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啊哥哥
不哭啊哥哥
別墅有四層,他從二樓開始一間一間挨著找,每推開一扇門心都是抖著的,既希望快點找到她,又擔心推開門后看到的場景自己承受不住。 然而所有房間他都找了一遍,包括房間里的床底,柜子里,他都翻了個遍,卻一無所獲。 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距離韶韶消失,早已經(jīng)過了二十四小時。 等到把一樓大廳也找了一遍仍然一無所獲之后,秦冽無力地靠著樓梯滑坐在地上,他的雙腿微微發(fā)顫,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了。 他脫力地坐在地上,大腦卻在飛速地運轉。 那個視頻里,韶韶從昨天回來之后就再沒出去過,那她一定還在別墅里,肯定有什么地方,是他還沒有找過的。 大廳里很靜,只有墻上的掛鐘在不緊不慢地滴答滴答。 秦冽茫然地順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視線落到了鐘表旁邊的照片墻上。 那張墻上貼著很多照片,主人公大多是小時候的沈韶韶還有美麗健康的喬嫣如,甚至因為他小時候經(jīng)常和沈韶韶在一起玩,還有幾張他們的合照。 其中就有一張,是他焦急地抱著滿臉淚痕的小韶韶,那張照片是被喬嫣如抓拍的,當時是發(fā)生了什么呢 對了,他想起來了,是他和韶韶玩捉迷藏,沈韶韶為了不讓他找到,跑到了地下室里,他也確實沒找到,不過當時還小的沈韶韶在地下室里呆了很久還是沒人來找她,燈的開關又太高了她打不開,地下室里那么黑,自己把自己給嚇哭了。 地下室地下室! 靈光一閃,秦冽慌忙站了起來,穿過走廊飛快地跑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是鎖著的,他在門上狠狠地敲了敲,大聲地喊沈韶韶的名字,卻無人應答。 但是地下室的門一般是不鎖的,怎么今天偏就鎖了?況且那鎖長時間沒用,已經(jīng)落了厚厚一層灰,鎖上手指蹭過的痕跡就顯得尤其鮮明,絕對是近期有人將門鎖住了! 秦冽的心跳的飛快,他知道韶韶肯定在里面,但是這個鎖實在是不好打開,秦冽用手肘砸,用腳踹都打不開,只好轉身去餐廳搬來了紅木椅子對準那把鎖摜了下去,狠砸了幾下,地下室的門終于被強行破開了。 地下室又冷又潮,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霉味,秦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眼就看到了墻角蜷縮著的瘦弱少女。 韶韶! 秦冽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砸在地上,因為慌亂,他從樓梯上往下沖的時候還踩空了,從最后幾節(jié)臺階上摔了下去。 等他終于跌跌撞撞地跑沈韶韶身邊,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 少女臉色蒼白,唇瓣干裂,臉頰還有被人打過的紅腫,漆黑的長發(fā)凌亂地散在身后,渾身都是冰涼的。 秦冽接連喊了她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心里越來越慌,他感覺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極速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體而出。 兩秒之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手指伸到了少女鼻尖下。 幸好,還能感知到一絲溫熱的呼吸,他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來了一些。 事不宜遲,秦冽將人打橫抱起,向地下室外跑去。 好在他剛才已經(jīng)打了電話聯(lián)系了人來接,原本是計劃再找不到人就去別的地方找,現(xiàn)在找到了更好,他要趕緊送韶韶去醫(yī)院。 秦冽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坐在沙發(fā)上,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暖熱她,她身上實在是太涼了,涼的他惶恐不已。 等到了光源充足的地方,他才看到沈韶韶身上受了多少傷,巴掌大的小臉一側高高腫起,脖頸和手臂上處還有道道血痕,腿上青紫遍布,傷口里還有沒有及時清理的灰塵和臟污。 越看越心驚,憤怒和心疼交替充斥著他的大腦,秦冽深吸一口氣,又撩起少女的衣服簡單給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的其他地方,還好后背除了幾片淤青沒有什么大傷,應該是長時間沒有進食導致的暈厥。 他把懷里的人放到沙發(fā)上,匆匆去廚房給她找了些吃的,又端了杯熱水出來,但她雙眸緊閉沒有意識,根本無法進食,只能勉強喝下一些水。 懷里的人本就瘦弱,他之前好不容易養(yǎng)了點rou出來,現(xiàn)在又瘦回去了,那纖細的手腕,細的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斷。 他重新把人抱進懷里,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確認她的存在。 她太輕了,就像一片安靜的羽毛落在他懷里,他想用力的抱抱她,恨不得將她按自己的骨血里,這樣他再也不用擔心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傷害了,也不會因為看不到她而提心吊膽 少女的眉無意識地蹙著,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像是想要掙扎著醒來,但是抵不過身體的虛弱,最終還是沒能睜開眼睛。 她身上的傷痕宛如刀子剜著秦冽的心,秦冽每多看她一眼都受著煎熬。 來接他們的人遲遲不到,秦冽暴躁地將手中的水杯砸到地下,抱著懷里的人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 這里是別墅區(qū),絕大多數(shù)居民都有私家車,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很少有出租車過來載客。 炎熱未散,路邊不知名的花香混雜著柏油的氣味充斥著鼻腔,夏季的下午漫長又悶熱,熱浪的余威撲到他臉上,他只是面不改色地又加快了步伐。 懷里的人沒什么重量,他還是感覺窒息,心臟一直跳的狂亂,他越來越難以呼吸。 秦冽抱著懷里的人走得飛快,腦海里思緒紛亂 那個地下室那么冷,又黑又潮,還沒有信號,無法求救,她肯定很害怕,何況她還受了這么多傷,多疼啊 平直的公路仿佛沒有盡頭。 他走著走著,突然心生絕望,天不怕地不怕地小霸王竟然鼻頭一酸。 突然,他感到自己臉上一涼,有什么東西碰到了他的臉。 他恍惚地低下頭去看,就對上了一雙黑眸。 不要哭啊哥哥少女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強忍著不適還努力地勾起唇角對他笑, 纖細的手指宛如涼玉,溫柔的蹭過他的眼角,我想喝可樂我們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