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2章 她的生日也是受難日 那上面放著一只精美的生日蛋糕,燃著的蠟燭正好十八根。 對!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 一個月前,司澤少爺說要送給她一份成人禮,那就是帶她離開這座魔窟,南橋滿心歡喜地憧憬著,以為可以逃出生天。 結(jié)果剛剛跑出門,便被抓了回來。 也不知道司澤少爺現(xiàn)在怎么樣。 不過大少爺雖然冷酷無情,對弟弟倒是極好,這么一想,她也就不那么擔(dān)心了。 許個愿,吹蠟燭。男人倒了酒,灌入一大口,見她站著不動,眉心的陰郁又加重了幾許。 許愿? 南橋木然蹲下來,從她落在他手里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 如果一定要許愿,那好吧,她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老天,讓我離開這個惡魔吧! 噗,噗,噗 蠟燭熄滅,一縷絕望驀地襲上心頭。 逃不掉的! 這就是她的宿命! 許的什么愿,嗯?宋璟珩修長手指插進(jìn)她柔順的烏發(fā)中,慢慢地爬梳著,令她頭皮一陣陣發(fā)緊。 南橋小心翼翼地脧了面色陰冷的男人一眼,囁嚅著動了動唇,沒有。 撒慌! 他猛然扯住她的頭發(fā),直接將她擰到腳邊跪倒。 哧 膝蓋咯在堅(jiān)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痛得她呲牙咧嘴。 疼嗎? 宋璟珩俯身,帶著殘忍的笑意問道。 疼。 她老實(shí)作答。 疼? 有他看到父親慘死現(xiàn)場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一半疼嗎? 宋璟珩晃晃頭,將血rou橫飛的畫面從腦子里驅(qū)散,視線定格在面前女孩的身上,憎恨扭曲了英俊的臉龐。 屋子里陷入短暫的靜默,直到被兩聲潺潺的流水聲打破。 她的臉色因之一變,卻裝作沒有聽見。 怎么不接? 宋璟珩微哼一聲,好心提醒道。 特制的鈴音,是司澤少爺來信,不能讓大少爺看見,同學(xué)的短信,不用管。南橋硬著頭皮解釋。 居然跟他玩心眼,真是不知死活。 可我想看。男人的眼里帶了一絲似笑非笑,可發(fā)出的光攝人心魄,令她低下頭,乖乖地交出手機(jī)。 接過,滑開,他的眸子驟然一沉,果然是司澤來信。 橋橋,我被哥哥的人押到機(jī)場了,他要送我出國,你等我回來帶你走,愛你的澤! 砰地一聲,怒不可遏的男人將手機(jī)扔了出去。 南橋不知道上面寫了些什么,讓大少爺這么生氣,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面對嚴(yán)厲的家長,大氣不敢出。 宋璟珩非常生氣,自打父親死后,他又當(dāng)?shù)之?dāng)兄長地帶大弟弟,生怕有半分閃失,她是吃了豹子膽嗎,敢打他弟弟的主意。 恐怕不止是逃跑,還想借此上位吧。 小女人,看上去乖巧恭順,沒想到心機(jī)這么深沉,主意居然打到弟弟頭上了。 平生最恨被人算計(jì),既然有人敢捋老虎須,就得承受惹怒他的后果。 吃。 冷厲的眸底如黑云密布,他用手指挑起一抹蛋糕,命令道。 南橋聽話地將嘴巴湊過來,含住他的手指,又是舔,又是吸,粉嫩、濕軟的小舌包裹著指頭,感覺有些異樣。 接著小腹一緊,一股邪火突然在身體內(nèi)攛起宋璟珩煩燥地抽回指頭,濕乎乎的,嫌棄地往她臉上抹去。 南橋驚惶地脧了他一眼,卻沒敢避讓。 身體內(nèi)的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令他心煩意亂,猛然提起她的后領(lǐng)口就地一轉(zhuǎn),面向茶幾上的蛋糕。 吃光它。 被他這么一提一轉(zhuǎn),扯得踝關(guān)節(jié)好痛,她忍不住哧了一聲,不過連忙將余下的呻吟咽了進(jìn)去,默默地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可她壓根沒有味口,每一口都是強(qiáng)行咽下。 怎么,不合味口?冷酷的聲音自頭頂上傳下來,語氣聽上去很不高興。 南橋連忙討好扮乖,大少爺買的蛋糕香甜可口。配合著這一句,拼命往嘴巴里塞進(jìn)去幾大口奶油蛋糕。 違心! 小小年紀(jì)就敢跟他玩心眼,長大了還得了,宋璟珩怒哼一聲,屋子里的空氣驟然降到了零下。 咳咳咳 南橋一下子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低氣壓,引發(fā)劇烈的咳嗽,奶油噴得到處都是。 桌上..沙發(fā)上包括他的衣服上,都是自己噴出的污物。 她嚇壞了,下意識地伸出手幫他擦拭,結(jié)果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越抹越臟。 Shit! 宋璟珩暴跳如雷,一把拍開她的爪子,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他有潔癖,眼見純白襯衣上染滿了五顏六色的東西,還是從她的口里、鼻子里噴出來,不禁一陣反胃,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憤怒地扔在她的臉上。 一縷氣息兜頭籠罩下來。 她還小,并不懂那是男人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只知道心好慌,腦子好亂,想要抗拒,又莫名地沉迷。 真是活見鬼。 南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把將似乎帶著某種魔力的襯衣從頭上扒拉下來。 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jì)是到臥室洗漱去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忍著渾身酸痛將客廳收拾干凈,然后一步一挪地爬上二樓,回到自己的臥室。 洗完澡,正準(zhǔn)備睡覺,床頭的呼叫鈴響了起來。 南橋哀嘆地往床上一倒,惡魔一樣的大少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下一刻,她彈了起來。 喂。雖然又害怕又不情愿,卻在第一時間摁下應(yīng)答器。 過來。男人扔下兩個字便切了線。 南橋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跑向他的臥室,一進(jìn)門,便聞到滿屋子的酒氣。 男人酒量極好,號稱千杯不醉,但每年的今日,三杯下肚便足以讓他發(fā)狂,一想到這里,她顫顫兢兢地看了他一眼。 呼吸不由一窒。 他洗了澡,只穿著一條松松的白色休閑褲,赤著上身精致、堅(jiān)實(shí)的胸膛,人魚線和八塊腹肌,性感迷人得,叫人不忍挪開視線。 看夠了沒有?宋璟珩挑唇,微諷一聲。 南橋面上一熱,急忙收回視線,搞不懂自己今天怎么老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