依舊雀躍著往宗忱身邊湊,下午不就是分班家長會了,你讓你們家那個,沈秘書是吧,直接找校長安排下好不好~ 人家宗忱不愿意麻煩宗董事長。陸則酸的很,巴巴地又接上話。 你怎么話這么多。文詩詩瞪了陸則一眼,關(guān)你屁事啊到底! 我...陸則剛要頂嘴,見隔壁男生往文詩詩胸前瞥,頓時炸毛沖著別人喊,看屁啊你! 這一吼把文詩詩嚇了一跳,抬手拍他腦門,喊屁啊! 陸則氣得把人拽起身,走了,回教室! 宗忱無語地看著這場幾乎天天都會發(fā)生的小鬧劇,也沒有什么插話的欲望,看著倆人走出食堂,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撥通手里電話。 寶寶,中午沒人陪我吃飯了,我去找你呀。 在學校里喊老師,沒說過嗎?電話那頭陳卿刻意嚴肅道。 那...宗忱是不會吃虧的,想了下說,陳月亮老師,你在哪兒呢? 回了教學樓,路過布置好家長會場地的教室,宗忱就和迎面走來的陳卿撞上。 順手將人拉進一旁的空教室,沒等陳卿反應,直接挑著她下巴吻了上去。 為了家長會化了淡妝的陳卿,宗忱便只往她唇口吮,沒滋味了就往陳卿脖頸里鉆,裹吸著側(cè)頸里的軟rou,然后又回到水嘟嘟的嘴。 把懷里的人吻到臉色潮紅時,宗忱壞笑著問,還記得嗎? 陳卿被吻的云里霧里,聞言茫然地看著宗忱,嗯? 上次家長會的時候,也是這個教室咱倆在一起的。 陳卿四周看了看,反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好像確實是當初的教室。 宗忱問,慶祝一下嗎? 嗯? 在這兒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