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戲弄
第十四章 戲弄
柯教練從訓練室離開,坐電梯到一樓。 他走出的步子依舊穩(wěn)健,與往常沒什么不同,可他眉頭微皺。這女孩兒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梧桐市?是他們要找的人嘛? 咦,嘉木,你怎么在拳館。前臺陳姐對于柯嘉木的出現(xiàn)表示相當驚訝,現(xiàn)在不放學不放假,前幾天還聽館主說過。嘉木最近在準備軍聯(lián)大的實戰(zhàn)演習。 現(xiàn)在應該在演習中,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 陳姐,給我一下,樓上VIP學員我收了。他并未直接回答陳姐的問題。勁直走向前臺,伸出手接過陳姐手中的,刷刷幾筆在幾項上畫勾。 周圍的老人看到柯嘉木,都十分的激動,從小小柯就在拳館跟著他們練拳,他們看著小柯一步一步成長至今。自從小柯考上軍聯(lián)大,在拳館就沒見過他。 拳館多年的職業(yè)選手,大周,把毛巾搭在肩膀上,一步踏到小柯跟前,小柯熟練的躲過這看似打招呼,實則屬于攻擊的一手。你小子,躲什么?你周哥拍不得是不是?說著大手一拽,就幾巴掌拍他屁股上了。 他也不躲,周哥,好久不見。 回來,怎么不看看我們??忌宪娦>涂床黄鹞覀冞@些老家伙了是吧。說著幾巴掌又拍了過去。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打,使點勁老周,你拍棉花呢? 以后發(fā)達了,誰還記得咱們這些人啊。 他站在中間被東一小拳,西一小腳,弄得沒脾氣跟他們寒暄幾句,保證過幾天請他們吃一頓好的,這才放過他。趕緊打著哈哈找個理由沖回三樓。 林森在柯教練離開之后,在地上緩了一小會兒想著這教練年齡看著跟她差不多大,身手卻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莫不是他吃了神丹妙藥,其實已經(jīng)幾百歲了。 從地上爬起來,甩掉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法。多半是裝逼裝的,年紀輕輕就學別人裝逼可不好。 實際,她也很想裝。 林森看著眼前的吊式沙袋,擺好姿勢,猛的蓄力朝沙袋上砸去。沙袋輕輕晃了下,然后就紋絲不動。連著七八下,手面微紅,但沙袋始終沒什么動靜。 柯嘉木回到訓練室,就看到某人插著腰對著沙袋大眼瞪小眼,喘著急促的呼吸。 這上面是你的訓練計劃,我都拿勾畫出來了。先去訓練。 林森拿到那張訓練表,上面清晰的列著各種訓練,其中手部力量訓練(手臂,手指,手腕),腿部力量訓練,彈跳訓練。大大小小羅列了十幾項。 不過確實都是針對她的弱點出發(fā)。 她把整個訓練走了一程,感覺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不過她也慢慢開始適應身上沙袋的負重感。這柯教練給她訓練計劃之后就不見了。 即使沒人監(jiān)督,林森也絲毫沒有偷懶,偶爾放幾首音樂。雖然她有些動作已經(jīng)逐漸變形,速度也逐漸慢下來。但她依舊一組一組的練。 蛙跳一天十組,第一組跳完腿已經(jīng)使不上勁,每走一步都跟灌鉛似的。五組做完,兩條腿不動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在自己發(fā)抖了,明天早晨起來估計要完。 中午她太累了,一點胃口都沒有,在休息室定表睡了會兒。 下午依舊重復著訓練,四點多柯嘉木出現(xiàn),他們對打三局,林森動作慢了許多,漸漸習慣柯嘉木的出招規(guī)律,奈何腦袋清楚,腿腳跟不上被甩出去三次。 五點她沒做什么訓練,在訓練室緩沖肌rou酸痛,訓練也要張弛有度,一口吃不了大胖子。五點四十左右,她收拾背包跑步回家。 晚上去申花,李經(jīng)理在她跟前晃了好幾趟,見人直接忽視他走掉。他有點委屈。 到吧臺點了死亡之花,他繼續(xù)趴在她腳下舔鞋。 喝完死亡之花付完賬,他開了包房。 兩人依舊,林森倒頭就睡,他在一邊舔鞋。中途林森迷糊醒來一回,喝了口水,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睡了。 再次醒來,是被腳上軟綿綿的觸感弄醒的。林森稍動一下渾身酸疼無力。 我給你按按。 她點點頭,趴在床上,他從腳底開始給她按摩,力度恰到好處,沒一會兒她又舒服的睡過去了。 一夜她都在包房睡得,第二天醒來,他早已不在房間,隨便洗漱一下,出去吃了早餐,回家換上運動服。 她身體沒有她所想的那么痛,只是有些酸軟無力。大概昨天的按摩還是挺有成效。 連著兩三天,她每天都是白天訓練,跟柯教練過招,晚上去申花,喝一杯死亡之花,到他開的包房呼呼大睡。 他舔鞋加了個按摩。 他們之間并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一個沉默著訓練,睡覺。一個安靜的教練,舔鞋按摩。 又一天,天氣陰沉沉的,下午訓練結束。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沒有帶傘。柯教練從后面舉著把傘出來,遞給她。 謝謝,要一起嘛。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 林森沒在說話,舉著傘漫步走在小雨中,雨滴打在傘上。聽著雨滴降落的聲音,聞著雨水沖刷的清香泥土味,深深吸一口氣。 打著傘等她回到家,鞋子,褲子也濕了。換掉濕衣服,扔到洗衣機。 廚房準備點小咸菜,下了碗清湯小面。一碗熱湯下肚,渾身都暖洋洋的。 晾曬好衣物,背上包去申花。她把包放到前臺,后面急匆匆的沖出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傅小柔!沖到林森跟前,用力的抓著她的手,你......看了眼前臺紅織,拉著林森就往里面走。 林森順著她的力度,跟著她往前??粗@熟悉的背影,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不是她那個表姐小藍嘛。 她被小藍拉進一個包房,關上門,一手把林森推到墻上,另一只手撐在墻上,一臉焦急,李經(jīng)理說你不干了。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干了。你怎么能不干了。你不干我怎么辦?她拽著她的衣領,控訴般的質(zhì)問著她。 林森扯掉小藍的手,臉上都是疑問:我不干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小藍又想上前扯她的衣領,林森伸出手擋掉。怎么跟我沒關系,我是你的介紹人。沒有我你怎么進的申花,難道你忘了嗎?她已經(jīng)失去理智上去就要抓林森的頭發(fā)。 林森冷眼一掃,對著伸過來的手,抓住手往前一拽,借力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把小藍甩了出去。不會好好說話,就去學。別跟我在這放屁。無理取鬧加上莫名其妙就是形容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坐到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啊......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不能不干。小藍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林森跟前,哭的天花亂墜。邊哭邊磕頭。 林森安靜的喝水,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又被誰打的女人,前幾天不見她,應該是被李治堯教訓的太狠下不來床了吧。 小藍無力的哭著,怎么辦?怎么辦?早上她就接到李經(jīng)理的電話說傅小柔不干了,她感覺眼前的天都快要黑了。 好不容易她終于有人能接力她,時間快到了。如果傅小柔走了。她上哪去找替代品。 沒有別的辦法,她爬到林森腳下,求求您留下,如果,如果您是閑工資太低,我把我的工資給您。她雙眼通紅,嘴角青紫,嘴唇干裂翻著白皮。 給我個理由。我為什么不能走。林森隱隱覺得抓到些什么? 小藍把眼一閉,深深低下頭,早就打好的腹稿脫口而出,這里有規(guī)定,我們這些低等陪酒女每月有招一個人的指標。如果沒招到,我會被他們打死,他們真的會打死我。配合著身體動作,她微微發(fā)顫。手指都在抖。 林森望著眼前這個演技有點拙劣的女人,心里有了計較,這大概是早就想好的說辭,問不出什么。好。我留下,本來我也還沒找好別的工作。 小藍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真,真的嘛?她本以為自己要在找些別的理由,雖然這人可能有點功夫。但是腦子不太聰明。 林森把她的決定告訴了李治堯,他雖想阻止最后仍什么也沒說。 她不知道在自己走后,李治堯找到小藍狠狠地又收拾了小藍一頓,而小藍在第三天就在申花消失不見了。她問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小藍啊,辭職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森像前幾天一樣到吧臺要了一杯死亡之花,今天申花她明顯感覺跟前幾天有著明顯不同,吧臺左斜方的表演舞臺挪到了正中央,以往各玩各的人群現(xiàn)在也全都聚在一塊。 今晚有什么活動嘛。林森喝著手里的死亡之花隨口問道。 已經(jīng)快九點了,他還沒來。 調(diào)酒小哥一如既往的帶著溫和的笑意,有錢人的把戲。林森余光一掃,穿著西裝的男子,用領帶栓著地上男人的脖子,朝著她所在的位置過來了。 看來你被選中了。調(diào)酒小哥的聲音帶著笑意對林森繼續(xù)說道。 西裝男子走近她,自認很紳士的對她笑了笑:小姐,不知錢某有幸請您跳支舞嘛。地上的男子爬到林森腳邊,對著她。汪汪汪。伸出舌頭要舔林森的手指。表示它的喜歡。 抱歉,不會跳舞。 坐成一圈的男男女女,有人對前來邀請的錢先生肆意嘲笑,老錢啊,你輸了。 錢總,魅力下降了。 哈哈,看你被拒絕我們就高興。完了完了,老錢要發(fā)火了。 他們這邊聲音太大,把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今天這整蠱節(jié)開的有點早。頓時林森周圍,被包了一圈。 [作者有話說]:不投珠,留留言吧。害,單機真讓人寫的沒有動力。^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