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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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姐。于洲突覺牙酸,不如往日伶牙俐齒。 邊上室友的反應(yīng)并不比他好多少,他說了一聲學(xué)姐好,丟下這個兄弟,飛快逃離現(xiàn)場。 于洲: 好兄弟??? 靳晚清面色如常,將袋子拎到于洲面前,買了點吃的,謝謝你的藥。 袋子上印著好利來的logo,于洲粗略一掃,里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 還真是要還的清清楚楚 于洲心情復(fù)雜,伸手接了,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靳晚清更是沒有好說的,繞開他欲走。 他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于洲終于找回了神智,匆忙抬手一抓,抓住她的手腕。 他低頭看地面,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解釋,我沒想換一個。 他擔(dān)心她走,下意識攥得緊。 知道了。靳晚清垂眸盯著他的手,帶著淡淡不悅。 抱歉。 于洲訕訕地收回手,頭垂得更低。 靳晚清這次走得徹底。 于洲在后面看著她背影,再看看手里的袋子,抹了一把臉,長嘆。 哎! 他怎么就長了一張破嘴?。?/br> 老實說,于洲那幾句話沒有給靳晚清帶來太大心理波動。 她只是有一個想法,原來真摯和熱情也可以偽裝,并且偽裝得這樣好。 * 在醫(yī)院輸液三天后,靳晚清回去帶軍訓(xùn)。 被趙松陽折磨過的新生們乍一看見她,竟不約而同地歡呼出聲,紛紛拍掌。 立在一旁的趙松陽臉都黑了。 靳晚清忍俊不禁,抬手示意他們安靜,我不在的日子里,大家過得好嗎 這次腸胃的問題痊愈后,她的感冒也開始好轉(zhuǎn),嗓音比之前清亮不少。 男生們齊聲回答:不好 靳晚清笑瞇瞇看向趙松陽。 趙松陽臉黑如墨,半氣半笑,他們當(dāng)著我的面可不是這么說的。 這話開了個頭,下面七嘴八舌討論,靳晚清也和趙松陽說話,我一直認(rèn)為新生不是新兵,沒有必要對他們那么嚴(yán)格,更何況 她一本正經(jīng),軍訓(xùn)本來也沒有什么用。 趙松陽: 你這話跟我說說就行了,可別讓領(lǐng)導(dǎo)聽見。他為她的直白干笑,對了學(xué)姐,這已經(jīng)第八天了,他們電視院那十個男生還沒有定,我尋思等你回來再說。 每個院要抽出十個人代表整個學(xué)院去接受校方的檢閱,計入最后總成績中。 靳晚清掃一眼隔壁女生隊伍,一定要抽男生,女生不行? 他們院領(lǐng)導(dǎo)的意思是抽男生,男生上場有精氣神。 靳晚清點點頭,知道了。你心里有人選嗎? 別的院已經(jīng)選完了,選身高體型差不多的會好看一些,趙松陽看著別處,有點敷衍,至于人選,我和他們相處時間太少,給不出有效意見。 靳晚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三天時間,已經(jīng)不少了。 學(xué)生們當(dāng)眾下了他的面子,他不高興了,連帶著現(xiàn)在和她說話語氣也是糟糕的。 名單截止今天上午九點之前,到時候微信發(fā)給我就行,我先去籃球場那邊看看。 趙松陽說完就走了。 靳晚清抬手腕看表。 八點半。 她多看了眼趙松陽的背影,提聲整體隊伍,讓男生們站軍姿。自己去找陳瑞軒,問他有沒有推薦。 畢竟是代表整個電視院,她需要和陳瑞軒商量一下。 陳瑞軒卻說:趙松陽已經(jīng)擬定好了一份名單,說是等你回來確認(rèn)一下學(xué)姐你是不贊同那份名單嗎? 他沒和我說這事,靳晚清攤攤手,別的院都是自己選的,我們院如果是主教官選的,傳出去不太好。這樣,還有半個小時要交名單,我們現(xiàn)在挑一下。 陳瑞軒好像琢磨出來了什么,啊,好。 他安排好女生們,跟著靳晚清去男生那邊看,于洲吧?之前我們都覺得他不錯。 靳晚清目光落在于洲那,恰好于洲在看她,靳晚清抿了抿唇,說:可是他個子太高了,快一米九了吧? 她坦坦蕩蕩,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他有偏見。 她雙手抱胸,下巴指向第一排,如果選他,那其他的都要從第一排選,之后走方隊的排頭也要再變而且,高個子的都走的話,第一個男生更加突兀了。 排頭的男生身高將近兩米,站在那像巨人。 陳瑞軒覺得有道理,點頭道:那從后面幾排看看。 于是接下來,兩個人穿梭在隊伍中,時不時會拉出來幾個男生,有的留下,有的回到隊伍中。最后從第一排選了個身高一八五的男生,其余的九人從后面幾排選出。 于洲全程心里打鼓。 偶爾她會經(jīng)過他面前,那時他全程注視她,她卻不給他一個眼神。她也會到他身后,在第二排來回走動,他能感受人行走時帶起的微風(fēng),她在第二排選人時,大概是他們最近的距離。 直到十個人選完,她也沒有賞給他一個回眸。 八點五十五,靳晚清把這十個人的學(xué)號姓名報上去。 十點四十,隊伍里又走了一批人。 那是有教官過來選去打軍體拳的,分列式那天上去表演,靳晚清笑著說去打拳比留在這里輕松,瞬時走了一半的人。但由于人員爆滿,能有三分之二的學(xué)生被刷回來,一個個唉聲嘆氣。 隊伍被打散,靳晚清重新排隊型,對于洲說了今天第一句話,你往前竄一個。 于洲默不作聲移動位置。 自從那句話被她聽到,他好像都沒有追求她的勇氣了。 可是他在追求女孩子的事情上,一向都是沒臉沒皮的,俗稱舔狗。 只是到底是用幾分真心在舔,恐怕他本人都分不清。 中午解散時,于同學(xué)將不要臉精神貫徹到底,舔著臉上了,靳教官,為什么不選我??? 靳晚清和另一個女教官結(jié)伴而行,嗓音帶著淡淡鼻音,你太高了。對了,你身高多少? 一八七。 那確實不合適。 靳晚清點點頭,終止了話題。 于洲停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透過層層樹葉射進(jìn)來的陽光橫在他們中間,好像將他們分割為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