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給他套
16.你給他套
微風(fēng)拂過窗簾,劃過陸瑾前額的發(fā)梢,輕輕地?fù)湓谌握婺樕?,像是剛剛打開的冰鎮(zhèn)汽水,向外竄著檸檬甜。 任真緩緩地吸了一口,仿佛真的嘗到了那抹清爽。 陸瑾:“想去哪?” 嗯?任真被拉回現(xiàn)實(shí),感情是想解鎖眾多場景? 任真支支吾吾:“哪里好玩?” 說完她就想死。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她,要臉啊。 任真羞憤地低頭。 陸瑾沒好意思嘲笑她,只是淺淺地從胸腔發(fā)出鼻息。 最后,陸瑾把任真帶到了浴室。 他彎腰調(diào)試水溫,朝著身后的任真:“床頭柜有套。” 任真胡亂拿了一個遞到陸瑾眼前。 陸瑾沒接,反而幫任真褪下衣服,將她按進(jìn)浴缸。 水溫微熱,任真的皮膚透出蜜桃粉,在波動的水紋掩映下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陸瑾收回探求的視線,垂眸落在自己的身體上:“你給他套?!?/br> 任真瞪圓眼睛,黑碌碌的眼球里生出膽怯和緊張。 “可是、你沒脫衣服?!?/br> “你來?!?/br> 任真顫著指尖解開金屬褲扣,拉下褲鏈,深吸一口氣幫陸瑾把內(nèi)褲一脫到底。 早已硬挺的那處隨之彈出,任真條件反射似地后仰。 什么冰鎮(zhèn)小汽水,根本就是把她丟進(jìn)了沸騰冒泡的變態(tài)辣小火鍋里,她在里面上下翻滾,不一會就熟得徹底。 任真撕開手里的包裝袋,套套急不可耐地飛了出來,她從水里撈出濕淋淋的套,兩指捏著邊緣,慢動作似地靠近目標(biāo)。 目標(biāo)物在她眼前不斷放大,比特寫鏡頭還寫實(shí)。 任真不會套,小雨傘在她手里打滑,像是抓不住的泥鰍。 陸瑾彎腰握住她的小手,指引著任真找到合適的位置。 任真不可避免地觸碰到陸瑾的皮膚,像是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帶好后,陸瑾沉入水中。 他從前抱住任真,襯衣的薄料貼著任真的rufang渡過來另一具身體的溫暖。 任真仰著頭,也不回抱,承受著單向的擁抱,她看著頭頂?shù)脑?,臉頰蹭著陸瑾的碎發(fā)有些發(fā)癢。 陸瑾分開她的雙腿,借著水的潤滑緩緩進(jìn)入,他刻意輕柔地律動,等待任真適應(yīng)。 任真輕哼,環(huán)抱住陸瑾。 頭頂?shù)墓饩€昏黃,是溫馨的暖色調(diào),池水伴隨著一次次深入而嘩嘩作響。 她想,之于陸瑾自己算什么呢。 是像小兔子之于她,還是一個泄欲的布娃娃。 如果讓她選,她想成為什么。 任真不敢說出答案。 陸瑾的呼吸加重變得急促,他的體溫攀升,他松開任真,讓任真枕在浴缸上。 任真伸出手抓住浴缸邊緣,她的雙腿被陸瑾抬出水面,架在浴缸兩邊。 陸瑾扣住她的腰,持續(xù)挺動了很長一段時間。 任真看著他清冷的雙眸染上情欲,夾雜了動人的神采,像是松針上的積雪逐漸融化,變得晶瑩剔透。 如果可以,任真想成為陸瑾的小兔子。 達(dá)到高潮之后,陸瑾把任真的身子翻過來,他從后撫上任真垂下的雙乳,充滿挑逗的揉捏。 陸瑾:“任真,專心點(diǎn)。” 任真微微抖著身子,思緒被拉回,配合著陸瑾探尋原始的秘密。 云雨之后,任真被折騰地精疲力盡,不過只要陸瑾不抽風(fēng),她都能感受到來自陸瑾的溫存,獨(dú)屬于他們兩個的快樂。 陸瑾的售后服務(wù)做得很好,看出任真累了,親自幫她洗好澡,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任真伸出手拉陸瑾的袖子,鼓足勇氣:“陸瑾,下周二是我的畢業(yè)典禮,我們會有演出?!?/br> 不管陸瑾會不會來,她都想告訴他。 可能是和陸瑾做過太多親密的舉動了,所以陸瑾在她心中的地位有那么點(diǎn)不同。 陸瑾拍拍她的手:“知道了,晚安。” 早晨醒來,任真才知道陸瑾這回兒已經(jīng)坐上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jī)了。 她也不敢耽擱,照著手中的小紙條七拐八拐才找到爸爸住的街區(qū)。 是藏在城市角落里不見天日的棚戶區(qū),包裹著城市的陰暗面,以貧窮為底色,甚至還有招攬生意的小姐。 臟、亂、差是任真對這里的第一印象。 有人從身后拉住任真的胳膊,流里流氣:“多少錢一次啊?!?/br> 任真沒回頭,壓低帽檐:“你放手,我不是?!?/br> “呦,不是你大清早來這干嘛,不是來上早班的?” 任真有些不客氣:“放手!否則我報(bào)警了。” 那人見任真掏出手機(jī),才擺擺手:“不是就不是,誰家本分姑娘來這啊?!?/br> 任真覺得晦氣,加快腳步,找到了紙條上的門牌號。 大門是開著的,她直接進(jìn)入,窩著一肚子氣。 屋里沒人,衣服襪子滿地都是,像是被人翻過一遍。 床周圍有幾個空酒瓶,東倒西歪,顯示著主人的生活狀態(tài)。 任真站了一會,動身收拾。 “真真?” 聲音有些試探。 任真停下手中的動作,背對著聲音的源頭。 “真真,來,快坐?!?/br> 任仲安拉著女兒坐到床上。 任真低著頭,眼睛被帽檐遮住。 任真喉嚨干澀:“我現(xiàn)在把錢給你轉(zhuǎn)賬,就是紙上這張卡對嗎?” “對對對,老天爺我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br> 手機(jī)收到轉(zhuǎn)賬提醒,任仲平難掩激動。 任真語氣生硬:“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這個……” 任真站起來:“你還要繼續(xù)賭嗎?mama為什么離開你,你又為什么丟下我,心里難道一點(diǎn)數(shù)都沒有嗎!” 任仲平眼神兇狠:“別提你呢個媽,不是她我也混不成這個地步?!?/br> 任真:“那我呢,我哪里對不起你,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你還記得我這個女兒嗎!” 任仲平:“真真,別生氣,我我我不是個東西。” 他說著,一下一下扇著自己的耳光。 任真壓抑著哭腔,失望無力的壞情緒包裹著她:“拿著我給你的卡離開這里,找一份正經(jīng)工作?!?/br> 她說完,沒有絲毫眷戀地離開。 自始至終,爸爸都沒有問過她過得怎么樣,這筆錢是從哪里來的,對她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心,連偽裝都不屑。任真自嘲般笑笑,早就認(rèn)清了的嘴臉,怎么還會生出無端的奢望。 任真走出棚戶區(qū),沿著河道漫無目的地走著,她有時候真想扔掉一切束縛在身上的枷鎖,自由自在的短暫地為自己而活一次。 她忽然想起今天還有一場試戲,懊惱自己竟然把大事給拋到腦后,急忙揮手叫車。 你看成年人的生活就是這么緊湊,連悲傷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