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厭學(50珠加更)
早cao過后,年級主任再次提醒格黎,他們班的紀碣已經(jīng)一周沒來學校了。 七月份就要期末考了,爭分奪秒的道理是每一個老師都要懂的。 家長勸不了,班主任還不能家訪嗎。我們要對每一個孩子上心!負責! 格老師,你可不能帶壞榜樣。一個學生我們不管,那萬一十個、百個學生都學他那樣,我們的學校還要不要開了啦! 嘰里呱啦啰嗦一大堆,格黎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為了督促她,他甚至特意放了她半天假,讓她到紀碣家里去請他。 紀碣的家在郊區(qū),獨棟別墅,帶小院池塘,門前種了幾株葡萄,花勢喜人,想必今年是個豐年。 她跟他父母通過電話,紀母言辭激烈,言語之間盡是對紀碣不去上學的憤惱,她再三向格黎表示歉意,說只要格黎能讓紀碣去上學,不管使出什么方法都行。 前兩天,紀父紀母出差去了。 家里只有一個保姆阿姨和紀碣。 保姆阿姨將她帶到棋室,夫人說,他什么時候愿意去上學,就放他出來。 說到這兒,阿姨嘆了下氣,我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愿意去學校。這幾天,他是既不肯服氣,也不好好吃飯。我是從小看他長大的,心里哪能不著急心疼的。 格老師。她抓住格黎的手,您可要幫我們好好勸勸他。 嗯,好。 她有什么轍,他手機關機了,一連一周聯(lián)系不上他。 格黎推開門,見到了這間特殊的棋室,四面徒壁,一扇小小的窗,陽光透過百合葉撒在落了一地的棋子上。 棋盤被人砸碎了丟到一邊,圍棋練的是靜心,看來,他非但沒沉下來,還把東西給毀了。 你來做什么? 紀碣坐在窗下,頭發(fā)亂糟糟的,垂著頭,像一只喪家之犬。 我來看你。 因為這一句話,他又可恥地心動了。 為什么不去上學? 你管我。 說完這句話,紀碣就后悔了。本已心有不安,格黎沒有接話更是讓他惶惶。 他希望格黎生氣,又害怕她生氣。 他膽小地,小心翼翼地微微抬頭,偷偷觀察她的表情。 她呡著嘴,兀自站了片刻,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 不想接。明明心里不是這么想的,他想接,每隔兩分鐘他就會看一下手機。 紀碣心里有兩個聲音,一個想擁抱她想見她想聽她的聲音,但另一個卻使勁拉住他。 別去,別去,你不是那個女人隨便兩句話就能哄好的不值錢的寵物狗。 格黎覺得自己的氣壓不住了,她頓了下,再開口已然有了怒氣,那天我跟你講過我有事,你生什么氣。 是。話還沒落,他就自暴自棄地說道:我生什么氣,我不該生氣。既然你說了有事,我就應該乖乖聽話。反正你可以毀約,我不可以有意見。 紀碣,我們那天下午做過了。 什么他抬起頭,兩只猩紅的眼睛下掛著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你以為,我見你就是為了跟你上床。 少年的樣子太可怕了,格黎意識到自己好像哪里說錯了,她咬了下嘴唇,我跟你說過。 是!紀碣太清楚了,他盯著她,不談感情,只zuoai。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現(xiàn)在做的這一切毫無意義。她側過身,手指搭在門把手上,我去哪里,做什么事,見什么人,愿不愿意及時回復你的一切消息,你都沒有權利管。 你可以生氣,那是你的事情,但是你不可以影響別人。紀碣, 他覺得現(xiàn)在的格黎冷靜得可怕,她就像一座沒有感情的冰雕,站在那里,使他全身發(fā)涼。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那么幼稚。門鎖發(fā)出咔咔的轉動聲,她要走了。 她要離開這個意識在紀碣腦海里閃現(xiàn)的那一剎那,他就又控制不住地炸了。 幾乎是秒粒之間,格黎感到一股劇痛,她頭腦泛白,周圍的物體在眼里模模糊糊的,像壞掉的老照片。 你不可以走。不修邊幅的少年像一頭野獸,他沖過來,將她撲倒在地上,摁著她的兩條手臂。 紀碣。 她聽見他沉重的喘息聲,像生了病一樣,你放開我。 不可以。 他不肯放開,執(zhí)拗地盯著她的眼睛。 不放就不放吧,格黎后腦勺疼得不得了,腦子里翁嗡嗡地響,渾身都失去了力氣。 光影由長變短,她一直別著頭,紀碣摁著她,還是那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只有困住她手腕的力度才告訴她,他經(jīng)歷了怎樣的心理變化。 終于,松了。 啪嗒啪嗒 眼淚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有幾滴落到了她的臉上,她驚愕地轉過頭,正視他。 但是他把她的頭掰開了,是很輕柔的動作。 他也終于從她身上站了起來,頹喪地面對著墻壁,你走吧。 聲音沙啞,喉嚨哽咽,紀碣將背挺得直直的,他不再哭了,淚流過的地方比之前更涼,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格黎慢慢爬起身,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她打開門,紀碣 周一來上學。 哈,紀碣簡直要笑了,上個屁的學。 教導主任找過我很多次了,說,你再不去 我去。我他媽明天晚上半夜就去校門口等著開門行了吧。 她沒了話,再見。 紀老板:你們看見我流淚滿意了嗎?!(`皿′)給我點珠珠啊喂(*&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