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襲面包店》、咒語
、咒語
文軒情難自持的要著凌波,仿佛回到了剛開葷的那段青春時光,欲望輕易被她撩撥起來。 沙發(fā)里糾纏許久,抱著她去浴室的時候,只是聽到了她抽噎的聲音,都能立刻硬起來。 那洶涌的情欲,像是被壓抑許久后終于找到了突破口。 或許,自己一直在壓抑著對凌波的欲望。 從小就知道,親情是比愛情更長久的存在。 文軒不是喜歡冒險的人。 哪怕意識到了凌波熾熱的喜歡,也還是視若無睹的回避了。 在心底里選擇了更穩(wěn)妥的親情。 這樣,她永遠是自己的meimei。 而不是如果在一起分手后會無限尷尬的前女友。 害怕徹底失去她,所以拒絕了得到她。 原以為,自己會永遠冷靜自持下去。 如果,沒有三年前的那件事,如果她沒有爬上自己的床,自己或許真的能一直完美地保持下去。 維持著那份穩(wěn)妥的自欺欺人。 但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 曾經(jīng)以為,哪怕不是自己,她也會遇到一個愛她對她好的人。 卻也忘了想,如果那個人不如自己對她好,該怎么辦? 如果那個人比自己對她更好,又該怎么辦? 那不如,余生我親自護你周全。 白玫瑰也好,紅玫瑰也好,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好。 往后余生,都只你一人。 凌波的身子軟成一灘水兒,也還是鬧著要洗頭發(fā)。 文軒輕車熟路的幫她洗頭發(fā)。 記憶輕易回到十幾年前。 洋娃娃一樣軟軟的小女孩,仰躺在自己腿上,黑發(fā)垂進水盆里,自己拿著花灑打濕她的頭發(fā),擠上洗發(fā)露揉起泡沫。 第一次幫她洗完頭發(fā)之后,自己全身都被水打濕了。 等到徹底熟練后,幫她洗完頭發(fā)自己衣服也不會濕的時候,她漸漸長大了,不需要自己幫忙了。 細(xì)想起來,父母工作繁忙,照顧meimei更多的一直是自己。 連她來月經(jīng)初潮,都是自己紅著臉去超市替她買了衛(wèi)生巾。 我親手養(yǎng)起來的女孩兒,我親自看顧著長大的meimei,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 那份愛,夾雜著害怕失去她的恐懼,畏畏縮縮的,最終還是傷害到了她...... 文軒舉著吹風(fēng)機幫她吹干頭發(fā),呼呼的熱風(fēng)里她的發(fā)絲微微飄起。 文軒毫無根據(jù)地想起了村上春樹的短篇。 在此刻之前,文軒一直認(rèn)同那篇講述的是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中被異化的個體通過破壞社會規(guī)則以尋回自我的故事。 此刻,他卻覺得,那也是一個,一旦曾經(jīng)的欲望被壓制,無法得償所愿后會瘋狂反噬的故事。 饑餓到極致,饑餓只是一種感覺,特殊的饑餓感。 在那種饑餓感里一旦興起過搶劫面包店的念頭,哪怕有錢有吃的,不去真的搶劫面包店,饑餓感就永遠不會消失,像一句咒語一樣,困住人。 除非是你自己親手把這個咒語解除,否則就會像蛀牙一樣,一直折磨到你死為止。 在夢到和她纏綿著的春夢時,或許更早的時候,凌波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咒語。 自己一直忽視著。 現(xiàn)如今,那句咒語生效了。 那不如,就打破曾經(jīng)的規(guī)則。 哪怕有其他千萬種更好的選擇,也還是冒險去搶劫面包店。 親自試著破除那句注定束縛終身的咒語。 一千個人眼里一千個哈姆雷特。 哥哥對于的解讀不一定正確,不過那也是他從中看到的東西。 當(dāng)然,也是他下定決心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