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
圣地
夜晚的城市,是滋生罪惡的最佳場所,白天壓抑的一切借著黑暗的遮掩肆意瘋長,你永遠不知道,今夜經(jīng)過你身邊的那個人,有著多少骯臟的秘密。 偷竊、強jian、搶劫、拐賣 在這座城市未被人察覺的光鮮背后,是滿目的瘡痍,艷色的霓虹燈下被酒精扭曲的靈魂,如麻痹的羔羊,等待著高舉的屠刀落下。 與這些低劣而又齷齪的雜碎不同,這座城市還存在著一群追求精神快感的黑暗教徒。 他們殺戮卻不血腥,他們貪欲但不將就,他們擁有常人無法睥睨的財富和權(quán)勢,也擁有一般人無法理解的癖好和追求。 萬神殿,這個坐落在京市最繁華酒吧街附近的俱樂部,便是他們一手打造出來的圣地,在這里,他們所有的欲望都會得到滿足,一切的興趣都能遇到同好。 還記得,萬神殿的負責人梁天盛向蘇景煜投來橄欖枝的時候,和現(xiàn)在遇到方盈的狀況很像,他們打開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新認知。 原本只能獨自欣賞的藝術(shù)品,能夠展示出來供那么多人賞鑒,這種新鮮感所帶來的精神愉悅,是他從前未曾體驗過的。 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處置獵物,只要有供需,能給俱樂部里的其他成員提供等值交換的服務(wù),獵物的尸體還有任何能指向你的罪證,都會被俱樂部解決掉。 這,簡直就是犯罪者的天堂。 一般來說,進入萬神殿的人都是因為出彩的能力才會被梁天盛招攬。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俱樂部的會員有推薦的權(quán)利,通過嚴格的審查和考核,就能正式加入萬神殿。 蘇景煜此時就是想推薦方盈,但當他把整理好的資料交給梁天盛的時候,對方連看都沒看,就原封不動都推回給了他。 我不覺得方盈的能力配不上萬神殿。像是自己得意的愛寵遭人嫌棄,蘇景煜的態(tài)度明顯差了許多。 能帶著你瘋到警察局里的人,我們是不可能會接受的。 昏暗的實木酒柜前,一個大約三十五六歲穿著襯衫馬甲的高瘦男人,夾著雪茄,從數(shù)排紅酒中挑了一支遞給身旁衣著暴露的兔女郎,開了它。 他走回到辦公桌前,轉(zhuǎn)過那把深胡桃色包裹著黑色皮質(zhì)的座椅,欣然坐了上去。 而且,我勸你好好查查那個女人的底子,她才剛出現(xiàn)沒多久就能打破你原有的行事規(guī)則,不簡單。 梁天盛咬著雪茄的一頭,精明的目光在蘇景煜的身上來回打量。 你最近殺了那么多人,已經(jīng)讓警局那幫人恨瘋了,如今還進過警局被當成潛在懷疑對象,最近就安生點吧。 蘇景煜不以為然的挑起眉梢,那幫廢物在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前也只能懷疑懷疑他。再說,和方盈經(jīng)歷過這次追與逃的樂趣后,他反倒覺得,被設(shè)為懷疑對象才更能增加玩樂的刺激感。 在那群警察絞盡腦汁也找不出指控他們的證據(jù)時,牽著方盈的手大搖大擺從警局出來,那可有趣極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瞧著男人眸中涌動的興奮,梁天盛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將雪茄放到天然水晶打造的煙灰缸里,沉聲道:從你不帶面具直接在俱樂部露臉開始,我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要惹麻煩,萬神殿求的是百分百的安全,你樂意去冒險是你的事,但別想把麻煩帶進來。 聽出梁天盛語氣里的警告,蘇景煜半瞇起眸子,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帶方盈進俱樂部的念頭。 這里有的是比他有權(quán)有勢的人,在安全問題上大家都是分毫不讓的,權(quán)衡利弊,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和萬神殿鬧翻。 我可以不帶她進來,但以后用我的名額幫她處理尸體,總可以吧? 即使不能和她共享圣地,蘇景煜還是希望能用自己的能力給她提供庇護,畢竟這么好玩的寵物,被別人抓走實在太可惜了。 梁天盛沉著臉,將男人再次推過來的文件打開,手指攆著紙張一張張卷起,時間和翻頁的聲音共同流逝著。 他很清楚,在蘇景煜讓步之后,再嚴詞拒絕,可能會讓這場談話變的更加不愉快。 這些資料我會找人再做核實,他翻上文件夾,拿起雪茄用手肘撐著桌面,你安排個時間讓曼妮見見她,如果確認她沒有問題,就可以用你的名額。 林曼妮,畢業(yè)于世界頂尖的心理學研究所弗里斯大學,擅長催眠、精神控制、犯罪心理刨析等專業(yè)技能,是萬神殿創(chuàng)立初期便存在的元老級會員之一。 幾乎所有人在進入萬神殿前,都要經(jīng)過林曼妮這一關(guān),她從最大程度上排除了讓危險人物進入俱樂部的可能,因為沒有人能在她面前說謊。 她還能利用心理控制,在所有人心中設(shè)下一道鎖,除非有更厲害的心理師干預(yù),否則俱樂部的成員永遠無法在指定范圍外,說出有害于萬神殿的信息。 好,蘇景煜點點頭,撐著座椅的扶手站起身來,扣上西裝,"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我相信有一天,你會親自請我的小寵物進萬神殿的。" 黃昏時分,暮色追著夕陽,將天邊的云都燒成了艷麗的橙紅色。 如期停在地下車庫的商務(wù)車大開著車門,坐在其中的男人把玩著手中銀色的金屬打火機,目光時不時的瞄向幽暗處,那個唯一避開地下車庫所有監(jiān)控的盲區(qū)。 嘖,推開應(yīng)急通道的門,方盈第一時間就對上了男人的視線,蘇先生,請不要用那么迫不及待的眼神看著我,我今晚有事,衣服可不能亂。 男人的視線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不同往常,她今天的穿的像個在金融中心上班的OL。 杏色的高領(lǐng)毛衣遮住了原本豐滿的事業(yè)線,帶著暗紋的灰棕色西裝披在外頭反倒襯出一股干練,深棕的鹿皮絨闊腿褲搭配同色系的腰帶,系在盈盈一握的蜂腰上,又多添了幾分女性的柔美。 今晚要去做什么?方盈說了衣服不能亂,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上手,只得將就著,把玩起那纖細的指節(jié)。 公司的一個酒局,她無奈的長嘆口氣,靠上座椅,又瞥見了男人疑惑的挑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符合你要求的高知女性,我當然也有工作啊。 像是卯足勁兒,要將男人潛意識里把她當成暗娼的想法挖干凈,方盈又坐直了身子,牢牢捧住他的臉頰。 把你那副將信將疑的表情收回去,要查我的信息也不難啊,你難道到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 她咬著牙冷哼了一聲松開手,環(huán)著胳膊氣鼓鼓的扭過了身子,沒意思,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占到你便宜了,以后江湖不見。 還沒等她拿起包,身邊的男人就壓上了座椅間的扶手,從背后摟住她將人攏進了自己的懷里。 阿盈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寬大的手掌輕撫著她的長發(fā),男人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來,我剛剛是在想,今晚見過你穿成這樣的那些人,我要不要把他們的眼珠子都挖出來。 方盈笑著蹙眉,扭回頭拿手指輕點著他的下巴,拜托,今天這身比我以往穿的那些,保守很多了吧?而且阿北也見過,那他的眼珠子怎么辦? 你穿得越多,反而越讓人想要把你扒光,男人抓住她作亂的小手,將那節(jié)手指湊到唇邊,發(fā)出親吻的聲響,阿盈,不如我把你關(guān)起來吧,以后你所有的樣子,就都歸我獨享了。 被他摟在懷里的方盈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暗罵了聲臭流氓,囫圇的爬起來,坐到男人的身上用雙臂將他囚在車窗與座位的夾縫里。 蘇先生,我們的游戲可還沒有結(jié)束,現(xiàn)在說這個話是不是太早了? 不,你已經(jīng)輸了,男人自若的瞧著她,雙手順勢搭在西裝下的蜂腰上,拇指輕輕貼著毛衣的質(zhì)感上下摩挲,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我做的每一起案子你都要模仿,在老街區(qū)的那單,你沒模仿到。 方盈被氣得睜大眼睛,嬌艷的紅唇微微張開,半晌才憋出一句,蘇景煜,你耍賴! 因為力量的懸殊,還有一肚子臟話沒有罵出來的方盈,被男人牢牢的箍進了懷里,他溫柔的唇像是摻了迷魂藥似的,勾得方盈漸漸忘了自己剛剛有多生氣。 那是我?guī)闳ヒ娮R,怎么能算好不容易從唇齒間恢復(fù)一點神志的女人,喃喃的抱怨著。 嗯?男人帶著笑意的應(yīng)了一聲,伸手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緊接著是一顆、一顆、又一顆的襯衫紐扣被解開,線條分明的rou體,讓本就意志不堅定的方盈徹底失了陣地。 她不甘心的喃嚀了幾聲,最后還是深吸一口氣,扶住了蘇景煜的肩膀,憤憤的道:蘇景煜,我看你才是個妖精。 隨著位置的轉(zhuǎn)換,方盈被壓在了寬敞的座椅上,她一邊激烈的回應(yīng)著男人的吻,一邊喘息著要求,先把我的衣服脫了,不要弄亂。 蘇景煜聽話的幫她脫去衣服,丟入后座,待面前的可人兒一絲不掛后,才停下動作,仔仔細細的將這具誘惑他一再冒險的rou體收入眼底。 明天跟我去見一個人,男人俯身舔舐著她脖頸處敏感的肌膚,好好表現(xiàn),以后會有很多好處。 你的朋友?方盈的手穿過他身上的西裝,漸漸也將他剝了個干凈,男的女的?表現(xiàn)好,能有什么好處? 女的,如果你能經(jīng)過她的考驗,以后我和你玩的游戲可以變得更有趣,一切都會有人替我們善后。 男人的指尖滑入早已開始濕潤的花xue,逼得她勾起的雙腿又夾緊了幾分。 有人善后?唔方盈抓著他的肩膀,難耐的呻吟著,難不成,你身后還有個,和傳說中的共濟會一樣的組織? 蘇景煜不置可否的挑眉,讓原本已經(jīng)陷入情欲的女人來了興致。 還真的有?天吶,那里面也會有其他連環(huán)殺手嗎?國外的呢?對對對,之前國內(nèi)那個ET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他也在嗎?我想見他很久了,他的殺人手法太科幻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聽著女人喋喋不休的興奮樣兒,蘇景煜突然覺得有什么陌生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他突然很想謝謝梁天盛,還好,他沒有答應(yīng)讓方盈進萬神殿的要求。 阿盈,男人一手箍住她的腦袋,一手扶著早已脹大的分身對準濕潤的xue口,你的腦子里只能有我,不準想別人。 很快,男人身體力行的將方盈的思緒全部引回了自己的身上。 坐在駕駛位的司機和阿北對視了一眼,兩人的面色皆有些尷尬,雖然車里橫了隔音的擋板,但架不住老板故意搞出大的動靜。 最終,實在扛不住車內(nèi)顫動頻率的阿北,拿過前座夾層的煙塞給司機,命令道:你去車庫外頭,抽完這包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