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入套
太后入套
柳茹雪直接打斷他,哀家不想聽你廢話,你自己去想辦法,反正哀家今年一定要建玉春苑!若下次哀家召你的時候,你還是說沒錢,那這戶部尚書你就不用做了! 甘文林一臉憂愁的出了宣武殿,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再征稅了,那些遭了洪災的百姓連家園都沒有了,卻還要向他們征稅,這這叫那些百姓怎么活呀? 甘文林恍恍惚惚的下著階梯,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向前撲倒,一只從明黃衣料下伸出的手拽住了他才免了他撲倒在地的下場。 甘大人為何如此恍惚? 甘文林這么一摔驚魂未定,他發(fā)現(xiàn)拽出自己的居然是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小皇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行禮。 劉宏熙拖住他的手,甘大人無需多禮,朕只是好奇是何事,讓甘大人如此憂心,連路都走不好了。 這甘文林不知要不要講,這小皇上人人都看的出來他只是柳家的傀儡,平時在朝堂上也沒有什么存在感,他憂慮的事就是與皇上說了,又能怎么樣呢? 可皇上畢竟是皇上,他既然問了,自己又不能不答,何況太后的要求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微微拱手,回皇上,太后娘娘想要建玉春苑,可國庫空虛,著實是沒有銀子供太后娘娘使啊,娘娘還命下官再征一次稅,先前的稅交上來已經(jīng)是難上加難了,這若是要再征一次下官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劉宏熙并沒有如他想象中露出為難的神色,反倒是微微一笑,就是這事兒啊,甘大人大可不必為此事憂心,母后要建園子需要錢,這錢可以有很多種來源嘛,并非只有稅收一種 陛下難道有什么解決方法,還請陛下賜教為下官解惑。甘文林又是低頭行禮,他著實好奇,小皇上看起來不像說笑,也不知是何方法? 百姓的稅難收,是因為他們沒有,那你可以向那些有的人征啊,那些世家的族田恐怕一兩銀子的稅都沒有交過吧 甘文林睜大眼看向劉宏熙,這小皇上可真敢想,世家的族田向來都是免稅的,他又如何去征呢? 陛下可能不清楚這世家的族田一直都是 劉宏熙沒打算聽他的廢話,直接抬手打斷了他,這大大小小十幾個世家,族田少的有幾百畝,多的有上萬畝,這么多的田地不交稅也只是肥了世家罷了,朝廷又有什么好處呢? 劉宏熙拍了拍甘文林的肩膀,靠近他,這往日里你不好向他們開口,現(xiàn)在機會可是來了,朕知道甘大人向來憂國憂民,與其讓太后娘娘向無辜百姓伸手,不如借她的手撕開世家的錢袋子 接下來該怎么做就看甘文林的了,點到這里已經(jīng)足夠了。 好了,朕也只是建議,到底要不要做?具體怎么做就看甘大人的了。劉宏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離開了。 劉宏熙知道甘文林一定會按照他教的做。 甘文林寒門出身,最是明白普通百姓的疾苦,與那些世家也沒有任何利益關(guān)系,該向誰下手他心里自有決斷。 果然沒幾日,甘文林就上折子陳述江南水災,百姓疾苦,需要朝廷賑災救助,可國庫空虛難以為繼,希望世家可以補繳稅銀,解了賑災的燃眉之急。 最重要的不是他的折子寫的多么聲情并茂,聲淚俱下,感人肺腑,而是太后的態(tài)度,她同意了,并且下旨命那些世家一個月內(nèi)補繳欠下的稅銀,若有違抗者,全部下刑部大牢。 柳茹雪的父親柳大人當即響應,表示支持。 朝堂上喧囂一片,劉宏熙嘴角微勾的看著那些世家出身的官員們臉紅脖子粗的和柳茹雪爭辯起來,完全沒有世家貴族的風范,最后還是柳明輝帶著禁軍堵在殿外才把事情解決。 到了補繳的時候,更是一個二個的推脫,各種理由層出不窮,表達的意思就是沒錢,交不了,愛咋地咋地。 光是在朝廷里為官的世家子弟都不知凡幾,更別說江南的鹽鐵還有一部分掌握在世家手里,這可都是朝廷命脈啊,他們不信太后真有這個膽子敢將他們?nèi)甲チ?!要真是這樣,一個柳家,還有一個被柳家把持的皇帝,他們還真沒放在眼里。 而且扯什么賑災的大旗,太后想要建園子又沒錢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當他們都是傻子不成。 平時與臣下議事的小書房里,劉宏熙抬手免了幾位大臣的行禮坐到了桌子后面。 剛坐下他就察覺出不對勁兒,桌子底下觸感軟綿綿的,這個書房他不是經(jīng)常來,不會是哪個有野心的小宮女吧,想躲在這里偶遇他?連他的行程都能摸清,這個人不能留 劉宏熙蹙起眉頭眼神冷冰冰的看向身下,慢慢掀開圍布,露出一個毛絨絨的頭頂,他想也沒想的快速放下圍布,抬起頭好似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沒錯,只是一個頭頂他就認出那是劉璃,劉璃想要知道他的行程并不難,可是她怎么會躲在桌子底下?不過現(xiàn)在重要是不能讓座下的官員發(fā)現(xiàn)她,不然讓人腦瓜子疼的勸誡會層出不窮的砸向他。 劉宏熙默默拖拽椅子向前,把劉璃沒有一絲空隙的夾在雙腿之間,偶爾還惡作劇的雙腿使力夾住她看她掙扎的樣子暗暗發(fā)笑。 劉璃好多天沒有見到劉宏熙,孤獨又惶恐,喜歡就是這樣讓人患得患失,對方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被解讀出一堆的情節(jié),她想見小熙,又害怕他不肯見自己,就讓芍藥打聽了小熙的行程來這里躲著。 本來只想看看小熙,哪里想到還有這么多人,她一著急就躲到了御案底下,現(xiàn)在還被小熙發(fā)現(xiàn)了,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