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痕
抓痕
夏絨醒過來的時候,身下的床散發(fā)著濕氣,門外有丁零當(dāng)啷的碰撞聲,她估摸著是李彥成在做菜吧。 他怎么都不叫醒自己,頭發(fā)都沒吹,捂在毛巾里都快干了。 精神懨懨地下床,她的腿還有些打顫。 到廁所洗了把臉,到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李彥成端著兩盤香氣四溢的東西走過來。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夏絨的聲音還帶著未睡醒的倦意,摻雜著鼻音,被疼愛過后的小臉?gòu)善G欲滴。 “我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彼а劭戳丝此敫傻念^發(fā),“倒是你,怎么頭發(fā)都不吹就睡覺了?” 夏絨皺起眉,心中的疑云一下子凝聚在一起。 咕?!?/br> 身體發(fā)出一陣奇怪的聲響,李彥成挑了挑眉,刻薄地吐槽:“你可真是豬投胎?!?/br> “你才是豬!”漲紅了一張小臉,夏絨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晚餐進行得很安靜,李彥成一言不發(fā)地吃著蛋包飯,夏絨雖然吃得香,但是心里總是有股尷尬的感覺。 他們倆這樣,真像一對新婚夫妻。 她狠狠搖了搖頭,臉頰發(fā)燙,浴室里他的溫柔仿佛在自己腦海里揮之不去。 應(yīng)該是李彥成吧。 “你出去的時候,關(guān)門了嗎?” 好像她在問一個侮辱他的問題,李彥成的毒舌本能:“我又不是你。” 她翻了個白眼,心里的大石頭也隨之放了下來。 星期一,夏絨最愛的日子,因為那是夏建國唯一會留在家里的機會,也確實,今天他擁有了時隔兩個月的假期。 不過夏建國凌晨四點才回到家,已經(jīng)接近11點,他還在房間里沉睡。 夏絨肚子有些餓,又不好意思把疲憊的父親叫起來,在冰箱里搜了一圈,明顯李彥成留了些菜在冰箱,但問題是,她不會做啊。 她記得李彥成和她說過,今天要去市圖書館借書,那他肯定不在家。 叮咚 門口的鈴響了起來,夏絨一溜煙小跑從廚房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高梓棋白凈的臉。 她興奮地打開門:“棋棋?” “jiejie吃飯了嗎?” 好像是錯覺,高梓棋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從前的眼神里像是墜著星光的湖泊,而現(xiàn)在,多了一些其他的黑色物質(zhì),像是暴風(fēng)雨前天空聚集的烏云。 她去了高梓棋家蹭飯,高爸爸也特別會做菜,高mama出去玩之后,家里的重?fù)?dān)都變成這個男人在承擔(dān)。 看著這個和煦溫柔的男人,夏絨心想,我一定要嫁給這種人,才不要像李彥成,每說一句話都能凍死人。 高爸爸做了她最愛的番茄蛋湯,家常又美味,興奮地盛了一大碗,瓷碗底迅速過熱,燙得她手心一哆嗦。 嘩啦—— 呲—— “?。 ?/br> 高梓棋白色的T恤整個被潑成橙色,雞蛋塊和番茄塊順著他的身體一路落到地上,新鮮出爐的guntang液體浸濕了棉質(zhì)衣服,將高溫傳遞到他的肌膚上。 高梓棋驚恐地喊了一聲,迅速地反手脫掉T恤。 “對不起對不起!” 夏絨也嚇到了,一張小臉滿是歉意,抽出一疊紙慌忙擦拭著他身上油亮的湯漬。 驀得瞠目,她頓在原地沒有下一部動作。 眼里看到的,是他肩背上結(jié)了痂的三道抓痕,還有頸后明顯的指甲印,還未消除。 高梓棋被高溫燙得激烈呻吟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像一記驚雷,夏絨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心臟像是裝了高速輪不停地打轉(zhuǎn)。 那三道抓痕,和她記憶中留下的位置以及方向,一模一樣。 微博@年糕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