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就吃我豆腐
剛來就吃我豆腐
好像進教室看阮懷遇已經(jīng)成為她下意識的動作。但他這次不在,自這個學期以來,阮懷遇其實很少逃課了。從她重生以來,這是第一次。 回到座位上,舒溫給阮懷遇發(fā)了條信息。 :你怎么沒來學校 剛發(fā)完消息,老師已經(jīng)進來了,舒溫只得把手機放下。雖然擔心,但課程本就耽誤了很多,舒溫想要沉下心來好好聽課。 但上課期間還是偷看了幾次手機,還是沒回。 下了課,舒溫連忙拿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幾個都沒有接,直到最后上課也沒有接通。 直到放學,也沒收到他的短信,高揚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她還是放心不下,給他打了個電話。 慶幸的是,這次接了。 阮懷遇?舒溫輕聲的叫他。 舒溫跟江圓圓打了聲招呼: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回去吧。 要不要我等你一起吃飯? 不用,你先吃。 舒溫說完就拿著手機站起身來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喂?舒溫一邊走著一邊應道。 那邊仍舊沒有聲音,只聽得到輕微的呼吸聲。 到了廁所,里面沒人,四周終于安靜下來。 你怎么沒來學校?。渴鏈貨]來由的有些擔心。 有點事,請了假。阮懷遇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緩但有些有氣無力的,說的速度也很慢。 舒溫總覺得沒那么簡單,可他不愿說,她只好作罷: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 我等你回來。舒溫向下看著自己的腳尖,沒有焦點,滿心都在惦記著他。 怎么不問我是什么事?他突然轉言他物,這樣直接的詢問讓舒溫愣住了。 走廊雜亂的腳步聲和大大小小的聊天聲,一如舒溫慌亂的心,那一刻她好像能夠感覺到自己跳動快速的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試圖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你是因為什么事? 那邊輕笑一聲:小事,你怎么那么好騙。 阮懷遇。她不喜歡他這樣輕描淡寫想要掩蓋過去的樣子,我擔心你。 阮懷遇躺在床上,聽見她的話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女孩的聲音輕柔從電話那端傳來,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她在電話那端正經(jīng)的表情,眉頭微微皺著,雙唇微抿。 聽見那頭沉默了,舒溫又心軟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望著房間的某一點,腦子一團漿糊,壓根轉不動,什么也沒想,沒想她看到自己這幅樣子會是什么表情,沒想她會不會害怕唾棄。那一刻只是在想,我好想見她。 舒溫把書收拾好,直接背著書包出了校門,阮懷遇住的地方離學校很近,應該是為了上學所以選的。 走了七八分鐘,舒溫終于站在了那扇門門前,輸入他說的密碼,門打開來。 里面很是空曠,客廳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掉在地上,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沖突。窗簾什么的都被拉上了,房子里光線很暗。 阮懷遇?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在房子里顯得突兀響亮。 把鞋子脫掉,舒溫穿著襪子走了進去,正在猶豫哪間是他的臥室,從哪里傳來了響聲。 她把書包放下,向那間房間走去,打開門,一股冷氣傳了過來,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窗簾也沒有拉上,里面溫度很低,她穿的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一只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手機掉落在地板上,剛剛應該就是手機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想握住他的手放進被子里,剛一碰上發(fā)現(xiàn)燙的嚇人。 你發(fā)燒了?她把手機撿起來放在床頭柜上,蹲在床邊。 微微把被子向下拉,把他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阮懷遇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那雙手很柔軟,涼涼的,他眼睛都沒睜開,微微勾唇:剛來就吃我豆腐? 你發(fā)燒了,有沒有藥?舒溫不理會他的打逗,你有沒有吃飯?房間里空調(diào)開這么低,遙控在哪。 難得她一下子說這么多,帶著些責怪的關懷,他忍不住笑了笑,胸口卻被拉扯到有些疼,他只得收了回來。 她什么也沒注意到,找到了空調(diào)遙控器把空調(diào)關掉,便要去打開窗簾,他出聲阻止了她:不要開窗簾。 她皺了皺眉,房間太暗了,沒有點陽光,想要開燈他也不愿,可看他堅持只好作罷。憑借著昏暗的光線回到床邊,用手背摸了摸他仍舊發(fā)燙的臉:有沒有退燒藥? 他想起以前看到過她的手,小而軟。 客廳電視下面,有個藥箱。他努力回憶了一下回道。 你有沒有吃飯?她又問。 沒。他已經(jīng)一天沒吃過飯了。 我去給你煮點粥,你墊墊肚子再吃藥。 把鞋穿上。他突然說道。 沒沒找到。 你穿我的。 家里平時只有他一個人,只有家政偶爾會來。 說罷,她站起身穿上他的鞋子往客廳走去。 她的溫度和香味好像還逗留在身邊,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眼神晦暗不明。 舒溫在廚房里找了一圈,總算找到了米,洗過幾遍后放入電飯煲里定好時間。而后又把冰箱里的青菜和rou拿出來切碎調(diào)味備用。 做好這一切,把客廳的一片狼藉給收拾好歸置,再把藥箱找到拿出退燒藥。 房間里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她動作輕緩的走到床邊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 睡著的他更是安靜,挺直的鼻梁,卷翹的睫毛,眉頭微微皺著。她伸手輕輕放在他的眉間,輕撫過后他的眉頭終于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