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夢

    十四歲的時候，衛(wèi)禹做了一個夢。

    一個綺麗的充滿欲望的夢。

    他把衛(wèi)萊壓在床上，不住地親吻啃咬她的唇，含著她的舌頭吸吮，聽她發(fā)出含羞嗚咽的呻吟，那個樣子的衛(wèi)萊是他從未見過的，嬌羞的，柔弱的。軟軟的模樣讓他想忍不住狠狠欺負她，把她禁錮在他懷里，哪里也不去...

    他們的下半身以一種十分親密的方式連接著，他強硬的緊扣住她的手，低頭親吻她的胸口，快速猛烈的在她身上律動，那感覺舒服極了，舍不得停下來，只想掐著身下的細腰，更深更快的沖刺，和她親密地交換唾液，聽她也舒服地尖叫，他們相擁著，親吻著，連接著,一起迎接那最舒服的時刻...

    啊

    衛(wèi)禹睜開眼，極速的吸氣呼氣喘息，很快想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夢...

    天哪！

    天哪！他夢到了什么！

    雙手捂住眼睛和紅的充血的臉，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下身的異樣那個部位高高的翹起，硬著有些些發(fā)疼，關(guān)鍵是，他的內(nèi)褲好像濕了...

    天??！

    這算什么？

    他怎么做那樣的夢，而且夢到的對象是jiejie...

    仿佛看到衛(wèi)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把你當?shù)艿?，你卻想上我？

    jiejie知道的話會怎么想？會討厭他嗎？會不理他嗎？他不要......他最喜歡jiejie了

    跳起來沖進洗漱間，飛快的沖澡換好衣服褲子，把內(nèi)褲沖洗干凈，再沖到房間把同樣濕了的床單被褥丟進洗衣機，看著機械刷刷的開始運作，他才捂著緋紅的臉靠在洗手臺上深深吐出一口氣。

    ***

    這幾天是節(jié)假日，只他們倆個人待在一起，哦，還有陳姨。

    一整天衛(wèi)禹都不敢看衛(wèi)萊的眼睛。無論是吃飯也好，下樓碰見也好，還是在書房看書也好，衛(wèi)禹總是盡量避免和她眼神接觸，甚至都不敢和她做的太近因為一看見她就想起昨晚做的夢還有夢里她白皙柔軟的身體和那說不出來的快感

    他一看見她就心跳加速，臉像要燒起來一樣，內(nèi)疚感負罪感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

    今天的衛(wèi)禹很不對勁。

    衛(wèi)萊坐在書桌前，撇了一樣遠處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衛(wèi)禹，他全身似乎都是緊繃的，眼神飄忽不敢和她對視，臉上也紅彤彤的，有種心虛感。

    早上以為他生病了，碰了碰他的額頭，結(jié)果他就像觸電了一般一下子退出老遠，神色慌慌張張，臉漲的通紅。

    好像也沒有生病。

    看他一臉不自在的樣子，衛(wèi)萊怎么想都不知道原因，皺著眉頭低聲喊他過來問清原因。

    小禹。

    結(jié)果就看他嚇了一跳般抬頭看她，接著又轉(zhuǎn)開視線。

    這是怎么了？

    眉頭皺的更深，冷聲說:過來。

    衛(wèi)禹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吞吞的走過來，移他自己的椅子坐在她旁邊。然后低頭看手。

    衛(wèi)萊皺著眉看他低著頭，一臉不想抬頭看她的樣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煩。但還是盡量柔和著聲音問他。

    小禹。

    嗯。

    怎么了？

    沒事。

    那為什么不看我？

    你今天很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

    他緩緩搖頭，依舊低著頭。

    怎么辦，離jiejie好近，甚至聞到了她身上的香香的氣味，和夢里一樣的氣味想到這，他臉突然紅透，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他想離遠一點，可是jiejie讓他坐過來

    看他突然又紅了臉，衛(wèi)萊覺得很奇怪。

    那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jiejie好嗎？你這樣，我很擔(dān)心。

    看他低頭揉搓自己的手，忸怩著半晌才悶悶要求:我說了，jiejie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衛(wèi)萊摸摸他的頭，輕聲答應(yīng)。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討厭小禹。告訴jiejie吧。

    斟酌著不知怎么開口，紅著臉沉默了半天，一咬牙閉著眼視死如歸的低聲吞吐。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嗯。

    我夢見你和我我們兩個在床

    聽他吞吞吐吐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衛(wèi)萊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他沒說出口的話。

    他做了春夢。對象是她。嗯。

    嗯？

    似乎知道對方明白了，姐弟倆都沒有再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很尷尬。

    兩人沉默著，都沒有說話。

    衛(wèi)萊看著衛(wèi)禹頭越來越低，雙手下意識的相互揉搓，即使自己內(nèi)心也很慌亂，但還是盡量鎮(zhèn)定著安撫可能比她更慌的弟弟。

    她不知道他人有沒有經(jīng)歷過，被告知做春夢的對象是自己，更瘋狂的是，這個做春夢的人，還是自己弟弟。

    她不曉得別人是什么感覺，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心跳的很快，說不上是厭惡還是喜歡，就是覺得慌亂。對方是弟弟，是她一直都保護著疼愛著的弟弟，她不能傷害他，但是，又因為是弟弟，她好像也不是變態(tài)，所以

    哎

    小禹，除了我，你有接觸過其他女生嗎？

    問這個干什么？怎么可能有？

    mama？

    mama不算。

    沒有。

    他不喜歡那些女同學(xué)，他知道很多的她們都沒有惡意，但是也還是沒有想跟她們交朋友的想法，她們看到他經(jīng)常會說他漂亮，他下意識不喜歡別人這么稱贊他，當然，jiejie除外。還有她們總是用一種mama的（？）或者癡漢艷羨的目光看他，他很不自在。

    這不就好了？

    嗯？什么意思？

    衛(wèi)禹抬頭看向衛(wèi)萊，她撐著下巴撇頭看他，臉上仍舊是平常那副淡淡的神色，仿佛他說的根本不是問題。

    做春夢是很正常的，幾乎每個人都會在青春期有這種情況。而你

    看她停頓，衛(wèi)禹偏偏頭，怎么?_??

    你身邊是不是只有我一個女生？

    嗯嗯，他乖巧的點頭。

    所以你的夢里，是我。

    這樣嗎？

    看他仍舊有點懵懵的。衛(wèi)萊轉(zhuǎn)回頭，看向前方的書架，在他看不見的一方提起嘴角壞笑，似乎也為自己的慌亂找到了出口。

    你想啊，如果你的夢里是mama

    衛(wèi)萊沒有說完，衛(wèi)禹就打了個寒戰(zhàn)。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頓時覺得衛(wèi)萊說的十分在理。

    嗯！我知道了！

    那簡直可怕。

    但同時腦海中突的又冒出一個疑問，那，jiejie，你也會做這種夢嗎？

    夢里的對象會是他嗎？

    話一問出口，就聽衛(wèi)萊毫不猶豫的否認

    我不會。

    某角:告訴我，人類的本質(zh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