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吃醋
14:吃醋
于洲玩王者已久,高中沒畢業(yè)時就充到了v8貴族,想要的英雄皮膚都有了,買完心儀皮膚還剩五千多點券。 他這人一向張揚,且愛撩妹。如果按照他以前的作風,一定會在世界里面喊話,女生加他就送皮膚,男生單挑贏過他也送。 他現(xiàn)在覺得他以前特傻逼。 誒,靳教官,他突然出聲,你打王者嗎? 往常跟她說n多句話,他都是應(yīng)對自如,現(xiàn)在單單叫她一聲,他已經(jīng)心里打鼓。 靳晚清抬頭,態(tài)度冷淡,偶爾玩,很菜。 于洲本是沒抱著多少希望問的,這無疑是一個大驚喜,他又可以了! 回頭一起玩?。?/br> 他盛情邀請,笑瞇瞇像深山里的小狐貍崽。 靳晚清搖頭,我只和我室友玩。 于洲心想只要玩就行,甭管跟誰玩。 這剩下的五千多點券有去處了。 皮膚送起來啊! 熱血涌上心頭,他想立刻拿起手機和她大干一場。 陳瑞軒插了句話:你玩吃雞應(yīng)該挺厲害吧? 是問靳晚清。 還好。 靳晚清略微自謙。 她打槍確實很準,畢竟碰過真槍,也真的用它殺死過人。 吃雞啊?于同學(xué)自告奮勇,這我也可以!靳教官,回頭一定一起玩??! 靳晚清敷衍地點點頭。 她不想和他玩游戲。 太吵了。 她怕他這嗓子把她麥克風炸掉。 更別提,之前她聽到他的那話。 她不是圣人,不想再給他追求自己的機會。 * 八點鐘,檢閱準時開始。 天空下起蒙蒙小雨,領(lǐng)導(dǎo)們沒有暫停的意思,于是靳晚清帶著整理好的隊伍上場。 她抽到的一是電視院的十人隊伍,三號是女生隊伍。 第一個上場,又伴隨著這樣的天氣,別說是被檢閱的學(xué)生,就連靳晚清也有些緊張。 帶領(lǐng)隊伍到達cao場中央,接受著雨水和周圍一圈人注目禮的雙重洗禮,靳晚清面朝主席臺站得筆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五團一連應(yīng)到十人!實到十人!請求開始檢閱! 趙松陽在主席臺上回了一個軍禮:收到!可以開始檢閱! 是! 她做了一個標準的向右轉(zhuǎn),黑靴靴跟碰撞發(fā)出悶聲。 她用最大聲音下命令,全體!向右看齊! 命令一下,十個男孩子整齊開始動作,靴子踏在地面的聲急促,同雨聲混合在一起。 向前看! 一條一條指令下去,從整理著裝到向后轉(zhuǎn),再到齊步走一切順利。 齊步走后是要跑步回來,淅淅瀝瀝的雨遮住靳晚清的視線,她用喊得發(fā)疼的嗓子繼續(xù):跑步走! 十個男生排成一排,端著手臂勻速跑回來。 靳晚清視線落在最左邊的那男生身上。 他慢了。 即使隔著雨,她都能看出來他整整慢了一個身位。 這是很明顯的失誤了。 檢閱沒有結(jié)束,差最后一個正步。 靳晚清飛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下達最后的命令。 這次沒有失誤。 帶領(lǐng)隊伍下來時,這不作美的天公忽然正常,烏云泄盡最后一滴雨,層層散開,溫暖祥和的陽光灑滿大地。 靳晚清帶著男生們回來,就聽到陳瑞軒罵道:這什么破天?故意針對我們是不是。 一看見靳晚清,陳瑞軒立馬收斂了,率先拍手,你們辛苦了。 其他學(xué)生不約而同鼓掌,掌聲雷動,大多人目光都落在最后那男生身上,他用手壓了壓帽檐。 靳晚清拍了拍打頭男生的肩膀,帶他們?nèi)プ詈笠慌判菹桑憩F(xiàn)不錯,我很滿意。 隊長點頭。 最后一個男生路過她時,停下腳步,抬頭露出那張無措的臉,教官,我 靳晚清打斷他,先去休息。 好 他重新垂下頭,又壓了壓帽子,潮濕的帽檐遮住他的表情。 靳晚清環(huán)視整個電視院的學(xué)生,剛下完雨,一會兒熱了記得脫外套,別感冒了。 剛說完,她別頭打了一個噴嚏。 教官要不你先回去吧?你本來就感冒。 有人關(guān)心道。 抬頭,對上于洲的眼睛。 他盤腿坐在人堆里,雙手搭在膝蓋上,目光灼灼。 教官不能走。 她實話實說,去最后一排。 身后那道視線一直追隨她。 學(xué)生們都是坐著,她站著,最是突兀。可明明有很多人看她,她卻對那道視線感覺最深。 那失誤的男生背靠cao場欄桿,帽子整個耷拉著,正好遮住臉。他靜靜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有關(guān)系要好的學(xué)生在安慰他。 他旁邊有空位,靳晚清坐下去,淡色的嘴唇扯出笑容,還自責呢?把帽子拿下來,我看看。 男生聽到她聲音,一個哆嗦,帽子滾下去。 靳晚清及時接住,看著上面的帽徽,說:第一個上場,趕上下雨,沒有哪個院會比你們壓力更大,這個完成度已經(jīng)很高了,當時那雨 還是那句話,她不擅長安慰人,只撿著可能安慰到人的實話說,你們沒被雨水迷了眼睛,正步齊步走走成那樣真的很棒,你看現(xiàn)在場上的那些 她瞇著眼睛看cao場中央,新的一個院進行到最后一步,單從她這里看,就看見他們正步的抬腿高度很不統(tǒng)一。 如果今天真是她站在趙松陽那個位置上,這一個院她不會給高分。 男生終于肯說話,悶悶的,教官,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知道。 靳晚清聽著他這聲聽出了點哽咽,扭頭一看,這男生果真眼眶泛紅,隱忍地握住拳頭。 靳晚清驀地心一軟。 從前在軍營里也見過男生哭,那些漢子一邊抹眼淚一邊繼續(xù)訓(xùn)練,用低吼發(fā)泄內(nèi)心苦悶勞累。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默默哭的男生。 她從兜里摸出來紙巾,抽出來一張,遞給他,不曉得該說些什么才能維護他的自尊心。 他不肯接,靳晚清就往他手里塞,塞了兩下沒效果。她捏著紙巾,笑得無奈又憐愛,要我給你擦嗎? 哎呦 關(guān)注這邊的一圈學(xué)生興奮叫起來,男生的臉刷一下紅了,紅到耳朵尖,他匆匆抓過紙巾,胡亂擦了下眼睛,不用不用 于洲在另一邊,一臉懵逼,完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他挨個人問,終于聽到了傳遞來的消息:教官要給他擦眼淚,親手哦。 都知道于洲追求靳晚清,這人傳消息時特意說得曖昧了些,一下子把于洲激起來。 親手擦眼淚?! 不行! 他大步往那邊走,蹲在靳晚清旁邊時,好事的學(xué)生叫得更歡,弄得陳瑞軒頭大無比,不得不維持秩序。 兄弟,男兒有淚不輕彈。于洲豪氣地勾住男生肩膀,另一只手從靳晚清那抽來剩下的紙,往他眼睛上蹭,你做的非常好了哈。 男生連連躲開。 說就說,給他擦眼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