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
阿寧
秋風(fēng)瑟瑟,人煙稀疏,路口有馬蹄踐踏的痕跡,風(fēng)兒一吹,被街道上枯黃的落葉掩蓋上了。 天兒將將入秋,薄衣已不能抵御寒涼,早上還艷陽高照的天兒,這會冷風(fēng)習(xí)習(xí),真是瞬息萬變,街道上的行人早早回家,換上厚衣,路口走過一女子身著薄衣藍衫,纖細窈窕,看著與這天兒格格不入。 女子仿佛不知道冷似的,不知站在那里多久,向來心細的女子,今兒也無心去注意這些被踐踏的枯枝殘葉,站在昀王府門口躊躇不前,剛剛從太后的永壽宮回來,駐足在門口遲遲未進,冬梅在旁邊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 阿寧姐,發(fā)什么呆,爺回來了,正在到處找您呢 冬梅看到阿寧在門口一喜,找了快半柱香的時間了,終于找到了。 此時正氣喘吁吁,捂著胸口順氣,喚了好幾聲,結(jié)果正主自己在魂游天外,在旁不由急得快跳起來了,衣袖被扯了好幾下阿寧才回過神來。 爺回來了嗎?藍衫女子有了反應(yīng),輕啟薄唇,隨后抬起臻首,露出一張如花般艷麗小臉。 許是衣衫單薄,在秋風(fēng)下,臉色隱帶青白,不過并不影響其姿色,反而多了一種楚楚動人之姿,冬梅看了一眼快要移不開眼了,內(nèi)心嘀咕怪不得得昀王偏愛。 爺上午回來的,提前了半天,一進門就開始尋你,現(xiàn)在沒找到你心情可差了 冬梅想起早上,面如冠玉的四王爺騎著高頭大馬,一路歡喜奔向府邸,那身姿颯爽,豐神俊朗形容再適合不過了,府邸的小丫鬟瞧著都直紅了眼,不知道被外面的姑娘丟了多少手絹。 昀王回府,所有人都歡喜迎接,幾個月不見,昀王看著比以前長開了不少。 視線巡視了一圈,府邸丫鬟正花癡時,突然被問起阿寧。 昀王府沒有女主子,阿寧作為唯一一個昀王貼身伺候且近了身的大丫鬟,暫時算得上是半個女主子,小丫鬟誰敢管得了她去了哪里。 尤記得方寸還在囑咐婢女拾掇府邸,下午昀王要歸,結(jié)果不過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再說誰料的到昀王會提前半天回來呢? 得不到準確答案的昀王,一張俊臉晴轉(zhuǎn)多云,同樣是丫鬟,真是同人不同命,只能認命去找,這一找就是半天。 阿寧聽后緩了緩神色,問道:爺現(xiàn)在在哪里? "爺回來匆忙,還沒有進宮面見圣上,現(xiàn)在在浴房沐浴更衣呢"冬梅說完想起自己的目的,現(xiàn)在都耽擱這么久了,不由催促: 阿寧姐,你先去見爺吧,爺都在那里面等你好久了說著就拉著阿寧走。 剛碰到阿寧的手,就被阿寧手上的冰涼,驚了一下。 阿寧身上這么明顯的涼意,怎么能去見爺。 正要提醒阿寧,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一眨眼就不見了。 阿寧匆忙走向浴室,帶著自己不曾察覺的迫切感。 伺候的小丫鬟在門外候著,阿寧知趙時昀不喜旁人伺候,在外面粗粗的整理了下妝容,獨自推門進去。 冬梅追著阿寧來到浴房,門外看著阿寧進去,想起阿寧身上的涼意,暗道不好,待會出來恐怕下面伺候的人都會被責(zé)罰。 冷寒天兒,也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了,阿寧推開門一股熱流撲面來,幸好里面還是暖和的。 水霧朦朧,層紗疊漫,阿寧進來沒有聽見熟悉的水聲,也沒有在層紗幔帳中看見人影,正要往前,被人從旁一撈,落進一具guntang的懷抱,隨后人就被緊緊抱住。 阿寧心中有事,猝不及防被人抱住,反射性掙扎了一下。 那人身上水珠未擦拭,雙手摟抱著阿寧,阿寧穿著單薄,藍衫薄衣被沾濕,濕氣透過衣料傳到皮膚上,雖說室內(nèi)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但是冷寒天兒,阿寧仍控制不住的啰嗦了一下。 趙時昀臉色沉慍,隱含戾氣,未注意到阿寧身上的薄衣。 緊緊環(huán)抱住阿寧,腦袋枕在阿寧肩頭,自顧自的訴說思念, 阿寧不想念蘊兒,蘊兒回來都這么久了,才來找蘊兒男性火熱的氣息噴在阿寧耳邊,語中似含委屈。 阿寧轉(zhuǎn)過身子,安撫般環(huán)抱住面前人,不同于前面的guntang,觸手一片涼滑,竟是什么也沒穿,天兒這么冷,不由擔(dān)心:怎么還像個孩子 想到以前有段時間生病,臥病在床,伺候的日子,如玉小臉上帶著明顯的擔(dān)心,阿寧擔(dān)心趙時昀一回來就生病,顧不上自己,放下纖臂,想在浴房里尋找擦拭的帕子。 剛要從懷里退出,就被趙時昀低頭狠狠吻住了,阿寧反應(yīng)不及,一聲驚呼。 唇舌剎那入侵,帶著股強勢,阿寧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纖手輕推男子胸膛,未能撼動半分。 別鬧了,阿蘊會著涼的,我們先擦干水,披件衣服好嘛阿寧擔(dān)心,趁著換氣的間隙,討好著說道。 不好語氣很是不快,對阿寧的話不為所動。 伺候這么久了,阿寧明顯感覺趙時昀這是不高興了,性子倔犟勁上來了。 被派去營中歷練了兩三個月,性子倒還是和以前一樣。 趙時昀不滿阿寧的表現(xiàn),伸手扯下了懷中人的腰帶。 女子衣物松散開來,露出里面的鵝黃色兜衣,兜衣下的兩團雪白圓潤小巧,卻飽滿誘人,兩粒粉紅色的茱萸掘強的挺立著,有一顆還好巧不巧在剛剛被侵濕的地方,景色極為艷麗,看的男子眼睛一熱。 小腹處有硬物頂著自己,活絡(luò)跳動著,隱有變大的趨勢,阿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未通人事的雛兒了,知道這是什么,臉兒泛紅。 阿寧是當(dāng)初太后賜予趙時昀的身邊掌事宮女,十三歲年紀,年齡雖尚小,但做事有條理,跟在身邊已有五六個年頭了。 男子十五歲會有通房,引領(lǐng)男子通曉男女之事,趙時昀作為皇家男兒,自然也不例外。 趙時昀作為圣上的第四個兒子,是最為得寵的常妃所出,常妃對其都非常嚴格,尤其嚴令禁止身邊丫鬟狐媚勾引,很多事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安排的妥當(dāng)。 作為皇子,引導(dǎo)其通曉人事的女子一般都是年齡尚長有經(jīng)驗的宮女,只是常貴妃有著自己打算,覺得自己兒子身份尊貴,萬不允許一個奴婢染指,相看的都是小官吏家的清白女子,滿意了等娶了正妃,日后伺個側(cè)妃位也不是不可能。 暗中將消息擴散出去,有抱負的小官吏家,都有將自己女兒送過來的打算,朝中目前形式嚴峻,常貴妃獨寵后宮,人人皆知,而太子體弱多病,無心權(quán)勢,更是常年離不開湯藥罐,昀王年紀雖小,但聰穎突出,其母又是常妃,問鼎寶座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最后結(jié)果都沒能得自己所愿。 或許是少時被管太嚴,導(dǎo)致趙時昀不喜與他人接觸,對此事表現(xiàn)并不衷懷,指給少年通曉人事的幾個小官吏家的小姐都被趕出去了。 宮里常貴妃急紅了眼,以為兒子有什么生理疾病。 因趙時昀母妃得寵,連帶著趙時昀是當(dāng)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所以早早的有了自己的府邸,母妃為了了解兒子狀況只能派人時常出來。 阿寧作為趙時昀身邊貼身伺候的貼身婢女,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傳召過去。 只是阿寧雖比趙時昀大三歲,那也是未出閣女子,也不怎么清楚那事。 半年前,趙時昀年滿十七,眼看著別人家孩子十七通房都好幾個了,有的甚至孩子都有了,而自己兒子十七歲還不通曉男女之事,常貴妃的憂愁焦慮,傳染到了皇帝,也跟著焦慮起來。 其實十七歲年齡也不算大,只是這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就不正常了。 好幾波年輕貌美身世清白的女子送往趙時昀府邸,都未果。 后見趙時昀身邊的阿寧,當(dāng)時是趙時昀身邊的貼身婢女,是先前太后所賜,芙蓉面孔,容貌迤邐,身姿綽約,與之前印象里的不一,好在未見狐媚之相,做事也條理利索,顏色朝中很多貴女都不及,常妃勉強滿意,這樣一個可人兒在蘊兒身邊也未曾不可。 不足就是阿寧現(xiàn)已二十,年齡稍偏大,尋常女子這個年齡算大的了,還有奴婢出身,以后就算抬妃位,身份也不足,這不符合常貴妃之前的打算。 最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怕趙時昀身子真出什么問題。 皇帝與太后因為常妃不愉,皇帝親自去請示了太后,畢竟人是太后所賜,不能落下太后臉面,在沒有意見后,將阿寧賜予給趙時昀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