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迷香徑 龍骨 (2400珠加根)
蝶迷香徑 · 龍骨 (2400珠加根)
早膳一碟碟往桌上端,熱度略退了還沒人動的菜色,就撤下去換了新的來,臨了又是一個瓷盅,趙衍揭開蓋子,喝了一口,推過去給妙儀。妙儀往里一看,又是燕窩,想到他那句好好吃飯的警告,換了個湯匙,小口喝起來。 見她喝得差不多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來,推過去給她。 她放下湯匙:怪不道今早找不到了,原來是王爺幫我收起來了。 說完,又拿出信箋,只大略看了一眼,眉頭便蹙了起來。多一句少一句不要緊,就怕這字跡讓嬤嬤不信,只好再勉力一試:王爺怎么將繡房的事略去了? 趙衍知她會有此一問:松年那日晚間,便是在那個繡房附近出了事,你以后不要去了,也別讓家人去,要什么我派人去給你拿來。 妙儀愣了半晌,松年的事她一無所知,或許真和雙雙他們有干系,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才能不露痕跡,遂問道:他出了什么事,現(xiàn)下可還好? 趙衍抬頭看著她:算不上好,但是性命無虞。 說完這句,他突然微瞇起眼睛,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道:今日看你才覺得你和母親不像,怕是更像父親吧,等回了大梁我們再去拜會。 妙儀吸一口氣,將信放回信封,推還給趙衍,又用帕子掖了掖嘴角:王爺也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我與父親也是不像的,倒是像舅舅多些。 趙衍不置可否,舅甥像,也確有這一說。 她撿起湯匙喝了一口又道:至于去拜會父親,還是等三個月之后更為妥當(dāng)。煩請王爺派人替我送信回去,不知要離開大梁多久,萬一他們來王府尋我,白白擔(dān)心一場。 聽她提到三月為期,言辭間似是暗示留下來的可能,趙衍便覺得順著她些許小事也無妨?于是,一抬手將信交給鶴望:現(xiàn)在就派人送去,午時前必要送到了。 鶴望心中嘀咕,快馬加鞭怕也是午時三刻才能到! 楊涓一大早便等在花園的一處偏僻的涼亭,等了不多久便聽女兒家拿嬌俏音色喚他:哥哥,怎的這么早就要走了?太后還說要多留你幾日的。 楊涓笑道:今日晉王爺和三殿下都要下山,單單留我一個外男在這里倒是不好,另外你爹還等我回去給他帶消息。 楊綺羅聽到趙衍要走,有些不悅:云鐘哥哥也不知是看中那婢女什么,昨晚為她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今日竟是不給太后面子,說是早膳后便要走了! 楊涓道:這個你倒不必?fù)?dān)心,相爺?shù)某升埧煨?,就算是天潢貴胄,也不能尚未抬你進(jìn)門,就三妻四妾的。 楊相子女緣薄,只老來得了這么一個女兒,捧在手心養(yǎng)到這么大,說她是金枝玉葉也不為過,用些手段為她掃清礙眼的人,自是不在話下。 她點點頭道:昨日我聽太后的口風(fēng),似是有些松動,正妃之位也不是不可得,只是現(xiàn)在他與父親大人嫌隙日深,怕是不能輕易點頭應(yīng)下這婚事,偏偏那個婢女又得寵,我們做太多,到頭來別是給她做了嫁衣裳。 楊涓點點頭:是這個理,還是要讓他先應(yīng)下來為好。不過細(xì)想想,三皇子也是好的,真是不知伯父和你為什么非在一棵風(fēng)流樹上吊死。 哥哥不知么,浪子回頭金不換。 她用帕子掩住嘴,幽幽道:何況,我是要當(dāng)皇后的人,自古帝王哪能沒有后宮佳麗三千呢? 楊涓急急道:這等大逆的話你怎能說出口 哥哥怕什么,這里沒人,再說不是你告訴我,云鐘哥哥天生龍骨,日后必為眾陽之主 他聽她這般講更是急了:那是個道士胡亂說的,當(dāng)不得真。 如何當(dāng)不得,爹說那個道士十年前,便算出今上終會御極。怎的他第一卦算得作數(shù),第二卦就算得就不作數(shù)了?