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把你那藥給我
25 把你那藥給我
** 周明是在鏡綠湖發(fā)現(xiàn)黃珍珠的,木制搭建的簡陋平臺在湖面上延伸,一旁系住的小船飄飄搖搖,船上坐著一抹人影。 周明給尋人的鄭婺綠打了通電話,讓他回去,他找到黃珍珠了。 原想一走了之,但是回臥室拿行李需要經(jīng)過餐桌,黃珍珠踏出鏡綠山書房后,鬼使神差地來到這里。 湖面通透倒映著月光,碧意沉沉,被風一吹,圓圓的月亮形成褶皺。 風穿過她單薄的衣衫,但是并不覺得冷,原來人的心傷到一定境界,對周遭是沒有感覺的。 周明走近湖面的那艘小船,似橄欖,兩頭尖中間寬,一旁躺著槳。 黃珍珠。 冷不丁身后有人叫她,未等黃珍珠回頭,那人已經(jīng)邁上了船。 驟然多了個人,船身搖晃幾下,黃珍珠反射地握住船沿,周明在她對面坐下,結實的大腿微岔:挺有情致的,大半夜跑來這里。 又瞥見她腳旁的洋酒,不由蔑笑:借酒消愁? 他意有所指:小心愁更愁。 黃珍珠對他歷來都是忍讓的,故意忽略他言語中的陰陽怪氣:有點煩,讓我靜靜。 可惜對坐的男人置若罔聞,堅持己見:我找了你一夜,是時候回去了。 你可以不找的。黃珍珠望向身旁的湖水:我沒讓你找。 頭一次被她結結實實頂撞回來的周明靜了半晌,隨后怒極反笑:很好。就當他剛剛急得漫山遍野、滿頭大汗的四處張望的慌亂不安都喂狗了。 黃珍珠是知道的,若是不順周明的意,他有的是辦法來磋磨人,只見那人雙手往身后一撐,涼風爭先恐后穿過他分開的雙臂。 周明起了興致:不是要靜嗎?一起靜。他笑了笑,我陪你靜。 望著湖許久,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難過悲傷又被他攪起來,黃珍珠想問他是不是就靠折磨自己來取樂,偏過頭去望著湖水久久不語。 周明伸手去拎她腳邊那支洋酒,掠過瓶身:人頭馬,品味不錯。 他譏諷之意明顯:一支八百多,相當你一個月人工。 黃珍珠被氣得眼眶泛紅:瘋子!她無意再理周明發(fā)瘋,他不就是要自己上岸回去嗎?他得勝了,他贏了。 轉頭估算著自己邁上平臺的距離,那邊啵的一聲,周明的手臂線條收縮,干脆利落地拔出了瓶塞。 瓶口直挺挺遞到黃珍珠面前,他起了心思折磨她:不是要喝酒嗎?喝吧。 黃珍珠偏頭躲了過去:我沒心情。 沒心情?周明冷笑連連:好一句沒心情。 黃珍珠被他逼至臨界,氣憤時胸口上下起伏,此時周明對著瓶口飲了一口,下一秒掐住她的下巴,洶猛地抵了過來! 黃珍珠下意識躲開卻躲不開,被他火熱的唇舌堵住嘴了,辛辣的酒液灌進來嘴里時,她的喉嚨似著了火一樣。 她難受得想咳嗽,卻因為被掐著下顎無力動彈,任他危險地抵近,勾出她的舌頭交纏。 她扭著手,使勁掙扎的力道無異于蚍蜉撼樹,被周明反制之后,他吻得更兇,通過碾轉的唇發(fā)泄怒意時,故意想讓她痛竟咬破她的唇,血珠涌出來時又被他大力地吮吸著 黃珍珠掙扎時,尋了個空終于掙開了周明的桎梏,她氣憤地罵他:瘋子!變態(tài)!你要折磨我到幾時! 她罵人時破皮的紅唇張闔,周明的指腹揩過自己的唇,指腹上血混了水殷紅一片,他蠻不在乎地任她罵:黃珍珠,還有什么?一次罵個全。 方才獨坐船上時,黃珍珠痛不欲生,跳動的心臟鮮血淋漓,現(xiàn)實殘忍:原來她不過是他一只聽話的寵物,他是寵她都來不及,任放任送,都是他說了算,由不得自己,周明真的好狠。 現(xiàn)時鬧了這么一出,黃珍珠對周明徹底心如死灰了,什么都不想了,若是非要想,只想蓋自己兩巴掌,這就是你愛的人,他壞他渣他對你不好,你還對他抱有期待,懷他的孩子不想墮,真是好笑至極。 船身起伏,黃珍珠不愿再和他待在一處,弓著腰維持平衡想踏上平臺,又被身后周明強硬地攬住她的腰,她要他松開,去摳腰間男人的手掌 掙扎間船身偏向一邊,到臨界處撲通一聲,伴隨著黃珍珠的尖叫聲,二人雙雙跌進湖中! 湖面上撲騰的水花四濺,黃珍珠雖會游泳,架不住久坐腳麻,直嗆水,酒液和湖水逼進咽管肺管,難受地直咳嗽:咳咳咳 這處水深及腰,落水的周明穩(wěn)住心神,圈住黃珍珠的腰把她往岸上拉,不料再一次洶涌的湖水灌進她的口鼻,她驚懼發(fā)作,竟和腦海中想象的狄敏翻船不謀而合,抓住他的手臂呼喊著:狄敏狄敏不要走! 這他媽又是誰? 周明瞬間冷了眉眼,下一秒,圈在黃珍珠腰上的手收回,徑直把黃珍珠甩回湖里,他恨不得去掐她,說話時咬牙切齒:看清楚我是誰,再說話。 黃珍珠朦朦朧朧只聽見一聲看清楚,因為站不穩(wěn)直墜入水面,又撲騰了好一陣才勉強站穩(wěn),抹過臉上的水,顫抖著唇,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周明浸了湖水,渾身濕噠噠,額發(fā)還滴著水,顯得他眉眼愈加漆黑,擰著眉,猛地掐住黃珍珠的脖子問她:狄敏究竟是誰? 黃珍珠被掐得呼吸困難,好看的眉頭皺起,直掙開他,猛地抵在周明的肩膀一推,她發(fā)了瘋一樣沖他嚷:你又不娶我,管我這么多干嘛! 行。被激怒的周明掛著殘忍的微笑將黃珍珠拖拽上岸,她這次使勁力氣掙扎都撼動不了他分毫,男人的盛怒之下是可以毀天滅地的。 黃珍珠被丟木臺上,而周明冷著臉解開平臺木樁上的草繩,好似大發(fā)慈悲地預告:讓我們看看,我能不能管你。 鄭婺綠是在山下尋人時接到周明的電話,他說已經(jīng)尋到了黃珍珠,要他回去。 恰巧在山下,鄭婺綠不急,在村上逛了一圈。 村道上野生的月季泛濫,爬滿村政府的墻面,鄭婺綠起了心思,摘了一把給自家太太。 回到鏡綠山書房時,鄭婺綠打開宅門,竟在玄關處看見周明和黃珍珠,真可怕,兩人都是濕淋淋的。 周明怒氣洶洶,俊臉緊繃,渾身濕水似水里的精怪一般,被他扛著的黃珍珠更慘,濕透的長發(fā)貼在臉上,雙手被反綁著,不斷咒罵著他。 見鄭婺綠回來,周明也不用費心地去找他了,言簡意概:把你那藥給我。 這這不好吧。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