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 見陸韻
第一百二十 見陸韻
周四下午去完車輛執(zhí)照局后,兩人也沒有別的安排,直接回了家。第二天各自回學校上課,陸廷明明跟涂笙是反方向,偏要開車送她。 涂笙心安理得的端了杯咖啡坐在副駕駛,有免費司機誰會拒絕。 這周雖然只上周五一天課,但課程排得挺滿,上午有三門課下午也同樣兩門大課。 因為課多,午休的時間不長,涂笙吃了個三明治就對付了午飯。下午最后一堂課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差不多六點。 陸廷早晨問了她的課程表,說過會來接她,她也就沒想著打車,跟著趙一塊從教學樓出來慢慢沿著學校主干道走。趙自己開了車,曉得有人接她,走到停車的位置就跟涂笙道別。 眼看要出校區(qū),涂笙等得不耐煩,站在路口邊給陸廷打電話。 這時一輛銀色的BMW從后方開過來,巧好停在她跟前。車窗落下來,是個不算陌生的亞洲男人面孔。 嘿,Weny!車內(nèi)的人打扮很有點兒藝術(shù)家氣質(zhì),長頭發(fā)帶著漁夫帽,身形很消瘦,面頰深深陷下去。正是攝影作品剛得了銀獎的左一昊,他高揚氣眉毛看向涂笙,有掩飾不住的驚喜。 他就讀的藝術(shù)學院同涂笙所在的學院其實沒在一塊,也不知道怎么會經(jīng)過這邊。 涂笙不太熱情的同他打了個招呼:你好,Eddie。 你要去哪,或許我可以順道載你一程。對方倒是很熱情,沒等她開口又講:今晚有個party,你知道的,為了慶賀一下我獲獎。就在我家,你要不要來?應該會有很多人。 他是個典型的BBC,哦,不是講那個廣播公司啦,而是講他是出生在英國的中國人,祖上是港城人,因此中文講得一般般。 是,恭喜你獲獎。不過我晚上還有事,祝你們玩得開心。涂笙臉上還帶著禮貌的淺笑,耐心長進不少。 車內(nèi)的人聞言收起笑,顯得有些失望,不過為了顯得有風度,他表示理解的點點頭:Well......那需要我載你嗎? 他剛問完,迎面一輛sao包的炫紅Ferrari開過來,馬達低低轟上幾聲,在道路對面停下。 兩人的視線,哦不,是周圍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看過去。 車上下來個身量頗高的男人,黑色夾克,茶色墨鏡。手插褲兜,走路姿勢囂張。 他一路朝涂笙走過來,令她莫名有種想錘人的沖動,眉心跳兩跳后好歹忍住了。 下課了嗎? 陸廷好像沒看到她的臉色,不要臉的伸手去攬住她腰。他目光掃過BMW上的瘦臉男人,茶色鏡片下的桃花眼略帶著點不善。 他只掃一眼就看向涂笙,完全把人當空氣,走吧,我姐改了時間,今天一起吃飯。 左一昊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眼,又順帶仔細打量站在一起及其登對的兩人,有點維持不住虛假的風度,不過好歹還是面上帶著點笑,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先走了? 涂笙朝他點頭,干脆利落揮手。 面前的BMW下一秒啟動,里頭的人對她打個手勢便離開。 不得不說能讓小惡魔好臉相迎的人確實不一般,做事情進退得當,總之風度還是蠻好。 而某個自以為炫酷登場的男人,目光看向遠去的車尾巴,不爽的蹙眉:那誰? 校友嘍。 其實都不知道算不算校友,人家所在的考陶爾德藝術(shù)學院雖然也是倫敦大學成員,但類似的成員學院又都是相對獨立運作,只能說勉強算校友。 陸廷陰陽怪氣,校友哦。 圖謀不軌的男人吧,還校友。 涂笙當沒聽到,徑直走到對面去上車,直接去餐廳? 對。 身后的人嘖一聲,緊跟上來,見她不接茬心里又多了點不爽,臉都臭了三分。 他開車的這一路都臭著個臉,結(jié)果涂笙一直不理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喂,我說你這小鬼,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遠些,像以前一樣,人湊過來你就叫他滾啊。 以前的小惡魔多嬌縱啊,他堂堂三中校草都看不上,動不動喊他滾蛋。何況那些路人甲,基本都是有賊心沒賊膽,根本不敢把心思表露出來。 怎么現(xiàn)在那男人心思都寫臉上了,她還這么禮貌,該直接喊他滾才對啊。 其實是他來的太巧,對方再多問兩個問題,涂笙估計就要不耐煩。滾不知會不會說,但臉肯定得拉下來。 涂笙懶得跟他解釋那么多,撇撇唇不以為意的發(fā)出個單音:哦。 陸廷一口氣發(fā)不出來被她梗得要死,就連到了餐廳都還覺得抓心撓肝。 吃晚餐的位置是陸韻訂的,高檔法式餐廳。 她做東,但等在餐桌前的不止她一人,還有一個通身黑西裝的高大男人。 涂笙見到還愣了一下,又是這個男人,眉尾帶著疤看上去有些兇氣的男人。 陸韻先是察覺到自個兒弟弟的低氣壓,又察覺到涂笙的視線。 她一身寶石藍晚宴裙,看起來溫婉大方,開口首先是問客人,阿笙,好久不見了,能看到你還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涂笙回過神,笑著走過去輕輕擁她一下,好久不見,陸韻姐。 她在陸韻左邊落座,并沒有正襟危坐,而是松垮垮的靠著椅背,看起來好像有點累。 陸韻打個手勢叫侍者上菜,漂亮的桃花眼掃過在室內(nèi)還裝腔作勢的戴個墨鏡的弟弟,開口講的話還是對著涂笙:阿笙,你是不是很久沒見過他有些認不出,你從前都喊他公仲哥哥。 她這類人都是人精,曉得涂笙頻頻打量的原因,又總不能叫她一個小輩跟公仲琛握手見禮,只和和氣氣的做個提醒。 可她這么提醒,涂笙像是想到什么,露出個恍然的神情:啊~~我總算想起來,就是他! 三個人瞬間被她吸引視線,眼神落過來的同時,陸韻語帶疑惑:他怎么了? 涂笙漂亮的眼睛眨幾下,促狹的笑一下才講:我在jiejie你的成年禮上,看到過他趁你酒醉偷親你! 怪不得她老覺得這男人眼熟,因為在她不小心撞見人偷親時候,還被他威脅過。 那時候她才十一二歲,天不怕地不怕的,被威脅了還敢笑人家是膽小鬼,你喜歡陸韻姐就跟她講啊,我才不說出去,告訴她偷親的事不是變相幫你表白嗎? 她甚至還會反威脅,你才是呢,你這樣是不對的!再偷親陸韻姐,我就叫我小叔叔揍你! 彼時的公仲琛還是個少年,身上的戾氣與狠勁大概只有現(xiàn)在的十分之一,沒有特別把她嚇住。 何況那天有趣的事多,她一轉(zhuǎn)身就把事情忘光光,后來盡管見過幾次這男人,他都一副安保模樣,叫她都沒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